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旦与叙利亚交界的某地,早八点,天气良好,风向正常,视野开阔,对于今天早上的活动正合适。
各个队伍已经准备完毕,安德正在演练场宣布规则,其实也没有必要宣布,这里的人都知道这场明面上为军演的活动,暗地里是赌上生命。
用生命换半年的武装装备,而这半年的武装装备就有可能扭转地区战争的胜负局。
这是一场赌博,赌注名为生命的赌博。
“您觉得这几支队伍那个会取胜?”
顾东黎看着桌上的铁牌由字母“A”一直到字母“Z”,他薄唇微勾,随手从牌中挑出一张。
N?!
江卓倒是有些惊讶,“N组这是第一次参加,之前在道上从没见过他们的踪迹。没人知道他们的势力到底怎么样,就连我们都没有侦查到他们任何信息,他们是什么人?”
顾东黎看着下面队列整齐的队伍,薄唇微勾,“这些队伍背后的庄家是谁,这么多年基本上都是固定的,即使新增加一两支也不足为奇,只不过唯独这支有些独特。”
江卓看向下面“N”字牌后面的四五个男人,为了公平起见,手持的武器都是基地提供的,他们是白人,可以看出有阿拉伯血统,来参加的阿拉伯人和白人并不在少数,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他摇了摇头。
顾东黎笑了笑,将刻有“N”字的铁牌随意扔了出去,“江卓,你再好好看看他们持枪的姿势和装备的摆放。”
江卓听完又看了过去,这个姿势,他惊讶道:“是他们?!”
顾东黎站起来向门外走去,吩咐道:“江卓,除了N组,剩下的组再加持一倍的武器装备。”
“您的意思是.....”
“去准备吧。”
“是。”
江卓知道,他们虽然说只要在活动中胜出,就提供半年的武器。
但如果,有些队伍并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胜利者,他们会做些手段来预防。甚至想做些手脚也是可以的,比如现在可以在暗中给其它的队伍增援装备。
他知道如果这半年的武装落在“N”组手里,那么中东地区的局势就会更严重。“N”组的人,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摸头,不论是士兵还是老弱妇孺,他们是被宗Jiao迷昏了头的恐怖组织,如果一旦打破这平衡,恐怕会牵扯到他们。毕竟他们没有办法和全世界的军队对抗。
下面的队伍各个都在心里摩拳擦掌,信心满满,经过了两年的努力在这一天里就要定胜负了。
N组
“都给我记住了,无论如何这次一定要赢!如果输了,大家都知道后果。命没了事小,可是一家的老老小小......”
“是!”
安德一声令下,各个队伍都迅速移动,寻找据点,等待时机,勘察地形,寻找敌方。
很快,此起彼伏的枪声就传过来,此起彼伏的枪声由白天转到了晚上,最后枪声由稀到疏,直至完全消失。
地上到处都躺着再也无法站起来的身体,血液汩汩流出,渗透到沙地里,地面虽然看不见太多的鲜血,但鲜血的味道却弥漫在空气中,发出浓浓的血腥味儿,沙漠温差很大,气温越来越低,血腥儿慢慢淡了下来,可是气氛却越来越紧张。
这个时候只剩下了两个队伍。
N组已经没了任何弹药,只剩下手里的尖刀,躲在一处残败的土堆后面。
另一个队正在步步逼近。
“头儿,为什么他们的弹药这么充足?!我们早就耗尽了所有的弹药!”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如果再继续呆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为首的男人抽出大腿侧佩戴的钢刀,神色阴狠,“有胆量的,跟我冲出去!他们的弹药说不定也没了,我们冲出去还有一线生机。”
......
随后一声枪响响彻在夜空。
安德宣布游戏结束。
安德难得的看到一场刺激的比赛,最后剩下的一支队伍四五个人,现在也只剩下两个人,而且受的伤都很重。
这个“N”组到底是什么来路?
怪不得Boss说要给其他队伍配备多一倍的武器,他原本还奇怪,为什么要这么做。
现在看来完全有这个必要,如果保证绝对的公平的话,这个比赛在天黑前就早已经结束了,胜利者必定是“N”组。
他不知道Boss为什么一定要“N”组输掉比赛,但他知道Boss自然有他的道理。
不过“N”组更让他惊讶的是,他们能够用战友的尸体去挡子弹,这么多年来,他主持了很多场比赛,没有任何一个队伍这样做过。
他们是例外。
他们太残忍了。
要知道死者为大,更何况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队友是能够背对背,值得交付生命的所在。
而他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能够利用自己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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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利亚某组织核心基地
“报告!”
