“这小子莫不是疯了!竟要吸那毒血?”那青衣男子有些疑惑的看着凌寒的举动,“看来,你也想被毒死,倒省的我动手了!”
“哈哈哈哈!”那白发老者高声笑道,“就是不被毒死,今日也没有活路!”
“早就说了,我夫君可很是厉害,你们不听,那只是自寻死路,可怪不得我夫君心狠!”那少妇也是满脸春意,一边崇拜的看着那“衣冠禽兽”,一边道。
而依旧骑在马上的那个年轻的男子看到凌寒如此重义,眼里微微的闪过一丝的赞许,但瞬间又变得冰冷。
凌寒充耳不闻几人的冷嘲热讽,用嘴对着伤口,用力一吸。
说来也怪,天宝的后背已是青黑一片,乌黑的血管扩散到每一寸肌肤,竟如密密麻麻的蛛网一般。
而凌寒一吸之下,那黑色的血液竟然如同泉水一般从伤口处自动流出,发出了恶臭的味道!
“噗!”凌寒吐出了一口黑血,又继续吸!奇迹发生了!密布在天宝全身的黑色血纹随着凌寒每吸一口毒血,就变淡一分,待凌寒吸了十多口,那黑色血纹竟然完全消失,而天宝背上的伤口竟流出了红色的鲜血!
“啊!兄弟,你说要陪我一起捉鱼打兔捉蛐蛐,可不许骗我!”天宝竟然转醒,微弱的说道。
“天宝哥,你醒啦!我不会骗你!”凌寒翻过天宝,见天宝虽然面色仍是惨白,但呼吸已然平稳,不由大喜过望!“哈哈,天宝哥,等我们回去立刻就去!”
“小姐,我还要糖人……”天宝又微弱的说。
露琼小云见天宝转醒,也都抹了抹脸上的泪珠,破涕为笑,“二傻!你真坏!快要吓死我了!这么坏,还想要糖人,门都没有!”露琼含着眼泪笑道。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击掌声响起!原是那“衣冠禽兽”吴衣冠正拍着双手,像是在欣赏一出好戏。
“精彩!精彩!没想到我这袖箭上的剧毒你也能解,看来是我小看你了!不过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即使你解了他的毒,也保不住你们的命!还是乖乖受死吧!”那青衣男子一脸的阴笑,竟与方才的彬彬有礼判若两人,“衣冠禽兽”果然貌似衣冠楚楚,实则禽兽不如。
凌寒把天宝交给了露琼小云,道了一声:“好生照看天宝哥!”说罢,直起了腰身,一发力,浑身的真气涌动,鼓得衣襟发胀,竟像是有风一般在衣袖中流动。
此时凌寒已是怒不可遏,一脸阴沉的看着对面不怀好意的两人。
自己父母丧身时,自己重病在身,况且手无缚鸡之力,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待自己学成之日,再报仇雪恨。如今自己武道已有小成,并且体内的病症在车神医的救治之下,已是得到控制,恢复指日可待,而眼前的恶匪,竟又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伤害自己的至亲,怎能让凌寒不怒!何况这些恶人竟还口蜜腹剑,两面三刀,更让凌寒的心中充满了杀意!
“哦!竟然也是舒筋修为!只是看样子刚刚跨过门槛,还不足为患!”那青衣男子吴衣冠暗想。
“呀!这小子竟然是舒筋强者,竟比我还要高上一级,一会儿我可得躲着点!别中了招!”那白发老者暗想,但脸上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等恶人!今日我凌寒定不饶你们!”凌寒怒目喷火,高声道。
“小子,别逞强了,一会儿你再给爷爷我跪地求饶,我也不会饶过你!”那白衣老者道。
“小兄弟,你看这样好不好,既然你那兄弟已经没事,与其拼个你死我活,不如握手言和吧!”那吴衣冠见凌寒的气势也是逼人,竟又开始说些软话。
只是凌寒再也不会相信这禽兽之言,冷冷道:“我和你握手言和,等你再害我么?休在巧言令色,今日我与尔等,至死方休!”
