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游到附近的人鱼也纷纷口吐白沫,像是有了中毒的迹象。
凌寒见状,忽然想起自己的血液中含有那“金毛碧狮”与“千年蜍神”两大毒虫的毒液,而这些人鱼沾染了自己的血,自然会中那剧毒。
那女子仿佛知道自己身中剧毒,撇下凌寒,迅速的向那潭底游去,而那些人鱼见那女子逃离,也都纷纷游走。
凌寒见那人鱼已经逃走,双脚一蹬,便向上游去。只是此刻真气却是无以为继,凌寒顿觉眼前一黑,便昏厥过去,那冰冷的潭水瞬间灌入凌寒口鼻之中。
“郭先生!都一夜了,寒哥他们怎么还没有动静!”露琼这已经是问了第二十一次。
郭有瑜道:“露琼姑娘莫急,要知那香妃墓并非寻常,他们定是遇到些事情,但凌公子福大命大,定会逢凶化吉!”
郭有瑜刚说完,忽然那地窖中传来了一阵动静,郭有瑜以为是凌寒他们,便一跃到了地窖的入口处,打开了地窖口!只闻到了一股蔬菜腐烂的味道,紧接着就看到那地窖里面流沙滚滚,竟然将那整个地窖灌满,细细一闻,那流沙中竟有些腥臭之味,定是掺了毒的毒砂。
露琼在那台阶上问:“郭先生?下面怎么样了?发生了什么事?”
郭有瑜见那菜窖已被封死,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心,但害怕露琼会更加担心凌寒等人的安危,便没有声张,泰然道:“没什么!是菜架子忽然倒了!我们上去吧!”
两人出了那通道,此时已是日上三竿,二人在此已是整整守了一夜,那条狼犬见二人出来,亲热的舔起了露琼的手。
郭有瑜想了想道:“我们先回去,他们若是出来定会回来找我们!”
露琼道:“万一他们有事需要我们帮助呢?那怎么办?”
郭有瑜道:“若是有事,就该早联系了!看样并无大事,何况有车马二位神医在,都是杏林的后人,那香妃定不会为难!”
露琼小嘴一撅道:“要走你走,我却是不走,寒哥不出来我哪里也不去。”
郭有瑜道:“一会儿有客人来吃饭,便会有人到这里取菜,我们在这里,定会引起怀疑,不如我们只是远远的观察,免得再生是非!”
露琼一听,也觉得有理,便道:“那好吧!”
郭有瑜将那狼犬又赶进了通道里,然后与露琼远远的看着。
过了一会儿,果然听到那厨房传来喊声,“快去那窖里取些鸡脯肉!”正是那周胖子的声音。
随后就看到一个小二颠颠的跑到那扇门前,先是吹了两声口哨,与那只狼犬通报了一声,是自己人,之后用钥匙打开了那扇门。
那狼犬见那小二,着实亲热的摇头摆尾,那小二拍了拍那狼犬的头道:“看看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剩菜,都给你拿来!”
说罢,那小二走下了那通道。不出片刻,就听到那通道里传出一声惊叫“妈呀!”就见那小二连滚带爬的从哪通道里出来,一边爬,一边喊:“周大厨,不好了!菜窖进沙子了!”
“什么?”那周胖子提着一把菜刀便从那厨房出来,“你说什么?”
那小二道:“周大厨,菜窖没了!您快去看看吧!”
“菜窖没了?”周胖子重复了一遍,忙道:“快带我去看看!”
那周胖子心急火燎的走到了那扇门前,那门锁已是打开,周胖子沿着楼梯下去,打开那菜窖一看,不由得也是大吃一惊,仔细的看了一会儿那细沙,便出了那地窖通道。
只见那周胖子急急忙忙的就奔向了五味住的房间,急急的敲门道:“五爷,您起床了吗?”
只是片刻都没有声音,这些人都进入了那香妃墓,房间里自然没有人。
这时,郭有瑜迎上去道:“不知周先生有何事啊?”
那周胖子一见是郭有瑜,便道:“先生万不敢当,您就我的祖师爷!您叫我灰孙子就是我修来的福气了!不知五爷是否在房间?”
