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舟一步步走向我,距离越来越近,而他居然没有戴上口罩,或者是捂住自己的口鼻,等傅安舟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都呆住了,他不嫌我手里拿着的东西有味道?
“如果我说这是缘分,你信不信?”
信才有鬼。我白了一眼傅安舟,说:“傅安舟,我虽然有求于你,但是并没有卖身于你吧?”
“你从来就是这样想,对我只有偏见,你能不能换一种眼光看我?”
我瞪了一眼傅安舟,无奈道:“你要我用什么眼光看待你呢?从一开始你就戏弄我,到后来又让我……嗯,陪你睡觉,还是随传随到那种,你说,我还能用什么眼光看你?”
傅安舟道:“陆庭珩的婚礼上,你并未问及我的姓名身份,反而把我当做是小白脸,至于说那个条件,也是你答应的,并非我逼迫你;第二次见面,你躺在我床上,我以为你是来履行承诺的,对你造成了一些伤害,我很抱歉;但后来,是你一直在招惹我,这一点,你必须要承认。至于说让你陪我睡觉,当初我提议你当我女朋友,你不答应,你建议的那种方式,我出于气愤说出那样的话来,但你也确实答应了不是么?”
被傅安舟这样一说,我才觉得自己当初脑子简直被驴给踢了,尤其是第一次见到傅安舟的时候,居然连自己的车都会认错,还以为他是小白脸,实实在在地得罪了他。至于第二次的大乌龙,都是许诺的错,也怪自己眼神不好,看错房号……至于后来的事情,我确实有求于傅安舟,所以做出一些让人误会的事情来,比如说安排夏院长手术的那次……
而傅安舟提议我做他女朋友的事情,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说到底,自己是不敢爱了,只能和他玩一场年轻男女之间的成人游戏而已。
好吧,有些事情确实是我的错。
“只是,傅安舟,跟踪我,这件事做得就有些过火了吧?”
我故意绕开话题,而傅安舟也不戳破我的心思,回答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跟踪你?凭你之前的推断?可是那经不起推敲。”
我有些泄气,是啊,我确实没有证据。
“那你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刚才不是解释了么?”
说了跟没有说一样,我懒得理傅安舟,转身就往前走,但傅安舟却拉住了我的手,我用余光瞥了他一眼说:“我这只手刚才可是提了这个塑料袋的,搞不好弄到那个……”
傅安舟果然条件反射一样地就松开了我的手,我眼睛滴溜一转,扬起自己手里拿着的塑料袋说:“嗯……你最好离我远一点,搞不好我就不小心碰到你了。”
傅安舟立马退避三舍,后知后觉地戴上口罩。
我松了一口气,接着往前走,懒得和傅安舟在继续纠缠下去。
不过,傅安舟有严重的洁癖,这个弱点我可要把握住才行。
下山的路有些难走,又因为是极为偏僻的小路,枝叶繁茂,我和傅安舟都走得极慢,过了一会儿,我就找了一处阴凉歇了一会儿。
傅安舟坐在离我有一定距离的地方,我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即拿出水慢慢喝了起来。
“哎,傅安舟,你从小就有这么严重的洁癖么?”我不知道傅安舟的洁癖算不算是到了病态的程度,但有洁癖的人,大抵都是有些毛病的,在心理那方面。
我和傅安舟接触其实不算多,在我看来,他的洁癖不算是特别严重,只是从许诺的资料来看,他的洁癖还真是有些严重的……
“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傅安舟虽然奇怪,但还是认真回答了,“我从小身体不好,免疫力差。”
哦。原来是自小生活的环境造成的。
我看了一眼傅安舟说:“可你也看到了,我就是这么不修边幅的人,你真要和我在一起的话,那不是……”
“为了你,我可以改变。”傅安舟认真地说,生生地把我的话给塞回去了。
我佯装喝水呛到咳嗽了一番,没有想到傅安舟居然跑了过来帮我拍着后背,我连忙扬手示意傅安舟不用拍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对傅安舟说:“你不嫌我身上有怪味了?”
傅安舟笑了笑说:“我从没有嫌过你。”
我报以怀疑的目光,于是傅安舟解释说:“你怀疑我跟踪你,我自然不敢太接近你,以免惹你生气。”
呃。所以,傅安舟的意思说,他的洁癖基本可以对我免疫,方才的都是在假装?
