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恼了,咔擦一下,结婚证一分为二,他没有说话,我再次剪开,然后照旧一把火烧了。
电话响起,我拿起手机,看着火苗按了接听键。
“小君啊,你快回来啊,你奶快不行了,你爷爷竟然发疯要刨村口的坟啊!他这是要我们倒霉啊!”是五叔婆,她忙里忙慌的喊着,电话那头还能听见几个妇女在着急的说着咋办,咋办!
“我奶怎么了?”其他没在意就听到我奶奶咋就不行了。
“你快回来啊,你不回来,你爷就疯啦!”
我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扣掉电话只拿着挎包就赶紧跑出门。
“唐君,不要回去,是陷阱!”又是那个男人的声音,我没理会,更没去听,脑子全是叔婆说我爷发疯要刨坟啊!
“唐君,你就要跟我作对吗?!”男人的声音听起来特别不耐,我生气的转过头,看不见他,可是我气不不打一处来。
“不是说我们结婚了吗?我爷爷奶奶也是你爷爷奶奶,有本事你救他们啊!”
没人回应。
周围的人惊讶的看着我,就像看个神经病一样。
许久他才道,“你的决定,我从来都改变不了!”
这句话,意味深长,我却无心揣摩。
电话一个比一个催的急,叔婆和周围的伯伯都给我电话打爆了。
村头那个坟包不知什么年份的了,也许比我们这个村子历史都要久远,只知道村里所有人都很忌讳,逢年节,初一十五都要上香,族谱上没有提及坟包的事,而且族谱只记录了五代人的人丁记录,一旦下一代人出生,那么最老那一代就会除去记录,没人知道谁跟谁是同一个祖宗。
坟包简直被人神化了,说它是我们的守护神,要供着,我爷爷拿着锄头就刨坟,村里人能不跳脚吗?
以前回家爷爷都会骑个烂摩托来接我,可是这次我只能徒步回去。
下了车,都已经天黑了,我只能借着月光走在熟悉的路上,我们村位置不山,前是河田后靠山,左右视野开阔,可谓依山傍水,就连不懂风水的人都觉得村子是让人觉得清爽宜人的。
可是我一下车,一种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离村子明明还有四十分钟的脚程,浓重诡异的气氛让人就不想靠近。
在路边拔出一把茅草用来驱邪,茅草在农村很普遍来用,很多人用来入药,可是很多人却不知道它还有驱邪的作用。
老人带孩子去赶集,一定会拔茅草编制起来别在孩子身后,孩子气弱,这样防止不长眼的东西靠近孩子的。
灯火通明的村子在我的视觉看过去,犹如小火烛,随时要熄灭。
我加快脚步,回来得急,除了个手机和必要证件,衣服都没多穿一件,农村地阴,夜露重,风轻吹我都觉得冷。
“桀桀桀……”
眼看快要到家了,上一个大坡就到村口了,忽然有一个奇怪的笑声对着我耳边发出来,我吓得加快脚步,爷爷说过,走夜路,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要回头,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看到的是人还是鬼。
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就想着上坡,只要上了坡,离家就不远了!
“小君啊,你可回来了,我就在这等你好久了,哎哟,都站得脚麻了!”是五叔婆特有的嗓音,我心头一松,总算看到亲人了啊!
我扭头看过去,看见的却是一个独腿的小孩子蹦都飞快的向我跳过来!
我眼睛睁大,妈的,被骗了!
独腿男孩哪里管我那么多,看到我回头,他桀桀笑着就蹦过来,速度快得惊人,我吓得急急后退,快要近身的时候,本能拿起我刚才抓的茅草一把扫过去,就听见像动物尖利的叫声从他嘴里发出来。
他没有防备被我打到,冒着丝丝黑气的脸上纵横交错的划痕,就是我用茅草打出来的,他的笑脸瞬间转换。
我哪里敢停留,茅草顶多有丢丢的作用,根本护不得身,转身我就要跑。
“想跑,不吸干你的血我千里迢迢白来了!”独腿男孩阴狠的目光,锁定我,一排发黑的牙齿裸露出来,就像发狠的狼狗,捕食猎物。
我去他大爷的吧!
我抬脚就往村口跑去,进了村就安全了,独腿男孩看出我的意图,像个弹跳青蛙一样跳到我前方堵住我的去路,我刹住脚,惊恐的情绪蔓延到全身。
我不会就这么被他吸干血吧?
他贪婪的盯着我,我的手刚才被茅草给割破,掌心纹路被割开的口子正滴着血,他双眼像是饿狼看到食物那种本能贪婪看着我的手,下一秒就扑了过来。 与尸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