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沙沙和梁一澄坐着，老霍和李家才站着。
唐晓娜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看戏的样子。
“就是这样，我们没想到秦布雷反应这么快，而且手底下这么硬！”老霍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小心翼翼得说道。
“一群饭桶！”余沙沙一字一句得骂道。
李家才眼珠一转：“余小姐，我有个主意！”
“说！”余沙沙看着这个背叛秦布雷的小丑，面带微笑。
“‘福音’这东西，秦布雷一直不让兄弟们碰，送货的外国人早有不满，他们都是有来头的人，我们不如……借刀杀人！”
李家才做了一个单掌下切的动作。
老霍眉毛一挑，立刻附和道：“没错，家才说得有理。那群人我打过交道，都是手上沾过血的硬茬子，他们早就想拔掉秦布雷这根刺了！”
“他们要什么？”梁一澄道。
敢把“福音”带进东海，这群外国人绝对不简单，而且所要求的回报也绝对不少。
“他们……要……”李家才和老霍对视一眼，后者咬咬牙，“他们要吃下东海地下七成五的渠道。”
余沙沙和梁一澄交换了一个眼色。
余沙沙道：“晓娜，你过来！”
“有事需要我去做？”唐晓娜婀娜多姿得来到余沙沙身边，单膝跪地，双手搭在余沙沙的大腿上，亲昵之色显而易见。
在场的人都大概知道两人的奇异关系，谁都不说话。
“晓娜，让你代替我去和那帮老外谈判，你敢不敢？”
“敢啊，只要你让我去做，我什么都敢！”唐晓娜没有丝毫犹豫。
一旁的梁一澄开始玩手指。
老霍和李家才心中暗叹，看看人家唐晓娜……
“好！晓娜，如果秦布雷出了意外，那么我就扶你做东海地下世界的第一人！”
“想想吧，几千万人的大城市，地下世界的老大竟然是个漂亮的女人，真是够刺激。”余沙沙笑道。
唐晓娜的脸骤然涨红。
……
高阳回到东海之后接到的第一通电话来自秦布雷。
大哥请他撸串。
因为上次“碧雷”中的学生死亡事件，高阳和秦布雷的关系降到有史以来的最冰点。
高阳知道这事儿其实不能怨秦布雷。
但是心中一口怨气怎么都发不出去。
东海地下不都是秦布雷罩着么？怎么说话不好使了呢？
可是兄弟之间有问题必须要解决，既然秦布雷已经伸出了橄榄枝，高阳说啥也得给面子。
哥俩依然在宏远街口的老刘家烧烤见面。
虽然酒肉伺候着，不过气氛还是有些沉闷。
倒不是高阳想不通，而是秦布雷双眉紧皱心事重重。
“大哥，怎么了？”
“阳子，你知道我是靠什么在东海站稳脚跟的？”秦布雷灌了一口酒，狠狠把酒瓶子往桌上一墩。
“能打能拼？”高阳打了一个酒嗝。
“扯淡！”秦布雷撇撇嘴，“再能打，一颗子弹过来什么都了账了。”
“哥背后有靠山，手里有黑料！”秦布雷神秘一笑，从桌下掏出一个四十公分见方的帆布包，推倒高阳面前。
高阳一愣，掀开一看，里面码放得整整齐齐的文件。
抽出一张看了看，高阳脸色微变。
上面记载着某个部门某位实权人物的具体信息，房产套数，社会关系以及黑材料。
高阳又抽出一张，还是如此。
再抽，依然如此……
高阳郑重得将材料放回帆布包，凑过去低声道：“大哥，你这是抓着把柄逼人就范？”
秦布雷斜了他一眼，哈哈大笑：“不，我是恩威并施。”
“上面的黑料，字字属实，因为其中有一部分根本就是我的安排。”
“阳子，你以为我呼风唤雨的是什么原因？除了我背后的靠山不好惹之外，我抓着他们的命根子呢！”
“谁不服？我就把谁的材料甩出去，这一炸可得死一片啊！”
高阳轻轻摇头：“大哥，风险太大！”
“嗯，是！”秦布雷喝高了，舌头有点儿大，“只要我的靠山不倒，他们就只能干瞪眼儿，想动我就得先想想后果！”
“可是兄弟啊！人无千日红啊！”秦布雷摇头叹息，“靠山也有靠不住的时候！”
高阳一听，一点点儿的酒劲儿立刻醒了。
“大哥，有人要搞你？”
“不知道啊！”秦布雷撸了一串肉，“兄弟，这个包里都是原件儿，你帮哥哥我收着！”
“万一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艹，真要是死了，留着这些也没用！你看着办！”秦布雷打开一瓶啤酒推倒高阳面前，“喝完这瓶儿，哥带你去个地方。”
……
圣巴伦独立中学是英伦名校的东海分校。
秦布雷和高阳呆在一辆不起眼儿的大众轿车里。
秦布雷直勾勾得望着校门，直到听到了放学铃声。
圣巴伦是寄宿制学校，不过依然有一些走读生存在。
门口来接人的车一水儿都是四十万往上。秦布雷的大众挤在其中显得极为寒碜。
忽然，大众车开了，速度不快，跟步行差不多。
车前面十几米的地方，一名穿着圣巴伦校服的女生和一名妇人并肩而行，两人不时扭头望着对方，笑意妍妍，看样子相处十分融洽。
一大一小走了大概一个街口就进了路旁一栋高档公寓楼。
高阳满头雾水得看着秦布雷。
对方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半天没说话，他从车后面找出一顶帽子和一条围巾把自己包裹严实，一会儿看了看表打开车门：“跟我来！”
高阳已经彻底懵了，只能跟上。
俩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直接上到十四层。
秦布雷敲响了东头住户的门。
开门的是刚才走在路上的妇人。
见到秦布雷奇奇怪怪的装束，她没有吃惊，而是小心得看了看左右，把秦布雷和高阳让进屋子。
“文静呢？”秦布雷脱下伪装问道。
“在屋里写作业，我叫她！”妇人转身离开。
接着就听到里屋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十五六岁的高挑少女从书房冲了出来，直接扑进秦布雷的怀里。
“爸爸！”少女叫道。
我擦？高阳傻了。 天后的神级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