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黑开着车钻大街过小巷,在凌晨的无人街道上嚣张的开着,在上大路之前停下车,我和李雪晴进了车里。
“下一步我们去哪儿?”我问。
刘小黑说:“只要天一亮,今晚的事情就会暴露,丢车的人也会报案,所以一定要在天亮之前离开幽山!”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要尽快的赶到机场才行,刘小黑说机场可能不行。坐飞机是快,可是准备时间太长了。
还没等我们上飞机,说不定就会在机场被抓。还有美洲狮的人也会首先想到机场,夜里没有大巴车,所以只能坐火车。
不管去哪里,只要最近的一趟车,到了别的城市我们才有迂回的时间。不得不说,刘小黑这家伙不但善偷,而且心思比较细,想事情很全面。
一路狂奔到火车站,车子停在一个隐蔽的小胡同里,我们三个跟没事人一样的买票进站,可是三个人里面,最突兀的就是李雪晴了。
要知道她被叶菲从宾馆带走的的时候连衣服都没穿,这会儿也就是真空状态,外面套着病号服。
这样不行啊,太显眼了,搞不好被人盯上就麻烦了。刘小黑说他的行李箱里有自己的换洗衣服,这时候顾不了那么多了,感紧换上。
李雪晴换完了衣服,果然没有病号服那么突兀,不过也够显眼的了。男女毕竟在身形上有差别,男装实在难掩李雪晴傲人的身材。
此时顾不了更多了,最近的一趟火车是从幽山路过去省城的,上车就走。踏上火车的一刻,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九死一生,这两天就像亲身演了一场大片里的主人公一样,可是人生不是演戏,你知道自己不会有危险,最后还有钱拿。
火车上空位很多,这趟是夜车,所以坐不满,李雪晴的烧已经退了,可是病后初愈不能熬夜。
我让她枕着我的腿休息,好在大家也都在睡觉没人注意我们,否则我们三个造型太独特了。
刘小黑坐在我们对面一排,趴在小桌板上睡觉,他也累坏了。
我也靠在椅背上休息,折腾了一夜,命都少了半条,早就筋疲力尽了,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天色已经大亮了。很多人已经醒来往外看,不知道是到了哪里,反正离省城还有几个小时。
对面的刘小黑还睡着,不过我也感觉有点不对劲,不知道哪里不对劲。我虽然没来过南方,但是火车我也经常坐。
火车上素来以什么人都有而著称,可是一下子这么安静的火车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整节车厢里几乎鸦雀无声。
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身边临近的几个座位都换了人。这几个人一动不动,年龄也差不多,二十来岁,黝黑的皮肤。
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甚至还有几个纹身都露在外面,我感觉他们都在隐隐的盯着我怀里的李雪晴看。
如果是一两个这样的举动,我也不会很紧张,主要是这几个人几乎把我们几个围起来,前后左右都有。
我顿时提高了警惕,我到想看看他们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
我没有叫醒李雪晴,让她多休息一会儿,我用脚轻轻踢了刘小黑一下。他忽然惊喜,诧异的看着我,我没说话,只是眼神往旁边斜了斜。
刘小黑往周围扫了一眼,脸色顿时有点难看,只见他掏出手机打了两个字给我:“下车!”
看来他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路,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还没脱险,还是小心点好。
可是就在这时,也不知道是这些人暗示下,还是其他人赶巧都要下车,车厢一时间没了其他人,就剩下我们三个和这几个人集中在一撮。
其他所有人都走光了,而且两边的车厢门都关上了。这是什么意思?关门打狗吗?
我轻轻的叫醒李雪晴准备下车,我到想看看这些人会不会跟着下来,事到如今老子也豁出去了。
我们收拾好东西走下过道,就在经过几个人人中间时,其中一个把腿横在过道上,面无表情的说:“你走可以,把这姓刘的和这姑娘留下!”
他们不单要李雪晴,还要把刘小黑也留下,这说明他们是罗敏的人,否则他们知道刘小黑是谁!
看来姓罗的的蛮厉害的,不光幽山,连这不知道是哪里都有他的势力存在。
我大概扫了一下这周围,有六个人。心里有底了,要是真的动手,我也不怕他们。只要刘小黑替我保护好李雪晴,我自己对付他们留个,问题不大。
心里有底之后,我冷笑一声:“老子要是不留呢?”
这个人也冷哼了一声:“不留?那你也不别想走了!”说着其他几个人也都站了起来,还别说,这几个和普通小流氓果然不一样。
手臂肌肉和刺青都证明这几个家伙不好惹,专业打架的出身。在这种情况下,也别将就什么君子规矩了,下先手为强。
毕竟是火车上,不好施展不说,随时都有乘警。如果不小心被抓了,我们谁也别想跑了。
我趁所有人不注意,突然发难,距离我最近的这家伙就是目标。一圈打在他太阳穴上,在海浪和岩石中练出来的拳头,和铁锤差不多。
这家伙被我一圈打晕,起不来了。我大喊一声:“黑子!保护好我姐!”
