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这个人随后把枪口对准我扣动了扳机,我下意识的一个地滚翻,子弹又打在已经死了的冯仑身上。
这家伙又接连开了两抢,都被我提前预判躲开。这个房间没窗子,要想逃跑只能从门。对了,帘子后面还有个里屋。
我一闪身躲在帘子后面,发现这个房间有窗子,而且开着。窗台上还系着用窗帘结成的绳子,不用问,辛辛就是从这里跑了。
刚刚到底是睡想堵冯仑的嘴?我首先能想到的就是老罗,冯仑临死前说了,有人想做了我,还想取代梁震的位置。
这里面谁会有这个实力?如果有的话,老罗算一个,这家伙官司两面都有人,要是他真的想算计我,还不太好办,毕竟对付他跟对付冯仑还不一样。
我想都没想一跃从窗户跳了出去,只是三楼,在孤岛上早就练就了攀爬本事,不说是飞檐走壁也差不多。
在枪手还没有来到这个房间之前,我已经平稳的站在楼下了,他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当街开枪。
不行,这件事我要搞清楚。或许这个枪手知道所有的事情,所以我没走,只等他从窗户露头,我一枪把他打伤,或许能问出什么来。
我躲在房檐下拉开背包,找我的手枪。可是手伸进背包里就傻眼了,哪有什么手枪,背包里是一些衣服,工作牌,证件,优盘,还有个小型的手持仪器。
反正除了办公用品,里面没有能大家用的家伙。
直到这一刻我才恍然大悟,这个背包根本就不是我的,记得在京城下飞机的时候,我是被人叫醒的,所以走的急。
看也每看一眼,拎起一个就走,搞了半天拿错了。我的背包应该还在飞机上,或者是已经到了别人的手里。
我现在那这个,搞不好就是公司送去京城的。糟了,一犹豫的功夫,枪手已经从窗口探出头来,用枪指着我。
我连忙隐藏到旁边的小胡同里,管他的先跑了再说吧。这次真的太失败了,弄了半天,都不知道对手是谁。
不过就在他探出身子用枪指我的时候,从轮廓上看,枪手是个女的,样子没看清,我只记得那双充满煞气的眼睛。
要说去让我找老罗去理论,那是根本没用的,搞不好还会陷我于被动。沿着小胡同一路逃到正街上,茶艺楼那边自然会有人去处理后事。
他们都是这里面的人,也不会有人选择报警去处理。所以我也不必太担心,过了一会儿,一切趋于平静,我大摇大摆的来到门口把车子开走。
门口的西装男用尴尬的笑容目送我离开,我憋足了一口气,决定去找梁震。首先得跟他说说冯仑的事,顺便打听一下老罗的底细。
提醒他,太相信别人,早晚把自己装进去。别到时候赵大明的余党还没打扫干净,自己的位置被手下人惦记上了。
我开着车奔驰在县道上,突然间手机响了。号码是隐藏的,肯定是公司的某个人打来的,而且还神神秘秘的。
我接起来,只听见一个声音说:“你是蝎子吧,我的东西被你拿了,有时间给我送过来!”
语气中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完全是命令的口吻。这货是谁啊?大大呼呼的,老子凭什么给你送过去,想要自己来拿!
当然我并没有说的那么直白,只是说:“对不起,这位老哥,你也是公司的人,知道大家都很忙,我也有自己的事情,如果这东西对你很重要,那就请你自己来拿啊!”
对方听我说完,然后沉默了几秒钟,我几乎以为他断线了,正要挂断电话的时候,他又说:“年轻人,我奉劝你一句,刚出道时嚣张一点能理解,只要你现在知道后悔还来得及,我也不会跟你计较什么,你要是继续耍小性子,就别怪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就挂了电话,心里骂着: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老子又不认识你,别怪你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
尼玛东西爱要不要,我的东西无所谓,我在北城也不需要经常用到手枪,放在你那儿无所谓。
为了你的事情老子还要单独去一趟京城,扯淡吧!何况你要是态度好点,我也会客气一点,你要是这样一副德行,老子懒得伺候!
挂了电话继续开车,傍晚时分到了梁震的庄园。还没进庄子,门口就站着两个年轻人,我都面熟。
梁震身边保镖云集,而且都有两下子,不过一般梁震不用保镖看门。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难道是我不在的期间又发生了什么?
