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曾可谓是给我出了个难题,说的好听点他是不知道其中的事情,傍上了我这课大树,说的难听点,他是怕有一天万一出了事,临时也得拉个垫背的。
可是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也不可能现在才说不灵,只能硬着头皮上。其实这件事确实已经捅到无法收场了,先别说死了多少人。
单说死了一个老罗,他在北城的生意以及社会关系,就会牵扯出一大票人。外加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一批神秘人,这下几乎被连锅端。
这些人到底有什么来历,万一搞不好又是一个神秘组织,就像TA公司一样。这条贼船一旦上了,想下来可就难了。
当然我现在已经不怪谢康把我怼上这个位置,因为就算我不接受,现实也会让我被迫接受的。
我苦笑着点点头:“你放心吧,这件事情关系重大,也关系到整个北城的局面,我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必要时也请曾市长帮忙了。”
老曾会心的笑了笑:“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老罗这家伙给我填了不少麻烦,这次也是他自取灭亡,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把所有的后果都往这个死人身上推。”
“我明白该怎么做了,只是我这个状态,可能要修养一阵子,有些事情……”
我的话刚说了一半,老曾一摆手:“这个你放心,我不会叫人在你休养的时候打扰你的,你看看这间病房,是这家医院特供的,回头我就请最好的医生来帮助你恢复。”
“哎!不用,给我主治的秦医生蛮好的,我们俩之前就认识,我信得过他,别换人了,反倒是有件事情我真的要求你。”我说。
“哦?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啊?”老曾一脸认真的看着我。
我说:“我的助手,你也见过的,谢康。他遇到点麻烦,两三天不见人了,您这边有没有可靠一点的人,帮我想想办法。”
“是谢先生,他遇到什么麻烦了?”老曾问。
我:“我就是不知道才担心的,这几天一直没有时间理会,他两天前去了北岭镇,不过这件事我只能私底下跟你说,千万不能用官方的身份去查。”
老曾拍着胸脯说:“放心吧,我可以叫老段找两个知根知底的人去办。”
“这个,其实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我略带顾虑的说。
老曾说:“放心吧,老段是绝对的自己人,你忘了上次的事情了?再说,这种事情也就他的手下人更擅长解决,你只管安心静养,我走了!”
目送老曾出了病房,我也没了心思看电视,强挣扎着坐起来,试着下地走动,这次伤的虽然严重,但是并没有伤筋动骨。
我那次被打断腿不能比,所以只要强撑着还是可以下地走动的。
在房间里走了两圈,感觉问题不大,除了伤口隐隐作痛,其他地方都感觉蛮好的,所以我想出去溜达溜达。
我轻轻拉开门,本想不声不响的溜出去,见见太阳。可是一开门就傻了,门口是一条狭长的走廊,两边并没有其他的病房。
很有可能我这间病房和其他的都是分隔开的,然而这些并不是重点,重点是狭长的走廊两侧全是人。
全都是穿着各异,但是形象和气质都差不多的,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我敢打赌他们肯定都是一起的,虽然打扮各异,表面上互不相干。
可是再一个安静的走廊里,没有病房也没有诊疗室,干嘛围这么多人?他们显然是有人安排在这里的。
不是老曾就是老段,当然他们俩是一回事。要么是保护我的安全,要么就是看着我,不让我到处乱跑。
其实某种程度说,这两个目的也是一回事。
我刚来开门,头上还缠着绷带的我看到这个阵势,所有人都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在我身上,行注目礼一般。
我顿时尴尬了,我冲所有人摆摆手:“嘿嘿……各位好,我就看看!回去了,你们别太累了!嘿嘿……”
感觉自己就像个大傻子,回到房间里把门关好,看来想出去溜达是不可能了,只能扒在窗户往外望望风景了。
我拉开窗帘才知道,我这间病房位于二十多层楼。往楼下看,汽车都跟火柴盒似的。
我顿时觉得自己处在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门口有二十多人把手,窗户又这么高,除了苍蝇,谁也别想进来啊!
这时候,有人敲门。我喊了一声“轻进。”
门开了,进来一个穿着粉色制服的小护士,一进门就没好气的说:“谁让你起来的,赶紧给我躺下,你的伤口缝合还不到24小时,你就敢起来瞎得瑟,快躺下!”
