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一个女人可以长得不漂亮,但一定要有气质,其实要我来说,女人拥有一种独特的性格也是很重要的。就如张小溪的豪爽,余满园的冰冷,方倩的文静,宋菲的坚强,惠新莲的矜持,她们正是因为有了种鲜明的性格所以才会显得更出彩。可微雨的性格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去描述,似乎是一个综合体,虽然还没达到张小溪那般好爽,但有时候你跟她说话的时候,这个完全不谐世事的小吃货会坦白的让你吐血,也会急的让你抓狂。偶尔我也会想,难道这真是她自己在卖萌吗?显然不是,仔细回想一下,她说的每句话,问每一个问题似乎都有理有据,让你根本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反驳她。
微雨有着二十几岁的年龄,却只有着顶多十几岁小孩那般的生活经验,在昆仑山这种深山野林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微雨当真算是世俗中的一朵奇葩了。所以每次不管我再怎么生气,我根本就完全没办法去真正的对她产生埋怨。也幸好她自己也不是那种喜欢跟你闹别扭的人,哪怕是我昨晚上对她说出了如此伤人的话,她好像也并没有觉得很生气,甚至还一点也不在乎,这点倒是很多女孩子所做不到的。
看着她坐在车上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我问了一句:“哎,你这次出来你师父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微雨转过头望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啊!”
我点了点头,接着又道:“对了,你刚刚把那只海东青带出来,它在外面能生存下去吗?”
“能啊!为什么不能?在哪里不都一样吗?”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过了两分钟,微雨主动跟我说道:“师父说要我教你练那把蝴蝶刀,你想不想学啊?”
“当然想学啊!等回到上海你就教我。”我笑道,“你师父说我这把‘沧海’跟你那把‘蝴蝶’是一对的,那这两把刀是哪里来的你知道不?”
微雨轻声回道:“师父当初把这把‘蝴蝶’交给我的时候就说了,这是你爷爷留下来的,你的那一把师父替你保管了几十年!”
我点了点头,没再开口说话了,这娘们貌似也没有来之前那种兴致了,对我爱理不理的样子很蛋疼,再说了,我也不想热恋贴冷屁股,索性就安心开车。上国道的时候,微雨这娘们貌似又开始无聊了起来,电影看完了,外面的风景看腻了,不她突然跟我问道:“昨晚上你是不是很生我的气?”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怎么会啊,没有生气啊!”
微雨看了我一眼,轻声道:“你有生气!”
“没有!”我反驳道。
“你有!”
“我说没有就没有!”
“肯定有,要不然你为什么要跟我说那样的话?”
我苦笑道:“那只是一时的气话的而已,现在没事了啊?”
微雨把手中的平板电脑丢在车窗前,很没好气道:“没有生气的话,那你怎么会说气话?你就是喜欢骗人!”
这娘们今天是非得跟我抬杠了,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怒道:“你个娘们,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你说我千里迢迢带着你来见你师父,你倒好,半夜三更还跟我说那种话,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微雨听到我的话后,觉得很委屈道,最后低着头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一时间有点脑子没转过弯来,没想到这小吃货竟然还会说对不起,看着她这幅小娘子的幽怨模样,我只好笑道:“算了算了,别再跟我提昨晚那事了,总之以后都不许在我面前说那种话了,既然你知道你跟在我身边是为了什么,所以你也就别多想了,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就好了,我不敢说以后肯定会娶你做老婆什么的,但如果你哪天真不想跟着我颠肺流离了,也行,大不了我再送你回来就是,我爷爷把你救回来,你师父把你养大成人,那是你欠他们的,可我们之间谁都没有欠过谁的,你明白吗?”
微雨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甚至几天都没跟我说过一句话,最终达到武汉已经是四天后。这一路上我几乎每天只睡四个小时,马不停蹄的赶来武汉,就是不想让余满园等我太久,我欠她的已经够多了,再欠下去,这辈子我是真还不清了。当初她跟我说等张大年回来就开始不再工作了,结果为了我,她又重新开始投入工作,锦和集团董事长助理,依然延续了她之前的职位。以前她跟在张大年身边或许还没有这么累,可待在我这个对管理上的知识一窍不通的人身边,她岂止是累?简直就是在做牛做马了,有时候想想,如果不是我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我是真不想让她在这么操劳下去了。她一大半的青春都耗费在大年集团了,说不定未来很长一段时光她还要在跟在我身边继续耗费着自己的青春。
而一直以来,余满园似乎从来都没有跟我抱怨过什么,所以我不想再让她伤心了!
