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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失忆,果然是个好东西

医见钟情:老婆,你不乖 靠熹 11180 2021-04-07 03:09

  苗寻蹭地从沙发上站起:“秦总,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还有,不是说当秘书的么?我刚才也想了想,秦总您放心,我在合同规定时间内,会尽职尽责做好一个秘书!毕竟,家里还有孩子要养!”

  “放心,我感兴趣的,不是你。”

  “……”

  直至苗寻出了办公室,脑袋都是一片空白,她可不会认为刚才那句“娶她”是假话,毕竟那深邃墨黑眸子中的专注情感,饶是六年前的谢殊平,她也没见过?

  接下来的一周时光,苗寻这秘书做得倒如鱼得水;至于虐童案件也接近尾声,如预期所料,像孟会长这样的小鱼小虾自是得到法律的严惩,梦想基金协会则被谢氏洗盘;要说损失最大的,还是秦家,丢了梦想基金协会这块赚钱的肥肉。

  “苗姐,这是?天,这是K大师的手工礼服!”

  苗寻刚从总裁办公室出来,赵浅依就凑了上来,看着她手上装礼服的纸盒,两眼冒红心。

  “苗姐,你——你今晚会陪着秦总去参加酒会?”

  “也是,秦总说是秘书作陪即可,我看赵秘书你经验比我丰富,就拜托你去了!”

  废话,此次酒会是谢秦两家合举办的,那个她唯恐避之不及的人,肯定在场……

  秦非寒出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看到伏案埋头工作的苗寻。

  “我叫你换的衣服呢?”

  恰逢此时,赵浅依从隔间出来,拎起裙摆跑向秦非寒,面带笑意:“秦总,苗秘书手头上的工作还未做完,再说做女伴,我更有经验。”

  就她这婀娜身姿,配上这绝美纯手工礼服,就没有男人不动心的!

  “你可以走了!”

  赵浅依点头,上前挽着男人胳膊,昂首挺胸:“那秦总,我们走吧!”

  秦非寒却是不动如山,身侧的助理见状,忙上前拉开赵浅依,解释道:“赵小姐,秦总的意思是,您被育德辞退了!”

  赵浅依一脸不可置信看着秦非寒,随后更是一脸怒容盯着苗寻:“真没想到,你个老女人这么有心计,哼,惹了我赵浅依,还抢我男人,我一定要你好看!”

  该是面子上挂不住,赵浅依说完这话,用委屈的眼神看了眼秦非寒,掩面跑开去;苗寻终是被秦非寒架上车,之后做个造型,花了整整三个小时,才把她彻底弄好。

  谢秦两家举办的慈善酒会,来参加的人都是南屿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有政府高层、集团总裁、军区要员……总之,此次酒会,非常大型!非常隆重!

  不过大家都心领神会:此次酒会,一来是经过虐童事件后,像公众表明世家大族的正义立场;二来自是向外透露秦谢两家牢不可破的友好关系。

  接近晚上七点半,酒会外停驻一辆豪华加长版林肯,却不见响动,这倒弄得站岗保安一脸懵逼。

  车内,秦非寒冷沉着脸,第九次发问:“准备好了吗?”

  苗寻手抓后面的靠椅,摇头——她刚才分明见到,谢殊平和东方羲姝相挽朝着酒会内走去。

  “秦总,我可以不进去吗?”

  “因为我那表哥?”

  苗寻悻悻一笑:“怎么可能,我又不认识他!只是这样的酒会,我一乡巴佬还是算了吧?省得给您添乱!您放心,我可以走着回去!”

  秦非寒凑到女人耳边:“这样最好!”

  话闭,他忽然伸手握住苗寻的手腕,一扯,便将她整个人拉进他的怀里;紧接着,苗寻只觉身子一轻,就被秦非寒抱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放我下来!我准备好了!”这种正式场合,她总不能被某人抱着进去吧?

  就算被东方羲姝认出又有什么关系,她才不屑!

  秦非寒眉头微微一挑,缓缓放开苗寻,还伸手帮她理了理裙摆。

  “这还差不多!”

  苗寻磨牙:“……”

  下了车,秦非寒胳膊微微弯起,示意苗寻挽上:“有时候,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他明明恨你恨得牙根痒痒,却对你无可奈何。”

  苗寻挽上男人胳膊的手一顿,嘴角僵硬得扯出一抹微笑弧度:“比如,我现在对你?”

