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向她,漆黑如墨的眼睛如鹰般锐利,看得江暖心惊胆战,连忙认错:“对不起,我错了……”
“错哪儿了?”男人终于说话,语气冷硬。
江暖咬唇想了想,说:“我不该答应顾齐铭出席今晚的慈善晚宴……”
说完她看了看陆言商的表情,仍旧没有丝毫变化,江暖不禁有些心凉,难道他在意的不是这个吗?
“还有呢。”男人依旧笔直站着,面无表情地问。
“还有吗?”江暖狐疑出声,她不知道自己还做了什么错事。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最高层,随后陆言商长腿迈出,大手像拎着小鸡仔似得半拖半拽着江暖,江暖一路踉跄,见到男人用房卡开了门,然后将她扔在床上。
弹性极好的白色大床,江暖一下陷了进去,礼服因为一路拖拽,肩带变松,滑落下来,露出她圆滑细腻的肩膀。下一刻,陆言商的手掌就覆了上来,带着不可阻挡的男性气息,全面压到江暖。
“等,等一下……”江暖推搡着她,内心波涛汹涌,最后化为一句确认,害怕又期待地问,“你吃醋了吗?”
陆言商盯着她半晌,最后狠狠吻住她微张的嘴巴,江暖被他强势的掠夺欺负得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声音轻柔,像一只撒娇的猫,在男人的心头使劲拨撩。
明明是惩罚,可情到深处,他的动作却轻了下来,褪去江暖的礼服,像是拥有一件珍宝,陆言商从脖颈吻到腰侧,喉结滚动,忽然发出一个单音节:“嗯。”
这算是回答她刚刚的问题吗?江暖眼尾落下泪,胸腔涨得满满的,男人顺势进入她,江暖忍着痛,直到后来身体渐渐放松,她才感受到两人的结合原来是这样动人的一件事。
“其实我今天,出去了,有两个奇怪的男人,一直跟着我,刚好遇到顾齐铭,他答应我,离婚,我才和他来的……”江暖艰难的解释着,声音被男人撞得破碎。
“什么男人……”陆言商问着话,大手滑过她的细腰,然后盈盈一握,将人推向自己,低头吻在江暖的脸上,是之前顾齐铭捏过的地方,他想彻底清除别人的痕迹。
江暖被他亲得有些飘飘然,呢喃了一句:“不知道。”
软软的小奶音瞬间击中陆言商的心,他默默记下这件事,身体力行地爱护着江暖,江暖受不住他的温柔,喊着不要了,可男人哪里肯这么放过她,仍旧抓着做个不停。
江暖眼角浸满了泪,恍惚的时候,她抱着陆言商,低声在他耳边说:“其实我知道他,肯定竞标不过你,不让他举牌,还有一个原因,是不想让他给你加价了,我心疼你的钱,太多了,不值得……”
他指的是顾齐铭,说的是刚刚拍卖黄钻的事。
陆言商被她咬耳朵咬得心花怒放,低哑着声音夸了她一句:“真乖。”随后见江暖迷迷糊糊的,又问道:“还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不要了……”江暖想也不想就回答。
陆言商吻了吻她,诱哄道:“换一个。”
江暖哭笑不得,想了想,双手攀上男人的脖颈,咧着嘴说:“明天就能离婚了。”
陆言商想起刚刚顾齐铭说的明天见,原来是这个意思,又想到他叫江暖暖暖,顿时又不高兴了,恶意撞了她一下:“暖暖,嗯?”
江暖闷哼一声,脸颊顿时羞红,双手捂着他的嘴,不让他这么喊。
陆言商掰开她的手,俯身吻住她的唇,纵横辗转,两人双双动情,江暖仿佛置身汪洋,片刻又跌入云端,她情不自禁喊着男人的名字:“陆言商,陆言商……”
屋内旖旎芬芳,屋外夜色沉沉,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漫长、缱绻。
江暖早上醒来的时候,陆言商正撑着脑袋盯着她看,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她回想起自己昨晚的热情,不禁拉上被子盖住脸,实在太丢人了。
“躲什么?”男人一下就把被子掀开,江暖赤裸的大半个身体露出来,雪白肌肤上种满草莓,全是他昨晚留下的斑斑痕迹。
江暖“啊”了一声,随后钻得更深,只探出一个脑袋,不满抱怨了一句:“流氓!”
陆言商笑了,笑容爽朗,像清风里的少年,看呆了江暖的眼睛。“睡都睡了,还不能看?”他说着便将江暖捞起,把人抱在怀里。
经过昨晚,江暖的胆子也大了,敢伸手戳陆言商的脸,然后惊奇地说:“你笑起来真好看,像一个小年轻。”
陆言商眉毛一挑,捏了捏她腰,板着脸道:“我30看起来很老?”
“其实也没有,你看起来不到30,大概29吧。”江暖和他开玩笑,自己先笑弯了眼睛,随后她才想起来,摸过手机一看,快11点了。
“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吗?”她担心地问。
“你说呢?”陆言商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哑着声音,“因为我欲犹未尽……”
江暖嗔他一眼,整张脸涨得通红,昨晚都多少次了,他还欲犹未尽?
“可是……我还有点疼……”她可怜兮兮地看着男人,陆言商心都被她看化了,捧着脸亲了又亲,总算保留了最后一点良知,没有强迫着人再来一次。
江暖喜欢体贴和尊重她意见的男人,因此更加心动,甚至忍不住偷袭了对方一次,然后羞答答地躲在被窝里,用口语说着:我好喜欢你。
后来每每回想起这一次,江暖就格外温暖,原来她一直没有变,26岁的喜欢也和16岁的喜欢一样,充满了少女的情怀,和浓浓的爱意。
陆言商不知情,他只觉得自己似乎被江暖迷惑了,只要她撒撒娇,他的心就软得一塌糊涂,全然没了往日的冷静与判断。
而上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是初初和尹落落恋爱的时候。
纵然温香暖玉在怀,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比如顾齐铭答应江暖的离婚,只怕是糊弄她而已,没有足够的利益,他怎么会放过江暖这颗好棋?
男人起床穿衣,决定放点血给顾齐铭这只贪得无厌的鲨鱼。
临走前,他让江暖先不要回别墅,暂时先住在这里。一来,按照尹双双的性格,他们昨晚一夜未归,江暖要是现在回去,恐怕又会被刁难。二来,昨晚江暖说的两个男人,他没忘记,甚至心中有了猜测。不管哪个原因,让江暖待在酒店都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这里很贵吧,你要不给我定一个单间?”江暖还裹着被子,坐在床上。
陆言商笑了一声,外面的客厅里放着食物,他随意吃了一些,还给江暖投喂两口,随后调侃道:“单间?床太小了……”
江暖意识到自己被调戏,哀怨地“哼”一声,又说:“那……大床房?”
陆言商抬起她的下巴:“这间总统套房,我包了一年,所以就算没人住,也是要扣钱的,明白了?”难得耐心解释,随后乘机亲了她一口,这才转身离开。
温馨的举动触发了江暖蠢蠢欲动的心,她的手指绞着被角,眼看男人就要出门了,情急之下,大声喊了出来:“陆言商,我可以喜欢你吗?”
男人握在门把上的手稍顿,唇角不由自主勾起,虽然喜欢这个词很幼稚,可从江暖嘴里说出来却莫名适合,不再是之前那种疏离的讨好,而是真心实意地问他,能不能喜欢他。
陆言商心头烟花灿烂,声音却强装镇定:“可以。”
伴随着关门声,言简意赅的两个字穿过江暖的耳朵,落到她心上。 余生与爱共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