突如其来的一顿喷把我弄蒙了,不仅如此,我依稀感觉这个小护士的口气,和声音都那么熟悉。
等我回头看到脸终于恍然大悟,我就说天底下不会有第二个脾气这么臭的护士了,她就是那天我给闫小慧在护士站接水,然后跟她问路去厕所,连续被她喷了两次的那个小护士。
“怎么是你啊?”我一脸诧异的问。
小护士看了我一眼,半天没反应过来,不过突然间恍然大悟的样子:“竟然是你?你就是传说中的大人物?哈哈……没想到你还有第二次落到我手里,给我躺下!”
语气霸道至极,甚至脸上还带着一丝坏笑。我隐隐的感觉好像下面要有什么事情发生,战战兢兢的回到床边坐下。
“你想怎么样?我可是病人!”我看着她说。
小护士把吊瓶挂在架子上,然后整理着各种用具,嘴里念叨着:“我不想怎么样,只是给你打针而已。”说完又是一脸坏笑。
完了,我今天落在女魔头手里了。上次我还记得,临走之前还怼了她两句,本想着以后都不会有机会再见了。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也是冤家路窄,不但这么快就碰面了,而且我还是犯在她手里。
我慢慢的躺下,把被子盖好只等着她给我打针。可是等我看见她手里拿着一直明晃晃的大针筒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事情不妙。
“妹妹,这个不是给我用的吧。”我怯生生的问。
小护士冷笑一声:“这屋子里就你一个病人,不是给你用,给谁?”
我:“可是这个年代,早就不流行用这东西了啊!”
小护士:“到底你是护士,还是我是?我说用什么就用什么,你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的接受,或者……”
“或者拒绝吗?”我问。
小护士冷冷的说:“或者被迫接受!趴过来,脱裤子!”
卧槽!这姑娘是要玩儿真的了,我依稀记得,上次打屁股针已经是上小学的事情了,那时候还不懂世事的我,已经只知道在护士阿姨面前脱裤子难为情了。
何况面前的妹子比我还小,我这个24K纯爷们,不太好吧。
“赶紧脱,别跟个娘们儿似的,有完没完!”小护士不耐烦的催促着。
行!算你狠,你赢了!这个医院就这一个护士吗?怎么不偏不倚,偏偏选她来给我打针。
刚刚老曾还说,给我配最好的医生。医生我倒是没意见,只是这护士,如果有可能我真的想换了她。
突然想起来,那天和这个小护士一起的那个就不错,同样都是小护士,同样的年纪,人家就温柔似水的,这个就跟母夜叉一样的。
由于我的胸口有伤,昨天刚缝合过,所以就算趴着,也不敢挨着床。前胸半悬空,所以这个姿势比较累人。
“哎!那你快一点哦,我这个姿势很累的!”我说道。
“知道了!我会很快的!”说完她拉掉我的裤子,然后在我身后切切的笑着。
我顿时火儿了:“靠!打针不用把裤子全拉掉吧,你是不是想占我便宜!”
小护士笑完了才说:“大哥,你想多了,这是我的职业,病人在我的眼里,就算什么也不穿,也大不了是个会喘气的枕头而已。准备好,我要打了哦!”
“等等!你打针不用先擦点酒精吗?”我赶紧阻止她。
可是小护士坏笑了一声说:“对不起哦!我们的酒精用完了,你就忍耐一下麻!大男人,哪有那么矫情!”
“什么!……”
我刚要反驳,可是小护士根本不给我机会,只感觉屁股上一阵刺痛,尼玛这酸爽,我终于能体会还珠格格里的紫薇为什么叫的这么惨了。
这一刻我只想大吼,不过我忍住了,我咬着牙等着她打完。拔下针的一刻,我感觉我的灵魂和肉体都剥离了。
我回头看着小护士,精致俏皮的脸蛋儿,却透着一股魔鬼的气息。
我敢打赌她是故意的,因为盘子里明明有一瓶酒精,而且接下来他给我手背上打吊针的时候,也擦了酒精。
我估计她可能实在看不下去了,动了她仅有的一点恻隐之心。
打完针之后,她把盘子放在一边然后悠闲的坐在椅子上,我原本以为她要走的,可是并没有,她只是拖着下巴,瞪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
“怎么?还嫌我洋相出的不够是吧?”我有气无力的问到。
小护士笑了,这次并不是冷笑,也不是蔑视的微笑,而是真正的开心的笑,笑过之后,语气中略带俏皮的说:“哼!这只是对你的惩罚!……” 蝎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