“无知小儿,看拳!”那白衣老者抢先发难,这是他吸取了方才被天宝打败的教训,生怕凌寒也是一样的套路,再将自己逼得只能招架,于是挥拳袭来。只见他的拳头之上,竟燃起了青色的火苗,被拳风带动的闪闪烁烁,到真如毒火燎原一般,烧向凌寒。
凌寒忽然感觉胸口一热,心中一喜,知道是那货源真气的出现时才有的感觉,一掌推出,“吼!”竟是一条火龙喷薄而出!那火龙摇头摆尾,张牙舞爪,直奔那白衣老者!
“啊!”那白衣老者的眼中充满了惊恐之色,但是瞬间,瞳孔里映着的只是那条金黄色的火龙。那条火龙张开大口,一口将那白衣老者吞噬!
没等那白衣老者的惨叫声结束,他就变成了一堆死灰,微微的冒着些青烟。“毒火恶魔”遇到了用火的祖宗,结果只有一个,就是玩火自焚!
凌寒冷冷的看着地上那变成了青灰的白衣老者,心中竟是有种说不出的痛快!
那“衣冠禽兽”吴衣冠与那“蚀骨妖姬”一见凌寒竟然还有掌发火龙的神功,竟是一招就将那白衣老者化成灰烬,不禁长大了嘴,眼里充满的惊惧。
就连那一直不动声色的年轻男子也是略略动容。
“衣冠禽兽”与那“蚀骨妖姬”都心生退意。吴衣冠回头望了望那个年轻男子,见他并没有退却的意思,只好转过身来,回头一见凌寒的目光有如寒冰,顿时感觉如同冰水淋头,从头凉到脚,不禁用力的吞咽了一口吐沫。
“小兄弟,先别动怒,方才放毒箭偷袭,都是毒火那老东西指使我做的,我一向光明磊落,怎么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呢?既然罪魁祸首毒火都已经伏诛,我看我们真的就化敌为友吧!改天你到我鹿灵山上,我定请你喝酒,如何?如蒙不弃,不如我们就结为兄弟怎么样?”那吴衣冠见那白衣老者已经死了,索性把所有的罪责一股脑儿推到他的身上,急忙抖清自己,讪笑着对凌寒道。
“我宁肯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会相信你这张破嘴!接招吧!”凌寒已经上过一回当了,自然不能在一个坑里跌倒两次。
凌寒深吸一口气,感觉胸口那一股热气依旧还在,便有了依托,一掌平平的,直向那吴衣冠推去。
吴衣冠大惊失色,方才见凌寒发出火龙,迅猛万分,隔空就能击中,此刻这火龙来袭,自己竟如何抵挡!就在他还在盘算的时候,那条火龙已经近在咫尺!
吴衣冠慌乱中,一把抓住了身边的那少妇,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夫君!”那少妇见丈夫竟然用自己当成挡箭牌,不由心里一冷,言语中充满了幽怨。人常说,夫妻好比同林鸟,大难凌头各自飞,没想到竟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虽然凌寒恼怒那吴衣冠人面兽心,但对那少妇并没有太大的敌意,她也并未真的出手为难,只是觉得她与这些人只是一路人,女人的心肠软,不一定也是心如蛇蝎。
所以凌寒一见那吴衣冠拉着妻子做肉盾,顿时对那少妇生出些怜悯之意,急忙想收回那火源真气。
只是那火源真气竟如平原牧马,易放难收!凌寒并没有能力收回火源真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火龙扑向那少妇!
“啊!”那少妇绝望的一声惨叫!
凌寒忽然觉得眼前青光一闪,一阵罡风吹过,竟吹歪了那火龙的方向!再一看,那少妇竟被人掠走,扔在了她自己的坐骑旁边。
而那个年轻男子依然坐在了马背上,竟像是没有移动过一般!
凌寒不禁也有些惧意,自己与那年轻男子相距十丈有余,他竟能来去如风,这身法,竟与那郭子音相仿!看来那年轻男子的修为要比自己不是高出一筹!
“啊!”一声怪叫的倒是吴衣冠,只见他紧闭双眼,双手一阵乱舞,“不要烧我,不要烧我!”行动言语竟是有些疯癫。
凌寒知他诡计多端,便道:“休要再使伎俩!看掌!”说罢,又是一掌推向吴衣冠。 武道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