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存看着我,微皱着眉,他嗓音低沉:“怎么了?”
我木纳地收回目光,两只眼睛都不知道怎么转了,我说:“我.....我朋友出了点儿事,我得出去一趟.....”
顾不上去看沈牧存的表情,我已经起身往客厅走去了。
拿上包包将手机塞进去,手在不断颤抖,整个人很慌乱。
姚海出事儿是因为我。
我真的挺害怕的。
当时找他压根没想那么多,只想着他朋友多,办法也多,能让闫磊知难而退就好,可我没成想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我正在玄关处换鞋,沈牧存已经套上外套跟出来了。
他手里拿着钥匙,眉目不明,双眸紧紧看着我:“我跟你一块儿去。”
“不用.....”
“不是很着急么?”他动作比我快,已经换好鞋子了,而我还愣愣地盯着他,他突然在我面前蹲下,一边替我穿鞋一边说:“我送你过去,你自己我不放心。”
他的话,像一股暖意袭入我心尖,沈牧存牵着我的手就出门了。
看出我着急,他一路狂奔将车子开得很快.....
片刻,车子稳稳停在警察局。
沈牧存去停车我就先进去了,等候室见到了刚刚给我打电话的大头,他把情况和我又重复了一遍。
姚海原本只是找人准备教训闫磊一顿,但没成想找的地方恰好有监控,加上闫磊留了心眼儿录了语音,雪颜托家里的关系找了律师,警方直接就把姚海拘留了。
现在主要看闫磊的态度,如果他要起诉走过程,那么姚海不仅仅要赔偿钱,还有很大的可能要坐牢。
听到这些,我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完全没了主意,心里自责的很。
我烦死自己了,我后悔不应该找姚海,这是我跟闫磊两个人的事情,我凭什么把无辜的姚海牵扯进来?
可现在就算说再多也对姚海没什么帮助,目前最重要的是见到姚海。
大头带我去见了负责姚海这个事件的警官,我表明了自己的来意,但警官态度坚硬,在扣押期间只有律师才能见到,我好话说尽最终还是无果。
在我和大头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后传来沈牧存的声音,扭头看过去,只见他与一个年轻的男人并排走进来,两人有说有笑应该是老熟人了。
刚刚的警官在一旁提醒了一句:“这位就是你朋友这件事的对方律师。”
警官的话,让我眉头紧锁,这一幕自然也被沈牧存看到了。
他站在我一米之外的地方停下来,朝我伸出手:“过来。”
我叹了口气,僵硬的脸蛋上强挤出一丝淡笑,然后迈步走到沈牧存身旁,他顺势搂着我的腰,低眸看着我问:“情况如何?”
我挤出淡笑摇了摇头,目光却看向沈牧存对面的男人,他朝我昂首道:“唐霖,牧尘的发小。
我微微点着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沈牧存下一秒便抬起手扳过我的脸蛋,用力捏着我的下巴,四目相对,他严重明显的警告我不是看不到。
这一幕落在唐霖眼中,他微眯着眼,意味深长地瞧着我和沈牧存,那眼神让人难免不太舒服,加上他现在又是闫磊的律师,我对他的第一印象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拿开沈牧存的手握在掌心,随即看向唐霖开口道:“唐律师,听说您是闫磊的律师?”
唐霖微皱了皱眉,像是有些诧异,他试探性问了句:“你和闫磊.....?”
“我是姚海的朋友。”担心沈牧存生气,没等他说完我就抢答了:“我想向您打听一下,以目前的来看姚海会被判刑吗?”
唐霖突然笑出声,他没回答我,而是看向沈牧存:“牧存,这事儿你怎么看?”
我抬眸看向沈牧存,他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但搭在我腰上的那只手明显加重了力度,隔着衣服我也可以清楚的感觉得到掌心的温度。
他顿了好一会儿才低低道:“别阴阳怪气的,有话直说。”
唐霖点着头,他脸上的表情也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声音一本正经:“看在我和牧存的关系上,你刚刚的话,我就当做没听到,不过我也直说了,在工作上我不会看任何情面,即便是我的父母也一样。”
“牧存,还希望你能够理解。”
唐霖的意思直白点儿就是,不管你是谁的朋友,只要伤害了我的当事人,我一样要跟你对簿公堂。
这让我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
沈牧存突然扣紧我,像是在暗示我别担心。
紧接着,我就听到沈牧存冷声质问唐霖:“你的当事人是准备一命呜呼还是终身残废下不了床了?”
唐霖脸色僵硬,像是找不到话回应沈牧存,好几秒才听到他无奈笑道:“这是我的工作,你可别搞我。”
“既然没死也没残疾,你还想把人弄判刑,你就不怕遭报应一辈子睡不成女人吗?”这些日子沈牧存那张咄咄逼人的嘴已经好久未见识过了,此刻听他面不改色不急不缓地说着,我竟然有些崇拜他。
他余光扫到我看呆的样子,低眸望着我轻声道:“去那里坐着等,一会儿我来找你。”
沈牧存指了指外面那件等候室,然后也不管我是否愿意就直接松开我将我往外推,看着他的眼神,我一阵心安,脚步不知不觉走出去了。
大头也紧跟着出来,他在我旁边坐下问了句:“那位是你男朋友?”
