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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欺骗

本宫甚丑 卿非语 5702 2021-04-07 03:19

  娆木离对魔煞族那是一丁点的情分都没有,上百年的历史搁在面前不仅仅是个数字而已。她没心没肺,只管自己过好日子,管你天穆还是魔煞,跟她有任何关系?她虽这么想,可魔煞族对后世代代的掌控远远没那么好说话的。

  或许这个时候,她的表情管理的不太好,手上传来一道极重的力道,一个回头,便看到祭月复杂莫名的眼神,他在痛,在担忧她。

  她,娆木离,在这世上也算有个在乎自己的人了,这个男人,不管如何,她爱他便好。

  微笑缓缓爬上唇角,她的眼神太过柔腻,看的一边的谢蝴蝶抖了抖膀子:“我说你们两个要这么腻歪么?”

  九妖姬抿了抿唇,拧着谢蝴蝶的手臂往一边扯去。“唉唉唉,几个意思啊?我话都不能说了?”

  赫连渊看了娆木离一眼,转身跟了过去。

  “你骗我。”第一句话,他便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眼神极为痛心的看着她。抬手轻抚她的脑袋,有的时候真的想知道她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明明站在你面前笑的那么开心,却心里还是会很难过。

  似乎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她上前,环手轻轻搂住他的腰,话语温柔低喃:“祭月,我要你知道的到是,我这一辈子足矣。宛宫的日子,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很开心很幸福,而这一切都是你给的。”

  他心里一颤,伏在她的肩膀处,呼吸着有她在的空气,声音酸涩:“所以以后的日子你不需要了是么?”

  “嗯。”她轻轻摇了摇头,从鼻间发出第三声以示否认。“我只是不希望你有任何闪失。祭月,只要你好好的,所有的痛苦对我来说都不是痛苦,即便我即将死去,但是只要一想到有你在等我,我就一定会回来。”

  怀中的人,身子一僵,他扶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开些,低头看着她。

  娆木离笑:“相信我,你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是请务必相信我。”

  祭月眸色微闪,“可是······”

  “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不会做的。难道你相信我会甘心把你拱手让人么?”她朝他调皮的眨了眨眼,“一想到你以后要抱着别人睡觉,就算爬,我也一定爬出去。”

  被她的措辞逗的哭笑不得,他惩罚性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说什么蠢话。”

  她突然凑上前来,抱着他的手臂,低声问:“老实招来,这三年在外面勾了多少人了?”

  明知道她是开玩笑,他还是边笑边低头,看着她说道:“我穆月此生只会勾一个人。”

  他的眼中像是坠满了整片星空,深邃似海,仿佛要把她溺死在这一片星海之中。

  她顿觉呼吸有些困难,强行挪开了视线。

  这个时候谢蝴蝶他们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匆匆往他们这边奔来,谢蝴蝶跑在第一个,脸色惊慌,手指着后面嚷嚷:“诈尸诈尸——”

  娆木离偏头朝洞口看了看,原来是那个照顾九妖姬的怪物。站着看,原来这个怪物长的还挺高大,身材壮实,它似乎对他们几个没什么反应,眼睛朝九妖姬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摸了一下墙壁,骤然间,石室间呲呲亮了几盏壁烛。

  石室内一下子变的亮堂了许多。

  祭月搂着她的腰往自己身后塞去,娆木离却是捏了捏他的手腕,对几个人说道:“这个人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

  赫连渊不解,看了她一眼:“什么意思?”