两个人就像知道我要来一样,远远的就把大门打开了。车子径直开到院子里,因为我每次都是这样的,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是来到院子里才发现,这里异常的安静。平时这个时间,正是晚饭的时间,就算梁震不露面,至少工作人员都很忙碌。
今天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很。偌大的庄园只能听见鸟叫,莫不是梁震不在家?不应该啊,不在家的话门口两个人会告诉我的。
要么就是梁震给所有人放假了,不年不节的,我也是醉了。
下了车我直奔梁震的书房,因为平时他都是在这里休息,看书。可是发现书房里也是收拾的干干净净,根本没人。
我一拍脑袋:草!我是不是傻了,十几天前,我离开的时候,梁震亲口嘱咐我,这边的事情暂时交给我处理,他不想直接卷进帮派内部斗争。
为了就是落下个好名声,我竟然把这个给忘了。看来我的脑子也短时间被格式化了,既然他不在我也没必要在这里呆着。
我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想着休息一会儿,反正也没人。不经意间发现桌子上摆着一把短刀,很像是工艺品。
不少人都会在办工作上,或者是墙上摆放着刀架,上面放着一把刀。看起来可以增添自己品味,或者有人买来送礼。
不过梁震这把看上去很别致,像是武士刀的造型,但是很短,只比匕首长一点点,和工艺品店里买来的可不太一样。
我轻轻的拉开才发现,这把刀已经开锋了。那就更不一样了,不错不错!我只是好奇,并没有别的意思,本打算放回去,起身走人的。
正这时候啪啦一声门开了,几个人出现在门框里,但是最让我诧异的就是最中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梁震。
原来他在家,我还以为他还在老家呢。在家为什么弄得跟闹鬼一样,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我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主人家在,我随便坐人家的椅子,还把玩人家桌上的工艺品。本想把刀入鞘放回原位,但是一紧张手里没拿稳,啪啦一声掉在地上。
我连忙弯腰捡起来,放回原位。这个动作在我来看没什么,可是外面的几个人,除了梁震面无表情之外,其他几个吓得后退了两步。
不至于吧,我连忙打招呼:“梁叔,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梁震一笑:“俊扬啊,这句话我也该问你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么多天去哪儿了?”
“我!……”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总不能说是去了荒岛,接受了秘密特训。最后没办法我只能说,我带着李雪晴去了京城看病。
梁震还没说什么,他身后的人忍不住了,指着我的鼻子说:“粱爷,别听他的!我亲眼看见他刚刚杀了冯哥,这家伙教唆手下残害我们自己兄弟,就是想趁您不在的时候独揽大权,他分明想取代您做老大!”
我往梁震身后看了一眼,这个人我认识,虽然不熟悉,但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有他,好像叫王大鹏,也是老梁的亲信,今天的那个茶艺楼,金源居就是他的地盘。
旁边还有个人也跳起来指着我:“就是,粱爷的书房是随便进的吗?居然还敢拿着粱爷最喜爱的东西摆弄,你分明就是想做老大!”
尼玛这俩货说到我心里去了,我确实想取代梁震把北城的所有业务都接过来,只不过可不是现在,我现在还要靠着他这棵大树在这里站稳脚呢。
“梁叔你听我说,这件事情可能有误会在里面。没错,我刚刚确实在金源居和自己兄弟有点冲突,可那绝不是我愿意的,冯仑背后可能有其他人唆使,而且,冯仑并不是我杀的,我刚刚都是死里逃生,捡了一条命回来!”
我连忙解释道,因为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我不想得罪梁震。整个北城我孤掌难鸣,谢康伤重,我自己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乱来。
那两个人上窜下跳,梁震倒是很从容的笑着说:“俊扬,我当然愿意相信你,只是这个世道人心隔肚皮啊!别怪梁叔不人道。”
“你说你去给雪晴看病了,那边的事情我会找她问,可是这几天北城被你折腾的鸡飞狗跳的,我要是再不闻不问,恐怕等我再回来,集团也没我什么事了吧?”
“梁叔,您说的什么意思?我听不大明白啊?我不在的期间,都是阿康处理您交给我的事,决没有动自己兄弟一根汗毛,我怀疑这其中有人作梗!”
说到这里,我刚想把与老罗有关的事情抖出来,可是没想到梁震身后人影一晃,老罗就站在我面前。
“二当家的,您是不是想说,那个作梗的人就是我啊?……” 蝎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