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洁走的时候,并没有把暹罗猫放回笼子里,所以那只暹罗猫在那些人离开后,就消失了。
至于其它的,因为有笼子装着,所以搬来搬去也不方便。
我瞧见有几个笼子有挪动的痕迹,不过大概就是搬着太麻烦,那些想要偷东西的放弃了。
葛云长叹了口气:“唉,咱们华夏历经几千年的蜕变,没想到这人被简单的刺激,就又变得如此野蛮。真是……”
我摆手说他不用叹气,荀子曾经论述“人性本恶”,这句话可不只是提出来那么简单。
他对人性下的定义是:“生之所以然者谓之性。”就是说:性,是指天赋、与生俱来的原始质朴的自然属性,是不待后天学习而成的自然本能。
能与“性”相对的是“伪”。“伪”是人为后天加工的意思。比如仁义礼智信就是“伪”,是人为才华的结果。
说到底人性才是人真正的自然属性,饥而恶食,寒而欲暖,劳而欲息,好利而恶害,这才是人性。说白了就是,趋吉避凶,追名逐利,欲求不满,自私自利。
当人一旦失去法律的束缚,或者可以确定所做的事可以不付出后果的时候,内心原始的贪婪自私就会暴露出来,巧取毫夺再平常不过。
所以对于今天这件事,我感觉只损失一只小猫的话,还是万幸的,如果有人恶向胆边生,那我可就真的悲剧了。
葛云长对我竖起大拇指:“小伙子看得开,我服。实话跟你说,听了你的话,我觉得你说的太有道理了,因为我感觉到了我这个年龄,我就觉得一些脸面东西不那么重要了,反而喜欢快意恩仇,有怒发火,有喜炫耀,少了对自己的克制,和对别人的尊重。”
四十岁是不惑之年,也就是人都活明白了,本性自然也就不想再克制下去,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处在这个年龄段的人也是人一生中活得最真实的一段时间。
我们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倒是萝洁,有些尴尬的对我说:“对不起,之前我觉得你的人品有问题。但我想一个能把丢了财物都看得这么开的人,也不像是一个恶人。这样,你那个被偷走的狗记我账上,算是我把它买了。”
我说不用,一码归一码,猫被别人偷走同,结果却要你来承担,我人品还没差到那地步,直接说你的事吧。
这下,萝洁看向我的目光都带着敬重了。
我估计是我的人品惊到了她。毕竟那只猫在有钱人眼里不算什么,可在普通人眼里就不一样了。
萝洁说替我承担,我如果接受,也就是说我白得一千八百元,但我却拒绝了。
连这么多钱都不放在眼里的一个人,那人品还有什么问题吗?萝洁只要不瞎,自然看得出来我的人品。
这时萝洁犹豫了一下,说:“那好,我就把我的事情和你们说出来吧,我听李小丽说,你们这儿可以解决一般人解决不了的事情,是真的吗?”
我说了一句:阴宠当道,邪灵退散。
我让她继教说,萝洁咬了咬牙,又看了看还在外面说唱的张经伦一眼,小声的说道:“我觉得,我是一个狼人!”
狼人?
我和葛云长面面相觑,萝洁这妹子可能在床上很像狼,但现在的样子,和狼也没有什么联系啊。
我说:“你是狼人,怎么证明?”
她连忙摆手:“你可能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我的身份是狼人,但身体不是狼人。哎呀,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这个时候她有点焦急,随后又问我:“你玩过狼人杀这个游戏吗?”