几个人同时向我扑过来,其中一个想飞踹我,被我躲开。刘小黑拉着李雪晴往车厢尽头跑去。
其中一个人追了过去,我抄起桌子上的保温壶用力砸过去,距离不远,所以砸的准,正中这家伙的后脑勺。
“啪”的一声,不锈钢的水壶砸在他头上,血顿时就下来了,血还不算,滚烫的热水把他半边脸,半边身子全烫了,这伙躺地上打滚儿。
刘小黑上前就是一顿猛踢,打便宜手的。
就在我扔水壶的时候,我身后也被踹了一脚,其他四个人也没闲着,其中一个搂着我的脚脖子,把我放翻在地。
另一个家伙猛踩我的脑袋,我一个打滚躲开,正好滚在座椅下面,慌乱间摸到了一瓶干粉灭火器。
四个家伙正要把我从座椅下面拉出来,我抽出保险销,对着四个人的脸就是一顿猛喷,顿时乌烟瘴气,漫天黄烟。
别说他们四个,连我自己都受不了了。四个人被我喷的找不着北,眼睛也睁不开。我趁机下狠手,抡起灭火器的瓶子挨个儿砸!
几下四个人就被我砸的头破血流,我也不敢大意,就连躺在地上的两个,我也砸了几下,确定他们短时间内追不上来了,我才扔了灭火器跑到车厢尽头。
“快走,到别的车厢去!”我和刘小黑拉着李雪晴往门口跑。
还没等我们拉门,车厢门就开了,两个乘警拎着橡胶棍子冲进来:“别动!都给我举起手来!不许动,蹲下!……”
我们也没做亏心事,我赶紧蹲下说:“警察!这几个人是强盗,被我制服了!”
“草尼玛的!我看你才是强盗!”其中一个二话不说,一棍子轮在我身上,顿时把我打懵了!什么情况?这是警察吗?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更何况我也没反抗。
说着第二棍子又落下来,奔着我头来的。这要是给打上,不打死也得打晕了。我歪头躲闪,打在肩膀上,这力度要不是我练过,肯定骨裂了。
还不等我想明白,这家伙又给了刘小黑两棍子,刘小黑疼的直喊娘。另一个乘警一把扯过李雪晴的胳膊:“走!跟我走!”动作粗鲁至极。
不对!先不说他们是不是真的乘警,这俩家伙不分青红皂白,对肇事者不闻不问,上来先打我们,而且要带李雪晴走!带哪儿去?
在结合刚才车厢里的情况,所有不相干的人全都被请出去,车厢里就留了我们几个人,这么大的动静,单凭几个小流氓能做到吗?
肯定是有乘警从中帮忙,就算他们是真的乘警,想必也和这些人有所勾搭。牛逼啊你罗敏,我看你通天彻地的本事,火车上的人你都能支配。
老子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警察,再忍一会儿,恐怕后果就是我和刘小黑被打死,李雪晴被你们抓走送给罗敏!草!
我豁然站起身,一脚踢向了抓着李雪晴的那个乘警,他是万万没想到我敢还手,所以毫无防备。
一脚被我踢在裆上,“啊!”的一声,这家伙双手捂着裤裆,不但放开李雪晴,连警棍都撒手了。
另一个家伙顿时红了眼:“卧槽尼玛!你麻痹的敢袭警!看我不……”说着,论起棍子冲我来。
“你是个鸡毛的警察,人民警察不骂人!”说着我微微一闪,棍子走空,我反手扣住他的手腕,膝盖猛顶他软肋。
他“啊”了一声,警棍撒手,我又是一撞,外加一记肘拐。他连退两步,我从地上捡起警棍横着一扫,打掉他头上的大檐帽。
然后劈头盖脸就是一棍子,用了九分力气。只听见“砰”的一声闷响,这货没脾气了,血顺着脑袋流下来,死没死不知道。
不管了,我来到还在捂裆的乘警面前,这货疼得满头大汗。见我恶狠狠的过来,他终于服软了:“小兄弟,消消气,都是误会,你是被冤枉的!……”
我拎着他的脖子,咬着牙说:“是吗?没有吧!你没冤枉我,我不但打警察,老子还想杀人呢!你刚刚是不是拉我姐了,你弄疼她了,知道吗?”
“兄弟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现在知道错了?对不起,晚了!”说着,我手里的警棍一扔,从口袋里掏出弹簧刀,一下子从他肋骨缝扎了进去…… 蝎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