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不代表我也喜欢
许桐拗不过他,忙去给他拿药,为了以防万一,又给家里的私人医生打了电话,要他们过来一趟。
侍候傅薄川吃了药,他便睡下了,在睡之前,还不忘给庄尚打电话,吩咐公司的一些事情。
许桐连早饭也不吃,傅薄川沉沉睡去后,她便坐在床边。
不久医生过来,给傅薄川看了下,说他体质好,不用吊瓶,等醒来自然就好。
许桐又问了傅薄川背上的伤,医生留了药,待人一走,她就爬到床上,亲自给男人上药。
中午,傅薄川醒来时,许桐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枕着手臂,睡得正熟。
傅薄川出了身汗,现在精神多了,他掀开被子下床,正要把许桐抱到床上去,她就醒了。
“你有没有感觉好点?”说话间,许桐把手背探到傅薄川额上,不像之前那般烫,已是正常体温,她舒了口气。
男人顺势抓住她的手,并放在唇边亲了亲,“好得很,要是你想要,我都能满足你。”
许桐猛的拍掉他的手,傅薄川也没再去抓她的手,而是进了浴室,出了身汗,全身不舒服,自然要洗个澡。
男人从浴室出来,开始换衣服,许桐见他一身正装,便明白他这是要出门,“有什么很紧急的文件,或者会议,非得要今天做完吗?”
“有几份文件要处理一下,我很快就回来了。”傅薄川突然顿住,朝许桐看了过来,那双桃花眼闪着丝丝暧~昧,“你要真舍不得,我们今天下午就在床上度过。”
许桐把随手抓到的东西,直接甩了过来,说话没个正经的,男人笑着避开。
傅薄川去公司处理了手上急需签约的几份文件,又开了个今早延迟到下午的会议,看时间还早,便去了趟医院。
傅薄川去探病时,白晓刚吃完药,正准备睡觉,心里同样也是失落落的,她听说傅薄川为了护住许桐,宁愿自己受傅威的十下藤条,那场面,她连想都不敢想。
她母亲说,傅薄川光着膀子,傅威拿着藤条狠狠鞭打,那藤条带起的疾风,落下的气势,势头准又猛,皮肉剧烈,旁人看了都不忍心,更何况是承受的人。
可傅薄川却一声不吭,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面不改色,仿佛那不过是给他挠痒一般。
听得门外有节奏的敲门声,她也没心思去想是谁,只是随口应了声,“请进。”
顺手关门的同时,傅薄川道:“感觉好多了吧?”
这声音?白晓一惊又是一喜,两眼亮光骤起,“薄川,你终于来了?”
“终于”二字,足以说明她满心期待了很久。
“薄川,你别怪许桐,我相信她也不是故意的,你也不用替她向我道歉。”白晓被子下的手相互纠~缠,但转而一想到他的来意,不由得先开了口。
傅薄川能为许桐受过,替她上门道歉那更不用说了。
傅薄川一语不发。
白晓吃不透他到底想说什么,只见傅薄川拉过旁边的一张椅子,在她以为男人会坐在床边时,却见他拉着椅子距床边一两步远。
傅薄川选了个舒服的坐姿坐下,搭放在大腿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灵活点着,他攫住白晓探过来的视线,幽幽开口,“我没怪过她,我也相信不是她做的,只不过你没必要陷害她。”
白晓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眼里似有愤怒,声音也徒然拔高,“你这话什么意思?我陷害她?明明是她把我推下楼的,连伯母都亲眼看见了,你还帮着她说话,是不是她跟你说了什么?”
