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端上了香甜可口的点心,又奉上了一壶香茶,两人安然坐于殿院中的一处小亭,悠然相谈。
李默从殿门走来,见到元渡后躬身一礼,“皇上,阿清敷了药,形象有损,且求了几日沐休养伤。”
“嗯。”元渡放下手中茶盏,“告诉她,多休养几日无妨。”毕竟是元安有错在先,而阿清自幼跟在她身边,她自然不能亏待了阿清。
江临安眉头一挑,出声问道,“阿清怎么了?”
阿清平日一直跟在元渡身边,请求沐休倒是令人有几分好奇。
“元安脾性大,惹了乱子。”元渡叹口气,敛眉,面上满是无奈。
“对了。”看着泛着红霞的天际,元渡意示一个小宫女过来,“去看看安乐公主回宫了没有。”
“是。”小宫女福了身,乖巧的退下。
小宫女到了安乐宫,寻问了宫中的大宫女,得知公主还未归来时,便回安澜殿禀告了元渡。
“还未归?”元渡的眉头紧紧的皱起,“阿默,派宫中侍卫出宫,去怀忠候府寻公主殿下。”
李默恭顺的应下,“是,皇上。”
“无妨。”江临安听闻过元安公主,是元渡的胞妹,太后也对她极为宠爱,貌似也是刚及笄。
将元渡白皙的手捏在自己的大掌中,深邃的眼眸含笑。
“公主经常出宫,身边也有侍卫,你放心便可,不会出什么事的。”
江临安这般安抚着,有意找起别的话题,慢慢转移了元渡的注意力。
良久,一队侍卫来报,“皇上,怀忠候府的管家说,公主殿下今日并未去过。”
元渡的脸色立马黑了下来,正欲发怒之际,一小宫女匆匆而来,“皇上,公主殿下已回宫。”
元渡起身,“摆驾安乐宫。”
江临安一男子怎能去元安的宫殿,只好留了下来。
望着渐行渐远的龙撵,心中无法将元渡留下来用晚膳,心中郁闷不已。
转身回殿时,耳尖的听到身后的议论声。
“江侍卫这模样真是像极了未留下皇上过夜的嫔妃。”
“嘘……小声点……话说,皇上对江侍卫也不是无意呢!”
“今日燕世子和那七皇子也是品貌极好啊……”
“嘿嘿,你们猜皇上会不会都把三位公子留入宫中?”
“闭嘴吧你,还想不想要你那个小脑袋了!”
思及燕鸿歌与元渡熟稔的模样,以及陆清酒那孤冷干净的气质,江临安食指轻敲桌面,眼底晦暗不明。
安乐宫,元渡看着明明瑟瑟发抖,还硬将她拦在内室外的宫女,眼中含怒,却被内室中女子不停地喷嚏声搞得无奈。
“元安,你乖些,宣太医过来为你诊脉开副药,朕就不再追究你骗朕的事情。”
“皇……皇姐,元安只是……只是掉进湖水中,侵了寒气。”元安闭紧了眼眸,抬起头想要将眼泪硬生生憋回去,她深吸一口气,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些,“只让那太医院熬了药送来便可。”
“那你让朕进来看一眼,朕才放心。”元渡几欲头痛,这妮子……早知今时,便让她随着母后一起去那云洛寺了。
元安闻言心中一慌,抓紧了身上的被子,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唯有脖颈那处,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星点的印记。
“不用了皇姐,元安现在太丑了,皇姐你看了一定嘲笑元安……你快去让太医熬药。”
说着连打几个喷嚏,元渡无奈的同意,让李默去太医院熬药。
听见外面还有动静,元安心中焦灼与慌乱交加,心中百味只有她自己能体会。
今日之事给她的冲击太大了,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在她眼中盘旋,她自以为最亲近的那几张脸,却是越发狰狞恐怖,亲昵似的话语一遍遍想在耳边,犹如魔音鬼泣。
“小表妹年纪小,这身姿风韵,倒是不比那怡宵楼的花魁差,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表哥我可真想死在你身上……”
“元安,你若乖乖听话,表姐便守口如瓶,不然这事宣扬出去,二哥名声差了不要紧,你最后还不是要嫁给二哥?你想想,是不是呢?”
“小表妹,二表哥过几日去宫中,让你再尝尝那销魂的滋味怎么样?哈哈哈……” 吾与侍卫二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