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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到底为什么

  “你这是在勾,引我吗?”乾城打断了我的解释,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

  “不,不是的,我......”我知道乾城误会了我的企图,可我却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我有些慌乱的后退几步,却不小心踩在了地面的积水上。

  “啊!”

  我的身体猛地向后倾倒,好在乾城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臂,把我拉了进了他的怀里。

  我的头埋进了他的胸口,耳边正是他狂跳不止的心跳声。

  他似乎有些紧张......

  气氛忽然变得很诡异。

  乾城全身赤裸着,我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打湿,贴在了我的身上。

  我们两个人就相当于肌肤相亲,虽说以前也这样和他亲近过,可现在我却莫名觉得尴尬和紧张。

  “乾城,放开我吧,我没事了......”

  “别动!”

  乾城打断了我的话,半喊着制止了我。

  我被他的语气吓住,再也不敢在他怀里挣扎,静静等着他的动作。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小腹上忽然顶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我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也明白了他为什么叫我别动。

  乾城忽然一个转身,然后猝不及防的吻住了我的唇。我鬼使神差的没有拒绝,反而迎合他的热烈。体内好像有一团炙热的火焰要宣泄。

  正在我意乱情迷的时候,我听见了乾城一声闷哼。我突然清醒了过来。他此刻身体状态不适合这种剧烈运动。

  “我先出去,把湿衣服换下来!”

  我轻声问着,羞红了脸。挣脱了乾城的束缚。

  乾城叹了口气,收回抱着我的手臂,迅速转过身。

  “哦......”他听话的没有纠缠。

  我离开了浴室,可大脑被刚才的情景冲击到了,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乾城很快就穿着浴袍走了出来,他正拿着毛巾擦拭自己的头发,目光落在我身上后忽然丢掉了手里的毛巾。

  原本平静的心,被他折腾的泛起了波澜。总觉得有些暧昧不清,理智又告诉我必须拒绝。我告诉自己,不要太在意,不就是没忍住接个吻吗,没啥大不了的。所以故作平静的说着“我困了,先去睡了。”

  说完我刚想把门锁上,乾城就挤进来了,走了几步,随即直挺挺的直接倒在了我床上。

  “……”

  我走上前去推他,“这是我的床,你去别处睡!”

  可他一动不动。

  我无语了,“得,你是大爷,你睡!我出去总行了吧!”

  我刚要转身,却不想乾城一下就把我拖上了床,“就在这睡,哪都不许去!!”

  恍惚间好像又找到了往昔的感觉。那个阳光的大男孩,固执可爱。

  乾城的身体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刚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胸膛对我来说是这世界上最温暖的依靠。

  他的气息与身体曾经带着我冲入云霄,我们是那么默契,无数次的缠绵悱恻。曾经我以为我只是单纯的喜欢他的青春,才发现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对他这个人有了许多的留恋。

  我从来都没办法将爱与身体彻底分离。只有爱了,才想给予。

  我背着他躺着,想起了曾经的种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真正的睡着。

  半梦半醒间,突然一双手从后面环住了我。我瞬间清醒,可我却没有动。耳边传来了乾城的低喃声,“锦宝宝,我其实……”

  他不断地在我背后低声呢喃,可我却听不清。

  只是那一声“锦宝宝”让我身子一僵,多么熟悉的亲昵。

  我没有动,我想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继续装睡。

  可谁知道乾城越说语气越凌厉,最后我听到他狠狠说了句,“秦锦,我绝不会让你从我身边逃走!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半了。

  “去洗漱吧,然后出来吃饭!”乾城干净的声音传来,经过昨晚的事儿,我们之间总觉得那里不一样了。或许是我对他的态度,没办法那么坏了吧!我用清水洗了把脸,简单的收拾一下,将头发随意一扎,径直走到餐桌。

  乾城已经将食物整齐的摆在餐桌上,一个人拿起报纸在读,没有动一口食物,他在等着我一起吃饭。

  他眉毛上,还贴着创口贴,嘴角也是肿着的,不过看精神状态倒是不错。

  我偷偷的扫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到他对面,拿起面包就往嘴里塞。曾经我不怎么吃早餐,后来认识了乾城,他总逼着我必须吃饭。慢慢的我就养成了吃早饭的习惯。不得不说,和他一起后,我的确收获良多。

  早餐很简单,面包牛奶和煎蛋。我自顾自的吃,也不去管餐桌上的氛围。

  乾城用叉子叉着鸡蛋吃。动作细致,姿势优雅。一个大男人怎么吃饭也这么好看!我在心里暗骂自己,犯什么花痴。就算我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我也配不上人家啊!这么一个男神,轮都轮不到我。想着想着莫名的有些心烦了!