“进!”
一个丑陋的大约五十岁左右满脸横肉的独眼男人,他坐在中间的位子上,面前的长桌放着一把手枪,而长桌的两边是几个副手。
“结果怎么样。”
“输了。”
独眼男人大怒,抓起手枪便朝着汇报的人射了过去。
顿时那个大约十五六岁的汇报的男孩子便倒在了血泊之中,门外另一个差不多年纪的男孩颤巍巍,小心翼翼的将昔日的伙伴拉出去。
他在地上被拖拉着,男孩还没有完全断气,胸口起起伏伏,喘着粗气,胸口的血液不停的往下流。
“Shit!给我把他们的家人都带上来,都得死!全都得死!”
几个副手脸上的表情淡漠,不,应该说甚至有点兴奋,他们喜欢看血,喜欢看他们求他们的样子。
很快十几个人便带到了外面,小的只有两三岁,老的已经有六七十岁,他们各个被迫跪着,脸上都戴着头套,手脚都被绑着,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哭出声。
因为哭出声只能意味着死得更快!
独眼男人提着枪出去,在荒漠冷冷的月光下阴森的笑着,像是这是一种取乐的游戏,他毫不手软的便对着地上跪下去的人一一开枪,每听到一声惊叫声,男人脸上的笑意就更深,直至最后孩子的身体倒在亲人的血泊里。
可是,他仍是很愤怒,又下令将这些人的头颅都砍下来,仿佛只有这么做才解恨。
没有人敢反对,更没有人敢说什么,只能如木偶般的去执行。
“Shit!拿不到这批武装,都得死!”
其中一个副手上前对着独眼男人说:“不,我们还有另一种办法。”
“什么办法?”
“您听说过TonyGu吗?”
“TonyGu......亚洲最大的军火商?”
“对!就是他。”
“他怎么了?”
“TonyGu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找一个人,但是直到现在也没有人找到关于这个人的任何消息。但是,今天我得到准确的消息,这个人正在叙利亚,而且离我们不远。根据TonyGu的谨小慎微来看,这个人对于他来说肯定非常重要,我们可以找到这个人.....那么他肯定会把装备乖乖的给我们送过来,而且数量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吗。”
“太好了!哈哈,TonyGu你也有弱点!”
******
“梓楠,过来别玩了,该睡觉了。”
籽言掀开帐篷对着帐篷旁边的男孩喊道。
他自从回来,一整天都在摆弄那个叫TonyGu的男人给他的小礼物,他小心翼翼的藏在那个包里,就连她碰一下,他都不愿意。
男孩背对着她,摆弄着,匆匆忙忙的将东西塞进包里,神秘的很。
嘿,这孩子还知道吃独食了。
梓楠应了,收拾好东西进了帐篷。
小静扑过来,一把抱住他,“小梓楠啊,今天是跟姑姑睡,还是跟小静姐姐睡啊?小静姐姐有好吃的。”
叶梓楠用力推开女生,并且把自己的小包包藏好才说:“不要,我跟姑姑睡,你身上太臭了。你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吧。”
小静顿时三条黑线就下了来,她也想洗啊,可是现在的环境怎么能允许。
小静鄙夷的说:“咦,你不也没洗澡吗?”
叶梓楠扬了扬眉,“我今早上,Tony叔叔带我洗的呢。”
“那你姑姑也好几天也没洗澡了,你为什么还跟她睡?”
“你和姑姑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都是女人。”
“女人?你胸还没我大!再说了你的汗是臭臭的,姑姑身上的汗是香香的!”
小静顿时被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气的说不出话来,“你,你!叶老师!你看看梓楠,他欺负我,他说我没胸,我有啊,明明就有。”
小静努力挺了挺自己的胸口。
籽言放下手里的睡袋回了下头,看了一眼吹胡子瞪眼睛的两个人,摇摇头,“没事,等以后有男友了就大了,还会发育的。”
她说的很自然,没有带任何色彩。
反而让小静说不出话来,“叶老师,你,你。”
籽言一边收拾,一边说:“我怎么了?”
“叶老师,你欺负人。你不也没男友吗?我急什么。”
叶梓楠笑着说:“错啦,姑姑是我的,我就是姑姑的男盆友。”
“小屁孩,你知道什么叫男盆友吗?”
“我懂啊,就是在一个被窝睡觉觉啊。”
“......”
她,她还能说什么。
因为都对啊。 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