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没蠢到当着所有人的面杀人,不过刘旺这家伙太让我生气了,无赖我见多了,但是这么嚣张的无赖还是第一次见。
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是不会长记性的,而且这样做也是当着闫小慧的面,给她一个交代,刘旺疼得学狗叫,我把切下来的命根子扔进泥坑里。
老陈傻了,不知道是因为我下手太狠,自己没有心里准备,还是担心下一个人会是他。反正在我心里,他的事情没完。
不光是为了闫小慧出气,更重要的是这种人做为一村之长,早晚也是个祸害,不过要等我回去之后再做打算。
毕竟这会儿我还得靠他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把镰刀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冲老陈说:“你要是想报警,就趁现在,否则一会儿我就要走了。”
老陈连忙双手摇:“不不!不报警,孙先生做的对,这种乡邻祸害,早晚要铲除的,孙先生的做法大快人心。”
“行了,别拍马屁了,这个女人病得很重,我要把她带走,你没意见吧?”我问。
老陈还是摆手:“没有没有!当然没有意见,她能遇到孙先生照顾,简直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也算给我这里除了一块心病。”
我点点头,让老陈赶紧给我安排车,送我回市区。
老陈照办,这个村子虽然偏远,但是交通并不闭塞,很多家庭都买了面包车,包括昨天把郑龙一伙人打伤了,也都是老陈连夜找的面包车送医院的。
简单的吃过早饭,我带着闫小慧坐面包车离开村子。
来的时候没看清路,回去的时候才发现,这里距离市区并不远,只是没有一条像样的路,土路就走了接近一个小时。
一路颠簸的我很不舒服,开车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我想跟他攀谈一下打发时间,可是也找不到什么话题。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把车子停在路边,我问他为什么不走了。他说,前面就上公路了,他每次都会在这里休息一下。
也好,这一路摇晃的我想吐,估计闫小慧也受不了了,休息一下后面会好受一点。正好旁边有个小卖铺,我买了两个雪糕。
按理说这个季节还不到吃雪糕的时候,可是我胃里实在难受。我一个,给了小伙子一个,他礼貌的说了句谢谢。
吃完雪糕,过了半天也不见他动身,我问他是不是可以走了。他憋了半天才说:“我听说你昨晚把姓郑的给打了?”
我点点头:“是啊,怎么了,你认识他?
小伙子愤愤的说:“哼!岂止是认识,我恨不得把他打断腿,接上,再打断!”
“你为什么这么恨他?”我好奇的问。
小伙子说:“不只是我,整个村子,还能好好招待他的也就是村长了,不过村长也是没办法,根本不敢得罪,总之这个人就是个大恶棍。”
好吧,看来郑龙不论去哪儿都不被待见,也难怪,他整个人就是一坨渣渣,根本怨不得别人。
至于为什么整个村子的人都烦他,我就不相知道了,反正他的恶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准备上车继续赶路。
可是小伙子抓住我说,要我抓住机会一定要好好再教训他一顿,我说好好好,可是你怎么也要先开车啊。
就算我不着急回市区,闫小慧已经烧的这么厉害了,真心耽误不起了。
小伙子终于上了车,继续赶路。
一边开车也一边打开了话匣子,把刚才憋了一路的话都说了出来。
原来这个村长老陈年轻的时候也是在外面打工,90年代的时候村子比现在还要封闭,所以很少人外出。
外面的东西进不来,村子一直保持着很原始的状态,这一点老陈也算是先驱者,也把很多外面的新东西带回这个小村子。
让这里不再像以前一样落后,可是从那以后,村子里也会经常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都是老陈的朋友。
其中一个就是这个姓郑的兄弟,早些年郑家兄弟俩还没有像现在一样,在奉城雄霸一方,那时候也是从小混混做起。
一点点混大了,可是混大了也有混大的烦恼,经常会有仇家找上门,郑家兄弟就经常来村里避难,来找老陈。
