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犹如被人猛敲了一闷棍,脸上血色尽褪,颤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年前一次意外张大勇结识了白建国,白建国见他为人仗义,就请他来白氏工作,但是却不是给自己开车,而是去一户普通人家,后来才知道那户人家是白建国的外室,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儿子孤零零的住在一个小区,白建国平时并不出面,偶尔电话通知张大勇带他们出来团聚。
张大勇不是个是非的人,再加上薪水确实很优渥,就对这份工作很上心。
渐渐的他和这家人熟识起来,那个女人叫刘淑芬,人倒是长的温柔可亲,那个男孩儿不爱说话,张大勇每次碰见他,他都坐在角落里默默沉思。
意外发生在一天清晨,张大勇开车去接刘淑芬,刚走到楼道门口,就碰见一个光头男人慌里慌张的跑出来,张大勇察觉事情不对,几步跑上楼,门虚掩着,刘淑芬满头是血的躺在地板上,等送到医院人就不行了,外地求学的白子辰当天回来,趴在妈妈身上哭的很痛,张大勇也感到很唏嘘,他觉得很有必要将整件事情汇报给白建国。
白建国听后沉默了许久,并没有说什么。最后鉴定的结果却是以死者意外撞击桌椅造成死亡而终结。
暖暖给妈妈倒了杯水,张母喝了几口,情绪慢慢缓落下来。
“暖暖,现在你知道白家有多复杂了吧,你很单纯,根本无法应付这些豪门里的纠纷。”
“可是妈妈,三年前爸爸突然去世,我只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是您说他心肌梗塞,然而现在事实却不是这样,真相到底是什么?”
“真相就是你爸爸出了车祸!”
暖暖拽着手指发白,感觉真相就像一头野兽向她扑过来。
“刘淑芬出殡那天,你爸爸要去接白家那个白子辰去殡仪馆,一天都没有回来,我这一天心里很慌,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晚上突然接到医院电话,说你爸爸出了车祸,正在医院抢救。”
张母握着水杯,仿佛眼前是张大勇浑身是血的躺在病床。
“暖暖,你爸爸是我们家的支柱,没有了他,我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但是我不能倒下,你当时还在国外求学,我不能让你看见爸爸惨死的模样。”暖暖抱着妈妈,早已泣不成声,反倒是张母拍了拍她,叹了口气:“不过奇怪的是,车上坐的不是那个白子辰,反而是白董事长。”
“出事的时候,你爸爸下意识的护住了白建国,导致你爸爸撞伤昏迷,那个白建国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本身有心脏病,突然被刺激,在送医院的路上,病发也跟着走了。”
“为什么你以前从来没和我说过,为什么要瞒着我?”
张母握着暖暖的肩膀,说:“你爸爸开了一辈子的车,怎么会在这关头出了车祸,我不相信。”她看着张大勇的遗照:“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一封匿名信。”
张某走进里屋,出来时手中拿着一张泛黄的信纸。
暖暖接过去,定睛一看,心中的怒火翻腾起来。
“如果想保住女儿的命,从现在开始就闭嘴。”
死死捏着手里的纸,暖暖愤怒的抬起头,看着妈妈:“是谁,是谁在威胁我们?”
妈妈握住她的手:“我已经没有了丈夫,我不能再失去你,你爸爸的死就是个意外,我不希望你被卷进这件事里,你答应我不要和白家有任何牵扯。”
“你认为是白家人做的,可是白建国也在那辆车里啊。”
“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但是我直觉这和白家一定脱不了关系。”
扶着妈妈走进卧室,暖暖蹲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妈妈。白子枫终是不放心打来电话,暖暖这才想起他一直在楼下等着,吩咐他今晚先回去,这几天先在家里住。
夜已深沉,暖暖望着窗外漆黑的夜,握紧拳头发誓查出爸爸的死亡真相。
第二天暖暖早早起床做好了早餐,也许是昨天太激动,妈妈还没有起床。暖暖轻轻带上门出去。
因为来得早,培训班里人还没有到齐。暖暖简单的整理一下东西,想了想,提起一块刚做好的蛋糕去了三楼。
金融管理班人也很少,透过窗户望进去,白子辰正在看书。暖暖看了看手中的蛋糕,推门走了进去。
“白少爷一大早就来看书,真的很勤奋。”
白子辰抬起脸,看见是她笑了笑。
“你也不差呀,也来得这么早。”
暖暖将蛋糕放在桌子上,打开包装。
“这是我刚做好的新样式蛋糕,请你品鉴品鉴。”
拿起小叉子吃了一口,白子辰连连点着头,直说好吃。
“既然你请我吃蛋糕,我就请你喝咖啡吧,张小姐。”
白子辰走出去,不一会儿手上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将其中一杯放在暖暖跟前。
“如果不介意,以后就喊我暖暖吧。”
“那你也不要再喊我白少了,就喊我子辰吧。”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很融洽。暖暖踌躇半晌中,开口说道:“你认识张大勇吗?”
白子辰的手一顿,低声说道:“认识,张叔叔以前经常送我和妈妈,他是个好人。”
“他是我爸爸。”
白子辰抬起头,盯着暖暖半晌,忽而笑道:“我早该想到的,你那么像他,给人感觉都是很温暖。”
“你是不是和我爸爸很熟悉,能讲给我听吗?”
白子辰摩挲着茶杯,缓缓说道:“你爸爸是一个热情仗义的人,我妈和我的身份很羞耻,他并没有看不起我们,反而在生活上经常帮助我们。”
他痛恨那个花心的男人,他不想母亲一辈子生活在小三的名头下,誓要发愤图强,终有一天他要带着母亲离开那个男人,但是他要出外求学,生恐懦弱的母亲不能应付丁有桦那个女人的纠缠,总算白建国还有良心,挑了张大勇,可惜不幸的事终究会发生。
“听到张叔叔的事我很伤心,暖暖,请节哀。”
暖暖擦了擦眼泪,说道:“我以前总觉得我爸爸爱管闲事,总是嫌他烦,等到失去了才发觉世界上没有什么事能比得上爸爸好好活着,终归太晚了。”
白子辰抽了张纸帕递给她,余有戚戚焉:“是啊,子欲养而亲不在,是世界上最后悔痛苦的事。”
暖暖想起他的母亲也没了,不好意思再哭。
临走时,白子辰貌似不经意的问道。
“你和白子枫最近怎么样了,听说你们结婚了,最近去了白氏大宅?”
得到暖暖肯定的回答,白子辰淡淡说道。
“丁董事长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你要小心。” 暖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