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开始颤抖,没有人去陷害徐梦,纯属徐梦傻?
视频里的人蜂拥进了厕所,徐梦的声音又大笑变成了大哭,撕心裂肺的哭声让我不敢再看下去。我关了手机,眼泪不住地往下滚,连站都有些站不稳,苏景生将我扶到里面坐下。
他紧紧地抓着我的手,“非要牺牲我们的婚姻,去救这样一个人?”
一旁的男人也跟了过来,一边抽着烟一边说道,“这个女孩我都记着呢,当时来我们酒吧玩,喝了可多酒呢,拉着男人就要去酒店。结果,在厕所里被很多喝醉了的人给……”
我冷眼看着那个男人,“你也在其中?对不对!”
男人直摆手,“哪能啊!我自家的酒吧,我哪敢呀!当时我还报警了呢,真的是作孽啊,那么好个姑娘,居然被弄成那样子!”
我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梦喝多了酒,衣冠不整地回来,身上到处都是伤,那天晚上我差点流产了,是徐梦把我送到医院的。
“可惜了,警察赶到的时候,她已经走了,那些人也散了。我当时还把录像给警察看了,警察说,就是年轻人瞎胡闹,也没当回事。可能是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吧,这个东西我也都一直都留着的。”中年男人把信封塞进了自己的衣服兜里,看着我跟苏景生,“东西我没有备份,你们拿走之后不要做坏事的!”
中年男人拿了钱之后很快就为我跟苏景生倒来了咖啡,笑嘻嘻地对我们说说道,“你们开车来的,就不喝酒了。请你们喝杯咖啡,也难得你们为朋友的事情这么着急,都五年了还来调查。”男人把咖啡放在了我跟苏景生的面前,拉了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打着哈欠说道,“我给你们说,现在这些警察太不负责任了,你们就算去报警也没用的。上次那些警察就说这都是年轻人闹着玩的!这次就算你们报警,也得不到你们想要的结果。”
我抬眼看着中年男人,“那视频上的人后来来过酒吧没有?”
中年男人摆手,“他们哪敢来了呀,就你们那朋友,后来带了不少人,天天来酒吧,手里拿着棍子,看到不顺眼的就拖到后面的巷子里打一顿。那段时间搞得我的生意都没的了,后来那群人也不来了。”
我再次翻开了手机,努力想去辨认那些男人的模样,可视频里的面容都是几年前拍的,根本看不清那些人的模样。
我无力地看向了苏景生,苏景生从我手中夺过了手机,装进了自己的包里。
他端起咖啡,小小地喝了一口,然后放下了杯子,跟那中年男人点了点头便是拉着我上了车。
我无力地坐在副驾驶里,“我还是想救梦出来,她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苏景生并未说话,直接开着车带我去了一家医院!我瞪直了眼睛,“我们现在该去的是民政局啊,不拿真的离婚证你爸不会放过梦的!梦她有抑郁症的,她没办法一个人戴着的!”说着,我又看了看手表,显示的时间离民政局下班的时间只有不到一个小时了,我立马着急了起来,“快开车啊!我们要快!那边马上下班了!”
苏景生浅浅一笑,直接下了车,几乎是把我拖到十楼精神科的。
到了楼梯口,他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个男人过来了,手里拿了个文件,苏景生又是很熟练地从自己衣服内兜里掏出一个信封,跟之前的那个差不多厚度。我皱起了眉头,他把所有的钱全部都交给我了,这些钱又是从哪里来的。
男人接过了他手中的钱,把自己手里的文件袋递给了苏景生,“苏先生,希望您能看了就销毁,这些东西关乎着我的职业生涯,请您一定要慎重。”
苏景生点了点头,“你可以回去上班了。”
男人走后,苏景生拉着我往楼下走,我对苏景生的举动十分疑惑,“你不是把钱都给我了吗?你这些钱从哪里来的?还有……你带我来医院做什么?这些都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不救梦了?就算当年她不是你跟你爸陷害的,但她也是因为我,但凡我对她好一点,跟她解释清楚一点,多安慰她一下,她也不至于做出那样的傻事的!”
苏景生似乎没有听我任何的话,直接把我拉到车里,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了我,“你看了就知道了,她这样的做法,比杀了你还要折磨你!我为何要救她?为何要因为她断送我们的幸福?”
我打开了文件袋,从里面拿出了文件,文件的内容写明徐梦是有抑郁症,但是轻微的,在诊断的过程中,徐梦无数次地强调自己害怕黑夜,但医生给的结果是徐梦只是心理暗示,并非是真的害怕。
我并非从事医疗行业,对这样的结果完全看不出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苏景生,“这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都是装的!她做这些都是为了什么?她就是要折磨你,把你折磨到死!”