  “若是我没猜错,他应该是昭国皇宫内的人,不像是魔煞族的。”她指了指旁边的棺柩,“看一下他们的着装。”

  “全部是白色的。”九妖姬扫了一眼,看向她。

  “对,可是,这些人不可能是统一死的。”

  祭月说:“有人给他们死后换的。”

  “冰缠虽然是生骨结冰,可经过一段时间,棺柩形成,里面会腾出空间来,自是要有人清理。若是娆家是这天门的守墓人,那么左氏是何人呢?其实我一开始也挺纳闷的,天门既然造在京都之内,你们皇族左氏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她缓缓转过身来,身后只是一面光秃秃的墙壁而已。

  所有人也跟着转身。

  谢蝴蝶纳闷的看着。就在他想要开口询问的时候,身后的墙壁突然从里头朝外翻转开来,一个人从里头走了出来,正是一身黑衣的左岩,面色苍白如纸,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娆木离,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娆木离对他倒是亲切的很,脸上的笑容依旧像当初屠他整个皇宫一样温柔。

  左岩咬牙切齿:“我说过,再次相见,我必定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娆木离对此并没有表示异议,“人之常情。”毕竟她对他一开始就是抱有目的性的。人家对她恨之入骨天经地义,国之恨、杀妻之罪,她样样给占全了。

  只是现在这个状况有点不大好。

  娆木离无意识的站在了赫连渊、谢蝴蝶和九妖姬的前面。

  一个石室内站了三个王,这个玩笑可是开大了。而且还是在情况不明的天门之内,万一三个全死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要说,她怎么就不想让他们来呢。

  她虽然也预想过左岩的状况,所有的一切出乎她的意料之时便从开启天门之法开始了。

  搞了半天,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来?还是说那个密道是他左岩修葺的?

  娆木离心里还是有点不大安宁,对那个一闪而过的黑影始终有种头悬刀剑的感觉。

  谢蝴蝶那个家伙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突然欣喜的出来调解:“夫妻没有隔日仇,这床头吵床尾和,你们要敞开心扉好好聊聊······”他回头瞪了一眼九妖姬:“你踢我干嘛?!”

  九妖姬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抚着额把赫连渊给推了出去,赫连渊看了他一眼:“西夏民族果然和睦友好。”

  谢蝴蝶摸了摸鼻子,不搭腔了。他这不是不想开战嘛!至于扯到他西夏老百姓的头上么。

  娆木离心虚的瞅了一眼祭月,正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扯着嘴皮子干笑了下。

  都怪谢蝴蝶那张臭嘴,她都快把这茬子事给忘了,非得这个时候提起来。

  左岩冷笑:“本王怎敢忘,杀妻之恨,我左岩当真恨的咬牙切齿啊。娆木离,你为什么还能活的好好的?”

  娆木离当即不解了:“杀什么妻?人家菱歌本来就喜欢的娆英云,你自己去插一脚,恨个鬼啊,关你屁事啊,要不是你是左立王,你以为菱歌会嫁你啊?!”

  诚然这个话也是刺激左岩的,菱歌是柳念昔的人,嫁还是不嫁,根本由不得她自己决定,就算她跟娆英云情投意合,爱的缠缠绵绵,可前提是她必须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

  左岩咬着下唇,一副要生吞了娆木离的模样。

  洞岩门口的人突然走了进来,九妖姬本来一部分注意力就分散在了洞口那个人身上,此时他一动,她便惊吓了起来,猛地转头看去,一下子躲到谢蝴蝶身后去了。

  谢蝴蝶一瞧,“我滴个妈呀。”身子一闪,往赫连渊身后躲去。

  赫连渊实在受不了了:“你们到底来干嘛来了?!”

  那个怪物似乎一开始想靠近九妖姬的,谁知九妖姬反应这么大,它有点受伤,踌躇了一下,又站回洞口去了。

  九妖姬晃了下神。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是滋味。

  而就是这么一下,那个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撕扯着,砰的一声巨响,往前冲,噗的一声倒在了她的脚跟前。

  众人抬眸朝洞岩口看去——那里站了一个人,一个,不知道如何用形容词形容的人。或者是鬼?