进入武汉市区后,我给余满园打了一个电话,意料之中的没人接。我苦笑了一下,只能先给二哥打了一个电话,这家伙听到我回武汉了,立刻在电话那边鬼哭狼嚎的,说这大过年的一定要给他弄个大红包,还不断的喊着自己好苦,没钱没女人,这个年过得憋屈。我笑骂了他几句后,这家伙才开始正经了,起初他是准备过来接我的,被我拒绝了,我是打算直接开车去他家里的。余满园到底住在哪里我根本不知道,所以只能等下问二哥了,余满园她父母那可是都在省委大院上班的,就算二哥不知道她家在哪里,二哥父母肯定也会知道的。
路过一家商场的时候,我去买了一点礼品,两瓶价格昂贵的茅台酒,还拿了几条最贵的黄鹤楼,这都是给二哥家的,这大过年的总不能空手过去。不过等下带什么去余满园家里我就有点头疼了,她父母那都是在体制内上班的,这些俗不拉几的东西自然是不敢带过去。最后想了半天,最终是在一个茶叶铺买了两罐茶叶,正宗的龙井茶,价格贵得咂舌,据那老板说这茶叶在整个武汉市只有他这里有得卖,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我是不懂这些门门道道的。再后来路过一家古董店的时候,我进去逛了一下,一个挺精致的紫砂壶吸引了我,问了一下老板,价格还算合适,我也买了下来,有了这两样东西,再去余满园家里拜年估计也不会显得寒酸了。
从商场出来后,又接到了二哥的电话,这小子我叫他不要来接我,结果硬是跑了出来,说是要给我一个惊喜,他跟我说了一个地址,是在新天地附近的一家酒楼,说是给我接风洗尘。从我这里开车过去不堵车的话大概只需要几分钟而已,挂掉电话后,我也没再耽搁时间了,带着微雨直奔过去了。来到这家在武汉市貌似挺出名的酒楼后,一下车我就看到再次恢复以往玉树临风的二哥站在门口跟我招手了,我跟她笑了笑,还没走进,这家伙又在那边摆架势了,我最熟悉的海底捞月。当然,我也不会无动于衷,直接一个猴子偷桃还了过去,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在酒楼门口手舞足蹈的样子,路过的人还以为是两个神经病,其实他们不懂这种兄弟之间情谊的东西就是这样培养出来的。
我跟微雨走近后,二哥这货不是先跟我打招呼,而是跟微雨笑道:“弟媳妇,新年快乐啊,祝早生贵子!”
饶是以微雨这种神仙一般的女孩听到这句话后也不禁脸红了一下,我直接笑骂道:“你小子还没做老爸?”
二哥过来搂着我的肩膀,神秘兮兮道:“快了快了,倒是你要加把油啊!”
我诧异道:“你刚刚不是还跟我唱苦你没女人疼吗?”
话音刚落,一个隐约觉得有点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陈晓东,别来无恙哦!”
我转过身往后面了看了一眼,一个我很熟悉但就是想不出来她名字的女孩正笑意盈盈的望着我。
“你……你是那谁来着,一下子想不起来了!”我支支吾吾跟这位女孩说了一句。
二哥这货故意咳了两声,搂着那位女孩的腰肢,正经道:“好吧,我给你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未婚妻,聂婷婷!”
我一时间脑子有点没反应过来。
二哥笑骂道:“我就知道你这家伙肯定不记得她了,咱们大学时候的同学,聂婷婷不记得了?”
我突然想到似乎在毕业的时候这个叫聂婷婷的女孩好像还跟我谈过一次话,虽然确实是忘记了,但听二哥这么一说我一下子就记起来了,我立刻恍然大悟道:“我靠,你小子可以啊。”
二哥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
我故意凑到聂婷婷耳边,低声道:“这家伙可是混蛋男人,你就不怕她出轨?”
聂婷婷自信道:“他敢,以前他那是没遇到我,现在有我在他身边,他要是敢做半点对不起我的事,我保证把他命根子给剪了!”
二哥这货完全是下意识捂住自己胯下那玩意,笑着道:“媳妇啊,咱能不能别这么直接啊,在外人面前,好歹给点面子呗!”
“陈晓东不是你铁哥们吗?还要给什么面子啊?”聂婷婷拉高声音说了一句。
以前在女人面前一直威风八面的二哥果然不再敢顶嘴了。
看着他这幅唯唯诺诺的样子,我就觉得很搞笑。
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豪门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