  “随便。”

  苗寻呵呵:“……”

  远远的就能闻到沁人酒香,以及萦绕在空气中美妙婉转的轻音乐。只是苗寻和秦非寒刚进入奢豪大厅,就有不少人朝着他们这边看来。

  男人身着剪裁精致的白色西装,衬得他无比矜贵高雅,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透着凌冽,给人高不可攀之感;

  女人则一袭黑色抹胸长裙,长长流苏裙摆在灯光照耀下,反射出浪花朵朵,束腰的黑蝴蝶更是衬得其腰部不堪盈盈一握,加之身材高挑、一头波浪长发披散脑后,五官精美到极致,整个人宛若充满魔惑的惊艳黑天鹅。

  一白一黑,相得益彰,很配对的一对璧人!

  晚宴上,因为秦非寒不能喝酒,苗寻可是替他挡下不止十杯。

  “秦总,我——我想去趟卫生间!”

  秦非寒看了眼不远处的谢殊平,嘴角微勾:“你走了,谁给我挡酒?”

  “可——”

  “哇,殊平哥哥你看,那个姐姐真的好美,比画里的仙子还要美。”一身粉色长裙的东方羲姝,拉扯着谢殊平胳膊,指着苗寻道。

  谢殊平偏头,目光正好对上苗寻那双好看的眸子,眸光深邃得骇人。

  苗寻敛下眸子,下秒,就被秦非寒强拽着向前走去。

  “表哥,好久不见!不过这样盯着我未婚妻看,恐怕不妥吧?”秦非寒含笑的眸底,是外人不易察觉的不善。

  “未婚妻?”谢殊平重复着这三个字的时候,分明带着嘲讽。

  秦非寒认真点头:“很快就是了,表哥你都有羲姝嫂子,我这做表弟的,当然得好好努力才行!”

  东方羲姝挠挠自己脑袋,嘟嘴表示自己的不满:“我不叫羲姝嫂子,我叫东方羲姝。”

  “表哥,你对羲姝嫂子可真好!”

  苗寻至始至终都埋着头,下秒,只觉胃里一阵翻腾:“秦总,还有大家,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在洗脸台吐了好一阵,苗寻直觉整个人都有些虚脱——

  东方羲姝不是深爱苗甯泽么?怎么会和谢殊平在一起?还是说心机深沉的东方羲姝以爱苗甯泽为幌子,真爱谢殊平才是真,不然六年前怎会处处算计她,连她的孩子都不放过……

  “我还真是高看你了!”

  透过镜子,苗寻见到秦非寒靠站在门框处。

  “你究竟怎么想的?六年前他们合起火来要打掉你的孩子,还陷害你入狱,甚至在坠楼那刻,他救的也不是你!”

  秦非寒干脆坦白,可恨他当年作为秦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无权无势,根本无法与谢殊平抗衡,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孩儿,一步步被人算计。

  “咳咳——”苗寻猛地转身,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秦非寒,“你——你究竟是谁?”

  关于六年前的事情,这个陌生男人又怎会知道?

  秦非寒继续道:“不管你付出多少,歹毒的东方羲姝、植物人的东方羲姝、痴傻的东方羲姝,谢殊平都喜欢!好,就算这样,那你辛苦怀胎八月早产的孩子,现在要叫那个女人妈妈,你会甘心?”

  她生的孩子一望,明明在她身边呀?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不过秦总,这些都是我的私事儿!”

  秦非寒上前钳着苗寻肩头:“你可知,我为你付出的又有多少?他们对你的伤害,我无法原谅,就算你忘记这些伤痛,忘记我也没有关系!通过这段时间观察你对谢殊平的态度,我知道你是彻底放下对他的爱,那么对他,我也不会手下留情;还有,等会儿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我靠,这男人是不是脑袋也有病?

  “秦总,咱们需不需要去看医生?”

  “果然,你不记得我了!”秦非寒脱下身上的白色西装,披在苗寻身上,“收拾好心情,等会儿我来接你!”

  说完这话,男人竟是带着受伤的眸子,淡漠离去?

  等苗寻反应过来追出去,却是被三个粗莽大汉拦住去路。

  “你们——”

  话未说完,她只觉后颈吃痛,两眼一黑昏厥了过去……

  半个小时过去,原本氛围融洽的宴会场所,因为秦非寒突然拽着谢殊平衣领,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火药味儿。

  “谢殊平,她去哪儿了?说,是不是你抓了她?”

  谢殊平推开秦非寒,冷哼:“秦总,请注意场合!”

  “场合?”秦非寒半跪地上,额上青筋暴露,布满汗渍,“谢殊平,你这颗心,当真是石头做的,十一年前是这样,六年前是这样,我告诉你,若她真出了事情,我秦非寒,跟你没完!”

