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高阳眉开眼笑，“你说怎么玩？”
说实话，他还是蛮有兴趣。
不久前突破了瓶颈，高阳正好想试试自己的能力到了什么程度。当然，主要原因是打算“教育”一下那姑娘和那男人。
王军文的手指轻轻敲着桌子：“高阳先生，你考虑过以后的路怎么走么？”
高阳心道，这才是正事吧。
“没有啊，走一步算一步呗。”高阳双手在脑后交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不觉得你的能力正在被浪费么？”王军文循循善诱。
想拉小爷入伙？高阳心中暗笑。
“没有！”高阳耸耸肩，“哪里浪费？我现在做助理做得挺好，比以前开黑车强多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王军文伸手打断高阳，站起身绕过桌子来到高阳身边道，“为国家效力，才是我们这种人的出路。你认为呢？”
高阳指指王珏，又指指肖晓倩：“他们都是国家的人吧？”
“是！”
“都是为国做事吧？”
“对！”
“我和他们一起出任务，是不是也是为国做事？”高阳眼睛忽闪忽闪，“再说了，你们了解我么？知道我是什么出身么？知道我有什么劣迹么？”
“我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你们符合么？”
王军文有些傻眼。
……
其实王军文和苏苑贞一到东海，王珏就把高阳的资料摆在他们案头。
高阳是什么来历，他们一清二楚。
不就是在海外混过几年么？那都不叫事儿。只要为国效力，浪子回头，没有什么不可以。
尤其是高阳在来到东海之后做下的几件事，王军文击节叫好。
挂在高阳手里的都是些死有余辜的渣滓，王军文只想说一句，死的好！
尤其是，高阳竟然也是能力者。
这让王老师惊喜莫名。
他们这种人就像是大熊猫一样，凤毛麟角，而且根据资料记载，部分能力者成年之后就与普通人无异。
能力，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能力者，更是随时有重归平凡的风险。
他决定，要将高阳收入麾下。
对于这种在国外地下世界的混世魔王，王军文的策略是，先打再拉。
只要打掉高阳的锐气，接下来的事情都好办了，高阳这种在国外混过的家伙，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能得到他的庇护，没有人会拒绝。
所以，当苏苑贞冷嘲热讽的时候，他没吭声，这只是一部分。激怒高阳出手比试，然后折服他，让他心甘情愿为我所用，这才是王军文的真实目的。
只是，没想到……高阳似乎完全没兴趣。
王军文还想说点啥，高阳就打断道：“不是玩两把么？赶紧吃完了好比试比试。”
王军文和苏苑贞被憋得低头开始吃饭。
……
一个小时后，高阳一行五人来到东海最繁华的步行街。
王军文看着如织人潮缓缓道：“高先生，如果这次苑贞侥幸瞒过你的双眼，希望你能遵守约定。”
在饭局的最后阶段，在王珏的刻意转圜下，高阳和王军文以及苏苑贞达成协议。
双方比试三场，王军文方赢两场，则高阳进入他的部门工作三、两年。
如果高阳赢两场，则王军文可以在不违背相关规定的前提下，帮助高阳出手两次。
这是一个双方都而比较满意的对策。
高阳也没吵吵说自己一对二吃亏，这一点让王军文更加欣赏。这样的人要么就是根本不在意，要么就是层次到了一定高度，心胸宽广。
第一场，苏苑贞对高阳。
规则很简单，只要高阳能在步行街的人潮中发现苏苑贞，他就算赢。
限时十分钟。
“高阳先生请放心，我决定不会找一个角落熬过十分钟，我一定会在你视线可及的范围内出现，希望您能认出我的脸。”苏苑贞面无表情，或者她平时一直都这样。
高阳走过去围着苏苑贞绕了一圈：“请便！”
说完，高阳很有风度的转过身去闭上眼睛。
苏苑贞向王军文微微点头，转身加入了步行街的人潮中，走着走着，她向左一拐，进入了步行街中段的公厕。
再出现的时候，她的外套从颜色到款式都变了。
相貌，自然也和刚才判若两人。
苏苑贞很有把握，高阳赢不了。她在初见高阳的时候就使用了部分能力，她的相貌在最开始的两分钟内，一直在改变。
她从高阳当时的表情上也判断出，那家伙在发懵。
苏苑贞的能力就是相貌模拟，不分性别，不分年纪，全真模拟。
部门为了配合她的能力，特意为她设计外衣，里外双层，外加隐蔽夹层，一件可以变化为四件。
但是为了不给高阳留一点线索，苏苑贞将外套脱下搭在臂弯，溜溜达达走到旁边一家热饮奶茶店开始排队。
步行街头上的高阳慢慢转过身子，朝肖晓倩挑挑眉毛，双手插兜，溜溜达达得往街上走。
肖队长看着高阳的背影低声问王珏：“他能找到么？”
王军文微笑道：“可能性很小！”
苏苑贞经验丰富，除了相貌能改变之外，她还能改变自己的步态和身体姿态。
王军文其实早已经看到了乔装改扮的苏苑贞，最少七年的共同出任务的经历让他一眼就辨认出了苏苑贞的身形。
但是仅仅和她认识一小时多的高阳绝对不可能做到。
高阳是精神能力者，这是对方自己透露的。作为同类，王军文自然没有讨厌得去询问具体能力，但是靠精神方面的技能，想辨认出苏苑贞，那就是天方夜谭。
王军文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肖晓倩忽然为高阳担心起来。
高阳行走在人群中，觉得世界太美妙了。
之前他和娜拉手拉手，催动体内灼热力量，娜拉的五感有了质的提升。
当时就算是高阳自己，也得好好让那股热流走几圈才能让他变得耳聪目明。
但是现在，他不需要了。
五感甚至还有第六感，永久性的提升。
这可能是与大卫一战的最大收获。
嘈杂的声音灌进他的耳朵。
两个闺蜜正在低声讨论内衣尺码……
一对情侣中的男子和女友开着带颜色的玩笑……
上学的儿子轻声跟父亲说着自己相中的手机品牌……
商场工作人员正在和商演歌手大声确定演唱曲目……
周围行人的脚步声、咳嗽声、两条裤腿的摩擦声……
路边快餐店里，食客咀嚼大号汉堡的声音……
一切的声音都变得远近分明，层次清晰。
但是这并不足以让高阳找到可以掩藏自己的苏苑贞。
不过，高阳早有准备。
他开始闭上眼睛，轻轻的嗅。
猪肉小笼包的香气非常浓郁，不过若有若无的味道应该属于地沟油……
冰淇淋奶茶的香浓也在他鼻端飘过，高阳觉得鼻子痒痒的，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喷嚏。
汽车尾气的味道从来没有这么明显过……高阳瞬间觉得，拥有灵敏的嗅觉也未必是好事。
不过……找到了！
一缕香气在高阳的鼻端盘旋。
这味道是属于苏苑贞的。
刚刚高阳围着她绕了一圈，就记住了这味道。
他像一条猎犬，眯起眼睛，小心得捕捉着苏苑贞留在空气中的味道。
自己还真得快成狗了……高阳失笑。
然后，香味忽然达到最大值。
高阳扭头望去，路边一家奶茶店，队伍排的很长，百分之八十都是女生。
高阳微微一笑，朝前走去，测试着香气的浓郁程度。
忽然，味道有所减弱。高阳停下脚步，慢慢得倒退。
他绕过人群，走到奶茶店门口的圆桌旁，坐了下来。
“不请我喝一杯么？苏小姐？”高阳单手托腮，朝对面的女孩说道。 天后的神级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