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和严涛他们提着夏枯草的袋子,一个个都轻手轻脚的,加上村里本来就是土路,一行人更是走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等到了陈阳家,已经是后半夜了,陈阳带着他们走到屋后,掀开盖在地窖口的油布。
“严大哥,你看看行不行?”陈阳小声说道。
严涛二话不说,顺着墙边滑到了地窖里。工人赶紧拿出手电照着,只见严涛像是狗一样,用鼻子嗅着什么,然后伸手抓起一把土壤,在指尖揉搓着。
“怎么样?”陈阳已经顺着地窖的绳子爬了下来。
严涛拍了拍手说道:“不错,这里的空气湿度还有土壤都挺适合放夏枯草的。”
陈阳明白个大概,自己这后院的小地窖,天天被大日头晒着,想不干燥也难。
几个工人七手八脚的把这七大袋的夏枯草妥妥帖帖的放好。
“小兄弟,这草药那就先放在你这里,等风声过去,我再拉回到厂子里,这事千万不能跟别人透露。”
陈阳连连点头,“严大哥,你放心,我家穷,谁都想不到我家里会有这么个地方,你就安心吧,全都包在我身上。”
“好,小兄弟,等事成以后,厂子里分红,你也有一份!”严涛信誓旦旦的说道。
陈阳倒不在意这个,小声说道:“不用,严大哥,你们还是先走吧。”
严涛见陈阳说的谨小慎微的样子,也跟着压低声音说道:“怎么了?难道有人跟踪我们?”
陈阳笑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妈睡觉轻,我怕把她吵醒了,她问东问西。”
严涛忍着笑意,点了点头,出了地窖,招呼手下人快步离开。
陈阳把油布好好的盖住了地窖口,用小石头的压住四个布脚,又撒了几层薄薄的沙土,虽然是晚上,可是月光很亮,经过自己这么简单的一收拾,竟然跟地面融为一体,就是明知道这里是地窖口的自己,也有些看不出来。
陈阳有些得意,蹑手蹑脚的回到屋内,母亲没有发觉,他也赶紧睡了下来。
第二天一整天,严涛和张巧巧都没有来,家里放着这么几十万的夏枯草,陈阳哪里敢出去乱跑,只能老老实实的守在家里。蒋慧冰对次没有一点疑问,反而是非常的高兴,只不过老是问起余雅和张巧巧的事情。
陈阳已经快连着一个多星期没有见到余雅和余建了,越想越是觉得奇怪,想要去他两人的家里转转,可是现在却又不敢随意的走开。
又这样守了几天,严涛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倒是陈阳越来越紧张起来,村里很多动物,老鼠虽然不多,但是也有,他生怕地窖里的夏枯草出问题,只能每天半夜,拿着手电筒去地窖里检查一下。
倒是蒋慧冰察觉到了有些不对,虽然自己儿子平时不爱出门,可这大放假的,一连几天都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后来更说是要在家里学习看书,自己虽然觉得高兴,可也觉得有些奇怪,总感觉儿子藏着心事。
中午,蒋慧冰多做了两个菜,陈阳从里屋出来,见到中午的菜已经可以进入大餐的范围,问道:“妈,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干嘛做这么多的菜?”
蒋慧冰夹了一大块红烧肉放到了陈阳的碗里说道:“也不是什么日子,妈就是想给你做些好吃的。”
陈阳知道母亲勤俭惯了,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肯定是事出有因,也许是被背着自己,联系了张巧巧余雅过来吃饭。
“妈,你有话就直说啊,你肯定有事!”陈阳直截了当的问道。
蒋慧冰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开口,自己平日里怕儿子出去闯祸,可是现在这么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自己却又这么问东问西的。
陈阳见母亲的神色有些怪异,正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院子里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陈阳脸上一乐,肯定是母亲背着自己联系别人了,不然这中午饭也不会如此的丰盛。
赶忙过去开门,院门一开,是一个熟悉的脸孔,竟然是余建这小子,陈阳笑了,伸手给余建胸口轻轻的一拳,“怎么还生气到现在了。”
余建的脸上却没有一点笑的意思,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过来看看你。”
陈阳见余建这个样子,心中盘算,这小子一定又遇到了什么事情,不然按照平常那种大大咧咧的流氓习气,肯定是要跟自己打闹起来。
陈阳脑中一闪,脸上的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是不是你爸的事情,是不是病情又严重了?”
余建听到这话,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但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陈阳拉这他往客厅里走,“这不像你啊,吃饭吧,是不是我妈偷偷找的你?那个谁,余雅呢,跟你一样一个星期多没见了,我可没跟她吵过架啊。”
余建坐在饭桌上,鼻子里充满了扑鼻的香气,只见蒋慧冰走了进来,“余建来了啊,刚好,一起吃。”
陈阳笑着说:“妈,你什么时候这么会演戏了?什么时候叫的这小子?余雅呢?”
蒋慧冰愣住,“什么?我不知道啊,那丫头很久没来了。余建,你也好久没来了啊,是不是跟我家阳子闹别扭了?”
陈阳听到这话,才反应过来自己猜错了。又听到闹别扭三字,他和余建都是男人,这词听起来要多怪有多怪,赶忙说道:“妈?你别瞎问了,我跟余建说说话,你赶紧坐下吃饭。”
蒋慧冰见儿子这个反应,再看余建的表情,也知道两人之间有事了,虽然很想听,可还是忍住了,“我刚在厨房里偷吃了不少,现在不饿,我进去睡一会。”说完,就扭身进了里屋。
余建心下有点难受,感觉自己刚才的口气有些重了,蒋慧冰刚一进屋,余建开口说道:“陈阳,你……。”
陈阳平日里见惯了大大咧咧的余建,看到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突然感到很不习惯,忙笑着说:“怎么了?搞的这么严肃。” 乡村小农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