  “秦少,你发病了。”岳文博适时走上前去。

  秦非寒一把抓住岳文博手腕,面色惨白得厉害:“岳文博,你他妈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些年她为了那个男人,受了多少委屈?你现在还要助纣为虐?”

  岳文博紧蹙眉头:“她怎么了?”

  “难道不是你们抓走了她?救——”秦非寒右眼皮跳得很厉害,下秒,却是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苗丫头若真出了事儿,我不会放过你!”

  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男人,动作利索直接袭在谢殊平脸上,一切都猝不及防。

  浅吐口鲜血,谢殊平冷眼看着面前一身黑色风衣的男人:“苗少,十多年不见,这见面礼未免太过隆重?”

  没错,来人正是刚下飞机,听闻那丫头作为秦非寒女伴来参加酒会,就火速赶来酒会的苗甯泽;正巧撞见眼前这一幕,大抵也明了几分——难道这次,还像六年前,他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晚到了么?

  “失忆,果然是个好东西!”苗甯泽嫌恶瞥了眼谢殊平,转身便吩咐身侧助理,火速找人去。

  “我认得你,在我梦里,你经常出现,叫——叫,对了,我叫你甯泽哥!”东方羲姝跑上前去,从身后搂住苗甯泽,不让他离开。

  “放手!”

  “不放,甯泽哥,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我好喜欢!”

  见女人迟迟不松手,苗甯泽干脆扣住对方手腕,一个用力,将其推开去,随即大步流星离开。

  东方羲姝跌坐在地上,一双无辜大眼睛溢满水雾,偏偏她还倔强地伸出手去擦干眼泪,她喜欢这道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坚挺背影,所以她要清清楚楚看个明明白白,哪怕他渐行渐远……

  废弃的破旧厂房,苗寻是被一盆冷水泼醒,这才惊觉自个儿身体像沙包一样被吊住,毫无反击之力。

  她大感不妙,甩了甩满脸水渍,这才看清面前之人。

  “赵浅依,你做什么?”

  “今天下午我就说过,会让你好看!”赵浅依说起就来气,“你个贱人,我喜欢非寒这么多年,我有什么比不上你?现在就因为你这个贱人,他宁可放弃与赵氏的联姻,他不娶我了!”

  该是觉得大骂不解气,赵浅依走上前来,伸手就是一巴掌扇在苗寻脸上,反手又是一巴掌。

  “明明你连孩子都有了,为什么还要跟我抢?为什么让我五年的默默陪伴,成了场空?我不甘心!不甘心!”

  苗寻只觉脸颊火辣辣地疼,两眼直冒金星,却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冷静:“赵浅依,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想过跟你抢秦非寒,你放心,等合同期满我就会离开育德,离你的秦非寒远远的!”

  此刻面对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就像当年疯狂的东方羲姝,让她感到胆寒。

  “哼,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信?苗寻,只有你死了,非寒才是我的!当然,我可不能让你就这么轻易死掉,毕竟你偷走非寒的心,你欠我的,我要你加倍赔偿!”赵浅依挑起苗寻下巴,邪恶一笑,“你不是很遭男人喜欢么,我会让他们一个个好好爱你,让你醉生直到梦死,怎样,我对你够意思吧?”

  苗寻眉头紧皱,挣扎着:“你个疯子!”

  “对对对,我是疯了,不过为了非寒,疯这一次又何妨?”赵浅依后退几步,随后对身边的粗莽大汉命令道,“灌下去!”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这样,赵浅依,你放心,我会带着孩子马上离开南屿市,离秦非寒远远的!不要!”苗寻很想用力挣脱开逼近自己嘴巴的玻璃瓶,可惜被男人粗粝的大手掐住下巴,只能硬生生被灌入不明液体。

  “不管你们怎么玩儿,最后的结果,我要她死。”

  “是是是,赵小姐您放心!下次还有这么好的差事儿,一定要叫上哥几个。”

  “哼!”将银行卡丢给为首的大汉,赵浅依理了理自己衣服,转身走开去……

  很快,苗寻被几个男人放在了地上,奈何此刻火热的身体,提不起半分逃跑的气力?

  “求求你们,不要,赵浅依给你们多少钱,我给!我给!”迷糊中,苗寻能看到其中有个大汉,正拿着摄像机对准她,脸上一脸邪淫。

  压在她身上的大汉一手撩起她的裙摆,话语带着急迫:“相比钱,老子我现在更想干你,哥儿几个别急,等我先尝尝鲜,你们就好好摄像!”