我一怔,心砰砰直跳,愣了好几秒才点头应道。
之后大头又一直自言自语猜测姚海会不会有事儿,虽然沈牧存帮出面了,但我还是没什么底气,毕竟在法律面前,人情都是无情的。
但我也只能暂且宽慰大头,心底默默对自己说,无论后果是什么,姚海都不能代我。
沈牧存是半小时后才出来,我连忙起身小跑过去,手拉扯着他的风衣外套,着急地问:“怎么样了?”
“没事了,我们先回去,你让你的朋友在这里等,办完手续就能出去了。”我没有注意到沈牧存的神色,所有的思绪都在他的话上。
我点着头,连忙松开他转身对大头说,然后才和沈牧存一同离开警察局。
姚海没事就好,我是真的挺开心的。
只是.....我忽然后知后觉发现,从上车开始沈牧存都没说过话。
我望着他,淡淡地问:“你怎么了?”
他嗯了声没说什么,而是继续开车。
以我对沈牧存的了解,他一旦不愿搭理你,甚至连话都不想说,那么百分百是生气了。
只是,刚刚不还好好的么?
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我索性也闭嘴不再说话,车子开进别墅的停车场,我和沈牧存先后下车一前一后走进别墅。
沈牧存换好鞋子便上楼了,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我只能咬着唇不断反思。
我没敢跟上去打扰他,而是一直待在楼上。
姚海的电话是在二十分钟后打来的,他对我说:“我没事了,你别担心。”
“没事就好,是我给你添麻烦了,让你受罪了。”
“芩笑,你别这样说,这次是我自己的疏忽,你别放心里想,我真的没事。”
姚海越是这样说,我就越是觉得对不住他。
见时间不早了,我也没和他多聊,只让他早点回去休息,这两天我们找时间见一面。
挂断电话后,我抬起头就见沈牧存站在楼梯口,他笔直的一动不动,我声音有些沙:“你.....你怎么下来了。”
“我不下来你是打算今晚都不上去?”沈牧存似笑非笑,唇畔勾勒出淡淡地弧度,但那抹凉薄的意味我清楚的看到。
我站起身朝他走过去,天知道我心里有多紧张,他生气的样子我是见识过的,这个男人虽然好起来的时候能为你穿鞋做饭吹头发甚至更多,但一旦翻脸,那些手段有谁不怕?
我看着沈牧存,斟酌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道:“你到底怎么了吗?”
我站在他跟前,因为他还站在楼梯上,我只能昂头与他对视。
他抬手掐着我下颚,力度不轻,隐约的疼痛感袭来,他眼眸的神色淡漠,脸上的笑意不见,寒意却愈发深,温淡的口吻道:“为了一个男人大晚上跑去警察局,让我到现在还饿着肚子,芩笑,你说这笔账我该怎么跟你算?”
我怔了一下,似非似明的瞧着他:“你吃醋了吗?”
上次他也是这样问我的,我记得自己那天可没他现在这么激动。
沈牧存没回答,眼角眉梢带着性|感的笑容,比刚刚的情绪似乎好多了,我赶紧告诉他:“姚海是苏烟的朋友,他帮我只是看在苏烟的份上,我不能让他搭上自己.....你别生气了好吗?我去给你做好吃的。”
“我现在确实想吃点儿好的。”
“那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你。”他吐出一个字,直接将我横打抱起朝楼上走去,我听到他咬牙切齿地说:“以后再敢为别的男人东奔西跑,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紧紧勾着他的脖子,声音低喃:“好,我不会了。”
我以为沈牧存要跟我做|爱,但他只是抱着我回到卧室,并没有动我,而是开始问我有关闫磊的事儿,我瞒不住,说谎两句就会被他拆穿,索性也就实话实话了。
沈牧存听后也没什么表情,好一会儿后才颠倒众生地笑了,他突然将我压|在身|下,一脸爱昧地抿着我的耳垂,带着我的手覆盖在那团火上,蛊|惑道:“今晚我们玩儿点新花样,你要是让我高兴了,我就帮你,好不好?”
我想抽回手,但沈牧存偏偏不许我动,硬是摁在哪儿。
我脸蛋通红,目光迷离的望着他,声音像蚊子似得问:“玩儿什么?”
他勾唇一笑,朝我耳朵吹了口气,惹的我浑身一颤,像是被通电了一样。
沈牧存在我耳边轻声吐出一个字,一个让我羞到不能自己的字。
他既然能说,那么我肯定是逃不掉的。
沈牧存为了能让我就范,他耐心教我,告诉我,甚至口传身教。
这个过程真的是十分漫长,我从不知道男女之间还能这样玩儿,看着沈牧存满足的样子,和待在口中的那团火,时间像被暂停了一样。
我们俩像是初尝|jin|果一般,一直持续到凌晨才相拥而眠。
但甜蜜的事情,总是短暂的。
变化的开始是在隔天下午,一个陌生号码的突然来袭.... 涩恋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