  可能我的目光太过热烈,他猛的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我看,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对视起来,结果我败下阵来,他深邃的目光盯的我浑身不自在。

  我将手上的牛奶放下,冷冷的看着他,“什么时候出发?”

  乾城反应平平,“先喝完。”

  我嗤笑一声,“喝不下去了,你到底去不去了?”

  他看了一眼我杯子里的牛奶,“你不怕我把你卖了吗?”

  “直接卖了也不值钱,你倒不如按斤卖了,还多少有点肉!”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了一句,仿佛在和他打情骂俏一般。他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起身到客厅穿上了外套。我也紧随其后一起出了门。

  清晨的阳光从车窗照耀进来,照着的脸庞,一半明媚一半在忧伤。他的目光深邃而迷人,冷峻的侧脸宛若雕塑。我惊讶于自己对他的痴迷,这远远超过我最初的情感。我真正害怕的是我的内心深处不可自已的爱情。明明知道没有结果,又何必在一起呢,不如收起自己的心,继续冷漠就好!

  这时,手机响了。是孟星辰打来的。

  “你个该死的女人,你跑哪去了,赶紧给劳资回来上班!”这神经病不是昨天把我开了吗,这又闹哪出儿!

  “你是不是喝多了,一大早就发脾气。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想到昨天他离开的神情,还挺过意不去的。

  “哼!你还知道关心我,是不是我死了你才开心呢!”孟星辰暴躁的透过手机传到我的耳朵。果真,这家伙就不能好好说话。他死了,我怎么会开心,莫名其妙!

  “消消气,我错了,是我不好,回去我给你做饭好不好?”我语气软下来,一方面是真的觉得对不起孟星辰,另一方面我是故意演给乾城看的。

  “这还差不多!”没等孟星辰说完,车子突然一个转弯,我差点撞到前面的风挡玻璃上。

  “喂,你怎么开车啊!”我整理一下头发,埋怨着。

  乾城瞪大的眸子里有着我所不理解的凶怒。

  他凶什么,他气什么?难不成在吃醋?

  这时电话又响了!

  “该死的女人你敢挂我电话!”孟星辰继续他的低吼。

  “那个,我手机信号不好!回去再说啊!”

  我真担心在继续和孟星辰聊下去,我会有生命危险。乾城一个加速,也不管有没有限速,就直接开了过去。

  “你慢点,慢点儿!”我们又不比赛。

  “以后坐我车不许接电话也不许打电话!”

  乾城冷冷的开口,随即恢复了正常的时速。

  “为什么?你怎么不干脆把我嘴巴用胶带封上呢!”

  我反驳着。

  “这倒是个好主意,我可以试试!”冰冷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戏谑。

  一时间,他的话让我无言以对。

  我垂眸沉默下去,只觉得悲哀。

  车子一路疾驰,车厢内也并不交流,我已经不知如何与他沟通了,也不觉得他会与我说些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倒是他率先开口,“下车吧,到了。”乾城说了一句,解开了安全带,熄了火。

  我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正准备下车,却不想头发刮到了车座上的装饰物上,痛的我一咧嘴。无奈我解了半天也解不开。

  可乾城居然一副可好戏的样子就是不帮忙。我也不开口,我们就这样僵持着。大概过了五分钟,我终于妥协了!

  “喂,帮个忙呗!”

  “笨女人!”乾城说完过来帮我,可这头发缠的太紧了,他费了好半天劲儿才弄开。他就在我的面前,我们呼吸相对,蓦然间心跳加速。我立马别开视线,不想让他看出我异样。

  “好了,解开了!”他说完,我赶快出了车门。快步的向前走。他却把拉住了我的胳膊“你又找不到,别乱走!”