傅薄川轻笑,一脸把什么都看穿透彻的样子,“她没跟我说什么?我知道她不会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
她胆子没那么大。
“你怎么能这般笃定,笃定她不会害我,而是我害她。”白晓情绪有些波动,是啊,他怎么能这么肯定,这么相信许桐呢?甚至半点犹豫也不曾。
“她是我的妻,我要做的就是相信自己的妻子,而不是听一个外人所说的话。”该说的已经说得差不多了,他的来意已经传达了。
如果与许桐相处三年,他还不能对她的为人有一丝半解的话,那他做人也太失败了。
白晓从床上坐起身,朝他嘶吼,“傅薄川,我是真的喜欢你,为了你,哪怕是赌上我的性命,你知道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我不需要。”傅薄川离座时,又道:“你做的这些若是想成为我傅薄川的妻子,我劝你还是免了吧。我妈喜欢你,中意你这个儿媳妇,那是她的事。她喜欢,不代表我也喜欢。有这些好心思,还不如花在别的事情上,浪费在我身上是没用的。”
“老实说,你摔胳膊断腿的,跟我没多大的关系,但这事也别扯上许桐。”他顿住,徐徐道:“说得难听点,你想死,就死远点,冤枉谁都可以,但别把脏水泼到她身上。”
这个“她”意思不言而喻,白晓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
门刚开又合上,男人高大的身躯逐渐消失在那扇慢慢关上的门缝里。
白晓瘫坐回床上,她以为自己的这出戏,起码能让傅薄川看清许桐的真面目,再以白家与傅家的关系,迫使他们离婚,然后她也能顺利嫁入傅家。
然而事实,并没有她所料想的那么简单。
傅薄川对许桐的心,她之前一直以为他们之间没有爱,他对许桐的喜欢,远远超乎她的想象。
若说这场赌局,她赌输了,那输的也不过是傅薄川的心。
白晓眼前突然浮现,那天在傅薄川办公室的场景。
那时候,许桐推门进来,白晓眼尖瞥见了她,在她看过来时,松了手中的手提包,上前双手抱住了傅薄川。
傅薄川双手垂在身侧,只是凝眉看她,眉眼深沉,她不知道他到底以什么样的目光看自己,那眸光深邃,深得跟那古井的潭水,根本望不见底。
在许桐错愣吃惊的瞬间,她主动献上自己的吻,在离男人薄唇还有一寸的距离,她的双肩被他给抓住,止住了动作,那送上去的吻,就这么卡在半空中。
她没能得逞,吻到他的唇。
眼角余光是许桐失望离去的背影,白晓知道,她的目的达到了,展颜一笑,有几分自嘲苦涩之味,“我都这么主动了,你还拒绝,这样我会很伤心的。”
犹记得那时,傅薄川是这么回她的,“别对不爱你的男人犯~贱,那样只会让我更看轻你。”
在她木然中,他突然接到了个电话,似有什么紧急的事情,然后她听到傅薄川给许桐回了电话。
再后来,傅薄川出了办公室,独留她一人在里头。
她以为傅薄川对自己只是不爱,起码还有喜欢,原来这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一厢情愿是最苦的,也是最可悲的,同样的,它还没有回报。
在傅家老宅,她把和傅薄川的小时候说得越好,现实就越残酷,其实那都是她为了逼退许桐,故意编造出来的谎言而已,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白晓突然不知道,她到底是在骗许桐,还是在自欺欺人,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不是吗?
傅薄川走后,许桐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去看白晓。
没想到,到医院找到白晓的病房,正要推门进去,便隐约听得有说话声,她仔细一听,那声音竟然说是去公司处理文件的傅薄川。
许桐失望之极,为他的欺瞒。
正要抬步离开,忽而白晓拔高了音调,许桐凝神屏气听下去,才知道傅薄川此趟来的用意,在他准备离开之前,她便悄然离开了。
这几日,心里的不快,外加沉闷,因傅薄川对白晓明了的态度,许桐一下子统统没了踪影。
晚上,许桐主动讨好给傅薄川上药,她愿意服侍自己,男人乐意还来不及,怎么会拒绝呢?
傅薄川不方便,上完药,很老实的睡觉。
次日,许桐和傅薄川一同去公司,在下车时,许桐先跑在前面,打算和一帮人挤电梯。
好不容易等来了电梯,许桐前脚刚踏进去,腰间一紧,低头一看,赫然多了只手,在她微愣,还有大家震惊的神色中,她快速被塞进了旁边的总裁专用电梯里。
乔娜看到傅薄川把许桐拉进总裁专用电梯,心里酸得直冒泡,狠狠跺了跺脚,心里直骂许桐不要脸,狐狸精。
“那么多人看着,你这是做什么?”许桐挣脱男人缠在腰间的手,这下好了,乔娜肯定要给她穿小鞋了。
傅薄川也不去抓她,任由她去,身子往后一倾,背抵金属墙壁,“这么多人挤电梯,你也不嫌挤。”
挤倒没什么,傅薄川是怕她磕着碰着了,人多,总是容易出事故。
许桐无语,却还是回他,“我之前不也和大家一起挤电梯的吗?怎么不见你说什么?”
对了,前几天傅薄川还给她脸色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假公济私,报复自己那晚说气恼他的话。
如今,两人很识趣的没人再提这事,因为那是让彼此都不愉快的事。
男人睇了她眼,不做答复。
许桐眼睛盯着电梯显示的数字,傅薄川突然道:“过来,我有事问你。”
两人之间不过是隔着两三步的距离,许桐狐疑的瞧了他几眼,男人神色淡然,彼时正眯着眸望着自己,她有些结巴的道:“干、干嘛?”
男人不耐烦道:“反正不是干~你,我还没那种在公众场合做那种事的嗜好?我看起来,有这么饥不择食吗?”
在床上,用饥不择食,还算是小瞧你了,根本是如狼似虎好吗?许桐心里暗道。
许桐走了过去,傅薄川把人圈在角落里,两人几乎鼻尖碰鼻尖,男人言语迸出几丝危险,“上次在床上,你好像说想给许诚生孩子?” 亲爱的,那不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