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红绳探脉
安陵儿和魏楚煊沿着红箱子之间的缝隙,艰难的挪进了厅堂之中。
“刘管家!”
魏楚煊对此情景很不满,皱眉直接打算找刘管家来问话。
“老奴见过王爷!”
刘管家一见到魏楚煊回来了,立刻狗腿的凑上前,舔着一张谄媚的笑脸,看上去心情极佳。
“这都是什么情况!”
魏楚煊劈手指着那大箱小箱的,一旦一旦的东西。
“回王爷!这都是给上官府准备的聘礼啊!”
刘管家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叠厚厚的册子,他手一抖,厚厚的册子则一整条的拉长了下来,一件件的记录了这些大小箱子里所装的物件。
珍珠玛瑙,红绸锦缎,奇珍异宝,那是该有的,不该有的,通通都给备的妥妥的!
“如此之多?”魏楚煊环顾了一下四周。
不过是成个亲而已,何须弄的如此盛大奢侈。
“王爷!”
刘总管一点头,将礼单给默默的又收了起来,他赔笑的说道:“上官家,乃皇后娘娘嫡亲的本家!身份本就尊贵!再加上是皇上亲自赐婚,此庄婚事马虎不得,定是要锣鼓喧天,盛大无比,才不负皇恩啊!”
魏楚煊听完刘总管的话,拧着眉不说一句话。
他四下看着堆满厅堂的聘礼,倒不是心疼这些钱财,而是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弄的如此浩大,显得他之前与安陵儿的婚事是多么儿戏,多么敷衍一样。
“也罢!就按你说的去办吧!”
魏楚煊烦躁的一摆手,不过是走个过场,一个形式而已,若不是皇恩在上投诉压着,他是断不愿意在形式上就将安陵儿这个侧王妃,压的体无完肤的。
安陵儿一直没有说话,她随手翻了翻几件玉器摆件,随手抓了抓箱子中的珠宝饰品……
说不羡慕,是假的!
人家也是结婚,这么大排场的聘礼!她也是结婚,简简单单几盘东西就打发了!
虽然说,她很不在乎这些形式上的东西,可是,人比人真的是气死人啊!
“爱妃——”
感觉到安陵儿的脸色有些不对,魏楚煊走向安陵儿,想要安抚一下她的情绪。
“走开——”
安陵儿却是脸一黑,瞪了魏楚煊一眼,道:“我这么个‘贱婢’,别玷污了王爷的手!”
说完,安陵儿用力的踹开了两个挡在面前的箱子,绕过厅堂,大步流星的朝着自己的侧院走去了……背影决绝潇洒。
魏楚煊皱眉,心中烦躁,又无处发泄。下一秒,他学着安陵儿的样子,一脚踹开面前的两个箱子,心中竟然舒服了不少……
“王爷,王爷……”
刘总管不过才刚刚退下,就立刻匆匆忙忙的跑了起来,说道:“宫中来了御医,说是要给王妃娘娘看病的。”
“看什么病?”魏楚煊纳闷的回了一句。
“老奴也不知道啊!”刘总管无辜的摆摆手,说道:“御医说,是皇上亲下口谕,说王妃身体不适,命他过来看看的!”
很快——
魏楚煊的脑中便想起来了:在状元府的时候,安陵儿因为看到面具人和慧音,而脸色不佳。皇上问起之时,他谎称安陵儿是身体不适……
“哎——”
魏楚煊无奈的摇头叹息,他不过是随口的这么说了一句,魏锦麟竟然就派宫里的御医来给安陵儿诊治,这是否会太小题大做了?
“王爷?”刘总管站在一旁还在等候指示。
“还愣着干嘛啊!”魏楚煊冷眉一竖,道:“快把人请进来,别怠慢了……”
*
侧院。
安陵儿回到自己的厢房,心情莫名的很不好。单手撑着下巴,愣愣的看着一个地方出神。
“陵儿……”
徐莹莹见安陵儿一个人发呆,心有不忍的走到她的身边,轻抚她的肩膀,安抚道:“你也别太难过了!这王公贵族的,向来都是有三妻四妾的……王爷若是宠你,你照样可以无法无天!王爷若是冷落你,即便没有正王妃,你也是无人搭理的!”
“这个我知道——”
安陵儿慵懒的张着嘴,手掌拖着哑巴,在张嘴闭嘴之间,把脸上的嘟嘟肉都挤变形了。
她一拍桌子,坐正身子不服气的说道:“可是,人和人之间的差别对待,也不要这么明显吧!”
她现在想想,自己就跟是个送上门来的赔钱货一样,八抬大轿也没有坐过,像样的聘礼也没有收过,就这么一口一个王妃的被人叫着,讽刺的不得了!
