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对着数十人的围堵,我肯定做不到像乐乐那么从容淡定,但我还是毅然决然的将身后的两根甩棍给摸了出来。
我很清楚,现在倘若束手就擒的话,那就只剩下死路一条。如果是我一个人,我或许还能够杀出一条血路来,但现在我要保护婉玲,我们俩逃走的希望几乎为零。
“他们没枪,活捉他们。”
我刚将甩棍给摸出来的时候,那几十人已经团团将我们给包围住,无数的灯光打在我们的身上,让我们根本就不敢睁开眼睛。
紧接着话音刚落,我感受到四面八方的人都对我们蜂蛹冲过来。但他们依旧用强光照射着我们,我现在连睁开眼睛看一看情况都无法做到,只是在感受到有人靠近我的时候,我挥舞起手中的甩棍,直接打在了那人的身上。
那人哎呀一声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周围的嘈杂声和谩骂声越来越大,向我围过来的人更是越来越多。
因为我的眼睛根本就看不见,所以我像切菜瓜一般胡乱的挥舞着手中的甩棍,而周围时而有人倒下,时而有钢棍抽在我的肩膀上和胳膊上,疼得我牙根直抽凉风。
稍倾,随着我身后婉玲的一声尖叫,无数的强光这才暗淡下来。这时我去摸自己的身后,竟然完全摸不到婉玲。
“小子,放下你手中的甩棍,否者我当着你的面强了她。”
随着强光的消失,我这才适应了现状睁开眼睛,我发现刚刚的打斗中已经倒下了五六个人,但此刻,婉玲却已经落入到了对方的手中。
“吴畏,你不要管我,不要管我,你快走...”婉玲声嘶力竭的咆哮着。
啪的一声,婉玲刚张嘴,她旁边的那个平头男一巴掌扇在婉玲的身上,怒火滔天的对我喝道:“小子,放下家伙。”
我没想到今天傍晚我用那个小伙来威胁壮汉和瘦子,现在就有人用我的朋友来威胁我,这真他妈的是报应。
现在婉玲在他们的手中,我已经是丝毫没有了脾气,生怕他们会对婉玲做出什么事情出来,所以我也只能将手中的钢棍给扔下。
“跪下。”平头男提着婉玲的头发对我爆喝道。
“我在这里,要杀要剐随便你,放了她。”我知道对方不会同意,我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罢了。
“老子让你跪下,你没听见吗?”平头男用力一扯,婉玲疼得是嗷嗷直叫了起来。
我的心也开始在滴血,急忙妥协:“不要伤害她,不要伤害她,我跪...”
跪天跪地跪父母甚至是跪兄弟,我都心甘情愿,但让我跪一个混混,我真的不太情愿。
就在我弯下膝盖的那一瞬间,平头男仿佛是觉得自己的奸计得逞,我眼看着这家伙松开了婉玲的头发的那一瞬间,我一个纵跃扑了上去,直接将平头男给扑倒了地上。
与此同时,我将兜里的弹簧刀给打开,伸手紧紧的遏制住平头男的下巴,弹簧刀紧随其后的笔画在了平头男的脖子上。
刚刚我就在自己的脑海中重复了好几遍这个动作,现在更是一气呵成,平头男牙根就没有想到我在这个时候还能够奋起反抗,被我突袭了一个正着。
“所有人给我放下...”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砰的一声沉闷的响声,我的脖子处瞬间流过了一道热流,瞬间溜进了我的大脑,双眼一翻,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在我晕倒的那一瞬间,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脖子都快要断掉似得,刚刚不知道是谁用钢棍在我的脖子上狠狠的抽了一下,我压根就没有防备,直接被对方给打晕了。
我本来是又困又累,但这一觉却并没有让我睡多久,因为我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恶梦袭来。
而我也是被一阵吵闹声给吵醒的,我真的很想就这样好好的睡一觉,但我还是十分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深呼吸了几口之后,这才开始打量着周围。
我被关在一间房间里,四周都是水泥墙壁,我不知道自己是睡了一天一夜,还是现在根本就没有天亮,以为我能听见外面传来鼠蚁窸窸窣窣叫唤的声音。
我的双手和双脚被人用尼龙绳绑着,全身上下又酸又疼,难受得一逼。墙壁上挂着一个如同火烛般的灯泡,只有灯光十分的微弱,让我根本就看不清楚屋里其他的状况。
并且我能够听见外面响起嘈杂的打麻将的声音,看来屋外面有不少人看守着我。
等我的眼睛适应了房间里昏暗的光芒之后,我这才注意到了在我的旁边好像有一个黑色的人影,我心中一喜,看来应该是婉玲。
