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古名将能拿到一半的兵权,可以理解,据她的了解,怀古这个人比较古板,死脑筋,在朝廷中不跟人多往来,常年驻守边戍,这次攻打昭国,赫连鸿才把他给调了回来,跟随苏箐一起去了昭国。
说到怀古便是常胜将军,北国能这么固若金汤,一方面取决于优越的地理位置,还有一方面便是那位奇才名将。赫连鸿给他,情理之中,也能服众。尽管,在这种时候接手的未必是个福宝,但,可以堵悠悠之口。
赫连渊,这个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眼前的赫连渊满脸堆笑,眉眼比狐狸还要狐媚,花颜喊她狐狸,那是因为她的性子比较狡猾残忍,那可不是因为她长的像狐狸。
“你刚才还说不喜欢别人用探究的眼神瞧你呢,这一会功夫你便瞧上本王了,本王心里也不大爽。给点补偿不?”
她从长袖里掏出一盒胭脂。
“别啊,你这不是让本王灭绝了整个汉京的女人么。”
娆木离哭笑不得:“得,原来你比我一仇人还要不要脸。”
赫连渊来了兴致:“我听说你仇人挺多啊。”
“嗯,算上你一个。”
赫连渊大喊冤枉。
“不冤,要不是本宫身手不错,那日就死在半路歇客栈了。”她点了点桌面,转了话题:“我让你跟苏箐说的话说了没?”
“您有令,我哪能不说啊。”赫连渊眸色动了动,扯了笑:“不过,本王倒是很好奇,你这么帮我三哥是不是看上他了?要不,他在昭国做质子做的好好的,你干嘛帮他灭了昭国啊?”
娆木离看了他一眼,没回话。站起身,准备离开,眼角的瞧见下面人影中闪过一抹熟悉的身影,眸色暗了暗,悄无声息的。
赫连渊在身后连连挽留:“唉,这就回去啦?再玩会啊,反正你又没啥事。”
她抱着个暖炉在怀里,脚步悠闲。
她是没事,在皇宫中纯粹是寄住,赫连鸿顶多她出来派几个人暗中跟踪,知道她的行踪,见了谁,说了什么,其他的,还真没她什么事。
要说,赫连鸿留着她为了以防万一,但是这个目的说服性也小。
脑海中闪过的脸是一张冷漠的高贵脸——柳念昔。
季尘已经把汉京大大小小的地方搜了个遍,全都没有祭月的身影,这也在她的预料之中。若是当真那么容易找到,宛宫也可以趁早散了得了。
只是她抓着柳念昔这么一个线索,有点跟赌桌上全部押注的意味。
祭月每回喝醉了,对月仰望的身影太过深刻,她知道他有一份烫灼心口的感情,也知道他有那么一个人难以忘记。他说她不懂,那么她现在就试着去懂。
拐角处,她刚想往回宫的路上走,突然脚步一滞,扭头望向巷子里消失的身影。
愣了一下,她还是跟了上去。
那个身影在巷子里左拐右拐,走的极是小心谨慎。娆木离跟的也是极为小心,季尘用传音跟她说让她别跟了,他去。
她一句‘当本宫是废物啊’给挡了回去。
终于那个人在一间偏僻的破旧废院中停了下来,打开门进了去。
抬头瞧了瞧围墙,她一个跃身落在了就近的一棵树上,用树叶遮住了身体,透过树枝朝外看了看,眉头却是皱了起来——白翼!
不好!她尽量控制呼吸,让自己隐身于树影中。
白翼的武功仅次于祭月,在他面前压根无处遁形。暗处的季尘也是全神戒备的状态。
这里不是宛宫,在外头碰到白翼,对于娆木离来说无疑于双手被缚扔进了狼群里。
“宫主,属下无能,没能找到机会。”跪在地上的男人满脸歉意,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一只眼睛,身形高大。从背后看,连一个跪姿都极具攻击性,上英宫的千罗刹名不虚传,一名千罗刹便能抵挡一支军队。可想而知,这战斗力。
尤其还是千罗刹的老大鲍沉。她就说怎么那么眼熟呢。
上英宫的千罗刹她可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想当年,她可是在这帮魔鬼手里艰难逃出生天的。
男人刀削般的轮廓在夕阳下泛着冷意,冷而薄的红唇缓缓勾起一个弧度,连声音都能听到似冰渣破裂般的冷意:“怎会,你这不把人给本宫带来了么。” 本宫甚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