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静最近一直在忙家里的事,等她知道银行大劫案的事,已经尘埃落定。
不过在她看了视频之后,再次一口笃定这就是英熊。
陶春没办法,只好陪她走了一趟,结果英熊住处已经人去楼空,让肖静大呼迟了一步,让他畏罪潜逃。
英熊要是在,肯定得还一句,什么叫畏罪潜逃,胖爷我哪犯事了?
西北风光迥异,漫天的黄土连着沙漠,自带一股浓烈的苍凉气息,让人心胸开阔,总想仰天大吼。
为了问出路线,英熊可是给杨大力单独开了两卦。
按杨大力朋友所说,他掉下去的的地方位于黄土和沙漠交汇处,偏僻不说,正常的旅行社没有去的,就是正常人也不会往那跑。
英熊加了个驴友团,一行七人在向导的带领下踏上征途。
向导姓牛,是个当地汉子,话不多,黝黑的面皮上沟壑纵横,与本地的风貌甚是搭配,一看就是在风沙吹拂下长大的,对当地的环境非常熟悉。
另外两男两女是从龙城来的大学生,就为了体验一下西北的苍茫,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
还有一个男子,背包客杨阳,穿着很酷,也来自龙城,野外经验比较丰富。
这次出来,英熊把棒槌也带来了,女生对于毛茸茸胖墩墩的东西很难抵御,因此身为棒槌的主人,自然而然的与他们混在了一起。
“英大哥,你这是什么宠物啊,回去我也想养一只。”说话的叫庄妍,人长的很是娇小,胸前却很有料。
“我觉得像荷兰猪,但不应该有毛啊,难道是变异款?”边上挤出个长发美女,名叫程樱,长相中上,是一双大长腿总是让人联想到维密。
“过了前面的山岗,就进沙漠了,大家检查一下行李,我还是要劝你们一句,沙漠荒无人烟,可没那么美,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导游姓牛,话不多,难得的在进入前提醒了一句,在他眼里,这是一群被城市惯坏了的人,来这找刺激的。
“牛大哥,你都说了多少遍了,我耳朵都起茧子了,赶紧出发吧。”说话的是个头较高的那个男同学,叫齐大伟,一身大名牌,家境不错,这会正慷慨激昂,对即将到来的探险充满激情。
“是啊,是啊,齐少说对,都是年轻人,这点难处不算什么,前两年我们军训拉练,二十里山路,齐少一口气就走下来了。”卢俊是齐大伟的跟班,只要齐大伟发声,他肯定附和。
一听他这么说,齐大伟脸色傲然,顺便扫了一眼程樱,见程樱一门心思的扑在胖宠身上,脸色有些难看。
“这只猪吃什么长大的,胖成这样。”齐大伟走上前想要踢棒槌,被庄妍一把推开。
“你这人怎么这样,没一点爱心!”
英熊吓了一跳,赶紧上去把棒槌抱过来,他可不想这位出师未捷身先死,死相肯定还极难看。
“哥多年不走江湖,江湖上哥的传说都泯灭了!”棒槌不满的声音出现在英熊的脑海中,要不是英熊拉着,不定哪块飞天石头就掉下来,这个齐大伟绝难看见明天的太阳。
“既然你们都决定了,那我们检查一下装备,特别是淡水,出发吧!”
牛大哥侍弄好骆驼,打点行装,引领众人出发。
隔壁上的景色壮美没错,但一直看下去,再美的风景也有腻的时候,前半天都还有说有笑,到了下午就变成咒骂了,要不是之前的牛皮吹着,现在恐怕已经有人打退堂鼓。
这条路虽然人迹罕至,但并非渺无人烟,虽然辛苦,但并不是绝路,路上偶尔出现驴友宿营的痕迹,就成了这帮人发掘的乐趣。
“你们看,我找到一面镜子。”庄妍在石缝里翻找半天,兴高采烈的举着半片镜子挥舞着。
这要是放在城里,她恐怕看都不会看。在这,那就是珍宝。
“哪那?给我看看。”程樱一听也跳了过去,二人围着镜子研究起来。
“切,这有什么啊!”齐大伟颇为不屑,“看我给你们发掘发掘!”
他蹲下身在周围寻了起来,卢俊也凑过去帮忙。
“哎,找到了找到了,看我这个,够大吧。”不一会,他也从石缝里翻出个东西,兴高采烈的喊着。
“齐少找的这个东西很不简单啊!”卢俊赶紧恭维。
“是不简单,简直是特别!”对于这帮学生的吵闹,背包客杨阳可没英熊这么好的耐心,明里暗里讽了一句。
“那应该是动物的粪便,只不过风干了。”牛大哥插了一句,他凑过去又仔细看了看,眼底闪过一丝惊慌,“这是狼的粪便,应该才离开没多久。”
对于他这种常年在外的向导,自然知道狼群的可怕。
“狼?太好了,让他们放胆过来吧!”齐大伟豪气冲天,眼角不断瞥着程樱。
“真是无知者无畏啊!”杨阳从口袋里拿出一根肠,剥开外皮咬了起来,“就你们这些小粉嫩,还不够狼群分一顿的。”
“你们别说了,怪吓人的,一会还让不让人睡觉啊!”庄妍胆小,有些惊恐的往两边望去。
“今晚不能埋头睡觉了,我们几个分组守夜吧。英熊你前半夜,杨阳你中夜,我后半夜。”牛大哥的脸继承了沙漠的特点,无风的时候异常沉静,也看不出表情。
“牛大哥,怎么没我俩的份,看不起我们是不是?”齐大伟叫道。
牛大哥嘴唇微动,还是没说出口,杨阳不客气的接了过去:“就你们俩,被狼吃了都不一定能知道,靠你们,那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哎,你这人……”
“好了,先这么定,要是我们三个扛不住,就让你俩替一下!”英熊沉声道。
自从加入了队伍,英熊很少说话,这会脸一板,还真有几分威严,顿时将二人镇住了。
齐大伟嘟嘟囔囔,却也没再出言反对,众人分头支了帐篷,各自休息。
牛大哥临睡前,从包裹里抻出一把砍刀,递给英熊。刀长足有三尺,刃锋寒光闪闪,入手沉甸甸的,一看就是把凶器。
人不可貌相啊,牛大哥老实巴交的样子,骨子里也是个狠人。
拄着砍刀,英熊站在火堆边上,棒槌趴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放心吧,有哥在,几只野狼算什么!”棒槌拍着胸脯保证,“就你们凡间这些动物,我分分钟叫他们做禽兽!”
恩?
前半句还算正常,后面这句英熊怎么听怎么别扭。
“恩!”祖玛冰冷的肯定道,这不是他的风格啊,果然祖玛又接着说:“信他你会有两个结果:一,明年这会你坟头的草至少一尺高。不过看这沙化的程度,这个愿望不好实现。”
英熊的脸垮了,“你还是说第二种吧,一般第二种还能是个好点的。”
“第二种啊,你看那边那片。”英熊一扭头,看见齐大伟视如珍宝的那一坨,“这个实现的速度要快的多,今天下去,明天你就能出来,还能滋润下草原,不算浪费!” 我真不是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