  玩弄这样的尤物,自是要留下影像,好日后回味儿一番。

  大汉拉下女人碍眼的拉链,朝着那白皙的肌肤,吻了上去。

  “不要,不要!”被大汉吻的瞬间,她想死,可一想到家中还有两个可爱的小家伙,她连死的勇气都没有。

  苗寻闭上眼睛,把握时机咬向大汉耳朵。

  “啊——你个骚货,看老子怎么教训你!”

  大汉一个巴掌扇过去,随后将苗寻翻过身去,扯开她身体最后一块遮羞布,欲来个高难度的“背入式”。

  “你们,不得好死……”苗寻此刻,连说出的话,都微不可闻!

  她恨,她好恨,赵浅依找这群龌蹉男人来如此践踏她,尤其是感觉到男人身上令人作呕的气息包裹着自己,她的整个世界崩坍了,这是燃尽了她生活在世界的最后一点点尊严……

  只听得枪声响起,正欲侵犯苗寻的大汉轰然倒地;紧接着又是几声枪响,苗寻知道,自己该是得救了!

  五个穿黑色大衣,带着墨镜的人向他们走来,这种气势,让人联想到黑社会。

  为首的男——不对,是一帅气的短发女生,摘掉墨镜,忙脱下身上的黑色风衣,盖在地上不着寸缕的苗寻身上,而后缓缓将她扶起身来。

  “对不起,姐,我回来晚了!”

  “N,这些人怎么解决?”黑衣人将赵浅依丢进中枪子的大汉堆里,一听这声音就知训练有素。

  “他们怎么欺负我姐的,十倍奉还……”

  姐?

  苗寻一个激灵,待看清对方样貌,眼里迸射惊喜光芒:“一念,你长高了,也长大了!当年学校不是打电话来说你遇害了么?姐姐不是在做梦,还是姐姐已经到了天堂,所以见到你?”

  苗一念紧紧抱着自家姐姐,不自觉泪落两行:“姐姐对不起,让你担心这么多年,是一念的错,姐姐想打我骂我都没关系!其实这些年支撑我活下来的动力,也是在遥远的故乡,有个姐姐你的存在!”

  苗寻含泪点头,只是下刻,转角出现的一道持枪身影,让她心跳慢了半拍,手上的动作却是快过思考,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将苗一念推倒在地。

  所幸,谢殊平这一枪,只是打中她右胳膊。

  “N,别忘了我们此次任务,坚决不能暴露!”

  黑衣人声音虽小,半跪在地的苗寻却听得真切,目光在一念和谢殊平之间逡巡,也大底明了几分一念神色中的纠结。

  “一念,你们快走,他不会伤害姐姐的!走!”

  看着地上惨白着脸色的姐姐,又看了眼不远处的谢殊平,苗一念握枪的手青筋暴起,一声“走”,带着决然!

  直至数道笔挺的背影消失不见,苗寻这才敛下眸子,该是用尽全力的身子,此刻如一片枯叶,跌落在地。

  谢殊平看着眼前这猝不及防的一幕,脸色愈发冷冽,握枪的手,发出吱吱响声:

  心,缘何狠狠抽痛着?

  “谢少,不能放过N他们,否则后患无穷!”旁侧身着警服的中年男人,提醒怔愣中一袭黑大衣的谢殊平。

  晚风习习,瘫软在地的苗寻能明显感受到那抹越来越近的熟悉体香,只是下秒熟悉的男声,击碎了她所有的幻想。

  “已经通知了秦总他们,放心,既是我打伤的你,我会补偿!”

  所以,不是专程赶来救她?

  苗寻对上的分明是男人那双毫无波澜的眸子,轻笑两声,随后伸手死死拽住对方裤脚。

  “我——我被下了药,你——你是医生,求你,救——救救我!”既是如此,她要为一念逃跑争取时间。

  谢殊平愣愣看着女人,随后错开目光去,冷声道:“放开!”

  见苗寻耷拉下脑袋,手拽住他裤脚的动作却没有变化,谢殊平干脆脚一个用力,大步流星便朝一念他们逃跑的方向追去。

  他决不允许,有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影响他的心绪!十一年前是这样,现在亦是如此!

  “谢殊平,我怀了你的孩子,难道你连你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吗?”前段时间呕吐得厉害,苗寻特意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才知道自己已有身孕;不过这个还未成型的孩子,她也没想过要留下来。

  “女人,你说什么?”

  果然,谢殊平转身回来,蹲身钳住女人下巴,薄唇轻启:“女人,和多少男人上过床?说孩子是我的,哪儿来的这个自信?”

  “……”

  “走!”谢殊平见到不远处苗甯泽、秦非寒、岳文博等人的身影,一声令下,领着一群警官,追N去了!

