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夫人对白静真是越看越喜欢,白静正是她心里标准的儿媳模样。温婉乖巧听话懂事,且家底丰厚干净。最关键的是,能让她儿子蔡杰忘掉金遥那个小贱人,这可是蔡夫人盼望了好久的事,所以蔡夫人有事没事就爱找白静。
这日,蔡夫人见外边日头正好,便起兴约着白静出去逛逛大川城。白静听到蔡夫人的丫鬟来禀报,嘴角一弯,正愁着找不着机会,这蔡夫人就送上门了,便满口答应了。
白静收拾妥帖,对着墨琴嘱咐了几句,便带着墨舞去与蔡夫人会合。
不知是不是因着今日天气天气正好,大川城中很是热闹。蔡夫人却不喜欢这般热闹,逛了一会便没了兴致,白静便陪着蔡夫人上来马车准备往回走。
马车慢慢的走着,白静像是意犹未尽一般,撩开了车帘,打量起这大川城中的景色。忽然一座外观十分富丽堂皇的酒楼映入了白静的眼中,白静不由感叹道:“这大川城中果真是繁华,这酒楼若不挂牌,我还以为是哪家富贵人家的别院呢,真真是美。”。
蔡夫人顺着白静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不正是大名鼎鼎的鸣鹤楼么,说起来,几年前随着蔡义来过一次这鸣鹤楼可是让蔡夫人打开了眼见,心里还一直叨念着想在来一次,但总是碍于身份不好独自前来,蔡义也不愿意带自己来,蔡夫人想了想,便吩咐了车夫把马车停在了她常来的鸣鹤楼外。
蔡夫人看着白静道:“既然静儿喜欢,今日我们就在这儿用餐吧。”
蔡夫人这话像是对着白静说,又像是说给旁边服侍的人听,意思不就是想说,并不是她想来,而是白静想来,自己陪着来么。
白静听了蔡夫人的话,心中翻起了个大白眼,这蔡夫人可真会推诿责任,但脸上却浮起了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蔡夫人见白静脸上的神情,心中很是受用,继续对白静说道:“这鸣鹤楼可是大川城中大名鼎鼎的酒楼,这楼中不但吃食十分可口,最特的便是这楼中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绝活,这些绝活因人而异,但总是会让来客身心舒爽的走出去别。”
白静听到蔡夫人的介绍,脸上浮起了一丝惊讶之色,嘴中应和道:“竟然有这般神奇的酒楼,今日我可要去好好看看,长长见识了。”
蔡夫人见白静一派天真模样,不由用帕子遮住了嘴角笑了起来。
蔡夫人和白静下了车,蔡夫人拉着白静的手笑道:“走,静儿,今日咱娘俩儿玩的尽兴。”
白静挽着蔡夫人的手走进了这酒楼,只见这大堂一派富丽堂皇的模样。迎宾的小二见他们二人进来,忙迎了上来。那小二虽然态度恭敬,却不同平常酒楼的小二一派谄媚模样,让人顿感舒服。
小二把二人领上了楼上的雅间中。推门而入,这雅间的布局,让白静微微皱了皱眉,虽然装修一如楼中的风格富贵逼人,但这富贵中却透漏着点点的暧昧之味,就连着这房间的熏香味道也很是奇特,香甜可口一般。白静忽然想起了红菇那日对自己说想到办法对付蔡夫人那风骚模样,这果真是红菇的风格,这可不是什么正经酒楼吧。
白静和蔡夫人落座,小二便把白静和蔡夫人身边服侍的人领到了另外一间雅间,蔡夫人对着身边的丫头点了点头,那丫头跟着小二走了出去,白静无奈也只能让墨舞也跟着出去。
小二走后,白静和蔡夫人正说着话,忽然雅间中走进来两个模样身段皆佳小二打扮的男人。
那两人进来便分别在白静和蔡夫人身旁坐下,帮着蔡夫人和白静添茶倒水很是周到,且说起话来文质彬彬,让人有种如沐春风般的感觉,不由的放下了警惕。
白静脑子有些发蒙,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红菇在搞什么鬼?白静一边想着,一边回答着旁边那男人的话,只见那男人不动声色的靠白静越来越近,白静忍不住想发作,却见蔡夫人和旁边那男子正聊的起兴,忍了下来。
白静心中一动,把手中的茶杯跌落,洒了自己一身,忙起身和蔡夫人告罪,起身告辞,回到马车上整理整理衣服。
白静一走出去,蔡夫人望着白静的背影点了点头,更确定白静是个身家清白的好姑娘了。
原本这一考验结束,蔡夫人也想带着白静走,毕竟要做自己儿媳的人,在这种地方不宜久留的。可见着旁边这模样周正,浑身是劲儿的小儿郎,蔡夫人有些心痒难耐起来,尤其是这小二郎的那双眼睛像足了师兄的那双眼睛,蔡夫人瞬间打定了注意。在那小二郎耳边说了几句,见那小二郎懵懂的点了点头,蔡夫人才起身离去。
