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发挥作用也就是十几秒,也就是他出下一招的时候,就会晕菜了!同时我也放松了警惕,往后退了两步。
“你麻痹的!你跟我玩儿阴的,老子弄死你!”阿康被激怒了,一拳快似一拳向我打来,我只能左躲右闪,等着药效发作。
可是这货越打越狠,丝毫没有要晕倒的架势。怎么搞的?这药对他没有效果,心里着急就容易分心。
再加上阿康正被激怒,拳头很重,我根本不敢用手格挡,只能躲。可病房里就那么点地方,没有地方躲啊!
我一个不小心撞到吊瓶支架上,身体一歪。阿康看准时机,一脚踢在我大腿上,顿时酸麻,短时间内没知觉了。
这下糟了,还没等我缓过来,阿康第二脚到了,正踢在我肩膀上,我的身子横着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今天要栽,都怪这个倒霉的指环,我要是不耍小聪明,拼了命跟他打,不至于这么快被打倒,现在后悔也晚了。
我半边身子都被踢麻了,想站起来的话,阿康也根本不给时间,这孙子窜过来飞起就是一脚,直奔我的脑袋来。
要是被他踩上,不死也是半条命,我只能单手抱头,因为另一只手麻了,抬不起来,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一闭眼爱咋咋地了。
正在我准备受死的时候,就听见耳边重重的一记闷响。“砰”的一声,我等了半天阿康的皮鞋都没落下来。
我睁开眼睛看,阿康双手捂着脑袋,半弯着腰,表情痛苦,嘴里还骂骂咧咧:“你麻痹的,谁啊!?”
再看阿康身后,刚刚那个被他打晕的小护士,这会儿手里提着吊瓶支架。
很明显了,这妹子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了阿康一闷棍,还没等阿康反应过来,接着又是第二棍子。
鲜血从阿康的指甲缝里冒出来,亏着小姑娘力气小,这要是换我,两棍子早就打死他了,不过我也不会蠢到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
趁着阿康立足未稳,我起身就是一脚,正兜在阿康面门上,他低着头,所以这下子踢的很重,这家伙知道挂彩没法再打了。
想从门跑又跑不出去,我就在门口的方向,这家伙一把抓住那个假护士,直奔反方向的窗子一头撞了出去,玻璃破碎,人也掉下去了。
这人要疯吧!他看都没看,屋子里的小护士和另一个女病人几乎同时发出尖叫声。因为这里楼层不低,四楼呢。这个高度掉下去,不死也是残疾。
我和小护士几个连忙来到窗口,扒着窗子往下看,只见那个假护士“大”字形躺在草坪上,而阿康已经不见了。
假护士的嘴里和鼻孔都在流血,如果我猜的不错,阿康把这个女人当了人肉气垫了。
真是个卑鄙的家伙,先不说小护士如何喊人,报警等等。我连忙跑来李雪晴的床边,她已经被刚刚的一幕吓哭了。
嘴里一直念叨着:“俊扬,你疼不疼!让我看看,你受伤了没有……”
我一边安慰她,一边把背包藏起来,万一一会儿警察来调查,发现我背包里的家伙就麻烦了。
不过事实证明我想多了,大半夜的,这里还都是病人,警察也没有进病房了解情况,只是把我和小护士叫出去单独问话。
然后把受伤的假护士和隔壁男人抬到外科看病去了,阿康跑了,他绝对不会就这么完了,肯定还会找机会再来。
而且交过一次手我心里也有数了,单打独斗我未必是他的对手。这家伙能装逼,确实有他的资本。
不过嘛醉指环今天突然失效让我很是郁闷,之前用了两次,嘛翻了三个人,难道它的效果就只能用三次吗?
我们被安排在旁边的空病房,折腾了一夜,天都快亮了,我躺在陪护椅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李雪晴坐在病床上看着我。
“哎?你这么自己坐起来了?”我揉着眼睛问。
“我感觉已经没事了,体力也恢复了不少!”李雪晴笑着说。
不过看她的脸色的确是恢复了,脸色红润,嘴唇也有了血色。
我心里一块石头也落地了,看样子今天就能回家了。不过正在我给李雪晴收拾东西的时候,小护士进来说:“李雪晴家属,医生叫你过去一下!”
“哦!”我答应着,对李雪晴说,叫她等我一下,估计是医生也觉得没问题,办一下手续就可以出院了。
来到医生办公室,戴着眼镜的老医生看看我,让我坐在他对面。叫护士把门关上,我心说出个院不至于吧,关门干啥!