  苗寻被男人甩在地上,眼皮却是再也睁不开:

  谢殊平,怎么办,我居然不恨你……

  “丫头,哥来了!没事儿了!”苗甯泽跑上前来,将她紧紧圈在怀里,一双眸子充满无尽疼惜与懊悔,“对不起,对不起,是哥哥来晚了!”

  这个声音苗寻识得,勉强勾了勾嘴角:“哥!”

  他在,她心安……

  “秦总,救我!快救救我!”

  被一群如狼似虎粗莽大汉扒光衣服的赵浅依,此刻见到秦非寒,仿若身处大海找到一根浮木,正疯狂呼救。

  秦非寒从苗寻这边收回目光,随即掏出手枪,冷冷看着狼狈不堪的赵浅依;该是畏惧手枪,饶是中药的几个大汉,一时也停下手上动作。

  “因为那个女人,你就要杀我?”

  “不止是你!”话闭,秦非寒直接射向赵浅依脑门,随后一一枪杀了那几个龌蹉大汉。

  “我——”赵浅依躺尸在地,一双惊惧的大眼却是自行缓缓合上,她爱他,所以她不怪他……

  “苗少,她这是中了药,得迅速送医院!”岳文博查探了苗寻的病情,神色是前所未有的紧张。

  圆月高悬的夜晚,苗一念一行人被谢殊平率领的人,逼至半山腰的悬岩。

  于是,警官开始喊话:“束手就擒,留你们一条活路!”

  苗一念看了眼手表时刻,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南屿赫赫有名的谢少,不应该是你跪求我饶了你一命吗?不过,六年前你对我姐姐做的种种,像你这种冷血男人,死一百次也够你受的!”

  六年前?

  谢殊平微蹙眉头,很快就闻到空气中非比寻常的硫磺味儿,大喝一声“快往回跑”,也顾不得追击他国间谍。

  “谢少,小心!”

  身后炸雷滚滚,火光漫天,中年警官扑倒谢殊平,将他紧紧护在身下;于是乎,四周慢慢变得静谧,额头撞到石头的谢殊平,更是在大脑清醒的下刻,查探舍己救他的中年警官!

  “岳叔,岳叔!你相信我的医术!你一定会没事儿的!”

  “谢少,不用管我,快走!指不定他们还有别的阴招!”中年警官拼尽最后一丝气血,推开谢殊平,“记住,谢少,你的命,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快,走!”

  “不——啊!”

  因为后脑勺的突然刺痛,谢殊平半跪在地,双手抱脑,神色异常痛苦——似乎有些本不属于他的记忆,一骨碌涌了上来,欲挤破他的大脑: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这只是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

  “殊平,你当真信她不信我?”

  “你就那么恨我,连我们的孩子都不放过?那你干脆杀了我!杀了我啊!”

  “我真的后悔了,后悔曾经满心欢喜爱上你,后悔在你的浓情蜜语里怀上你的孩子,算了,这些话现在说出来没有任何意义!我现在只想告诉你,我不爱你了!”

  “……”

  是她,姓苗名寻!

  “不!”

  谢殊平睁眼的刹那,亲眼看着从小照顾自己的岳叔,在一声枪响后,倒在血泊中,迷糊中听见他催自己快走!

  轰隆上空让浑身血污的谢殊平不自觉抬头,入目的是一架小型直升机,他知道,直升机上有无数把枪瞄准自己。

  “N,你在犹豫什么?”

  苗一念终是收回狙击枪枪,命令一众黑衣手下:“走!”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N,谢殊平何其谨慎的人,以后要诱他上钩,太难!”

  苗一念冷哼:“我欠他一份救命之恩,这次权当还债!怎么,我的命令对你们无效?”

  “不敢。”

  谢殊平看着呼啸而去的直升机,眉头紧皱,随后便将岳叔的尸身交由手下保管,他则驾车赶往之前苗寻遭遇绑架的地方,可惜早已人去楼空。

  拾掇起地上她曾穿过的黑色礼服,谢殊平一时苦笑连连:“苗寻,我和你,谁亏欠谁多一点,怕是在彼此的命盘里,早已混乱不堪!”

  给岳文博打了通电话后,谢殊平更是以200时速赶往医院。

  他承认他疯了,早在六年前他爱上她的那刻,他就已经疯了,疯得太过彻底!

  “烈性春药已经渗入她身体的每一寸,外部治疗已然无效,只能通过性交的方式;只——只是这样一来,她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岳文博向在场众人解释道,包括谢殊平在内。

  静默,人人静默……

  “我来!”

  半晌,谢殊平的低哑磁性嗓音,如一滴水,猝不及防打破如镜湖面,在整个静谧过道氤氲开去。 医见钟情:老婆,你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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