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个世界上陈阳还有什么因果没有斩断,那么就是梦璃肚子中的孩子了。
魂族的血脉和天赋十分特殊,以至于他们的后代几乎不受天道的影响,甚至可以将自己的气息掩盖起来。
陈阳之前斩断的是自己与这个世界的全部联系,但那些都是华夏的人,他们没有任何特殊性,所以可以轻易斩掉。
他和梦璃孩子去有着魂族一半的血脉,魂族不属于这个天地的种族,自然受到的规则之力也是一半。
而且魂族的孩子在幼小的时候也是异常强大的,所以梦璃的孩子居然启动了自动保护的形态。
他发出的呼唤就是因为感受到了亲生父亲的改变。
此时,还在澄海市悲鸣的陈漠然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无比亲切的呼唤,陈漠然恍然间才感知到这是自己的孙子在和自己隔空召唤啊。
陈阳不是将他在这个世界的所有东西都抹去了吗?为什么还会有孙子遗留?
陈漠然不解,但是现在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若是陈阳真的重生了,那么和他有关的一切都会消失,这是法则之力。
华夏人族是这片天地的主人,虽然法则之力对于任何人都是公平的,但是对于华夏人族,有些时候还是会保护的,毕竟这是他的子民。
而在梦里肚子中的小家伙就是收到天道庇护的,这是规则,在幼小的生命还没有诞生之前,他是不会夭折的,反而会有上天赐福,让他安全降生。
但是现在小家伙还在母亲的肚子当中,还没有完全成型,上天就要见他抹杀,来自魂族的天赋让小家伙开启了血脉召唤。
只是他召唤的不是陈阳,而是自己的爷爷陈漠然。
现在的陈阳已经变成了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怪物了,唯一能挽救这个小家伙的就是陈漠然了。
“前辈,这件事还有挽回的希望,还请前辈助我一背之力!”陈漠然有着魂族的骄傲,此生不跪天地,不跪富贵权势,睥睨天下。
但是今天,他为了自己儿子和孙子的安危对将臣下跪了。
之前他为了将陈阳转化成完美的魂族用光了自己的力气,现在根本无法穿梭时空去千里之外找梦璃。
但是将臣还有些许法力。
“好,这件事你不用解释。我对于生灵和血脉的研究不是你能理解的,在那个小家伙发出呼唤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一丝若隐若现的命运之线紧紧和陈阳相连,你只要保护好小家伙,那么陈阳就有可能恢复自己的一切!”
将臣大手一挥,陈漠然的神魂突然消失。
“去吧,魂族真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强大族群啊……”
将臣叹息一声之后,突然从半空坠落。
按照和魂族的约定,在陈阳被彻底转化之后,他就可以带着陈阳巨大的力量去将旱魃的灵魂找回。
可是现在事情出现了一点意外,陈阳居然忘却了所有,更是不可能帮助他了。
那么一切就成为了泡影,刚才陈漠然消耗了全部的力量,将臣也不例外,若不是千年来他一直积蓄力量,恐怕早就被血色拱桥将自己的神魂全部吸走了。
本来将臣留着这最后一丝的力量是为了见到旱魃最后一眼的,可是现在他将这一丝力量送给了陈漠然,也就彻底断绝了他的希望了。
将臣挥手在半空之后凝结了一个黑色的意识球体,这是他最后的奢望,黑色球体融进了这片规则之中,只要陈阳复苏全部的意识就能在第一时间感知到将臣的奢望,会帮助他完成魂族先祖和将臣的约定的。
“旱魃妹妹,希望你醒来之后不要再受父亲的蛊惑了,好好的活出自己的一生吧!”将臣说完之后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由于他本身血脉的特殊性,他并没有化为乌有,而是变成了一座漆黑的石头,矗立在澄海市的大地之上。
再说陈阳,在感知到了一些西方人的气息之后,直接降落在一个广场上。
在广场中央,有一群狼人被围困,正是克里斯等人,而在他们周围,则是很多穿着白色衣袍,蓝发碧眼的外国人。
“圣主,快走,他们这次来的是大主教,不是你能……”
克里斯在看到陈阳之后,立刻大声喊道。
此时克里斯全身上下都是伤痕,充满了光明的力量,这是教廷的圣器十字架造成的永久性伤害。
之前陈阳虽然将克里斯等狼人改造成了妖族,但是他们体内的本源力量还是黑暗能量,根本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静脉和能量的运行方式改写了。
本来在寺庙遭到袭击之后,克里斯等人是要镇守寺庙的,但是却发现了一股光明力量悄悄来到了澄海市。
其他人对于光明力量不是很熟悉,但是黑暗世界与教廷是死敌,虽然他们背后都是天外之魔在支持,按说一个主子的两个工具应该是一心的。
但是由于理念和统治的方式不同,两个组织都看对方不顺眼,经常会有一些厮杀出现。
一直到近代爆发了一次巨大的战争,但是天外之魔居然不管不问。这就让双方势力再也无所顾忌,全力出手。
最后赢的人自然是教廷,他们的光明力量对黑暗世界的黑暗能量具有很强的压制性。
被改造后的克里斯实力一直疯长,已经非常接近传说中形态了,于是在发现了教廷的人之后,就立刻带着自己的属下前来截杀他们。
早不来玩不来,偏偏在澄海市大乱的时候出现,这些人一定没有什么好目的。
克里斯还是决定不禀告陈阳,先将危险消灭在萌芽之中。
但是这次克里斯失策了,在和教廷的人接触之后他,他突然发现对方居然有一个红衣大主教前来。
这不是他能敌对的,红衣大主教在教廷也紧紧剩下了十六个,是属于教廷最顶端的战力了。
克里斯只是一个小小的狼人小统领,经过了改造和变异之后也不可能是红衣主教的对手,于是被俘。 乡村小农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