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恶吗?恶,十恶不赦。
五年前,江青在江佳的挑唆之下,对江帆一脉(江帆的父亲为江佳老太爷的养子)赶尽杀绝,若非江佳阻止江青斩杀江帆的父亲母亲和妹妹,此刻的他们或许已经在地狱安度晚年。
江青善吗?善,用情至深。
江青和刘洁相识于数年前,两人一见如故,坠入爱河,然而,在江青得到江家的掌控权以及创建青龙帮之后,江青的性格开始慢慢的转变,但不敢否认,在江青临死之前的那一通电话,满满的都是对刘洁的爱,以及最后他宁可以牺牲自己请江帆援手的真情流露。
江青死了,现场对于江青憎恨的人,突然心中很不是滋味,总感觉空落落的,哪怕是王雪晴,看着那安静躺在地上的江青,热泪盈眶,跟王乾坤说话的语气有些哽咽。
再如江帆,哪怕是被江青和江佳搞的家破人亡,此时心中亦隐隐惋惜。
在江青说完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他已经打算饶了这个十恶不赦的人,然而,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江青引颈自戮。
他死了,留下的是两句简短的让人反思的话;
他死了,留下的是让人无比惋惜的柔情以及对刘洁至死不渝的爱;
他死了,留下了空落落的死神江帆在那愣愣的看着那具冰冷的尸体。
“卧槽,你这王八蛋终于特么的死了。”
“老子曾经说过,谁要染指刘瑜,那么这个人唯一的下场就是死,现在怎么样,后悔了吗?可惜迟了,违背我邬建华意愿的人,最终的归属只有死路一条!”
蹭蹭蹭!
邬建华似乎忘记了死神给他的威慑,三步并做两步跑了上来,对着江青的尸体拳打脚踢。
这一次,江帆没有阻止,在场的其他人更没有阻止,他们看着地上这具又可怜又可恨的尸体,无奈的摇了摇头,或许,邬建华说的没错,很多人都想吃江青的肉,喝江青的血,为难的也仅仅是临死前江青用情至深的话语而已。
忽然,一道清风徐过。
“什么!江青的尸体哪里去了?”
注视着江青的人群纷纷震惊。
江帆的面前留下了一滩血迹,躺在地上的尸体早已不见,江帆看了一眼虚空深处,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事,现在的他还不懂,也已无暇多想,看了一眼身边趾高气扬的邬建华,微微一叹,转身离去。
“爷爷,这……”
“或许这是江青命不该绝吧。”面对王雪晴疑惑,王乾坤惋惜一叹,“算了,眼下我们还是先去寻找江帆的下落吧,我们必须通过他,联系到死神,这样,或许还有机会。”
“嗯?什么?”王雪晴迷茫的看着王乾坤,“爷爷,江家不是没了吗?那我们为什么还要……”
“你还小,还不懂,等你以后就会慢慢明白了。”王乾坤亲昵的抚摸着王雪晴的头,“至于江家,从始至终都没有入过我们王家的眼,这只不过是一个小角色,真正的大角色……”
“大角色是什么?”王雪晴迫不及待的看向王乾坤。
“算了,以后你自会明白。”
“走吧,好戏已经落幕,接下来……”
“就是我们面对真正挑战的时候了。”
王乾坤微微一笑,拄着虎头拐杖,转身离去。
而那些迷茫的恒远职员,依旧看着地上的那摊血,久久无法回神。
“少爷,我们也走吧。”楚宇乔身边的保镖小声的对他说道。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样的手段必须查到这个人的底线。”
“他若肯归顺我们,就罢了。”
“不然,死!”
楚宇乔望着江帆和王家远去的背影,眼中带着无尽的贪婪。
“少爷,这人……”保镖傻眼了,就刚才江帆那种惊天地泣鬼神的手段,别说他身后的这些弟兄,就算再来个百八十个,也不够江帆一拳打的啊,不对,江帆根本不需要出拳,他们就全部团灭了。
“哼!不要给我找什么理由,我也不需要听你们懦弱的借口,我只要他。”
“他的拳头能硬过子弹吗?”