回到蔡府天色已微暗,蔡夫人有些心不在焉的打发了白静,自个匆匆忙忙的回到了院子里。
蔡夫人回到院子中,就开始吩咐丫鬟们伺候她沐浴更衣,一翻收拾打扮过后,天色全黑了下来。
蔡夫人收拾妥当,说自己累了,便屏退了众人,只留下一个心腹之人。蔡夫人在那人耳边吩咐了几句,那人便领命退下。
不一会儿功夫,蔡夫人屋外想起了敲门声,蔡夫人有些欣喜,忙道:“进来吧。”
只见刚才蔡夫人那心腹之人,领着一个男子进入了蔡夫人房间,仔细一看,这不正是今日酒楼里那个小二郎吗。
蔡夫人挥退了那心腹之人,把那小二郎引了进来。不一会儿,便从蔡夫人的房间传出了靡靡的呻吟一音。那云雨之间,只听见蔡夫人一声一声“师兄,师兄”的唤着,那声音简直让人酥入骨髓。
一夜翻云覆雨,让蔡夫人前所未有的满足。翌日,天还未亮,蔡夫人便命那心腹之人把这生的一双和师兄极像的眼睛的小二郎带了出府。
那小二郎在酒楼门口下来,也不急着进去,见门口有卖豆腐脑的,便招了招手,要了一碗豆腐脑,只是在给钱的时候,一张字条神不知鬼不觉的给递了过去。
那字条自然最终自然是递到了红菇手中,只见那字条上赫然写着:“药已与昨日入体”。红菇嘴角的笑意突自裂开了。
至那日后蔡夫人鲜少在白静面前露面,终日把自己关在自己的小院子中,只是那容颜一日红润过一日,过来之人,一看都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这偌大的院子谁也不敢多说一句,加之谁也没看到什么实际把柄。
蔡夫人觉得自己这段时日有了那小二郎的滋润,像开始回春一般,起色一日好过一日,只是若哪一日那小二郎没有来,她就像枯萎的花儿一般,哪哪都不对劲,蔡夫人发觉她好像对那小二郎上了瘾,心中有些不安,但她自己的性格她自然知道,她向来很是享受这床笫之事,往日和那人便是日日腻在一块,让她使之入味,后来跟了蔡义,别看他人高马大的,那方便却是个不顶事的,但为了那人的大计,她也只得忍着,突然来了那么个年轻健硕的小二郎,自然让她快活的不得了,向入了迷一般,恨不得日日与他厮混在一起,这样一想心又宽了下来。而且这府中蔡义已是半死之人管不了她,蔡杰更是一日到头都见不到一面,这让蔡夫人更是方便,如鱼得水一般的享受着这极乐之事。
蔡夫人这边的情景白静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见蔡夫人入局已深,白静开始腾出手对付第二个人,云顶的叛徒五长老。
白静派出了所有的人去打听五长老的消息,包括红菇,终于有一点眉目了。白静正想出门亲自去会一会五长老,却不想蔡夫人的丫鬟突然来到白静的院子。
蔡夫人院中的丫鬟秋艳前来传话,说是蔡夫人见今日天气甚好,邀白静出门在大川城中逛逛。
白静心中起疑,这些时日蔡夫人已是鲜少出门,今日为何突然来了兴致约自己出去。白静倒是要看看蔡夫人要玩什么把戏,便忙答应了。
白静收拾了一番,带着墨舞走去蔡府大门口。蔡夫人早已在门口等候白静,见白静来了,脸上露出笑意,对着白静道:“静儿真是越看越好看,怎么打扮都好看,今日我可要好好挑几件配的上静儿的衣裳和首饰,才不辜负了静儿的美貌。”。
白静听到蔡夫人的话,忙用袖中捂住了脸,像是害羞一般道:“夫人,快莫取笑静儿了,若轮美貌,这大林城中谁人不知道夫人您呀。”。
“哈哈哈,咱两莫在门口自夸了,快,上马车,今儿我们要逛的过瘾。”白静的话取悦了蔡夫人,蔡夫人刚才的笑意若只是在面上,此时的笑意已是在眼中了,白静心下了然,果真这蔡夫人对自己容貌很是在意的。
白静应了是,扶着蔡夫人上了马车。
白静和蔡夫人一路上谈天说地的,很是聊得来,白静把蔡夫人哄的眉开眼笑,蔡夫人对白静可是满意到了心里,因为对美人天生的敌意,蔡夫人很少有那么喜欢一个容貌漂亮的姑娘的,所以见到金遥第一眼时,见金遥那样招摇耀眼的美丽时,蔡夫人打心里不喜欢这个人,可白静是个列外,美的温和柔软没有攻击性。
蔡夫人带着白静第一个逛的就是大川城中鼎鼎大名的宝云斋。三年未来,宝云斋依旧客似云来,琳琅满目的珠宝摆满了店铺,晃的顾客眼花,每样东西都觉得极好,想买回家珍藏。
蔡夫人一踏进宝云斋店中,眼尖的掌柜一眼便认出来,忙露出谄媚的笑容,走上前招呼:“蔡夫人,您来了,快快里面请。”。
蔡夫人对着掌柜点了点头,跟着掌柜往里走,白静知道那里面是招待贵宾的地方,也跟在蔡夫人身后往里走。蔡夫人对身后的白静道:“静儿,这可是大川最大的珠宝首饰店,待会你可要好好挑几样。”。
