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走了半个小时,我和婉玲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直叫,现在我感觉自己能够吃下一头牛。
我望了一眼四周茫茫的高山,心中顿时拔凉拔凉的,现在我们又渴又饿,婉玲还发着烧,必须要找一个避风的地方休息一下才行。
现在我想他们肯定是发现我们逃走了,他们对这里十分熟悉,而且对方人多,分头追的话肯定会追上我们的,无奈之下我也不敢在休息。
在走了半个小时后,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并且我的体力也快跟不上了,深一步浅一步的往前走,脚底下就好像踩着云似得,肚子叫得更加的厉害起来。
我回头望了一眼,发现身后黑压压的一片,没有任何的亮光,这也证明那些人并没有追上来。
我悬着的心这才敢松懈下来,只是一路之上没人给我说话,这也让我感觉十分枯燥。
依稀之间,我好像是听见了水声,现在我是又饿又渴,只好沿着水声往河边跑。我也顾不上河水脏不脏,直接将脑袋伸进河水里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等我喝饱了之后,这才去查看婉玲,我摸了摸她的脑袋,心道坏菜了,额头烫得十分厉害。
可是现在我这里根本就没有退烧的药,如果再不降温的话,非要把脑袋烧坏不可。
我伸手摸着婉玲滚烫的额头,急得是方寸大乱,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在这时,我记得以前好像听人说起过,如果突发高烧可以用物理降温的,也就是说可以那冰敷在额头上达到降温的效果。
我也不知道这种办法行不行,我见这河水比较冰凉,便将身上的羽绒服给脱了下来打湿之后盖在婉玲的额头之上。
现在应该已经是深夜了吧,河边上的风肆无忌惮的吹打在我们的身上,真的是透心凉。
我把心一横,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伸手将婉玲身上的羽绒服拉链给拉开,然后把我的手伸进冰冷的河水里面,等到两只手都已经冰冷刺骨的时候,我便伸手捧着婉玲的脸,希望能够达到降温的效果。
我记得发高烧的人,身体中的水分都蒸发得特别快,我双手捧着河水递到婉玲的嘴边,但婉玲自始至终都紧紧的咬住牙齿不松嘴。
无奈之下,我也只能用我的嘴巴含住水,然后一点点的喂给婉玲喝。
在河边折腾了好久,我几乎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总算是将婉玲的高烧给退了下去,便立即背着婉玲继续往前走。
自始至终我都不敢打开手机,因为我担心手机的亮光会让那群人在黑夜之中注意到我们。
我们应该是在往大山深处走,四面八方都是山,小路也是很久都没有人走过了,杂草丛生。不过好在天空有月亮,能见度不错,我背着婉玲走在山路上,还不时的回头张望。
刚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看见身后有灯光,心中还十分高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群人却一直没有追上来,哪怕是一点儿灯光都没有,这不免让我有些担忧起来。
那群人究竟是干什么吃的?难不成他们还并没有发现我们吗?我真担心他们会突然在角落里窜出来。
我一直都沿着山沟走,我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反正我感觉他们肯定是追不上我们了,我的心这才敢松懈下来。
在穿过一片竹林之后,我看见前面有一个山坳,山坳里面堆满了稻草。
这些稻草应该是以前住在这个地方的人堆放起来的,只是这些稻草也有些年头了,不过我见这个山坳三面都是峭壁,正好可以给我们挡风。
我现在感觉自己的双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而且我还听见我背上的婉玲一直在含含糊糊的喊冷,我也不打算继续往前走了,先在这里休息一晚上。
我将婉玲背进山坳里面,用稻草给掩盖起来,这才敢摸出手机看了一下,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不知不觉我背着婉玲走了差不多有四五个小时。
我见手机还有信号,便给乐乐打了电话,乐乐很快就接了下来。
在这里还能够听见有人说话,我顿时倍感亲切,眼眶一红,差点儿就要哭出来了。
“你谁啊?快说,你是谁啊?”乐乐在电话那头叫嚣着,好像还并没有睡觉。
我声音有些哽咽:“乐乐,是我,吴畏。”
“吴哥?吴哥,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你安全了吗?”乐乐问完之后,电话那头又传来了罗不凡和诗琪急切的询问声。
我深吸了一口气,知道现在也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便给乐乐说明了我们现在的状况,乐乐也告诉我,说他们现在还在青岛没有回去,只是暂时安全了,在一个农村住了下来。
我问乐乐,卫星手机有没有人打进电话进来,乐乐告诉我说有一个人打过两次,都是诗琪接的。
我赶紧让乐乐打通那个电话,给对方说明我和婉玲也已经安全了,让他放手去干吧。
现在对于陵都的事情我也并不知道进展得如何了,而且婉玲和我再次落入到黑哥的手中,周宇那边估计还不敢还手。
乐乐把我说的话都记了下来,还说诗琪正在给对方打电话,已经打通了。
我不知道乐乐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更加不知道我现在的地理位置,只是让乐乐和罗不凡带着诗琪离开青岛,我这边会想办法回去的。
在做完这些之后,我才感觉到自己格外疲惫,将稻草掩盖在洞口便准备好好的睡一觉,等明天白天的时候再想办法离开这里。
可是我刚刚躺下,婉玲就不停的喊冷冷冷...
