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忽然想起了那鱼千所说,不能尽信这米粒儿,于是便道:“那四位守卫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分别与在下比试,在下侥幸得胜!方才取得这本宝书!”
米粒儿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望着凌寒,笑着道:“我就说公子一定能行的!”眼中满是感激之情。
因为凌寒有事瞒着米粒儿所以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烫,定然已是通红。
正在此时,那小室忽然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凌寒害怕米粒儿摔倒,急忙扶住米粒儿。而米粒儿一双小脚踩在地上,一副毫不担心的样子,只是又直直的望着那墙壁的暗门。
“看来我住了千年的屋子要毁灭了!”米粒儿叹了口气道。
“哦!里面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么?”凌寒问道。
“什么东西也没有自由更值得留恋!我被那阵法困了千年之久,千年前我的神识逃出,但因为我的本体依旧在那阵法之中,所以我的神识也不能离开这湖心,只不过是活动的范围大了一些!今日之后,我却是可以四海遨游了!”米粒儿有些兴奋的道。
“这么说你是要离开我?”凌寒问道。
“我说过,要将这“富贵”给你,自然不会离开你!今后你便是我的主人,你走到哪里,我便跟到哪里!不过必须有好酒给我喝!”米粒裂开小嘴笑道。
“那是一定!”凌寒也是笑道。
于是二人待那震动平静,便出了这间小室,回到凌寒修炼的那间大屋。
凌寒进阵夺书,此时略有些疲惫,便在坐在蒲团之上打坐休息,而那米粒儿也掏出那本书,反复翻看几遍,就将那本书塞到了自己的肚兜之中。
说来也怪,那本书本来如同那米粒儿的身子般大小,放入他的肚兜之中后,竟然越变越小,最后,也化作一阵金光,消失不见。
而那米粒儿的额头,竟是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个亮点。
“凌公子!”门外忽然传来了一声呼唤,正是那狼叔的声音。
凌寒一听,急忙道:“米粒儿,快躲藏起来!”
那米粒儿脸上一笑,一蹦竟然蹦到了凌寒的怀里。
凌寒急忙道:“米粒儿,现在不是玩耍的时候,若是你被人看到,我却如何解释?”
那米粒儿笑道:“我这就躲起来!公子不用担心!”说罢,米粒就往凌寒的怀里一钻。
凌寒忙道:“这,这怎么行?会被人发现的!”但挥手一摸自己的怀里,那还有个娃娃,只是平平的,就像什么东西都没有一样。
“米粒儿!米粒儿?”凌寒急忙喊道,并绕着书架四处查看,但根本没有米粒儿的影子。
“公子是叫老狼么?”狼叔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哦!狼叔!没……在下方才只是在背诵功法口诀!”凌寒脸红红的,显然是不会撒谎。
“公子定是饿了!方才我出来时,湖上风浪大作,竟是十分难行,我便退了回去,这湖面才恢复平静,老狼想公子定是等得焦急,便赶紧过来了!”狼叔道“快来趁热吃吧!”
“多谢狼叔惦记,方才在下也感觉到了一阵摇晃,或许是发生了地震!若是湖上危险,狼叔不必冒险而来,在下少吃一顿两顿的也没有关系!”凌寒道。
“那怎么使得,老爷让老狼照顾好凌公子,老狼就算是自己不吃不喝,也不能让凌公子断了顿!来,看看,今日老狼又给公子带了了一坛好酒!”狼叔舔了舔嘴唇,笑道。
凌寒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上有东西拱了一下,心想:定是那米粒儿知道有酒来了,才动了动,这真是个小酒鬼。
“多谢狼叔了!不知狼叔那酒葫芦有没有带啊?”凌寒问道。
“公子的好意老狼心知,只是无需再给老狼装酒,这等美酒岂是老狼这等下人能天天喝的?能得到一壶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狼叔虽然还有些眼馋,但却不敢再向凌寒讨酒。
凌寒道:“为何不可?狼叔,这是在下给狼叔喝的,有什么关系?”
“公子,虽然是公子给老狼的酒,但若是让别人发现,难免说三道四,还以为是老狼私扣下的,何况若是传到了老爷的耳朵里,老狼可是浑身长嘴也解释不清!还是不要惹这麻烦了吧!”老狼道。
“既然如此,那就等小子出关后,再请狼叔喝酒,到时就不怕别人说了!”凌寒道。
“那可是太好了!先谢谢公子!若是没有什么事,老狼就先走了!”那狼叔说完就带着那食盒离去。
凌寒听到那上面关门的声音,便道:“米粒儿,狼叔走了,可以出来了!”
只是那米粒儿却没有回答,凌寒急忙低着头在自己的怀中一阵看,哪里有那米粒儿的踪影。
“难道米粒儿跟着狼叔跑了?”凌寒自言自语道。
“好酒!”一个声音在那酒坛边响起。
凌寒一看,原来是那米粒儿早就跑了出来,躲在了那酒坛的旁边,正用那白皙的小手捞酒吃呢!
凌寒不由一笑道:“馋猫!”
米粒儿的小脸已经有些微红,笑着道:“今日全靠公子,米粒儿能逃脱那法阵,不如一醉方休,庆祝一下!”
凌寒这些日子一直惦记着这小娃娃,今日能够完成小娃娃交待的事情,心中也是十分畅快,一听米粒儿的建议,连声说好!
于是,二人便掏出那菜肴,寻出那酒杯痛痛快快的吃喝了一阵。
酒酣之时,凌寒见米粒儿真如那孩童般淳朴的性子,便几次想将那鱼千给的咒符一事告诉米粒儿,但想到那鱼千说的严肃,话到嘴边又都咽下。
第二日天刚微微亮,凌寒便感觉自己被一双小手摇醒。
“公子!快起床!”
凌寒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天色,便道:“米粒儿,天色还早,容我多睡一会儿!哈!”凌寒抻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又要睡去。
“生前何必多睡?死后自会长眠!”那米粒儿道。
凌寒一听,顿时如同一桶冷水浇头,急忙坐起。只见那米粒儿一双眼睛熠熠生辉,精神无比,心里不禁有些惭愧。
“米粒儿说的是,我却不能浪费时间!”凌寒说罢,来到院中,用那清水洗了一把脸,之后道:“米粒儿,不如你指点下我的功法如何?”
米粒儿道:“我不光要指点你的功法,还要传授你功法!所以,你必须要能吃得苦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比你修为高的人依旧十分勤奋,比你天赋高的人,也在努力!你若想为父母报仇,出人头地,就必须加倍的努力!”
凌寒连连点头,心道:自己定不能再怠惰。
“你先将你目前所会的功法招数都一一的演示出来,我来看看,有没有需要修改之处!”米粒道。
“好!还请米粒儿前辈指点!”凌寒说罢,便迈开“贪吃蛇步”,在院中游走起来,这“贪吃蛇步”凌寒走的最是熟练,所以他也是是有意卖弄,身姿时高时低,时而飞檐走壁,时而草上飞空,衣阙飘飘,霎时好看。
米粒儿忽然道:“停步!” 武道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