我说玩过。
狼人杀这个游戏,是纯语音游戏,里面分为狼和人两个阵营,按照时间为单位,一天的时间是一轮,每过一轮,人的一方可以投票把他们讨论的最可能是狼的那个人给处决,狼也可以暗杀一个人。
其中狼人的身份对人来说是隐秘的,只要狼人用谎言伪装成人的一方,就不会挨票处决。到最后哪一方全部死完,哪一方就输了。
“那就好解释了,我说我的身份是狼人,就是这个意思!我做梦的时候,总会梦到自己在一套别墅里,冒充着正常人,和别人一起去弄死一个平民,每次我都用嘴把那个人的脖子给咬开。”
我说这只是你的一个恶梦而已。
她说不是这样的:“我这几天每晚做的梦,是一个连惯的梦,本来我们有八个人,这几天来,每晚被我咬死一个,人越来越少,我感觉,当人死得只剩下我一个的时候,可能会发生一些可怕的事情,所以我想让你们帮我查查这是怎么回事。”
连续做着同一个梦,而且还是关于杀人的。
我问她最近是不是游戏玩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说肯定不是的,她已经很久没玩这个游戏了,手机上这个游戏早就被卸载了。
我又问她有没有别的朋友玩的时候,她看到了等等。
这时候,葛云长碰了碰我:“强,不用问了,她这事,有点邪门。”
我问他怎么说,他指着萝洁的身子说:“你看她的身,是不是有点弯。”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我仔细看了两眼,总算是看出问题来了。
葛云长说她的身体有点弯,并不是驼背,而是她的身体弯的方向是朝后的。打个比方,就是孕妇挺着肚子,为了舒服,不得不把自己的腰部,往前凸起一个幅度。
这个特点在萝洁的身上,尤其明显。
于是我立马对她说:“你站起来,让我看看你的后背。”
她听从我的话,在我面前转了一圈,这一转,我我发现果然有问题,她身体弯成这样,也太不正常了。
葛云长告诉我:“她说她是狼人,还真的有可能是真的。因为狼人的腰部骨头,到胯部骨头之间,就像她这种幅度弯曲,她在梦里梦见的那些啃人的行为,说不定真的发生过。”
萝洁惊慌的啊了一声,随后转过身,慌张的告诉我,她没杀过人,她每天都睡在自己家里,她连鸡都不敢杀,怎么会去杀人。
不过她这么一转身,头上的长发也甩开了,于是头发与后脑的头皮,隔出了一段距离。
那一瞬间,我从她的侧面看到,似乎她的后方脖子位置,有点异常。
我让她别动,随后我走到她身后掀开,于是我就看到,在她后脖的正后方,有几道陷下去的线条。
这线条就像一个个凹糟,组成了一副图案,看起来就像一张嘴,里面长着一排牙齿。
我给葛云长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过来看一下。
这萝洁的身上,有狼的一些身体特征,而且脖子上就像有一个闭着的嘴巴似的,我越来越感觉,她梦到的那些事情,都是真得了。
葛云长看了一眼,就说:“身上特征明显,每晚出现在一栋别墅里,这是被人控制的表现啊,你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仇人。”
他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有可能是人为的。
不过他并没有说出萝洁脖子上那张嘴巴,想来照顾到萝洁的感受,担心她一个小姑娘,接受不了这样惊悚的事情。
萝洁疑惑的想了想:“没有啊,我都是在会所上班,我们这些做服务的,怎么会轻易得罪别人呢。”
我让萝洁再想想,说不一定是在上班时,生活上也多留意一下。
萝洁又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我平时很少得罪人的。就算一些男人跟我有口角,我都是免费跟他睡一觉算是让个步了,其它真没有得罪人的地方了。”
我听了是一阵无语,有口角,就跟对方免费睡一觉当让步,还有这种示弱的方式?
由此可以看来,萝洁的性格应该和她妈妈的随和性格比较类似,出卖身体对她来说,就如同家常便饭一样,或许对她来说,能用身体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了。
我犹豫了一下,让她等一下,随后我拉着葛云长到了一旁,小声的问他:“老葛,你觉得这件事能不能帮?处理这种事我没有经验,阴宠好像也不能轻易解决。”
老葛想了想,告诉我:“这生意可以接,进了这行,就别想轻轻松松的挣钱。相信只要咱们找出来事情的原因,再用你的阴宠,是可以摆平的。”
干了!
我一咬牙,富贵险中求,生意上门岂有不做之理。
之前冯大先生说让我一年赚够五百万,我觉得照这样下去,五百万真的轻轻松,到时我给他五百万,剩下的钱我再和刘刚分了,那不是美滋滋。
现在,我已经不仅仅是为了完成冯大先生给我的硬指标而努力,我也在为了我自己。 活人死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