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A鉴定需要十来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不过黄小雅似乎早就有所预料,昨天晚上就已经开始做了,到现在都快要完成了。
黄小雅看了看机器的情况,就在那里玩手机等着,我的手机是老人机,上面连个游戏都没有,坐在那里无聊得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发呆。
“怎么,你好像不怎么玩手机?这倒是很少见。”黄小雅看了我一眼开口问道。
我笑了一下,把老人机掏出来给她看,她顿时笑了:“你别跟我说你穷得连个智能机都买不起?”
“你还真说对了。”我笑了一笑说道。
黄小雅顿时来了兴趣,问道:“怎么?你家里这么穷吗?”
“穷?这倒算不上,只不过之前经历了一些事情,手机钱包身份证什么的都丢了,这才落魄到这种程度。”我苦笑了一下说道,又想起来老爹之前那么有钱,也不知道把钱放到哪里去了。
“什么经历?说来听听。”黄小雅问道,把手机收起来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这些个女生遇到这些事情都有着极大的好奇心。
但是之前经历的事情我还真不能跟她说,我摇头开玩笑道:“没什么可说的,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罢了。”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黄小雅嘟着嘴说道,转身去摆弄分析仪去了。不知道是不是我惹恼了她,反正一直到数据分析结束,她没和我说过一句话。
分析完了之后,她把数据拿到胡庆那边,我也跟着过去看,胡庆把数据导入电脑,边操作边对我们说道:“这两年十二岁到十五岁失踪的女性人口一共有十一个,如果能够和这些头发里的DNA样本比对上的话,那么案件就算是有了很大一步进展了。”
黄小雅从头发里一共检测出五个不同的人的DNA,根据胡庆查到的失踪人口,和他们直系亲属的DNA样本进行比对(有报案人口失踪的一般都会采集直系亲属的血液,以便用于DNA比对),结果有四个符合,一个不符合。
“好了,现在已经基本上可以确定,姓杨的和这些女孩的失踪有关。”胡庆说道,“那个没有匹配样本的小女孩是怎么回事?年龄不在区间吗?”
黄小雅道:“这个样本检测出来是十三岁的女孩儿,在区间里,可能不是本地的,你去相邻的几个市的数据库查一下看看能不能对上。”
胡庆查了一下,周围几个市的失踪人口档案里面,没有能够匹配得上的,他奇怪不已:“这倒是怪了,难道这女孩儿的父母没有报案不成?”
他就嘀咕几句,至于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谁也不知道。
到了这里案件可以说有了一大步的进展,现在就等张队长回来,看他有没有收集到什么线索了。
胡庆把线索整理成资料,黄小雅回实验室去了,我则是在外面找了个网吧,看了一上午的电视剧。又想到之前在地下的经历,我不由得边看边感叹,还是现代社会好啊,有电脑有手机有游戏,要是再有钱有个妞泡就更好了。
中午,胡庆打电话叫我一起去吃饭,我到了之后发现张队长也回来了,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看这模样应该是有所发现。
我们四个人找了个小饭店,随便点了几个菜,要了几瓶酒,边喝边聊。
张队长开门见山:“我去姓杨的那里打听了一下,周围人对他的印象都不错,不过还是有了一点线索,有几个邻居说有时候他会很晚才回来,而且回来的时候满脸兴奋的样子,很是奇怪。”
“他也可能是加班晚回去的啊,医院的徐主任不是说了吗,姓杨的有时候会加班。”胡庆疑惑道。
黄小雅吃了口菜,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加班到很晚回去,会一脸高兴的样子?我可从没看到过,反而是好几次你都在说张队的不是。”
“亏你小子还是我徒弟,脑袋还没人家小雅灵光!”张队长笑骂道,“不过你在背后说我坏话,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啊,师父,你别听黄丫头乱说,她的话不可信!”
“你把话说清楚,谁乱说了?谁的话不可信了?”黄小雅瞪着胡庆气呼呼地说道。
我看这二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急忙开口问张队长:“那就只有这个线索吗?好像没什么价值。”
“当然不是。”张队长喝了口酒,道:“还有另外两个线索,一个是姓杨的房东,他说有一次去收租的时候,看到沙发上有女性的内衣和内裤,而且看那卡通样式是小女生的,不是成人的。”
我们几个大男人没感觉什么,黄小雅听完后呸了一声,顿时脸色通红,胡庆刚想开口说上几句,黄小雅拿起筷子就摔倒了他脸上,我和张队长顿时哈哈大笑。
“那还有一个线索呢?”我问道。
“这个线索更加有说服力。”张队长卖了个关子,“姓杨的有一个邻居是在工厂上夜班,有一回他十一点多出门的时候,看到姓杨的从家中出去,肩上还扛着个黑袋子,那袋子的大小正好可以装得下一个人!”
