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安,你不要装傻。”元渡气急,正欲狠瞪男子一眼,却对上他含笑的眼睛,一下子,心中所有情绪莫名化为了无奈。
她拂开他搭在她肩上的手,有些牙痒痒,这人怎么关键时刻就藏着掖着?非让她动手吗?
男子气定神闲的再搭回去,他偏要吊着她的心,“阿元这么急做什么?你想知道小黑胖跟臣说了什么?”
元渡只觉得男子站着,自己仰头看他总是少几分底气,腾地站起来,微仰头看着男子浅笑的黑眸,镇定地命令道,“快说,不说朕就罚你了!”
“阿元……”男子猛的靠近,放在元渡肩上的手往自己身子压去,两人几乎相拥。
元渡有点懵,同时闻着男子身上淡淡松香的味道,整只耳朵都红了。
男子的手摸上女子的手腕,唇在她泛红的耳边柔声说道,“燕世子刀功精湛,我也不差,你喜欢什么?改日我也给你雕一个,要不就一只小船的模样怎么样?”
他们便是在一叶小船相识的……
而女子亲手送的信物竟是另一个男人赠的,他还一直珍惜的保存着!
江临安想起此事便是温度直降三分,更别说他把吊坠都交上去了,眼前人儿居然还没认出他,还各种怀疑调查!
“你……”江临安越矩的限度又刷新了一番,元渡无奈又恼怒。
一帝之威,在这个男人眼里压根就不存在!
她的手摸到了书案上的剑,咬牙打算赏江临安一剑,让他吃些记性时,殿门敲响了。
“叩叩……”
李默恭敬的声音传来。“皇上。”
元渡松开了握着剑的手,将江临安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开,“进来罢。”
江临安拎起自己的剑,安静的退至一旁,从容淡定的模样,似乎方才那人不是他一般。
元渡觉得这一幕极其眼熟,扎眼。
“皇上。”李默拿着一物走进来,元渡瞧一眼江临安,这次男人倒是自觉的退远几步。
接过李默手中巴掌大的木盒,元渡打开,上面清晰的表达着镇国侯忽然调动私兵的信息。
元渡盯着那纸条,眉头渐渐锁紧。
镇国侯为何突然调动兵马?她派人监视着私兵的一举一动,但从未打草惊蛇,更没有泄露半分……
阿清在殿外匆匆而来,在元渡面前止步,恭顺道,“皇上,一的消息到了。”
暗一?临水城有消息了?!
得知暗一有了消息,元渡自御书房回到了卧龙殿,屏退了所有人,唯留下阿清。
“主子。”暗一从黑暗处显身,走到元渡面前垂头拱手。
“临水城并未找到主子所说之人,属下找人打听,说那小乞丐是五年前,缠着江家小公子一起离开临水城的。”
元渡盯着黑衣的暗一,眸光渐深,“现下临水城只有江家老宅了?”
“是。”
元渡未继续问下去。
暗卫的本事她是知道的,若没有找到,那便真的没有线索。
那江临安……又是何时去的临水城呢?那紫檀吊坠莫非是江叶秋给他的?江叶秋……江临安,两人又有没有什么关联呢?
许多个问号盘旋在脑海中,百思不得其解。
“主子。”
忽然有一名黑衣人出现在元渡面前,元渡一时惊讶。
“影一?”
“主子。”来人的确是影一,他与暗一并排,拱手恭敬道。
“属下盯着镇国侯时,隐约听闻有人给镇国侯传了消息,说林太傅与怀忠候曾私下联络,所以属下特来禀报。”
“林太傅和怀忠候?”
怀忠候是新秀世家,先帝在时立下军功被封为侯,膝下二子一女,长子便是小侯爷徐恒,听说也是个品行能力不错的男子。
元渡凤眸微眯,眼中的光芒时明时暗,瞧着危险极了。
林太傅这个老狐狸竟与怀忠候有牵扯,不知两人又打了什么算盘……
“影一你继续盯着,分派几人连同林太傅与怀忠侯一起盯着,怀忠候武夫出身,且要谨慎,不可轻举妄动。”
“是。”影一接令退下。
“暗一,你不必亲自去江南了,在朕身边吧,派一人继续在临水城察看,一有消息立即禀报。”
暗一拱手,刚要起身又听元渡压低了声音,道,“派人查查江临安。” 吾与侍卫二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