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绣着金线的靴子甫一榻上木屋前的石阶,身后传来侍卫匆忙的脚步声。
赫连珏拧了拧眉头,被欲望斥满的眼眸夹杂不悦。
“有屁就放。”
“殿下,宫里传话,让您进宫一趟。”侍卫低垂着头,继续道,“传话的公公说,是晋王将年后出兵讨伐天水国的计划提前了,皇上宣您是想要今日一起去军营验兵。”
赫连晔,又是他这个好弟弟!都被夺了兵权,却依旧能掌控着整个军营,这真是令人懊恼!
赫连珏的眸子变得阴冷无比,他垂头凝视着怀里魅惑的小公子,手下紧了紧。将人送到床榻,再次舔了舔嘴唇,遂而转身。余光冷森的扫过把守门旁的侍卫,阴鸷道,“看好了,人若离开了,你们的脑袋也跟着搬家吧。”
“是,殿下放心。”侍卫英姿勃发,一身银色盔甲,腰侧悬着锐利长剑。
赫连珏捏着下巴,眯眸凝着床榻上的娇人儿,嘴角微微上扬,眼底划过一抹势在必得的坚定。
只是,殊不知,在他离开不久,竹林外传来一道狗吠声。
守门的两名侍卫相视看了一眼,便有一人持剑前往勘探。
剩下的一名坚守在竹屋外,目视前方,四处逡巡。
“嗖——”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身异响,紧随着,一支箭,飞快的射到那名侍卫的胸口,侍卫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蠕动,“来……唔……”
单单只说了一个字,嘴便被捂住了。只见方才同赫连珏传话的那名侍卫忽的出现在守门侍卫身侧,眼神冰冷,大手用力捂住其口鼻,直至人彻底倒下,方才松开。
这时,竹屋的门“吱嘎”一声被打开,身穿青色长袍的赫连晔将容槿抱在怀里,一脸冰冷的从屋内走出。
“爷,这是赫连珏方才所有的动作以及言语的记录。”
赫连晔神色寡淡,接过呈上的几张薄纸,长袖一挥,收了起来。
“处理好。”
冷淡的三个字后,赫连晔便带着容槿离开了竹林。
……
容槿醉得厉害,醉倒之后再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根本不知道,就连赫连晔将她带回王府,她都不带睁开眼的。
直到——
“哗——”
身体骤然一轻,不断的向下坠落。
微微带了几分恐慌,容槿努力的睁开眼。
眼前是一片雾气蒙蒙,空气中的水汽覆在她纤长的睫毛上,慢慢凝聚成水珠,沿着眼角往下淌。
这是汤池?
容槿连忙将眼角的水珠擦去,尚不等反应,身体便坠落在水中,掀起的巨大水花打湿了她的衣衫。
下了水,宽大的袍子与肌肤紧密相贴,容槿垂头,依稀瞧见胸前鼓起的异样。
脸色登时一变,容槿立刻捂住胸口,不断向后退。
只,一双手拨开朦胧的水雾,适时抓住了她的手臂。
汤池中雾气太大,容槿又处于极度惊慌的状态,便以为面前的男人依旧是赫连珏。咬住下唇,她肩头颤抖,方才夹杂几分慌乱的眸子渐渐恢复冷静,她任由着滔天的恨意在血液中翻滚,迅速反握住赫连晔的手臂,张嘴用力的咬了上去。在对方怔忪之际,膝盖前屈,朝那处顶了上去。
赫连晔一张清淡矜贵的脸,以飞快的速度,沉到发黑,咬牙切齿,“容!槿!”
…… 王爷,请下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