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三爷招待的贵客不是别人,正是福伯。
先前赵君昊跟金背老六决战,杀死的那个内劲高手阴先生正是福伯的徒弟,现在福伯来找钟三爷兴师问罪,钟三爷正愁不知道怎么跟福伯交代呢,赵君昊就送上门来了。
这对钟三爷来说,可谓是天降喜讯。
“唰”的一下,一个人影如一阵风一般进了包间,在钟三爷边上站定。
只看福伯那年迈的样子,任谁也想不到他是个威震一方的宗师高手。
“福伯,就是这小子杀了您的爱徒!”钟三爷伸手指向赵君昊。
钟三爷心中快意的笑着,任你小子再牛逼,福伯可是不折不扣的武道宗师,看你今天还不死?
“这,赵大师?”福伯定睛一看,看清了赵君昊的样貌,心头顿时一震。
什么玩意?
钟三爷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福伯竟然管这小子叫大师?
“阴先生是你的徒弟啊。”赵君昊道。
“不错,我那孽徒虽不成器,好歹也是内劲巅峰。我说平阳市什么时候出了个人物可以将他杀死呢,原来是赵大师。”福伯道。
“你要找我报仇?”
闻言,福伯心头一惊,连连摇头。
“赵大师说笑了,阿福怎敢在赵大师面前班门弄斧?我那孽徒性烈难驯,赵大师将他杀了,正好免得他以后给我惹麻烦。”福伯忍痛道。
若是其他人干的,他此刻早已动手将对方杀了,毕竟徒弟再怎么样,也是徒弟。
可是对方是赵君昊,就算他有心想杀,也是万万杀不掉的。
两人的对话,听得钟三爷心头越来越凉。
虽然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从福伯的语气里他也听得出来,这赵君昊必然是福伯都惹不起的高人。
他虽然是钟家的嫡系,福伯只是钟家的一个管家,但是因为福伯实力高强,在钟家的地位比他还要高,正因如此,他更是惊讶于赵君昊的厉害。
要知道,就是在钟家,能够让福伯这么尊敬的也只有老爷子一个人啊。
至于金链子等一帮手下,此刻早就已经是傻眼了。
对他们来说,福伯就已经是天大的人物了,可没想到赵君昊比福伯还牛逼。
想到刚刚自己竟然围攻赵君昊,他心里就一阵后怕,有种立刻上前求饶的冲动。
“既然如此,这就没你什么事了,我还有些事要跟钟老三商量。”赵君昊摆摆手道,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好,那阿福就退下了。”福伯半点脾气没有,点点头,退了出去。
钟三爷也不是傻子,事到如今,他也知道赵君昊的厉害了,便扭头对金链子沉声喝道。
“还不给赔礼道歉?”
一群手下连连点头哈腰的道歉。
“都给我滚出去,上最好的酒!”钟三爷将手下喝腿,这才笑着对赵君昊道。
“倒是我门缝里看人,小看了赵大师了。”
赵君昊不置可否,只道:“你应该知道,最近的骚乱是谁做的吧?”
“这个我自然知道。”
“既然今天我来了,那就将这件事给解决一下。我有一个提议,东西城不再对打,由我来除掉秦穷,然后让雷老虎做平阳龙头。他管黑,你管白,大家一起发财。”
钟三爷沉吟了下,点点头。
“都听赵大师的。”
“嗯,我给雷老虎打个电话,你们两人见面交涉具体的事情吧。”说完,赵君昊起身就走。
“我送赵大师。”
“不必。”
刚出门,就看到除了吴亚豪,其他人都还在马路边上等着,庄梦蝶一脸焦急的样子,六神无主的走来走去。
看到赵君昊出来了,她眼光一亮,赶紧跑过来扑进了赵君昊怀中。
“还好你没事,刚刚担心死我了。”说着她就忍不住抽泣了起来,她还以为再也见不到赵君昊了。
“好了,多大个人了,还哭鼻子。”赵君昊拍了拍她的后背,将她推开。
看向林清雅几人,道:“事情已经解决了,大家都回家吧。”
“你是怎么做到的?”林清雅好奇的问道,这个问题,也正是其他人都想知道的。
“就是那么做到的。”赵君昊也不多说,转身就走。
他虽然只是糊弄过关,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本事恐怕还远远不止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否则,他又怎么能从钟三爷手中安稳离开?
眼看着赵君昊和庄梦蝶的身影渐渐远去,林清雅咬紧了薄唇,眼眸中有愤怒,也有不甘。
见此,陆文峰微微皱眉,心头升起一股危机感。
“清雅,我们走吧。”
“你回去吧,我跟优妮一起逛一逛。”
两个女孩沉默着走在街道上,一直走了十几分钟,许优妮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清雅,你要是真难受,就去找他吧。”
林清雅却还是沉默,又过了几分钟,她才悠悠道。
“你说,一个长相阳刚,学习成绩爆好,唱歌又如天籁之音,并且功夫又非常好的人,换做是你,你会喜欢上他么?”
“当然会。就算他的家世不好,凭借这些本事,他也完全有着可以逆袭那些二代子弟的潜力。”许优妮不假思索的说道,在不知不觉中,她心中都对赵君昊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感情。
似乎是听出了她话中的这种感情,林清雅眼角一跳,摇了摇头。
“如果赵君昊向你表白,你会做他女朋友吗?”
“我会!”许优妮第一时间给出回答。
顿了顿,又问。
“如果是你呢?你会吗?”
我会吗?说不会,应该只是骗人的吧。
只是,以前我明明有那么好的机会,为什么却不知道把握,还亲手将他从身边推走。我为什么那么傻?
林清雅失魂落魄的摇着头,从没有哪一刻她心情如此的复杂,如此的纠结。
次日,上午十点二十,赵君昊接到雷老虎的电话。
“少帅,我跟钟三爷那边都协商好了。约好了秦穷中午在万豪酒楼一起吃饭,待会派人过去接您。”
“嗯。”
中午,万豪酒楼,赵君昊进包间的时候,钟三爷和雷老虎都已到了,但是秦穷还不见踪影。
“人呢?”赵君昊皱眉道。
“这小子现在混出息了,估计是要摆个架子给我们看看。”钟三爷阴沉着脸,显然十分不悦。
他记得当初秦穷被他压着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嚣张,现在底气这么足,难道是找到厉害的人物给他撑腰了?
可是纵观这平阳市,能够不畏惧钟家的,只怕连一个也找不出来。
难道说,是那个人?
想到那个人,钟三爷就感觉有些麻烦了。
若真是他猜测的那样的话,那么这场鸿门宴,是己方赢还是秦穷赢,现在还尚未可知。
包间里面静静的,过了五分钟左右,门外传来一阵稀稀拉拉的脚步声,然后有人推开门,一个穿着大裤衩子,花衬衫,拖着拖鞋的男子走了进来,大咧咧的往凳子上一坐。
他的脖子上,纹着一个“穷”字。
这人自然就是秦穷无疑了,对于他,赵君昊并未放在心上,但是秦穷边上的一名老头,赵君昊却是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这老头看起来平平无奇,走起路来脚还一跛一跛的,眼皮也跟睁不开似的耷拉着,似乎已一只脚踏进了棺材。
但是从他身上,赵君昊感应到了一股很强势的真气,跟福伯身上的也差不了多少了。
“咦?这小子是谁?”秦穷这时候才看到赵君昊,见赵君昊也坐在那,顿时有些诧异。
“跟少帅说话,最好放尊重一点!”雷老虎喝道。
“嘁!”秦穷不屑的摇摇头:“我说雷老虎,你也真是越活越回旋了,居然让这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骑在你头上。” 狂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