我怔怔地看着苏景生,“不……不可能的……”
我要去开车门,我想要找专业的人士看看单子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景生直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你拿这个单子去找楼上的人,他们会因为你一个打听,工作都没了!我告诉你,这婚,我不离了!”
说着,他已经帮我系好了安全带,开着车并未往酒店的方向去,而是带着我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我一直翻着手里的文件,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徐梦去医院的次数这么多年来,也才仅仅三次,第一次是在当年出事没多久,第二次是出事后一个礼拜,第三次则是上个礼拜?!
第一二次的内容都是写明徐梦是有狂躁的倾向,而第三次的结果就是轻度抑郁。
“活在这个社会上的白领,百分之九十的白领都是有轻度抑郁证的。”苏景生云淡风气地说道。
我收起了文件,再次抬起胳膊,果然,已经来不及了。
“我想去看看金灿灿,这些年,她过得已经够苦的了!我……”我的话还没说话,只见窗户外子轩跟子逸背着新书包兴高采烈地超我跑来。
苏妈妈走在她们的身后,笑眯了眼睛,不停地喊着她们慢点儿。
苏景生伸手从我手中把文件袋拿了过去,直接仍到了车后面。
而我下了车,一手抱了个孩子,子轩兴高采烈地抱着我的脖子,“妈妈,奶奶给我们找了心的学校,好多同学也去了那所学校!”
子逸憋着嘴,“刘鸿渝也在去了,我不喜欢他!”
我皱着眉头看着子轩,“刘鸿渝是谁?”
子轩抓着自己的头发,声音压低了,“就是那天在学校门口的那个男生,就他说我们没有爸爸的那个!”
我想起了那个男孩,指着子轩跟子逸的两个人说她们没有父亲。
苏妈妈走了过来,从我手中接过了子逸,扭头看了看车里,发现驾驶室里是苏景生,马上就催着我,“你还跟他混到一起做什么!走!回家!走啊!”
我怔怔地看着苏妈妈,苏妈妈皱着眉头,一手抱着子逸,一手拉着我的胳膊,快步往小区的方向走去。
子轩附在我的肩膀上,压低了声音问道,“爸爸不回家吗?”
我看向了在苏妈妈怀中的子逸,子逸一直盯着一路追过来的苏景生,双眼有些泛红。看样子,两个孩子都接受了苏景生这个父亲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抱着子轩一路跟着苏妈妈回到了家,回到家里,苏妈妈一放下孩子,就直接拉着我将我带到了她的房间,还没说话,她就跑出去,将门关上了,甚至还拿了钥匙将我反锁在里面了。
我敲着门,不知道为什么苏妈妈为什么会把我锁起来,心急如焚。
“你别敲了,我是不会让你去见苏景生的,那个臭小子,一点儿良心都没有!女人就不要心软,心一软这男人出轨会出成习惯的!我这个房间里有厕所什么都有的,你就在里面好好想几天,饭我会准时给你送过来的!珂儿,你别怪妈狠心,妈做这些都是为你好!”苏妈妈说完了就走了。
我喊了好几声苏妈妈,可她一点儿回应都没有。而我的手机,也落在了苏景生的车上,包也在苏景生的车上!
我走到阳台,十八楼的高楼,让我望而却步。
苏妈妈把我锁在房间里,中途只给我送了一次饭,一晚上都不肯给我开门。
当天黑下来的时候,我抱着自己的手臂,黑暗几乎要将我吞噬,我的身体开始颤抖,脑子里闪过的都是在徐梦家里的那个福尔马林里泡着的东西。我感觉自己的背后有着无数的小手在抓我,我赶紧起身,跑到灯的开关处把房间的灯都打开了。
摸着自己的额头,全是汗水,原来,黑夜是如此可怕。
就这样,熬过了一夜,早上是苏妈妈过来将我叫醒,她手里拿着我的手机,“昨晚上有个女孩给你打了一晚上的电话!”她打着哈欠,“这大晚上的,怎么一直给你打电话!我怕影响你休息,就把手机关静音了!”
我从她手里接过了手机,发现一直给我打电话的是金灿灿,我的心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我赶紧给金灿灿打电话过去,金灿灿是几乎秒接的电话。
“为什么不接电话?你不是说会把阿梦给我带回来的吗?你去哪里了?人呢?你不是跟我保证了吗?” 二婚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