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枫最近确实很忙。
一来到公司就开始处理堆积下来的文件,每天召开不同的会议,属下稍有差错,他便疾言厉色,严厉训斥,底下的人叫苦不迭。
白天他可以毫无分心投身工作,借此麻痹自己,但是每当夜晚降临,倦鸟回巢,他不想独自回到孤零零的公寓,便去找他的好基友欧阳沣拼酒。
“哎呀,阿枫不就是个女人吗,多大点儿事儿,兄弟的这个夜店别的特色没有,各式各样的美女任你挑。”欧阳沣拍了拍手,包厢里陆续进来穿着火辣,各式各样的美女。
白子枫眼皮都没抬,自顾自的喝着酒。欧阳沣指了两个披着长发,身材火辣的美女坐在他身边,对着白子枫冷漠的脸挤挤眼:“这两个是今天刚来的,特清纯,一会儿我给你开个房间,今晚好好享受,保你忘掉那个什么暖暖!”
白子枫不理他,伸手抄起酒杯喝起来,身边的火辣美女看他长相英俊,气质不俗,心下欣喜分到他这儿,伸手拿起酒杯要和白子枫痴缠。
“滚!”白子枫一伸手将桌上的酒杯扫在地上,包间顿时安静下来。欧阳沣使了使眼色,那两位美女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包房。
“陪我喝酒,如果你再给我塞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别怪我告诉你爸你干的好事。”白子枫醉眼惺忪,又去摸桌上的酒瓶。
“罢了罢了!今天我欧阳沣就舍命陪君子,陪你喝个天翻地覆!”开玩笑,如果被他爸知道他在外面干的好事,那么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似乎再多的酒也无法压制白子枫心中的烦躁和痛苦,他已经三天没有见她了,男人的自尊不允许他低头,可恶的女人却没有联系他,三天了,一通电话都没有,好多次他都无意识的开车来到她的小区门外,期望能够看看她,抱抱她,却又怕她说出令人心碎的话。
酒越喝越猛,欧阳沣以为只要他大醉一场,第二天起来又是那个丰神俊朗,桀骜不驯的白子枫,便没有阻止。
白子枫抄起桌上的洋酒,这次连酒杯都不用,直接倒进嘴里,因为喝的过猛,白子枫猛的咳嗽起来,伴随着咳嗽,白子枫的嘴角溢出一丝血,他感到肚子像火烧一样,眼前一黑,疼得晕了过去。
妈妈刚刚打来电话,乡下的小姨生了二胎正在坐月子,外婆去世的早,留下她们姐妹二人相依为命,张妈妈很疼爱自己这个妹妹,这次她要留在乡下一个月,直到小姨完全恢复为止。
晚上不想出去,暖暖在厨房里泡了碗泡面,端着热气腾腾的泡面,暖暖却没有胃口,她抚摸着手机,犹豫着是否要给他打电话。
他现在在干什么,是否已经和那个紫嫣在一起?
手中的手机突兀的响起,暖暖紧紧握着电话,激动和喜悦犹如肥泡一样在眼中慢慢扩大,深吸了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听到白子枫出事的那一刻,暖暖的心骤然紧缩,手中的泡面不小心掉了下去砸在脚上,暖暖顾不得疼痛,冲出门外。
手术室外,欧阳沣奥悔的肠子都青了,白子枫一连在他这儿呆了三个晚上,那么玩命的喝酒都没有阻止,最终喝出个胃穿孔都不清楚,他还算个什么好兄弟。
暖暖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一把抓住欧阳沣质问:“阿枫怎么了,身体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开刀做手术!”
“这当然要问你呀,张暖暖小姐。”一看到罪魁祸首,欧阳沣气不打一处来。
“脚踏两条船也要有限度吧,阿枫为了你在我那接连喝了三天,天天抱着个手机等你的电话,你连个信息都没有,这下他喝出个胃穿孔,你满意了吧?”
暖暖跌坐在长椅上,眼睛死死盯着手术门:“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阿枫一直在等着我的电话。”没说完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扑扑而下。
我以为他不要我了,我不敢打给他,我怕听到他冷漠的话语,我更怕他头也不回跟那个紫嫣离开。
欧阳沣看着她泪如满面的样子,叹了口气,不忍心再说下去。
两个小时后,手术室上的门终于灭了,白子枫被推着出来。暖暖想站起来,却发现俩腿发软,她咬着牙扑到医生面前,急切的问:“阿枫他有没有事,情况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微笑着说:“幸亏送来及时,病人已脱离危险,接下来就要让病人好好卧床静养,酒是不能再喝了。”
暖暖的一颗心总算落了肚,看着沉睡的白子枫,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比想象中的更要爱他,下定决心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只要他还要她,她就坚决不会离开他身边。
夜已深沉,暖暖让欧阳沣回去,自己要在这陪着他。
暖暖痴痴望着白子枫,从来都不知道她的男人居然长得这么好看,肌肤晶莹如雪,眉毛又黑又长,眼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一样,暖暖心疼的抚摸着他的脸庞,他瘦了,变得很憔悴,暖暖决定以后要熬点汤给他好好补补。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白子枫都没有醒来,暖暖着急的拉着医生给他检查。
“没有什么大问题,病人最近体力透支,所以说醒来会有点迟缓。”暖暖舒了口气,谢过医生,仍坐在床前凝视着他。
半夜的奔波再加上情绪突然放松,暖暖不禁趴在病床边睡着了。
模模糊糊中感觉头顶有东西在动,暖暖迷蒙的睁开眼,看见白子枫正在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暖暖跳了起来,激动的语无伦次:“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白子枫拉着她的手,嘴角勾了起来:“傻瓜,我没事,不用叫医生。” 暖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