郭有瑜道:“他一早就出去,还没有回来,不知周先生有什么要事,不知我是否能帮上忙?”
周胖子一听,喜道:“若是有先生肯屈尊,那是再好不过了!还请先生随我来!”
郭有瑜朝着身边的露琼使了一个眼色,二人就跟着周胖子来到那菜窖处。
周胖子道:“昨日您也看到了,这是个好好的菜窖,今日便被这沙子所淹没,不知是何等缘由!”
郭有瑜道:“昨夜我休息之时,感觉到一阵摇晃,像是昨夜发生了地震,引来流沙,将这菜窖淹没!”
周胖子听罢,点了点头道:“郭祖师说的对,昨夜我也有些感觉,像是地震一般!”
“只是浪费了一些窖的菜!”郭有瑜道。
“对了!祖师爷!这下可坏了!”周胖子有些着急的道:“顾客有要吃宫保鸡丁,那个鸡脯肉都在那菜窖了,看来想拿出来却是不能了。”
“不知你那厨房是否有那素鸡?”郭有瑜问道。
“素鸡倒是有!不知祖师爷有何用?”周胖子道。
“那就好!快快带我去厨房,待我给他做一道“素鸡”宫保鸡丁!”郭有瑜道。
那周胖子一听郭有瑜要出手,顿时喜出望外,连那地窖的事都忘到了九霄云外。
凌寒忽然觉得肺部有些呛水,猛的睁开了眼睛,就见到一个身影正在向下潜着,正是那天宝,身边还有一条碧绿的小虫。
原来天宝和那“金毛碧狮”等了一会儿,那“金毛碧狮”忽然显得异常的兴奋,天宝一看,那潭水的颜色已经变得血红,便猜出了有事,于是便潜入那水底,来接应凌寒,而那“金毛碧狮”自然不会落后。
凌寒被天宝拉扯着,爬上了那女子曾经坐过的石头,凌寒竟是一阵的咳嗽,将吸尽肺里的水都咳了出来。
“兄弟!我见那女子与你像是很熟的样子,怎么又会这样?”天宝看着凌寒胳膊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问道。
凌寒喘息了一会儿道:“那女子必是妖女,在这里魅惑人!幸好你下来接应我,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天宝关切的问道:“兄弟你疼不?”
凌寒道:“还好!天宝,还得劳烦你回去,将他们带过来,我想出口定是在不远处!”
天宝点了点头,便回去为众人引路。而那“金毛碧狮”趴在凌寒的肩头,乖巧的一动不动,似乎也知道凌寒受了伤,神情有些黯然。
过了半个时辰,天宝引着众人来到了这里,凌寒也在潭边,发现了一条石径,像是通往外部。
车神医等人问了凌寒一下事情的经过,便将凌寒的伤口又细细的包扎了一番,才道:“没想到这深潭之处,竟还有那鲛人!”
凌寒问道:“莫非车神医知道那鲛人?”
车神医道:“那鲛人,也称人鱼,其性最淫,贪吃嗜血,传说都聚居于海中的珊瑚岛下,那岛下密布着珊瑚洞,洞穴纵横交错,深不可知,便是那鲛人的老巢。它们在附近海域放出声色,吸引过往海船客商,若有那好色之徒循声而来,便被那鲛人拖下海底,遇害者全被吃得骨头也剩不下!”
凌寒道:“原来这人鱼竟是如此的邪恶!”
车神医道:“虽然这鲛人邪恶,却有三宝!其一,便是鲛人的油膏,只要一滴便可以燃烧数月不灭,制成长生烛,价值金珠三千。其二,便是那鲛人的所织的纱,叫做鲛绡。古词有云: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那鲛绡裁成服饰,入水不濡,其价百余金,其三,便是那鲛人的眼泪,传说那鲛人的眼泪一旦落下,便是珍珠,所以便有了“沧海月明珠有泪”的说法!”
凌寒一听,也是感叹不已,忽然问道:“按说那鲛人本是生活在海里,为何却在这深潭之中?” 武道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