傅安舟要不就是脑子有病,要不就是影帝。所以,我被震惊到了,直勾勾地看着傅安舟说:“你……你说的是真的?”
傅安舟笑着捏了捏我的鼻尖:“是啊,我怎么会嫌弃你?”
我连忙拍开傅安舟的手说:“少来,有本事你帮我提这个东西啊。”
傅安舟果然默不作声,我“切”了一声,提着塑料袋继续往前走,可没有想到手里却突然一空,回头一看,傅安舟的左手已经提着塑料袋了。
我的表情简直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傅安舟却是右手牵过我的左手,说:“还愣着做什么。早些下山吧。”
我任由傅安舟牵着下山,脑子转了千百回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终于,我还是对傅安舟说:“傅安舟,你真的那么喜欢我啊?”
“你说呢?”
对上傅安舟的目光,我有些心虚,只能干笑几声,掩饰过去。
到了半路上的时候,我甩开傅安舟的手说:“现在山路也没有那么陡了,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傅安舟立马抓住我的手说:“我不放心。”
说着,傅安舟一手牵着我,一手拿着塑料袋,给我拂开眼前的杂草和枝叶,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脸上汗涔涔的,皮肤上还有几道刮痕,红红的,应该是不小心被树枝给划到的。
我心一软,就对他说:“先歇一下吧。”
傅安舟看了我一眼说:“你累了?那就歇一下吧。”
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我就坐了下来,而傅安舟还牵着我的手,我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松手,没有想到他就坐在了我身侧,紧紧挨着我的肩膀,我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坐这么近,你不热啊?”
傅安舟笑了笑,就把我揽入了怀里,我斜了他一眼,最终还是由他去了。
刚才走得急,出了不少汗,现在坐在这里吹风,凉快又舒服,我忍不住靠在了傅安舟的肩膀,发现自己居然有些发困,禁不住就打了一个哈欠。
“困了?先睡一会儿吧,也不急这一时半刻。”
我摇了摇头:“不了,还是早些下山吧。”
傅安舟伸手就把我的头重新按回了他的肩膀,柔声道:“就睡半个小时吧,时间到了我就叫你。”
我到底还是抵制不住打架的眼皮,靠在傅安舟的肩上睡了过去。
……
“毕夏,你给我站住!”
谁在叫我?我回过头一看,才发现是气得脸都变形了的陆庭珩。我惹他什么了,他居然把火撒在我头上?
“陆庭珩……”我居然有些怕他,“你叫我做什么?”
陆庭珩快步走到我面前,抓住我的手说:“你想到哪里去?”
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站在根本不知名的地方,只能看向他说:“我只是不小心迷路了而已。”
“既然这样,那就跟我走。”陆庭珩使劲拖着我就走,像是生怕我会逃一样。
可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所以连忙甩开陆庭珩的手说:“等一下。”
陆庭珩回过头来看向我说:“你不愿意跟我走?”
我不敢看向陆庭珩,只能盯着自己的脚尖说:“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陆庭珩笑说:“除了我,你还想去祸害谁?”
死命盯着陆庭珩的眼睛,我想看出什么端倪来,却依旧想不起来什么。
“陆庭珩,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摁着自己的太阳穴,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陆庭珩二话不说拉着我的手就走:“除了我的身边,你哪都不要去。毕夏,你只能是我的。”
一听到这话我就烦,使劲掰开陆庭珩的手就说:“我是毕夏,只属于我自己,不是谁的谁。”
陆庭珩无奈道:“好,都听你的,现在,该跟我走了吧?”
我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任由陆庭珩牵着我的手就走。
“毕夏!你醒醒!”
是谁在叫我?我头疼得厉害,不由得紧紧抱住,蹲下身来觉得的头晕目眩,陆庭珩也蹲了下来,我却喃喃道:“傅安舟……傅安舟,我难受。”
傅安舟?
傅安舟是谁?
我有过一丝恍惚,谁知陆庭珩拉过我的手就把我往怀里带,我使劲挣扎着,就听到陆庭珩失落道:“这么快你就喜欢上傅安舟了?毕夏,你难道不爱我了?”
我用左手捂着自己的头,难受得厉害:“我……我不知道……”
“如果一定要在我和傅安舟之间做个选择,你选择谁?” 婚姻情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