  我意外的发现,他的眼神竟是莫名的复杂。

  我点了点头,脚步慢了下来。

  这是一个小县城里的小街道,车子进不来,路很窄。四处都是垃圾,路面也是坑坑洼洼的,很不平整。

  “你那么有钱,怎么不送吴奶奶去医院呢?”我问着。

  “我也是刚知道她的事情,给她联系了医院,她不去。”乾城眼神里有一丝无奈。

  我们走到了吴奶奶家门口,有一个四十几岁的阿姨在照顾她。想必是乾城请的人。

  “赵姨,吴奶奶怎么样了?”乾城问着。

  “人还算清醒,就是吃不下东西,已经快一个礼拜了,就只吃些冰棍儿维持。”这个赵姨恭敬的回答着。

  我们跟随赵姨进了里屋。吴奶奶躺在炕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郑爷爷就在旁边坐着。

  “你看谁来了?”郑爷爷吧弄一下吴奶奶的手,吴奶奶有气无力的睁开眼睛。

  “我是秦锦,我和乾城来看您了!”我凑上前去,和她说着话。此刻的吴奶奶已经瘦的脱了像,用皮包骨来形容在合适不过了。

  她看到我们咧了咧嘴角,像是再笑。

  “丫头……来了……真好!”她说话的语气很轻,我需要凑到跟前仔细辨别,才知道她说的是啥。

  然后用手指了指枕头。

  “您要起来吗?”我问着。

  她摇了摇头,还是指着她的枕头。

  “您是要把枕头拿开吗,是不舒服吗?”我一遍一遍的问着。可还是不能理解她的意思。

  吴奶奶有些着急了,“枕头……打……”她越是急越说不出来。

  “您是不是要把枕头打开啊?”乾城轻声问着。

  吴奶奶点了点头。莫非老人家在里面藏了什么东西?我将枕头抽出来,打开一看,一堆荞麦皮里裹着一个红布包。红布包里是一个白玉手镯。看成色洁白无暇,应该价值不菲。为什么吴奶奶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为什么她没有饭吃也没有把这东西卖掉?太多疑问在我的脑海里,解不开。

  “给……你……”吴奶奶艰难的说着。

  “您是要把这个手镯送给了吗?”我问着。她点了点头。

  然后看了一眼乾城,想去拉他的手,可惜她此刻一点力气都没有。乾城赶忙上前把手递了过来,吴奶奶把我的手放到乾城手上,“落落……交……交给……你……去找……洛……”

  话还没说完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慢慢的只有了呼出的气息而不在吸气,不到十分钟,呼吸彻底没有了!

  郑爷爷静静地流着眼泪,开口说道“走了好啊!这辈子跟我太苦了!”

  吴奶奶上次聊天中说了很多话,却唯独没有说她的小孙女怎么来的?又送给了谁?

  “我已经80岁了,是完全有资格去死的人了。”

  可她必须要照顾女儿和老伴儿,结果死都成了奢侈。

  吴奶奶的话一直在我脑海里回响。她如此辛苦都没有卖掉这个玉镯,可见其重视程度。将吴奶奶送走后,又把郑爷爷和她女儿送到了敬老院。安顿好这一切,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我想她此刻应该安心了!

  我们都在忙忙碌碌的奔波着,不知道自己在追寻些什么。人,活着就是不容易的事儿!我的心里难受,这种感觉不同于以往。按理来说我和吴奶奶不过见了两次,谈不上多深的感情。

  或许,我是在感慨她的命运吧!连死都不敢死,那是何其悲哀呢!一方面也佩服乾城的善良。他大可不必管她的,毕竟天下可怜的人众多。

  “别那么难过了!死对于吴奶奶是种解脱。”乾城一边开车一边说着。

  “或许吧!”我淡淡的开口,没什么心思聊天,就这样一路沉默着。

  吴奶奶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我去找一个人?洛……洛……洛天明?不知道为何,我的大脑里立马蹦出这个名字?

  实在是这个名字太过于熟悉,知名画家,各大电视台媒体都报道过。可转念一想,吴奶奶怎么可能和洛天明有关系?

  开了十个小时的车,乾城有些乏了,我们就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我有些累了,一进屋立马就倒在沙发上,用手揉着太阳穴。

  “你到底知道多少事情?”我问着。

  “比你多一些!”乾城走过我身边去了卫生间。

  “告诉我为什么?”

