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事情也就是在这种小镇店才有可能发生,在北城几乎见不着。不过也就是这种小地方才容易藏污纳垢。
就像当初在幽山一样,也是乱的够可以,几乎每条街都有地头蛇,到了最后都汇总到一个大哥,也就是罗敏的手下。
在北城虽说当初赵大明梁震也是叱咤风云,但是这种地头手保护费的小弟,他们不会罩着,毕竟这么低级的事情也有点丢人。
而且很容易闹出事,到了当地派出所还得大哥出面,这要是多几个这样的,梁震一天天的还不累死。
我今天遇见的就是这种事,就是低级的不能再低级的,收保护费事件。而且但凡有一点能耐的小混混,都不会为难一个买早餐的老大姐。
本来今天不想管闲事,只是处于好奇回头看了一眼,没想到这货不分青红皂白指着我骂道:“看你麻痹!再看连你一起收拾!”
哎我草?有意思了,我笑呵呵的没说话看着他继续撒野,也别说这家伙长得就是个欠揍的样,一米六的身高,比卖早餐的大姐还矮着一点。
身形倒是挺壮的,黑沉沉的脸色,剔着半寸头。大冷天还穿个鸡心领,就为了露出他手指头粗的大金链子。
一脸的横丝肉,长得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没个人模样,也别说这个造型不做小混混也真糟蹋了,干不了别的。
这个发型在北方可不是谁都能剃的,要是让人看着不爽很容易挨揍,所以这种人就是专门为了突出自己的身份。
头发渣子里隐约间还能看见一条刀疤,此刻正喷着口水说:“赶紧拿钱,不然掀摊子!”
大姐一直苦苦哀求,说今天生意的确不好,要是给了你,怕是连明天出摊的本钱都没了,所以我听着话茬,这家伙要的挺多的。
这家伙还嚷嚷着:“你出去打听打听,这条街谁敢跟我花哥讲价的,赶紧拿钱少废话,别让我费事!”
大姐被逼的实在没招了,眼泪都快下来了,从兜里掏钱。正要递给他的时候,我在一旁插了一句:“大姐!等会儿,我跟他聊聊!”
大姐直冲我使眼色,示意我坐下吃饭,吃完就走,别跟这些人纠缠。我没理会,看着跟大酱块子似的家伙说:
“我说,这个姓花的!你给我说道说道,她是租你的了,还是用你的了,她凭什么给你钱,说出个一二三来,她的钱我替她给,而且双倍给你,如果说不出来,那咱俩就说道说道!”
这家伙估计从来没吃过这么呛的话,几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转过头,斜着眼睛看着我:“刚才那话是特么你说的?”
“我说的,怎么着?”我笑着看着他,还坐在长条椅上没动。
这家伙一拐一拐的走到我面前,这个姿势并不是代表他是瘸子,或许这种人是这样的姿势来标榜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别跟他讲道理,这是他打架打出来的,其实他腿没毛病。
“她为什么给我钱?老子让你知道知道,这条街是谁地盘,老子让谁在这里做生意,那是抬举她,要是让她以后没饭吃,也是老子一句话!”这家伙斜着眼睛说。
说这话的时候,从旁边摊贩上,刚刚收完保护费的另一个小混混凑了过来,长得也是尖嘴猴腮的:“花哥,怎么了?有事儿啊?”
大酱块子斜着眼睛说:“这小子,不太懂规矩,要不叫几个人给他上一课!”
“得嘞!”说着,尖嘴猴腮走了,估计是叫人去了。这要是平时的我,遇到这样的人,躲还来不及呢,不可能招惹,就算是现在也不大想惹事。
毕竟没人喜欢穿新鞋踩狗屎,但是今天的确给我气到了,再说这件事不摆平,估计以后这位大姐惨了,所以我既然要管,那就管到底。
大酱块子看着我,眼里似笑非笑,心里肯定想:待会儿狠狠揍你一顿,让你懂懂规矩,知道这块是谁地盘。
大姐连忙过来拉我说:“大兄弟你快走,这是我的事,我愿意给他们钱,跟你没关系,你快……”
我看出来了,大姐是不愿意惹事,消财免灾。可是事情到这个地步,消财恐怕也免不了灾,我叫大姐先靠边别把东西打坏了。
三分钟不到六七个长相凶恶,手里都拎着棍子的家伙过来,嘴里喊着:“谁啊!草!在哪儿呢?”
这时候附近已经围了不少人,中国人的最大优点就是爱看热闹,特别是街头打群架,这么盛大的场面怎么能错过呢!
有几个年轻的已经把手机掏出来,调到了录像模式,就等着现场直播呢!