一脸的鄙视,江帆是厉害,可面对子弹,还得乖乖等死?
他说的没错,现在内劲初期的江帆确实怕子弹,只不过,他还不知道曾有多少次他在枪口下将敌人无情的蹂躏,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热武器的人是谁而已。
哐当!
恒远大厦顶楼仓库的粗大铁链被打开,而江帆也早已褪去那一声黑色的“死神装”,看着仓库内被反绑在椅子上的刘瑜,身上的职业装更是站满了无数了灰尘,由于挣扎,该露的不该露的尽收眼底,一张细皮嫩肉的小脸,此时也写满了憔悴。
在漆黑的仓库呆了整整十七八个小时,见到突然亮起的灯光,刘瑜连忙闭上了眼睛,两行热泪从眼角滑落。
她知道,门再次被打开,迎来的将是江帆死亡的消息,她害怕,全身微微发抖。
走到刘瑜的面前,看着刘瑜的模样,江帆的心痛了一下,这个看似坚强,实在无比柔弱的女孩,这些年天知道受了多大的委屈,更有一个天大的噩耗在等着她,不知道这瘦弱的小身板是否能承受住刘家被屠的消息。
江帆没有说话,犹豫了许久,缓缓的伸出了自己粗大的手,在临近刘瑜的秀发之时,手停了下来,隔着空气,似乎能感受到刘瑜娇躯的颤抖,最终,还是将手缩了回来。
“小瑜,小瑜,我来救你了。”突然,邬建华那嘹亮的声音响彻整个顶楼,“小瑜,我告诉你啊,江……”
咯噔!
刘瑜的心里咯噔一下,不敢睁眼,不敢听邬建华的后半句话。
看着屋内的两人,邬建华的声音噶然而止,“哼!你这个懦夫,你怎么躲在这里?难道想趁小爷不注意,对小爷的女人行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吗?”
看着气势汹汹的邬建华,江帆挂起一股玩味的笑容,“哟,我以为是谁,原来是邬少啊。咦,奇怪,什么味道这么难闻?”
随着邬建华而来的是一阵令人作呕的尿骚味。
虽然第一眼看到这货的印象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但顶楼天台上发生的事,倒是让江帆对着邬建华有了一个新的看法,虽然人不咋滴,但勇气到还是不错,他也没想到,面对着威势滔天的江青一干人等,这货竟然毫不犹豫的骂上去,也算是另江帆刮目相看了。
只不过是不是脑子的指使,江帆就不知道喽。
“嗯?”邬建华一愣,用力嗅了嗅,感受着凉飕飕的裆下,老脸一红,“江帆!你个王八蛋,胆小鬼,临阵脱逃,还妄图岔开话题。你,你,你等着,我定然将天台上的一切都告诉小瑜,让她认清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江帆?”
唰!
刚才听到江帆的声音,由于害怕没仔细辨认,现在听到邬建华的话,唰的一下睁开眼睛。
一张古铜色的带着些许邋遢胡茬的脸蛋出现在她的面前,“江帆,真的是你吗?呜呜呜,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咯吱~
咯吱~
由于激动,刘瑜屁股底下的凳子于地面发生剧烈的摩擦。
江帆淡淡一笑,轻轻的拍了拍刘瑜梨花带雨的脸庞,熟练的解开她身上的绳索,“嗯,托邬少尿裤子的福,我没死。”
“呜呜呜,太好了,太好了。”刘瑜来不及活动双手,一头扎进了江帆温暖的胸膛,突然,她好像捕捉到了什么,抬起小脸看着江帆,“嗯?你刚才说谁尿裤子?”
强忍着笑着,江帆用手指了指脸色铁青的邬建华。
噗嗤~
“哈哈哈,邬建华,你尿裤子啦。”
“快说说,这么大的人怎么还尿裤子了?我好好想知道……”
“快点嘛,快说说……”
刘瑜莲步轻移,跑到邬建华的面前,心情大好,竟开始撒起娇来。
“江!帆!”邬建华暴走了。 老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