我们几个人对视一眼,胡庆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姓杨的扛着的,就是被他猥.亵致死的女孩儿?”
张队长摇了摇头:“我可没这么说。但是估计也八九不离十了,这个姓杨的表面和善,背地里却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衣冠禽兽,死了也活该。”
“师父,我们是刑警,是讲证据的,现在说这话是不是为时尚早?”胡庆弱弱地说道。
“刑警也是人,还不能骂一下了?”张队长瞪了他一眼说道。
我在一旁问道:“那是不是就可以结案了?”
张队长哈哈一笑:“还早呢!刚才说的那些只是我们找到的线索而已,并不能当做证据,想要找到姓杨的恋.童.癖的罪证,最起码要找到那些失踪女孩儿才行。而且这案子是姓杨的被杀,我现在还在愁怎么定案呢,总不能说是被鬼所杀吧?上面的人可不信。”
“可惜对捉鬼我不在行,不然也能帮张大哥一下。”我开口说道。
张队长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吴老弟不要愧疚,你已经帮了我们大忙了!捉鬼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已经找人来帮忙了。”
“找人来帮忙?谁啊?”胡庆急忙问道。
“到时候就知道了。”张队长呵呵一笑没有说话。
到了下午将近六点的时候,我和胡庆、黄小雅正在解剖室斗地主玩,张队长打电话来把我们叫出去,我们看到他领着一个道士走进了警察局。
这道士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却是一派道骨仙风的模样,颇有得道高人的味道。
“这位是?”胡庆问道。
还不待张队长回答,那道士自己就开口了:“无量天尊!贫道乃元海祖师座下高徒,元滑道长是也。”
圆滑?元华?我心中觉得好笑,这名字起得还真有意思,至于那个什么元海,谁知道是不是编的,这厮表面人模人样的,一开口怎么看怎么都像江湖骗子。
“还请元滑大师多多费心了,帮助我们捉鬼。”张队长在旁边开口说道。
“好说。”元滑摆出一副高人的模样,“贫道云游四海,自当锄强扶弱、救尔等百姓于水火之中,做此等善事本不应收钱,然一报一还乃是天意,我不得不遵从,收取些许小钱也是顺应天意而已。”
“是是是,道长请。”张队长连连点头,把元滑引到了里面去。
黄小雅小声说道:“你们不觉得他是个骗子吗?”
我和胡庆都是点头。
不料前面的道士耳朵灵得很,转身开口道:“小姑娘没见过贫道的本事就说贫道是骗子,这样随意揣测可不好啊。”
黄小雅被吓了一跳,当下不敢再乱说,我们几人急忙跟着走进去,张队长把元滑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问道:“道长可有捉鬼的办法?”
“贫道云游四海,对于捉鬼这种事情再熟练不过了,张队长尽管放心,今晚必定手到擒来!”元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们几个人在外面听到他这么说,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张队长好是好,但是对于鬼鬼神神的事情还是太过于相信了,现在被这个道士骗了都不知道。
黄小雅把从我那里要走的纸符掏出来,在半空中比划了几下,说道:“我倒是真想把那道士当鬼给驱走喽!”
她这可爱模样顿时惹得我和胡庆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张队长办公室的门忽然间开了,道士元滑探出头来鬼头鬼脑地看来看去,最终目光定在了黄小雅手中的那张“辟邪符”上面(我昨天晚上给他们的都是辟邪符)。
他几步走到黄小雅面前,仔细打量起来,然后激动得问道:“这、这可是辟邪符?”
黄小雅有点被吓坏了,转头看向我,元滑也看向我,我点头道:“不错,这就是辟邪符。”
我心想这倒是也不一定是骗子,这份眼界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张队长从里面走出来,奇怪地问道:“道长,怎么了?”
元滑没有回答,而是问我:“那你会不会画‘镇灵符’?”
我想了想,老爹给我留的那本书里面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叫“镇灵符”的东西,上面有的我应该都会话,于是我点了点头。
“哈哈,捉鬼有望,捉鬼有望啊!”元滑忽然哈哈大笑说道,我们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道长,你把话说明白?什么叫捉鬼有望?难道你之前对于捉鬼这事也没把握吗?”张队长不愧是老刑警,元滑的一句话都让他给抓住了。
元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道出了原委。 扎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