大酱块子一指我:“就是这家伙,不懂规矩,你们给我教教他在这儿做生意,为什么要给我钱,给我上!”
一声令下,大酱块子自己往后撤,几个彪形大汉一拥而上。还别说,他们这个敲诈团伙还真的有点实力,我不以为就两三个人呢。
当然就算是这些人一起上对我来说,也不构成威胁。完全没有过程,一分钟不到,这些人全躺下了,棍子有的断了,有的扔了,其中一根被我夺了下来。
站在这群人中间,俯视着他们每个人,那感觉确实不错。最后我用棍子指着大酱块子:“你叫什么来着!哦,对了,花哥是吧!他们不行,你过来,咱俩说道说道!”
这时候大酱块子都傻了,他做梦也想不到一边倒的仗居然打输了,而且输的这么彻底。这些家伙骨断筋折,有的牙都掉了,我却连根头发都没伤着。
这一切似乎不太合乎常理,但是却真的发生了。他旁边的尖嘴猴腮当时就跑了:“花哥我去叫人!”
大酱块子有点心虚了:“你!别过来,老子可有不拍你!”
我用棍子指着他说:“你给这位大姐跪下,磕三个头,这事就算拉倒!”
大姐连忙摆手说不用,怕惹事。我脾气也上来了,收起笑容,抡圆了一棍子砸在他肩膀上,手腕粗的木棍子打断了。
这家伙哪经得住我的力气,估计肩胛骨打断了。疼得大叫一声栽在地上起不来了,我一把把他揪起来:“尼玛的让你跪下听不见吗?”
他现在不是不跪,是跪不起来了。我捏着他的脖子,又是两脚踢在他腿弯上。扑通一声这家伙跪在地上,估计膝盖骨也裂了。
大酱块子疼得直学狗叫,刚刚那股狠劲儿也没有了。不是他不想还手,而是在我手里,还能有他还手的份儿?
我按着他脖子望水泥地上“砰砰砰”撞了三下,这家伙脑袋都流血了。
“还没完呢!来,再给我磕三个头,叫一声爷爷,今天就算饶了你!”我又把他扯过来面向我“砰砰砰”撞了三下,一松手,这家伙昏过去了。
我拍了拍手,撇嘴自言自语:“真没劲,这么容易就晕了,老子还没使劲儿呢!”
不过与此同时,旁边的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在人群里说:“小伙子,你闯祸了,赶紧走吧,刚才那个已经去叫人了,他们的人来了,你就麻烦了!”
我笑着点点头:“谢谢您,大爷,我得看看他到底能找什么救兵来!”
老头摇摇头没有再说话,素来不听劝的人都是不值得可怜的,在他看来,说不定一会儿我就要吃亏了。
连旁边的大姐都快哭了,央求道:“老弟,你别胡闹了,快走,大姐求你了!”
我没打岔,其实她是不知道这些人,如果我这个节骨眼儿上走了,倒霉的就是她了,她以后都不用在这个镇子上呆了。
说话间,不远处来了一辆面包车。
后面还跟着一辆依维柯,不用问,肯定是大酱块子的帮手来了。这两个车加起来足有十几号人了吧,不过无所谓来啊!老子一把把你们全都打服,从此就消停了。
两辆车停在我面前,人群不约而同的往后退,大家纷纷议论,有些人更是躲得远远的的,生怕溅一身血。
车子停稳,尖嘴猴腮从外面打开车门,两辆车里足足下来十多个。这回手里的家伙也变了,刚刚那几个是棍子,这回拎的全是西瓜刀。
一看就是拼命来的,这些人一下车就把我围了起来。其实要说真的大开杀戒,我大可以掏出手枪,只要开一枪,所有人都得跑。
不过老段说的对,我最近已经给他惹了太多事,我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枪掏出来,估计第二天我就上新闻了。
当然了,这些人我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别说拎着西瓜刀,就算他们每人手里一杆青龙偃月刀也没鸟用,不够老子一划拉。
我也拉开架势,等着他们先动手。这些人围着我,一脸瞧不起的样子,最后从车里下来一位,这家伙大概四十岁左右的样子,还留着点小山羊胡子。
比起这些小混混,穿的正常许多,往往看上去比较正常的人,才是大哥。果不其然,这个人一出场人群就炸了,纷纷议论。
这家伙穿过包围我的人,慢悠悠的来到我面前,旁边的狗腿子上前点了一支烟。山羊胡把烟圈吐在我脸上。
“小伙子够厉害的,敢在青龙镇打架的人不多,打我的人的,我更是好几年也没见过了,我看你是条汉子,不难为你,自己砍一只手下来,你走你的!”…… 蝎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