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冰冷的嘴唇被男人掌控,势头凶猛。
梁溪冷下眼睛,在男人再次嚣张时,狠厉一咬。
“呲……”宗佐青吃疼一声,嘴里立即被血腥的味道充满。
“放开!”梁溪瞪着眼睛,嘴里毫不留情。
即便在黑夜里,眼里的冷光却格外明显。
宗佐青深锁眉头,语气讥讽:“不是说不认识吗?怎么,现在想起来了?”
他逮住梁溪刚才无意识破口喊出的名字,虽然只有一个姓,但他依然捕捉到了。
梁溪冷笑,推开男人。
“我的确不认识你,麻烦你让开。”
她转身,举步就要往楼上走。
错身的时候,宗佐青拉住她的手。
“梁溪!”
他喊道。
“你就这么绝情?那三年你都忘记了吗?”男人义正言辞,话里话外都是控诉。
梁溪似是被男人的话打动,顿在原地。
“你走之后,我……”
“我就是这么绝情,以后你别来了。”
宗佐青还要说话,却被梁溪打断。
她阻断了男人一切倾诉的欲望,硬生生将两人的距离无限延长。
说完那句话,梁溪不顾黑暗,往楼梯上冲。
楼梯间传来蹬蹬的脚步声,宗佐青的影子在黑暗里无限落寞。
他在原地站了好久,最后一身清冷的往外走。
梁溪蜷在阳台的玻璃窗前,好久之后,才看到男人模糊的影子。
她埋首在膝盖间,背部隐隐抽搐。
到底是谁绝情,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再也爱不起。
年轻的岁月荒唐,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各自过各自的生活,如此就好了吧。
你不来找我,我也不打扰你和别人的双宿双飞。
如此,罢了。
次日,梁溪滴了好几滴眼药水,才敢出现在钟巧面前。
要是被她发现自己肿着眼睛,说不定又是一番唠唠叨叨。
午休,梁溪在诊疗室里坐着。
有一个孕妇的情况有些复杂,她正看着检查后的资料。
正是认真的时候,有人敲门。
梁溪抬头,就看见楚致远笑着。
她马上站了起来,说:“师父,您怎么来了?”
梁溪当初进医院时,导师就是楚致远。那时候,楚致远对梁溪很是看重,几乎将自己的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了梁溪。梁溪也不负所望,没有给楚致远丢脸。但这几年,楚致远已经退休,梁溪也只是偶尔在外面和他见面。楚致远来医院的次数,少之又少。
楚致远进门,笑呵呵的,手里拉着背后人的手。
“来看看你,顺便跟你说说这小子的事儿。”
楚郝宁被拉到人前,摸了摸头发,笑着喊:“梁溪姐。”
梁溪这才注意到楚郝宁的存在,应了声,说:“小宁。”
她将两人带到屋里,又去倒了两杯水。
“小宁也快毕业了吧。”梁溪捧着水杯站着,寒暄道。
楚郝宁点头,说:“明年六月份,快了。”
“实习单位定了么?”现在已经是九月份,很多毕业生都在找单位。
“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事儿,这小子非得说要来你这儿。怕你不答应,硬拉着我来。”楚致远似有点恨铁不成钢,语气很无奈。
梁溪笑出一声,说:“这又是什么说法,什么时候我这儿成了香饽饽?”
楚郝宁看着,脸色有些羞恼。 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