我轻轻叫了两声,婉玲却并没有任何的动静,这让我的心顿时紧跟着悬了起来,随即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去踢了踢婉玲的身体。
婉玲似乎也被打晕了,我靠近她的时候,还能够听见她的呼吸声,只是她的手脚依旧被绑着。
我的手脚都快麻木了,活动了一下,这才感觉好受一点儿。
现在我不知道是几点钟,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躺在地板上越来越冷,手脚都被冻得没有了知觉。我见婉玲还在睡觉,并没去吵醒她的意思,因为现在也只有睡觉的时候才会不至于陷入恐慌之中。
折腾了好久,我才靠在了婉玲的身上,希望能够用我的温度给她温暖。
随即,我喘着粗气开始打量着这个房间,四面都是水泥墙壁,设计这座房子的人也是奇葩,竟然没有在房间里面设计窗户。
不过我想看来这里应该是他们经常关押人的地方,所以才并没有设计窗户,以免有人逃之夭夭。
等到我感觉自己的浑身上下好受一点儿的时候,这才开始想着如何从这里逃出去。
现在我根本就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的卫星手机也交给了乐乐,不知道乐乐和罗不凡有没有和周宇取得联系,陵都那边的战况如何了?
我的脑袋几乎是被这些问题给填满,因为几天没睡好的缘故,脑袋哇哇的疼,很想抽烟来缓解一下我烦躁的情绪。
“里面的人怎么样了?”忽然,屋外面响起了一道浑厚的声音,紧接着打麻将的声音消失不见,那些人好像都纷纷站立了起来开始走动。
“黑哥,就在里面,不知道死没死,我们也没打过他。”一个声音战战兢兢的说道。
稍倾,房门被推开,好几根光束直接射了进来,将整个屋子照得通亮。
我急忙坐了起来看着他们,但因为那几束强光都打在了我的脸上,我压根就看不清楚门口的动静。
“黑哥,那个男的能不能赏给兄弟们爽爽?”一道地痞的声音响了起来,紧接着,站在门口的人竟然开始哈哈大笑,纷纷请求着黑哥将我赏赐给他们。
我心中一沉,这他妈是要给老子开后门啊。
黑哥挥了挥手,让众人安静下来,然后拿着一把手电筒向我走了过来。
黑哥的身材十分魁梧健硕,仿佛是一座山,依稀间,我能够看见他的脸,如同盛怒的狮子一般狰狞可怖,竟然让我的心中产生了畏惧之色。
稍倾,黑哥走到我的面前,俯下身子近距离看着我,将手电筒直接打在了我的脸上,我根本就睁不开眼睛,只好别过脸去。
“是你想断了老子的财路?”黑哥的声音十分浑厚,且充满了磁性。
“我...”
我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黑哥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我顺势倒在了地上,脸火辣辣的烫,下巴都快要脱臼似得,一股腥臭味扑鼻,耳朵更是嗡嗡作响,看来牙龈肯定是被打破了。
“小子,难道你没听说过,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这个道理吗?你是愣头青还是傻?”黑哥伸出那双如熊掌的手握在我的衣领处将我给提了起来。
我想要说话,但刚张嘴就只能哇哇的叫了两声,我真的怀疑自己的下巴被打脱臼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黑哥的另一只手忽然丢掉了手电筒,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我的肚子上,就如同一个电钻不停的在我的肚子里搅拌着,疼得我浑身直抽抽。
可能是这个时候,这么大的动静将婉玲给吵醒了,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扑到我的身上,苦苦哀求着:“你不要打他,不要打他...”
黑猫一巴掌将婉玲扇在了地上,她彻底没有了动静,然后黑哥便站起来做了扩胸运动,对着我再次拳打脚踢起来。
我尽量蜷缩着自己的身体保护肚子,因为肚子和二哥是最脆弱的地方,而且黑猫下手贼狠,每一拳下来,我都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可能只是过了几分钟,但我却感觉过了好几个世纪般漫长,黑哥见我躺在地上彻底不动了,这才停下手来。
黑哥的盛怒似乎将那群小喽喽给吓住了,一个个的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整个房间里顿时安静极了。
我疼得是几度想要晕死过去,但在我即将晕死的那一刻,我又被疼醒了过来,如此反复的折磨着我的肉体,我躺在地上连作呕的力气都快没了。 男人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