我摸了摸婉玲的额头,浑身冷得好像是一块冰,我的心中咯噔一下,难不成是自己刚刚用冰水敷她的脸做得不对吗?我记得小孩发烧的时候都会在额头上贴冰冰贴的,这也就是物理降温啊。
我坐在婉玲的旁边正打算用手机查一下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置,婉玲忽然翻过身紧紧的抱着我:“我好冷,吴畏,我好冷...”
我被婉玲按倒在了地上,她紧紧的抱着我,仿佛是想要从我的身上获取温暖。现在我也顾不上查手机,反手抱着婉玲,在她的耳边喃喃道:“这样好些了吗?”
“冷,还是冷。”婉玲的身体开始打起了摆子,正在不停的抖动。
这可真的是把我给吓了一大跳,我以前也从来都没有遇见过这种状况,再加上担心婉玲会留下后遗症,心中也是一个劲儿的急躁。
我用稻草将我们俩都给盖住,然后拿出手机开始在网上查找起来,但网上大多都是吃药啥的。而我还是不死心的继续输入关键词,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片帖子。
可是看着帖子的内容,我有些傻眼了,不过帖子最后也表明了这是这种状况之下最实用的办法。
我是真的不知道这种办法究竟管不管用,但现在我好像只有这一条路了,无奈之下,只能将身上的衣服脱得一个精光,然后开始扒婉玲的衣服。
帖子上面表明人在最冷的时候,无论穿多厚的衣服都没用,只能光着身子几个人抱成团互相取暖。在我的认知里,这样一来不就更冷了吗?
可是婉玲却一个劲儿的喊冷,我咬咬牙下定决心之后,这才伸手去脱婉玲的衣服,但我只是把里面贴身的保暖衣和裤子给脱了,最里面的衣服我还是没敢下手。
我见衣服盖在了我们两人的身上,然后用稻草掩盖了一下,在确定不透风之后,我才俯下身子紧紧的抱着婉玲。
婉玲的身体很光滑,如同一枚很大的白脂玉似得,我的双手紧紧的抱着她,双脚也是勾着她的大腿。
只是现在我单纯的想着如何能让婉玲的身体升温,并没有顾得上其他,而且我的体力也根本就支撑不住我再去想那些事情。
“这样好些了吗?”那片帖子还真的没有骗我,我明显感觉暖和了许多,而婉玲也是紧紧的抱着我,将脑袋深深的埋进我的怀里取暖。
我真的是又困又饿,见婉玲的身体在开始慢慢的回温之后,悬在半空中的石头总算是落到了地上,精神开始松懈下来,闭上眼睛沉沉的睡着了。
“啊---吴畏,你是一个禽兽,败类...”我睡得正香的时候,我的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将我给惊醒。
在醒来的第一瞬间,我立即伸手握着婉玲的嘴巴,生怕她的尖叫声会将那群人给引到这里来。
“你吵什么吵...”我望了一眼外面并没有任何的动静之后,这才对着婉玲直接喝了一声。
婉玲似乎有些生气了,挣扎着推开了我的手:“你...我,你是不是把我那个了...”
我刚想要解释,忽然婉玲伸手便在我的脸上给了一个大耳刮子,把我打得有些懵逼。
“你他妈是不是发高烧把你脑袋给烧坏了,你昨天晚上时冷时热,我给你退烧,又给你...”
我浑身气得颤抖了起来,这一耳光彻底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好心当成驴肝肺,索性我就没再解释了,直接将手机丢到婉玲的面前,让她自己看那篇帖子,我自己便站了起来开始穿衣服。 男人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