说着蔡夫人掌柜说道:“去,把你们新来的好货拿来给我看看。”。
那掌柜的点头应是退了出去。白静认得那掌柜,三年前她来这里,也是这掌柜接待的,若这人是五长老的人,应该随着五长老隐藏起来才对,若这掌柜是普通人三年前不会听到她提到五长老而变色。这么说起来这掌柜定是蔡府的人,可是蔡夫人特意带自己来这店里,见着掌柜到底有什么目的呢,白静想不通。
不多时,那掌柜拿着满满一托盘的首饰小心翼翼走来进来。“蔡夫人,这里是小店最新的首饰,你且和这位小姐过目。”。
蔡夫人拉着白静认真挑选起来,世间的女子都一样,看见漂亮的首饰皆走不动路,蔡夫人也不列外,拿着这根珠钗比比,又带上那个镯子看看,看见款式可爱娇俏的,便在白静身上比划比划。
蔡夫人和白静正挑选的起兴,一个小二朝里走来,在那掌柜耳边悄声的说了几句话。掌柜不动声色的让小二退下,思量了一会,堆满满脸笑意道:“蔡夫人,常年给我们店供货的东海跑船的商人来了,今天送了很多货来,您要不要去看看?”。
蔡夫人听到那掌柜说到东海跑船的商人,脸色微变,随即对着掌柜笑道:“今儿真是运气好了,那静儿咱们一道去看看。”。
白静知道这里面定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也乐意去看到看到,便点头道:“都听您的。”。
那掌柜一路迎着蔡夫人和白静往内堂走去,白静蔡夫人紧跟其后,进入内堂,只见屋中坐着一位白衣男子,这白衣男子年岁不大,却身姿有些佝偻,容貌生的极好却带着一丝苍白与阴郁。
那掌柜见到那白衣男子,忙迎着上前,:“诀老板,让您久等了,久等了。”。
那白衣男子也笑着回道:“哪里哪里,只是眼里却没有多少热络之情。”。
掌柜的忙向那诀老板介绍道:“这些是来店上的贵客,我带她们来看看你的货。”。
那白衣男子不看蔡夫人,只是深深看了一眼白静,这一眼,让白静很是不安心,仿佛有无形的压力压着她一般。直到那白衣男子收回在白静身上的眼神,白静才不漏声色的透了一口气。
白静大惊,这人竟然竟然紧紧让眼神让白静感到无形的压力。又观之那掌柜对他的态度,不像是平常生意来往合伙人之间的态度,倒是像极了对属下对主子那恭敬的态度,且这诀老板的眉眼只见总是让白静感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像是很像某个她熟悉的人,可一时间白静却想不起来像谁。
蔡夫人站在一旁,看向那诀老板,见那诀老板,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蔡夫人走上前去,围着这地上摆着的装着珠宝的箱子看了一圈,道:“这珠宝很是一般,掌柜的,还是去你店里挑几样吧。”蔡夫人说着,转身对着白静道:“静儿你看呢?”。
“我也觉着掌柜店中的首饰更为精致些。”白静符合道。
蔡夫人对着掌柜的使了使眼神,掌柜忙带着蔡夫人和白静出去。蔡夫人到了店中像心中有事,无心在挑选珠宝,匆匆选了几样,便结账带着白静准备回去。
白静扶着蔡夫人走至马车旁边,只听见蔡夫人扶着头道:“咦,我这珠钗哪里去了?这可是杰儿去年送我的生辰礼物。”。
蔡夫人的丫鬟秋艳忙四周看了看,对着蔡夫人道:“夫人,这四周没有,想是可能掉在了宝云斋中吧。”
蔡夫人对白静道:“静儿你且在马车上等我,我和秋艳去找找。”。
白静知道蔡夫人想支开自己,故意道:“夫人,不若我进去帮你一起找吧。”。
“不,不用,”蔡夫人忙拒绝道,后看着白静茫然失措的表情,又道:“静儿且留在马车上,帮我拿着这些珠宝,我且去去就回。”。
白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低下头道:“是,夫人。”。
那蔡夫人也不多说,带着秋艳走了进去。蔡夫人一进宝云斋,便从后门绕进了刚才那掌柜带着她去过的后堂。
蔡夫人走至刚才那房子门口处,顿了顿,理了理衣衫头发,才推门而入。刚才那白衣男子见着蔡夫人一点也不意外,只是靠在桌椅上,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蔡夫人上前一步,对着那白衣男子恭恭敬敬的拜了拜,道:“徒儿罗刹拜见师傅。”。 云顶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