那个还没有娶进门的,又是赐婚,又是大肆铺张,满庭聘礼的……以后人家开口叫她王妃的时候,别提得多得意了!
“哎——这能怎么办呢?”
徐莹莹苦笑一下,轻轻的给安陵儿按着肩膀,希望能够缓解她心中的怨气:“你我本就是命苦之人,和富家千金是没法子比的!我们都要认命……”
“认命,我才不认命呢!”
安陵儿气恼的腾的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吓的徐莹莹倒退了两步。
“我要离开这里!才不在这个鬼地方呆着呢!哼!”
安陵儿置气的说着……就听门外一个严厉的声音飘了进来……
“你要离开王府,去哪啊!”
魏楚煊的声音刚落,人也正好出现在了安陵儿的厢房门口。
“呃!”安陵儿一愣,倒是没有想到魏楚煊这个时候又来找自己。
他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没什么事都是在书房里呆着的,怎么突然跑到侧院来了。
“皇上听闻你身子不适,特派宫中的御医来给你把把脉!”
魏楚煊说着,侧过身让出了身后的御医。
此时宫中御医还在,魏楚煊暂且把安陵儿要离开王府的问题丢在一边,等之后再来秋后算账。
“呃——”
安陵儿的嘴角抽搐,看着那朝自己走来的御医,抗拒的说道:“我又没病,干嘛要给我看病啊!”
“微臣观王妃娘娘气色不佳,怕是气血有些亏损!”
那御医倒是不介意安陵儿的抵御情绪,而是直接先看安陵儿的气色,劝说道:“待微臣给王妃娘娘把把脉,便可更加准备的给王妃开药了。”
“是女人,不都会气血亏虚吗!”
安陵儿并不买单,古灵精怪的目光将御医从上到下的给扫了一遍,便突然开口说道:“让你给我把把脉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
安陵儿说着,故意拉长了声音,吊着胃口。
“王妃但说无妨!”御医奉命而来,没有完成任务,回去可是不好交代的。
魏楚煊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安陵儿,心中知道她定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也没有出面阻拦的意思。
“哎——这,男女授受不亲的!”
安陵儿叹了一口气,做出很无奈的表情,说道:“我们家王爷,可是很小气的!见不到别的男人摸我……”
安陵儿故意把矛头扔给了魏楚煊,听的魏楚煊嘴角抽动两下,心中也无人可以喊冤。
他什么小气过了……他一直很大方吧!
“这个好说!这个好说!”
御医一听是这种小事,便连连点头说道:“微臣可以过线脉!”
“线脉?”安陵儿诧异。
“就是王妃将红绳绑在您的手腕上,微臣只要把这红绳即可!”
御医说着,马上就打开了药箱,从里面掏出了一卷红绳,递给了安陵儿……
“真的假的?”
安陵儿狐疑的看着那红绳,没有伸手去接,身后的徐莹莹默默的接过了红绳。
“陈御医的线脉,可是准的出名!”魏楚煊站出来帮忙说道:“爱妃只要试一试,不就知道真假了?”
“好啊!”
安陵儿还就不信了,一根绳子,能把出她的脉来:“莹莹,你去把屏风抬来。”
“是,王妃。”徐莹莹蹲身行礼,出门就唤了两个家丁前来,将屋中的屏风抬到了房间的中心。
安陵儿和徐莹莹在屏风的里头,魏楚煊和御医在屏风的外头。
“请王妃绑上红绳,微臣好给王妃过脉!”御医拉着红绳的一头,开口说道。
“嗯……绑好了!”
不一会儿,安陵儿的声音从屏风的里头穿了出来。
御医闭上双眼,手指很仔细的在红绳上探脉,不一会儿,便皱眉无奈的说道:“王妃如此风趣,是信不过微臣的医术,还是玩心大起呢?竟将红绳绑在死物上!”
“呃,嘿嘿——”
安陵儿看了看那根绑在床头上的红绳,一边解开,一边说道:“御医好厉害啊!我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而已,并无恶意!还望御医别生气啊!”
“生气不敢,还请王妃配合微臣探脉!”御医说完,安静的等着。
不一会儿,里面又传来了安陵儿的声音了:“好了!我绑好了!这回……可是真真实实的绑在手上!”
御医拉紧了红绳,闭上双眼,手指微微跳动的在红绳在探脉,偶尔试着轻轻地压下红绳……
片刻,御医松了红绳,一边卷着这一头的红绳,边说道:“有劳王妃的配合了,王妃可以将红绳解下了!”
安陵儿立刻解开了红绳,兴高采烈的从屏风的后面跳了出来,问道:
“怎么样,怎么样!我身体还行吧?”
* 狼君息怒:王爷抱抱举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