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秋妍落胎
只是她话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有些意动。她如今已经及笄了,是一个大姑娘,也可以谈婚论嫁了。
所以……
如果上官辰真的愿意娶她,她也是乐意之极的。
因着白日里见到了上官辰,所以等到回府之后,乔子月的神情里,也都是满满的欢喜。
不想,刚回到府上,便见白芷一脸慎重道:“大小姐,出事儿了。”
见她这模样,乔子月脸上笑意一收,问道:“怎么了?”
白芷见四下无人,这才回道:“秋姨娘的孩子,被三小姐打掉了。”
其实这事儿真正算起来,也是秋妍自作自受。
她大抵是被柳姨娘逼急了,不知怎么想的,竟然让人配了红花等物想要让柳姨娘服下。
这个计谋被乔子静识破之后,她当时不怒反笑,径自便提着那一盒吃的带着丫鬟去了秋妍的院子。
秋妍当时正在午睡,半睡半醒的时候见乔子静闯了进来,当下便训斥了她几句。
谁知,竟被乔子静抬手便将她拽着从床上摔到地上。
那一下被摔发出沉闷的声响,秋妍只觉得自己小腹一阵疼痛,想要说的话再也说不出来,整个人蜷缩在地上疼的冷汗当时就落了下来。
这次跟随柳姨娘一起回来的,还有当初在家庙里的宋妈。
眼见得自己的主子摔倒在地,宋妈顿时便厉声道:“三小姐,你蓄意谋害姨娘,老奴要去找老爷告状!”
她一面说着,一面将柳姨娘扶起来,就想要出门喊人。
不想,宋妈连门都没有出,就被乔子静使了一个眼色,她整个人便被丫鬟摔在地上。
一旁的柳姨娘见这一系列的变故有些不知所措,而乔子静却是沉着冷静,吩咐人将院门关上,淡然开口道:“姨娘也忒不小心了些,都这么大的身子了,怎么还到处乱跑,当心伤着腹中的孩子。来人,将我给姨娘的补药喂下去。”
她身后的丫鬟提的,正是秋妍送出去的那一罐药。
见状,秋妍顿时慌了神儿,挣扎着挥舞双手,将那一罐药尽数摔在了地上。
那里面的药汁泼泼洒洒的濡湿了乔子静的衣服,她却丝毫不以为意,只是淡淡道:“姨娘身子不好还不肯喝药,当心腹中孩儿啊。”
秋妍疼的喘不上气儿,厉声道:“乔子静,你敢这样对我,我要找老爷!”
一旁的宋妈被丫鬟们控制着,见这场景又恐惧又愤怒,尖锐着声音道:“三小姐,姨娘腹中可是老爷的亲骨肉,你这样做,难道不怕老爷找你算账么!”
闻言,乔子静这才回头,看向叫嚣的宋妈,淡淡道:“宋妈这是在颠倒黑白么?”
她一面说,一面走到烧着热水的小火炉前,将那一壶开水提了起来,走到宋妈的面前。
分明此刻的乔子静面无表情,可宋妈就是没来由的心中生寒,呐呐道:“你,你想做什么?”
闻言,乔子静淡淡一笑,神情格外的闲适:“宋妈妈不知道该怎么说话,那就不必说了。”
她说到这里,猛地钳制住宋妈的下巴,力道之大迫使她将嘴张开。
下一刻,便听得妇人变了调的惨叫声响彻整个院落:“啊——”
那滚烫的开水倒进嘴里,随着她的挣扎,更有些许溅到了脸上,让宋妈的惨叫不忍听闻。
直到那一壶开水都浇到了她的嘴里和脸上,乔子静才将紫砂壶随意扔到一旁,淡淡道:“瞧,这样就顺眼多了。”
房间里的丫鬟们跪了一地,秋妍身边的小丫鬟更是瑟瑟发抖。就连柳姨娘的神情里,都带出了几分惊恐。
她不是没有见过内宅的手段,只是没有见过这样惨烈的!
“这个老刁奴服侍不周,竟让姨娘摔倒,来人,拖出去打五十板子,生死不论。”
乔子静吩咐完了,又回头慈眉善目的笑问道:“姨娘觉得,这样可公正?”
秋妍被她这模样吓到不能言语,伸着手指头指着她道:“你,你……”
闻言,乔子静勾唇一笑:“子静在呢,看来姨娘也十分满意我的办法。”
说到这里,她又淡漠的回头,问道:“今日姨娘为何摔倒,你们都看到了?”
听得这话,那些几乎被吓傻了的丫鬟们各个都不敢开口。反倒是有一个看着机灵一点的,当下便尖声叫道:“回三小姐,是姨娘与宋妈那个刁奴在背后说老爷的是非,怨怼老爷,结果不小心竟然摔倒了!”
