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照片上一共有二三十个人,竟然时她和顾霆琛结婚的时候拍的照片。
以前翻起这张照片的时候,她的眼神只聚焦在一脸严肃的顾霆琛身上,从未去专心看过身后的人。
如今看去,却发现一个个神色各异,好像每一个人的眼神里都藏着一把刀似的,只有爷爷,才是真心替她高兴的那个。
想到爷爷的突然离世,江晚的眼睛就模糊了起来,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去心疼她了。
眼泪快要滴下的时候,她在一片水光中突然看到了昨晚见到的男人。
他确实很帅,身姿挺拔,气质不凡,虽然站在最角落的地方,却一眼就能吸引走别人的目光,轻而易举的就把顾霆琛给比了下去。
怪不得她会觉得他眼熟,原来他参加过她的婚礼,他和顾霆琛关系应该不错吧,要不然皇臣三周年庆典也不会邀请顾霆琛。
又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江晚才收回了视线,内心五味成杂,正要把照片物归原位的时候,忽然在照片的背面扫到了几个苍劲的大字。
是顾霆琛的笔迹,上面写着To:关靳言。
江晚盯着这三个字,模糊的潜意识瞬间清晰了起来。
关靳言,没想到他竟然是关靳言……
关家一直在国外发展,和顾家来往极少,所以对于关靳言,她一直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她对他了解的不多,但是却知道,他是顾霆琛爷爷的小妹的儿子,虽然年纪相差不大,但是按辈分,顾霆琛得喊他一声小叔!
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江晚掐着照片怔怔片刻,这时候,卧室门口忽然传来人走动的声音。
江晚连忙把照片放了回去,然后关上了衣柜的门,一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从衣帽间走了出去。
卧室的门被推开了,出现的并不是关靳言,而是他家的佣人。
“小姐,你醒了?”
江晚礼貌的笑笑。
“这个是感冒药,昨天晚上下那么大雨,你和二爷回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湿透了,二爷早上没吃药就走了,现在这会儿肯定正烧着呢。”
江晚低头,看着佣人手里的药丸,忽然想起了临死前,顾霆琛的那番话,一时间不由得舌根发苦。
“您放那里吧,我一会儿吃,对了,阿姨,我要怎么称呼您。”
“你叫我玉姨就行了。”玉姨说着,仔细看了看面前的小姑娘,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可也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毫无城府的女孩,竟然成了二爷头一个留着过夜的人。
打量完后,她想起二爷出门前的交代,便对江晚说道:“二爷说,你醒了之后就可以离开了。”
江晚心想,这关靳言可真是冷血无情,撞了她,连句道歉都没有就想打发她。
先不说离开了这里她根本无处可去,现在得知了他和顾霆琛的关系,她是怎么可能放了他,况且,和她身份唯一有关系的手机,还在他手里呢。
想到这,她对玉姨又是甜甜一笑,说道:“玉姨,靳言他去哪里了?”
玉姨一听江晚竟然叫二爷靳言,不免顿了顿,说:“我也不知道,二爷看起来心情不好,我做佣人的也不敢问。”
“哦,那我在这等他回来。”
“这……”玉姨又是一愣,想了想他们的关系可能非同一般,才勉为其难的说道:“那、那好吧。”
玉姨放下水和药,就下楼了,江晚揉揉热胀的脑袋,然后把那总勾起她痛苦记忆的药冲进了下水道。
走到窗前,发现天还是灰色的,就像是一块黑色幕布,遮盖着人间的恶行。
顾霆琛和江羽落筹划了这么久,一定会把她死去的真相掩盖的天衣无缝吧。
如今爷爷已经入土,爸爸在江羽落妈妈的耳边风下,早就视她为眼中钉,所以她的死是大家都希望看到的结果,不会有人为她掉一滴眼泪。
江晚长叹一口气,站了一会儿之后,才去了大厅等关靳言,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深夜。
玉姨打着呵欠对她说:“小姐,你别等了,先上楼睡吧,估计二爷今天不会回来了,他很少来这里的。”
江晚听玉姨这么说,只好上了楼,重新躺回了关靳言的床上。
想了一天,她已经决定做关靳言的情人,毕竟,凭借着他和顾霆琛的这层关系,以及他的财力,她一定很快就能接触到顾霆琛。
其实昨晚,他在浴池的时候说的很对,他的确是一块堪称完美的垫脚石,她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很久,才逐渐睡去,半梦半醒间,忽然浓厚的酒气扑面而来,江晚迷迷糊糊的睁眼,结果刚睁开眼睛,一双燥热的唇就贴了上来。
突如其来的窒息让江晚下意识的抓住男人胸前的衣服,大脑一瞬间短路,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
男人伸手掌住她的后脑,手指插进她的长发,揉弄着她的头皮,步步紧逼,身子滚烫的就像是一块烙铁,仿佛只有抱紧身下人冰凉的皮肤才能缓解一些。
宽大的手顺着衬衫下裸露的大腿一路抚摸,撩起点点火焰,就在他准备伸出舌头撬开那一对贝齿时,手却忽然停顿下来,一把推开了江晚。
“你是谁?”
江晚还不知什么状况,双眼迷蒙的看向关靳言,脸颊因为燥热而染上了坨红色,一副娇嫩欲滴的模样。
关靳言眯了眯眼眸,江晚的脸在他视线里清晰的瞬间,本就燥郁的眉头蹙的更深,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暴躁的说道:“谁允许你睡这的,滚!”
一个滚字说的伤自尊极了,然而江晚却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哭哭啼啼的跑掉,反而一脸平静的拉拉被他扯乱的衣服,喘气,胸前微波荡漾:“等你等的困了,就睡了。”
“等我?”关靳言反问一句,随即嗓音压低,冷笑:“等我上你是吗?”
江晚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一把推开了他的身子,下地,开灯,人坐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光洁的腿互相摩挲两下,在他的白衬衫下要露不露的。
“你说的那个合同,我签了。”江晚说,眼神勾勾的看向关靳言,声音冷静:“只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这件事,只能我们两个人知道。”
关靳言闻言,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呵,她真是小瞧了这个女人,竟然毫不掩盖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的难看吃相。
江晚见关靳言没有说话,就当他默认了,然后站了起来,说:“你发烧了,我去问玉姨拿药。”
谁知刚走到门口,忽然,一阵强烈荷尔蒙气息钻入鼻尖,紧接着,那具滚烫的身体就从背后抱住了她,唇齿间燥热的吐息:“走什么?穿成这样,不就是想要勾引我么,嗯?”
江晚背部一僵,顾霆琛杀死她孩子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真可笑,明明是自己管不住那里,却把自己塑造的坐怀不乱,然后义正严辞的把责任推推卸女人犯贱的勾引。
但她是不会表现自己真正想法的,低头假装羞怯的笑了一下,抓住了关靳言的手,拇指轻轻描绘着他的虎口,缓缓道:“是啊,就是想要勾引你,所以……你要不要明知故范呀……”
娇柔的语气,以及那指纹的摩擦,仿佛一片羽毛搔过关靳言的耳朵,勾起了他小腹处禁锢多时的邪火,让他突然好想找个出口,狠狠的发泄自己心里的难受。
江晚只觉得关靳言身子变得紧绷起来,于是转过身子,踮起脚尖,轻轻的摸着他的耳垂,脸上带着清纯又妩媚的笑容。
关靳言没有说话,狭长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江晚的脸,在她眨着眼睛,调皮的轻捏了他一下后,他直接一手把她托到腰部,压到门后,再次吻住了她柔软的嘴唇。 浴火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