  娆木离在看向她的那一刻,眼神剧震:是那个她看到的幻象中的自己?不,面容已经不是自己了,半边骷髅半边白皙的脸颊,那张脸赫然是头顶上方的那副美人画卷。

  她一身黑色连帽长袍裹身,宽大的袍子套在身上,显得弱不禁风。

  只是身上的那股阴寒之气,太过肃杀,令人无不胆寒。

  当人真正害怕时,根本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谢蝴蝶紧紧拉着九妖姬,九妖姬紧紧扯着赫连渊的衣角。

  而那个女人,至始至终眼睛都未离开过娆木离。

  伸出手指朝着她勾了勾,意思很明显。

  祭月快速的捏住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身边带,眸色冷沉的看着那个女人。

  面容实在太过恐怖,分不清她到底还有没有唇角,似乎是笑了一下,她的声音听在耳里,也像是从地狱里传来般的鬼魅:“外面的日子过的可真快,连你也长大了。”

  娆木离顿了顿,目光有点生硬,凝聚在他的后背。

  他僵了一下,想去抓她的手,她却轻轻躲开了。

  这些小举动,无一不落入了那个女人的眼中,那笑容看起来要多邪恶就多邪恶,似乎要想拆穿所有的人心,撕开所有的温暖。

  “有自己喜欢的人了?可是啊,别忘了,人的感情是最脆弱的。经不起猜测,什么海誓山盟,什么甜言蜜语都是假的,转个身,就什么都没有了。人啊,都这样,你越是对她好,她越觉得你不好。”

  娆木离一直看着他的背影,视线没有离开,听到那个女人的话,她也没有接。

  她刚才只是心里有点不舒服,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娆木离从不会把这些放在心里,只是她才知道,越是在乎一个人,你便越在乎他心底的秘密。秘密似乎与他对你的在乎程度画上了等号。

  可是,怎么可能呢?

  想笑,那是因为,原来她娆木离在感情面前也是一个普通人。

  女人继续往前走,阴冷的视线在每个人身上滑过:“可是,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出去了,就不能回来了。我这天门,不是谁想来就来,不想来就可以离开的。”脚步停在头顶上的画像面前,上面的冰棺生生的刺痛了她的眼。

  谢蝴蝶害怕的直哆嗦,小声问娆木离:“她到底是人是鬼啊?她不是躺在那个棺材里么?怎么还站着一个?”

  在这么个空间内,大家都屏息之际,声音再小,大家也是会听见的。

  女人仰着头,话语声中满是讽刺:“是啊,我本该躺在那个冰棺内啊,可是我活了。”她转过身来,用那张破布一样的脸笑着:“魔煞族的人为何会被世人恐惧?这大概便是原因吧。”

  娆木离静静的看着她,静静的开口:“世人害怕的不是魔煞族,而是你吧。”

  她看向娆木离:“你果真很聪明。左岩败在你手上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娆木离瞥了一眼沉默站立着的左岩。心,忽然一点点沉下去:“所谓的天咒都是骗人的。只不过是你为了求得永生的一个借口?”

  女人的眼神仿佛冰冷的毒蝎,蛰的她生疼。“是啊,祭月难道没跟你说么?我等的便是你练成冰缠的时候。”

  娆木离脑子一片空白,嘴唇颤抖,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谢蝴蝶他们也愣住了,纷纷朝祭月看去。

  谢蝴蝶问出了大家的疑惑:“什么意思?祭月,你原来早知道?那你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娆木离的身份了?把她养这么大,就为了带到这里来?不会吧。”

  他没有转身去看她,没有紧张的给她解释,他只是给了她一个沉默的背影。

  娆木离看了他许久,双拳紧握,指骨泛白。把所有的情绪都给压了下去,笑容终于爬了上来,呵,多久,多久自己没有被别人的话语牵动情绪走了?

  女人看着娆木离说:“进来之前,我都给了你们选择,不是么?杀了负心汉,还是选择走进这扇天门。”

  娆木离笑:“然后你发现所有人都是选择了独身进来?”

  “是啊,女人啊,都是愚蠢的。没脑子。不过,你很聪明。”女人看了一眼仍旧沉默的祭月,“只是爱上一个人的女人都是愚蠢的。” 本宫甚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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