“真是个诚实的乖丫头,你叫什么?”
听得乔子静的询问,那丫头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道:“奴婢叫珠儿。”
“很好。”乔子静笑容不达眼底,回身道:“茜草,把姨娘的补药给珠儿,让她好生服侍姨娘喝了。”
“是。”
等到秋妍被强制灌着喝完了药,乔子静又吩咐了一句:“好生照看姨娘,别让她再摔着了。”
之后,便带着柳姨娘走了。
回去的路上,柳姨娘的手心都濡湿了一片,直到回了房间之后,她才斟酌着道:“静儿,你……”
她以前只以为自己的女儿懦弱无争,谁曾想今日这个自己忽视的女儿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都会觉得乔子静的举动恶毒。可只有柳姨娘的心里明白,仅仅是这样,根本就不足以平息自己心中的恨意!
当年秋妍夺走了她一个孩子,今日竟然还想重蹈覆辙,夺走她第二个孩子!
这样的恨,让她恨不能将秋妍撕碎,又怎么会同情她?!
只是……这样的手段是由自己的女儿使出来,到底让她有些不大舒服。
见到柳姨娘欲语还休的模样,乔子静眼中笑意不变,只是轻声道:“娘亲,弟弟的在九泉之下看着呢,他想必也是乐意有人下去陪着他的。您说,对么?”
只这一句话,瞬间让柳姨娘的神情冷了下来。
是,就算是女儿做的又如何,她也是为了给自己的弟弟报仇!
更何况,若是今日乔子静没有发现那一罐送来的药有问题,那么此刻躺在床上没了孩子的,就是自己了!
……
“小姐,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下午三小姐离开不久,秋姨娘腹中孩儿便保不住,落了胎,她更是被刺激的昏了过去,至今未醒呢,不知醒来后又要怎样的闹呢。”
乔子月听完,神情里也带出几分冷意,道:“放心,我那三妹妹敢做,便敢让这事儿不会闹起来。”
她既然让秋妍昏了过去,怕是这之后都不会再醒过来了吧?
当天夜里乔夜行回来之后,便听到了家中的变故。他震怒之余,详细问了在场那位叫珠儿的丫头,在得知珠儿跟其他丫鬟们齐齐作证的答案之后,乔夜行只说了四个字:“不知死活!”
他好心好意的接秋妍回来过中秋,可她非但不知感恩,竟然还怨怼自己。如今连孩子都丢了,简直是不可饶恕!
而乔夜行的震怒,在听到另外一件事之后,更加的高涨了三分。
无他,只因柳姨娘的晚膳里被查出添加了红花。
而这个始作俑者,却是乔子蕊。
乔子蕊咬牙切齿的诅咒柳姨娘,又极力反驳此事不是自己做的,奈何侍女房中搜出来的红花残渣,却出卖了她。
“老爷,奴婢是逼不得已的,小姐她说奴婢如果不做,就要打死我呀。求老爷您大发慈悲,饶了奴婢吧!”
小鸾哭的格外可怜,只是那话里话外都表示是被乔子蕊所指使的,当下便气得乔夜行让人给乔子蕊行了家法,那二十鞭子抽在身上,打的皮开肉绽,整个人都昏死了过去。
行刑完之后,已然是半夜了。月上中天,那一轮明月格外耀眼。
乔子月带着翘儿回菡萏院的时候,看了一眼天山的那一轮明月,勾唇轻笑:“真是个难忘的中秋啊。”
这一日的开头以鲜血染红,当真是个吉兆呢。
……
后半夜的时候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打在窗棂上,反倒是让乔子月睡了个好觉。
晨起推窗,就见外面一片的艳艳晴空。院子里的树木花草被雨水打湿,从里到外的浸润出绿色来,哪里有半点秋日的模样?
翘儿进来的时候,就见乔子月站在窗边。旭日洒在她的身上,让她周身都多了几分圣洁的光。
她抿唇一笑,轻快道:“小姐醒啦?”
乔子月回头应了,见她端着一盆水,便过去洗漱去了。
因着今日中秋,所以乔子月吃了早膳之后,便带着三个丫鬟回了林府。
见到乔子月前来,林太傅喜的脸上褶子都加深了几层,嘴里却还要板着声音道:“这是哪家的小姐上门啊,莫不是走错了?”
闻言,乔子月顿时笑眯眯的凑过去,撒娇道:“我是林家的外孙女儿啊,外祖您不认识我啦?”
见她猴儿一样的蹭到自己身边,林太傅的笑意再也绷不住,只是嘴里却还哼了一声道:“还知道我是你外祖啊,你个小没良心的,从猎场回来多少天了,也不说来看看你外祖!” 太子殿下,我们约个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