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候鸟已南飞,我在等你归

010.我来做做嫂子的思想工作

  留下来?

  安寒轻叹一声:“他该回来了,就这么一直流浪着也不是个事儿,他毕竟是个男人,有他必须要承担的责任,你也不能一直...”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有些话还是不说破比较好。

  于是我阻止了他:

  “你认为他有承担责任的能力?”

  安寒握紧我的手:“南南,我知道,五年前的事情,你在怨他,这么多年了,他没回来,你也没走出来,但现在他回来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幸福,他只需要承担他应该承担的责任,而你,从五年前开始就是我的责任了,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的。”

  当年要是没有他,也许我早死在手术台上了。

  既然他都同意他留下来了,我微微皱眉,舔着嘴唇不知该说什么好。

  安寒见我不反对,继续说道:

  “如果你没意见的话,就让他住在楼上的客房里,我再帮他找份工作稳定下来,等...”

  等等。

  住在楼上?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推开安寒的手:

  “你的意思是,让我跟他同处一个屋檐下?”

  安寒摁住了我:“南南,你先别激动,我跟江北商量过了,我本来是想把我在市区的小公寓给他住的,但他不同意,他答应了我,不会打扰我们的生活,眼下只是一个过渡,他离开星城五年,早就没什么朋友了。”

  我愤然起身:

  “我也不同意,如果他执意住在这儿的话,那我搬回去住。”

  我知道,在安寒的心里,还是顾念这份兄弟情意的。

  当年江北一声不哼就走了,我本以为安寒会知道江北的下落,可江北是铁了心要用这样的方式与我诀别,就连安寒找遍了他们相处二十多年来所有熟悉的地方所有联络的人,都没能找到他半点踪迹。

  在我最无助最痛苦最绝望的时候,是安寒救了我。

  可他这么多年了,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亲我抱我陪我哄我入睡,却始终没迈过最后一步雷池。

  我何尝不知,在他心里,即使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我,也因为是江北先表白的,所以他对我的喜欢隐藏至深,现在他要给我一个家,他心里对江北的愧,又该如何安放?

  他心里的苦,我了然于心。

  但我一想到我要每天看到江北那张脸,听到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那些刺挠抓心的话,还要面对那些难以忘怀的过去,我真的做不到。

  安寒见我态度坚决,只好先安抚我:

  “南南,你别急,我就是想跟你商量商量而已,你不同意的话也没关系,我去跟江北说。”

  我不忍心让安寒为难,但江北留在这里,始终是个心病。

  游戏室的门嘭的一声被江北踹开,他嘴一咧走了过来将安寒一把拉开,把我困在椅子上,佝着背对安寒说:

  “你先出去,我来做做嫂子的思想工作,哥们,出去记得把门关上。”

  安寒当然不会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他刚要开口,江北直起身来抡起拳头问他:

  “兄弟,这架是打不完了是吧?”

  我蹭的起身:

  “你别为难安寒,你有什么怨言冲我来,安寒,你先出去,我好饿,中午我想吃你做的煎酿茄子,鸡蛋羹,还想吃双椒蒸鱼,鱼腥草还有吗?上次你凉拌的鱼腥草,好好吃哦。”

  安寒听后,虽然眉心紧蹙有些担忧,却还是听我的话出去做午餐了。

  等我坐回椅子,江北再次把我圈进:

  “你什么时候喜欢吃鱼腥草了?”

  我昂着头看他:

  “一直都喜欢。”

  江北不信:“你以前最讨厌吃鱼腥草。”

  大二那年,江北说要带我去稻城,但后来我们没去成,就去了成都,他朋友是个鱼腥草控,第一次带我们去吃的时候,江北这个连臭豆腐和螺蛳粉都吃的津津有味的人,在一盘鱼腥草面前竟然吐了。

  我也闻不惯鱼腥草的味道,但江北离开后,他所有讨厌的东西都成了我改变的开始。

  我淡笑不语,江北有些忿忿的说道: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安寒很喜欢吃鱼腥草,当年就他吃的最欢实。”

  其实安寒不喜欢吃鱼腥草,只因为江北去一旁吐了,我指着那盘鱼腥草对安寒说,你要是吃得下,我就服你。

  后来安寒就真的爱上了鱼腥草。

  看到江北脸上的愤然,我添了把醋:“对啊,因为他喜欢,所以现在我也喜欢。”

  江北听了,弯下腰来瞪着我,像是要把我吃了似的。

  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怒火,更多的却是悲凉。

  江北盯着我看了很久后,眉梢一扬眼角一眯,臆测道:“南归,我有个很大胆的猜测,你跟我最好的兄弟在一起,该不会是为了报复我吧?”

  报复?

  我冷笑一声:

  “我报复你?江北,这么多年过去,你不再是校园里那个令人痴狂苦恋的校草了,可你身上的狂妄自大,却一点都没有改变,这些年在外头你日子过的很苦吧?是不是连买块镜子的钱都没有?我劝你现在赶紧去洗手间里照照镜子,就你现在这样,狗见了都嫌。”

  江北摸了摸自己的胡渣,鼻孔一哼:

  “狗嫌不嫌我没关系,你喜欢就行。”

  油嘴滑舌的话我说不过他,我只好趁他不注意想从他的臂弯里溜出来,却被他拦住了:

  “南归,你说实话,是不是真的爱上我哥们了?”

  我颓然坐回椅子:

  “不然呢,大清都灭亡一百多年了,难道你还想让我替你守活寡?别逗了江北,你我都不是什么纯情少男少女,我跟安寒在一起那么多年,你以为报复一个人值得我付出那么多年的青春?安寒有多好,只有我这个枕边人最清楚。”

  枕边人三个字的发音我咬的很重,江北听了果然暴跳如雷。 候鸟已南飞,我在等你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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