“李雪晴是你爱人吧?我跟你说说她的病情!”老医生推了推眼镜,看上去一脸严肃的样子,我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不过他居然说李雪晴是我爱人,这个我倒是很受用。
“医生,您说吧!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回答。
老医生:“我把你爱人昨晚上的血液样本,和昨天来的时候,做了个对比。初步得出一个结论,但是不一定准确哈!你先听听,别着急!”
我一听这话顿时紧张了起来,什么叫别着急啊?难不成有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您给我说实话,让我心里有个准备!”我诚恳的说。
医生说:“你爱人的血液中,我发现了一种病原体,它可以削弱人体本身的抵抗力,简单的说就是一种病毒,让她的免疫力不断的下降。所以你爱人很可能会因为小感染,而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什么?”我一听就头大了,病毒?可以削弱一个人的免疫力?怎么听着像是艾滋病!
老医生摇摇头:“你先别着急,在我看来,这种病原体并不是自然形成的,也不是通过某种接触渠道感染,所以基本可以排除是艾滋病的可能。”
“医生,您能不能给我说的明白一点,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点急了,站起来问,我第一次关心一个人到这样的程度。
老医生:“从病毒的性状上看,很可能是人为的,而且复制的速度很快!如果要是不能找到这种病毒的抗体,你爱人活不过一个月。”
我愣了,懵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个月?人为的?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我的脑子乱极了,完全不能想象,再次反应过来的我,几乎似乎抓着医生的肩膀大声吼:“医生!你救救她,不论如何,一定要……”
老医生快被我晃散了,小护士破门而入,拉住我叫我冷静,在胡来就报警了。
老医生摆摆手说:“不用报警,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小伙子,有些话不是我医生该说的,不过看你挺可怜,我可以提醒你。你爱人这几天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比如,有什么国外背景的人,或者是涉及到什么严重利益的人,解铃还须系铃人,说不定他们会有这种病菌的抗体,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哦,对了,我再给你开点药,都是进口的特效药。如果你爱人再发烧,或者是其他感染,就不用来医院了,吃药就行了。”老医生说着,在电脑上噼里啪啦的打着处方。
“到楼下,交钱拿药,然后你们就可以出院了!”老医生说完,就不再理我了。
我拿着厨房呆坐在原地久久没能回过神,仔细盘算着老医生的话,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肯定是有人在李雪晴的身体上动了手脚。
而且这个人有国外背景,这种东西老医生没见过,想必是国外流传过来的。而且这个人和李雪晴有利益关系,打李家财产的人多了。
但是有国外背景,也有可能,有机会给李雪晴身上动手脚的,唯独有一个人!——美洲狮!
在幽山期间,他把李雪晴带走,虽然时间不长,只有几个小时。可是在这期间,他到底对李雪晴做了什么,天晓得。
或许他就是在这期间,给李雪晴注射了,或者是吃了什么东西,这种病菌就在她体内存在了,如果说上次发烧是个意外。
那这次就完全是因为她体内的病毒造成的影响,然而,更可怕的是,这只是个开始,以后可能会越来越频繁,越来越严重,一直到……
这一刻,我真的很想哭,可是我不能让李雪晴看出来,要表现的无所谓。否则她心里难过,对身体更不好。
我强忍着,挤出笑容回到病房。和李雪晴说,没事了,医生叫我们出院,所有的手续都办好了,只要去楼下拿回去吃的药就好了。
李雪晴也蛮开心的,在她的笑容背后,是我快要滴血的心。
老医生说得对,这药确实是很贵,两瓶就好几千。付了钱,我把药给李雪晴一瓶,我自己身上背一瓶,以备不时之需。
回去的路上,我开着车,心里想着前后的过往。感叹着自己还是太嫩了,被人耍了都不知道,美洲狮的病毒是哪里来的?
不用问也知道,TA公司有专业的医疗和研究团队,那个恩克博士就是其中之一,或许我没有必要一定通过美洲狮,从其他的渠道也能搞到抗体。
想到这里,我拨通了谢黎芸的电话,由于李雪晴在身边,我不能跟她直接说,只能说约个地方见面。
可谢黎芸说没时间,要我电话里说。说话间,车子转进了小区,前面为了一大堆人,不知道在干什么,等我看清之后,整个人愣住了,电话也从手里滑落…… 蝎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