久而久之,村里也不太平了,经常会有外来人喊打喊杀的。后来老村长气的一病不起,老陈接替了村长位置。
要是整个村子,轮到谁也轮不到老陈,只因为他认识着一群狐朋狗友,所以谁也不敢得罪他,就这样坐上了村长位置。
可是之后的日子就更不太平了,整个村子都是老陈说了算,更加没人能约束他了。虽然近些年,随着他年轻增大,外加郑氏兄弟势力越来越大,村子暂时平静了。
不过还是偶尔会有陌生人来,找村子里人的麻烦。很多时候,来的人大家都不认识,无缘无故的被被打,也是很冤的。
这个小伙子之所以对这件事如此激动,那就是因为四年前,有人来村子里寻仇,小伙子和父亲正在地里干干活儿。
这些人问郑龙在不在,鬼知道他会躲在什么地方,于是说不知道,可是这伙人不依不饶,把自己父亲给打了。
达成了脑重伤,到现在都下不来忼,只能靠人照顾。
我听了之后也能稍微理解,为什么刚刚小伙子恨得牙根痒痒了。对于郑龙这种人渣,真的不配活在世上。
不过前两年应该还算太平,毕竟郑龙做了北城大学的学生处处长,也算是从政了,或许能收敛一点吧。
“狗屁!他不变本加厉就已经是照顾我们了!”小伙子听了我的话,一下子显得很激动。
好吧,估计是这孙子把村里人害惨了。
车子很快进市区,我叫他把我们送到中心医院,闫小慧烧的半梦半醒的,再不输液的话,后果很难说。
车子停在医院大院里,我说了声谢谢就准备抱闫小慧下车。临走之前小伙子还说,一定要让我想办法好好修理姓郑的。
归根结底是要把老陈整倒,他只要在村长的位置上,村里就一日不得安生。小伙子听说我认识大官,希望我能办到。
我笑了笑说:“放心吧,我先走了。”
其实这些事情我根本不用他嘱咐,心里已经早就有数了,先不说他对村子做了什么,单说他对闫小慧存心不良这一条,老子就不会放过他。
我和闫小慧并没有什么深厚感情,或者说也只是比路人多了一床之情罢了,但是我就是看不惯那些欺负孤苦伶仃的单身女人的男人。
挥别了小伙子,我背着闫小慧来到门诊,各种排队缴费之后,终于打上了针。我也安静的坐在旁边守护,拿出手机翻出了谢康的号码。
想了想还是没打,昨天一别还不知道他赶去了北岭镇会遇到什么麻烦。对于谢康本人,我是不担心的。
毕竟他在国外孤军奋战那么长时间,足可以应付任何突发事件。我只是担心谢黎芸,最起码我现在还不知道,她到底是被谁绑架了。
要是我贸然的打电话过去,很可能对谢康造成麻烦,原本还想我悄悄的赶去北岭镇,暗中帮助他,可是被昨晚的事情一耽搁。
现在又来了个闫小慧,我这里实在脱不开身。所以我只是发了个短信,只有两个字:“如何?”
接下来的几分钟我没有收到谢康的回复,我也没管。看着昏迷不醒的闫小慧,心里不禁想起昨晚的事。
尼玛的!老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闫小慧脸蛋儿一般,但是身材真是杠杠的,我居然和她睡在一起,面对百般撩,还能保持理智。
我的天啊,闫小慧还属于那种耐看型的,一开始觉得一般,越仔细端详越觉得那张脸蛋儿无比精致。
不能想了,再想的话我会后悔昨晚的狠心拒绝。
正当我说服自己眼光离开闫小慧的时候,她的嘴唇突然动了动:“好难受,好想喝水……”
“你要喝水是吗?”我问了她一句,可是她根本没精神睁眼睛,我连忙起身四下寻找,房间里就有饮水机,不过桶里没水了。
我趴在她耳边说:“你等一会儿啊,我去外面找找!”
她这个状态不能喝冷水,我得找个有饮水机的地方。可是找了个遍,几个病房全都是空桶,真是的,你们医院每天赚那么多钱,连一桶水都不舍得吗?
哎?这儿不是有吗?护士站和医生办公室之间有个饮水机,这个桶里是有水的,我从旁边拿了个纸杯子就去接水。
这个饮水机的位置刚好在医生办公室门口,所以很多人不好意思过来接,不过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谁让你们医院这么抠门,弄个饮水机还自己守着。
可是我正在接水的时候,也无意中往办公室里扫了一眼,我顿时感觉脑袋“嗡”了一声,想不到在这里居然能遇上熟人。
而且不是一般的熟啊,办公室并不大,里面有两个医生正在谈话,聊得什么我听不清,但是其中一个,正是TA公司医疗团队的成员之一,也是这次负责给李雪晴注射补充疫苗的人,康医生…… 蝎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