  我对着卫生间里的乾城喊着。他总是自以为是的什么都不说。每一次,我就像傻子一样被他牵引着。

  “还不是时候!我放好了水,你去泡个澡吧!”他从里面出来语气平和。

  “就算你不说,我早晚也会知道的!吴奶奶什么意思?洛是指洛天明吗?”我试探性的着。

  果然听到这个名字乾城蹙了蹙眉。没有回答我。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因为见了一次吴奶奶开始变得慌乱。

  “锦儿,你爸爸出了车祸?”母亲打来电话时已经半夜十一点多了!我预感中的一切又开始了!我不知道这是天灾还是人祸,只能被动着去接受这一切。我怕了,真的害怕了,这种失而复得之后再失去的感觉,会让人崩溃。一时间居然觉得全身发软,双腿不听使唤一般的动不了了。

  乾城直直的看着我,然后开口,“有我在,别怕!”

  他的眼神让我有些安心。他几个大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把我的搂在他怀里。

  “我就像过安稳的日子,就这么难吗?”我语气忧伤的说着。

  随即不由自主的抬起头看他,就见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似是要把我镶嵌在身体里一般。

  他一身冷气,不容置疑的说道“你若想过平静的日子,就必须在我身边!”

  “如果我说,我不想呢?”我真的厌倦了和乾城这种有背景有身份的人交往。实在太累了,动不动就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总是心惊胆战的活着。

  他眼神微眯了一些,下一秒,他说了一句我如何都无法理解的话语,“你的命运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你若想安稳的生活,就得在我身边,你别无选择!”

  若想安稳,就必须在他身边?

  他凭什么这么说?以前会笑他自大狂傲,可是现在,当我见过吴奶奶后,我却觉得他说的这句话,是如此的别有深意。

  我们连夜开了七八个小时的车到了医院。父亲在抢救室里还没出来。母亲焦急的跺着步子。

  “病人需要输血,血库现在没有存血了,去其他医院调时间来不及,你们谁是b型血?”

  “我是他女儿,抽我的吧!”我从来没量过血型,但女儿和父亲的血型匹配度是很高的。

  “医生,抽我的,我是b型的!”母亲一把拦住了我。

  她已经那么大年纪了,而且还有照顾父亲,我怎么可能让她输血给父亲呢!于是我快步跟随医生去化验,结果我的血型是a型。我爸妈两个人都b型血,如何生的出a型血的孩子?

  这种震惊再一次袭来,让人措手不及。母亲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母亲输血给父亲。看着母亲面色苍白的样子,我一时间没办法开口问她。

  这些我依旧难以消化的东西,在我的脑海里不断的重复,到底这背后还有什么阴谋,或者是我不知道的事情。

  “放心,他们会没事儿的!”乾城拍了拍我的肩膀。

  此刻被他一开口,就令我迫切的想要知道更多!

  “关于我的事情,你什么都知道,对么?”我当即冷冷的问着。

  他面色无波,“大概知道一点。”

  “你怎么会知道的!还有,你怎么会认识洛天明!”

  乾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淡淡的说着“他是我父亲的朋友,我知道你的事情,属于意外。”

  “求你告诉我吧,我快疯了!”我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仿佛就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他沉思一下说了下去,“我也是无意间和吴奶奶聊天中得知一些事情,这次是为了确定一些消息。你的身世可能和洛天明有关!”

  我浑身止不住的发抖,“你什么意思,说清楚?”难道我真的不是我父母亲生的吗?不是血型弄错了?

  “你还记得画廊曾经有一副少女图画吗?那是洛天明画的,里面的人和你一模一样,所以洛天明可能是你父亲!”乾城再一次开口,让我彻底的说不出话来。

  说实话,我现在完全无法缓过来,我甚至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为什么我会被收养?为什么吴奶奶最初就认出了我而不直接告诉我?还有之前不是说一起只是因为乾城母亲阻碍我们在一起才指使谢静言害我的吗?这又是发生了什么?就在我满脑子疑问的时候,一直没有消息的秦箫打来了电话。

  “姐,给我汇点钱!”

  “你在哪儿?爸爸出车祸在医院,你赶快过来!”

  “我回不去,求你了,姐快帮帮我。”秦箫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儿。

  “你要多少?”

  “十万!”秦箫是疯了吗?难道他不了解家里的状况吗?别说十万,现在连我爸的医药费我都没有。

  “你要那么多钱干嘛?我上哪儿给了弄去啊!告诉姐,你发生什么事了?”我焦急的问着。

  “不给拉倒!少装可怜!”说完啪的挂断了电话! 纵有疾风起,爱你不言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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