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的生活
“爸,妈,对不起!我不能去读大学,我不能成为你们的希望。我不怪你们抛弃我弟,我了解你们的苦,因为这些年我也不会笑了。但是我不能放弃我弟,因为对我而言,他是我的手臂,我得牵着他。就算他不代表希望,他也是我的命。我不会告诉他是你们抛弃了他而选择了我,但是允许我一直陪着他走下去吧!相信我,我会用一切的办法让我弟活的长久一点,幸福一点……”
电话里,小炙坚决的说。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做的,好儿子,我就知道你有这个勇气。”父亲声音很微弱很微弱。
“爸……您什么意思啊?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炙心急如焚,这个时候他已经带着小煜离开了家乡,踏上了去往未知城市的火车。
他偷偷跑来洗手间给父亲打电话,没想到……
“小炙啊,其实爸得病了……是肝癌。我知道我活不久了,我照顾不了小煜了!你妈也不行了……她的肾病很严重,最近已经尿血了……”
“爸……妈……”
小炙不知道那一刻自己为什么没有晕倒,但是他明明没有知觉了!时间好像一下子停止不前,他却依旧站着,握着手机。
“不要管我们,小炙!答应爸爸,保护小煜好吗?这是爸和妈的决定,谢谢你勇敢的带着小煜走……我们已经不行了,但是我们希望……你们可以活的久一点!咱们是一家人,永远都是一家人!”
为了不让儿子发现自己的病情,这位父亲每次肝疼的难受,就会躲在冰冷的工地或者马路边熬一个晚上。现在他和妻子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才想了这个办法刺激小炙,带着小煜离开!
“房子我已经卖掉了,钱我都放在银行。存在你的名字下……尽量的好好照顾你弟弟,我们不行了,你要代替我们,照顾他!”
……
爸的电话断了,再也打不通了!火车还在嘟嘟的前行……
小煜抱着小炙的胳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他说他梦见爸和妈了,他们在向自己招手……
“是和我再见,让我不要想他们。”小煜自言自语的说。
“嗯,要好好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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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炙开始拼命的赚钱,因为房子的钱他舍不得花,他告诉爸爸就算他和妈不花,他也一辈子不会用,那就让那些钱为银行周转服务吧!
“相信我,我会照顾好我小煜,我会的……那些钱你们留着花,好好照顾自己……我们可能永远不回去了,不要牵挂。”
小炙没有迈进大学校门,而是在将近一年的时间做各种苦力,换各种工作,只要赚钱,只要赚钱快。他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后来他看准了一个行业。
一条不归路。
“我只有做那个,我不怕死,但是我并不像伤害别的家庭……但是我弟……为了他,我什么都能做。”小炙开始贩/毒,然而他的智商和胆量让他很快在黑帮中脱颖而出,就这样穿梭在夜的战场中。
小煜开始吸是因为身心的极度苦闷。
“哥……你不会怪我吧?”小煜胆怯的看着小炙,看着握在手心的药。
“不会,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小炙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是他知道他必须带着小煜去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因为他已经成为最大的黑色交易头目,他需要一个安全的栖息之地。他选择了沙漠,在那修了一座城堡,不到五百米聚集了大量的艾/滋患者,这里少有外人来,他竟然有了安全感!
小炙是会出去的,去各种城市。各种国家!
对外界,他有一个名字——黑色樱花。
熟悉的记忆已经从脑海中驱逐了,小炙忘记了学校里的生活,忘记了优异的高考成绩,他的生活游走在死亡的边缘,每天都要用理智吞噬良心,痛苦而绝望。
然而小煜又活了五年。
小煜的痛苦与日俱增,他的孤独和难受与日俱增。
小炙只希望小煜活下去,他甚至到今天都没告诉小煜父亲和母亲已经早不在这个世界上,他唯一欣慰的是,银行那笔钱不见了,他还往里面续了一些,父亲领走五万块,再没来……
他再没看过那个账户,不敢看。
小炙还是小炙,小煜还是小煜,在兄弟二人的青春岁月中,过着完全不同于别人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一个乐队突然来到沙漠,小炙感到了危险。
但是他并不想滥杀无辜,阿迷是自己死掉的,死于疾病。尤文也是自己死的,好像是自杀!小炙见到他的时候,他握着小炙的手说:“我很痛苦……但是阿迷说,靠近你们也是痛苦……”
阿迷应该是知道这个城堡的真实背景,因为很多年前,阿迷曾经被一些男人蹂/躏过。他们甚至要挟阿迷十年后再来爽一次,否则就杀了他!阿迷来过这里,那些过分的人已经被小炙杀了!
毕娥娣吃过那些男人的肉!
因为毕娥娣也被那些男人糟蹋过,她说她想死,但是那些男人先被小炙杀死了!她就活下来了……
然而小炙每次离开城堡,都或许回不来!今天他只是走到城堡的边缘,就突然看见很多警察!交火之后,他百般周折,才算是活着回来!十几个手下都死掉了,血溅了一身……
“做这个,死有余辜。但是我会想活着,因为有小煜。”
“哥,我很担心你……我害怕我会失去你……哥,我不怕死,你不要为我继续下去了!”小煜松开小炙,无力的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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