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音机里面响起了那个数字“一”的时候,我本能的马上转身朝周围看了看,因为我总觉得,当这些数字数完之后,会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
结果让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是,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外面一点点的声音都没有。
我们仨都松了一口气,胖子无奈的笑了笑说,真是可笑,三个大活人,被个收音机给吓的死去活来的。
魏萍说不对,这个收音机不对劲儿。
胖子说那肯定不对劲儿啊,哪有收音机频道就放个人数数的,又不是啥儿童节目,还教人学龄前数学呢么。
魏萍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没发现,刚才它报数的时候,我们都变的特别急躁了?
我被她这么一提醒,也才反应过来,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刚才胖子就特别急躁,甚至还想直接把魏萍给拽走,虽然他平时就没啥耐心,但从来没有说是对女生动手过的,还有魏萍,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她那么急躁,甚至是发火,可她刚才也变的像是另外一个人一样,我也是一样的情况。
我说你的意思,这个收音机报数,其实就是为了让听到人心里发生某种变化?
魏萍摇头说,不是,可能这只是带来的一个副作用罢了。
她刚说完,收音机里面那个男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三十五。
胖子过去一下就把收音机给关掉了,说这特么的邪乎,这咋又从头数了呢?
我说这肯定是有别的用途,只不过咱们还没发现。
魏萍说咱们想一想,刚才咱们进来的时候,收音机的频道是放在那个女人哭的频道的,对吧?
我和胖子都点了点头,她继续说,但是呢,从收音机的设置来看,他却把这几个同样在报数的频道,都给收藏上了,也就是说,这个收音机的主人,有经常听这些频道,但是频率,却赶不上听那个有人哭的频道,我说的没错吧?
胖子说你这说了半天,到底想说啥啊?
我让他闭嘴,对魏萍说,你的意思我明白,就是这个报数频道的内容,其实那个主人只会在某个固定的时间段去听,是这个意思吧?
她点头说没错,肯定是某个固定的时间段,否则他干嘛收藏这个毫无意义的频道,所以我估计,是咱们收听的时间不对,其他的时间段,这个频道里面,肯定播放的不是报数。
胖子说你这么说是有点道理,那又有什么用呢?难不成要我们在这里听整整一天,看看哪个时间段才会播放别的内容?
我说那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而且你看这个电池,是才换过的,说明这个收音机平时开的时间是很长的,胖子你肯定知道,这个收音机不费电的,正常使用的情况下,两节电池用一个月没问题,我觉的咱们不会那么倒霉,刚好碰上换电池的时间,所以我估计,这个收音机使用的频率十分高,而且那个主人,他也不清楚,到底在什么时间段,这几个台才会播放别的内容,所以他只能保持收音机是开的,并且把那几个台收藏上,时不时的切换过去听听。
魏萍想了一会儿说,应该是这么个情况,不过还有一点奇怪的,他收藏这么多相同内容的频道做什么?刚才我们不是也听了,这些频道里面播放的全都是报数,正常人收藏一个就行了吧,只需要摸清楚什么时间段会播放特定的内容,切换过去听就行了,没必要收藏这么多相同的电台啊。
她说的倒是没错,我是想不出来个原因了,不过现在也不着急想,我就说咱们这样,从现在开始,咱们在这个收音机边上,守上二十四小时,听听到底是哪个时间段,才会播放特殊的内容,我估计播放的东西,对我们来说会很重要。
魏萍也同意我的办法,胖子看我们俩态度坚决,也就不好多说什么,说行吧,那既然你俩都决定了,那咱们守上它二十四小时!
我们仨就从别的房间搬过来了两把椅子,魏萍坐在床上,我和胖子坐在椅子上,收音机放在桌子上,三个人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盯着收音机,听着里面那个男人一遍遍的从三十五数到一,过了一会儿又从三十五开始,再来一遍。
一直这么听着,有点催眠的效果,我就说这样下去不行,咱这听一会儿就睡着了,这样,我们两两值班吧,剩下一个人去睡觉,这样轮着来。
我就先和胖子值班,魏萍到隔壁去睡觉,胖子估计也是前几天太累了,听了一会儿,脑袋一个劲儿往下掉,我就掐他,最后把他胳膊掐的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才让他没睡着。
这事儿必须两个人一起,否则一个人的话,马上就会被催眠到睡着。
就这么轮班了两轮,等到第三轮该我睡觉的时候,我这刚躺下没五分钟,还没睡着呢,胖子突然把房门推开说,你快过来听。
我一看这是有戏啊,就赶紧爬起来往隔壁跑,过去以后一听,发现还是那个男的在报数,正报到二十七呢。
我说这不是还在报数呢么,这有啥听的,胖子说你别着急,你仔细听他报四的时候。
我就竖起耳朵听,结果听到他说完四之后,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了另外一个字儿。
这把我给整懵逼了,我敢确定这和之前我们听到的完全不一样,之前根本没有这么个多余的字儿出来,我就说他说的啥啊,胖子和魏萍都摇头,说他们也不知道,是刚才魏萍突然听出来的,那个男人好像多说了一个字儿。
一次没听清,没办法,我们只能等着听下一轮,一直这样重复,直到我们不知道听到了第几轮了,才勉强听出来,这个人说的是个“月”。
月?
我说啥意思啊,胖子说不直到,不过我们听听别的电台。
切到另外一个电台之后,我们竖起耳朵听,来回听了好几遍之后,发现这个电台的播报人,在说完数字六的时候,后面含含糊糊的说了一个“去”。
去?
胖子挠头说,月去?这啥意思啊,这样不是个词儿啊。
魏萍也皱着眉头说,要不咱们就把所有电台都听一遍,把他们播报多出来的那个字儿都记录下来,然后串起来,不就知道了。
我说这太麻烦了,之前咱们看的,这一共二十多个电台,要全都听一遍,还得注意哪个数字后面多了一个字儿,得听好几遍才能听出来,并且咱们刚才听的那几个电台,不是有的多字儿了,有的根本没多字儿,所以得想别的办法,中间肯定有联系的。
胖子说这特么跟个解谜游戏一样,老子最烦玩这个,玩不来。
我就琢磨,现在一共二十多个电台,有的多了字儿,有的没有字儿,那两者肯定是有区别的,这种区别,还得让听众注意到,怎么注意呢?
还有,为什么每个电台多出来的字儿,都是跟在不同的数字后面呢?说明不仅这个字儿有意义,前面的数字,肯定也有意义!
我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我赶紧让胖子给我找了纸了笔,把收音机上收藏的二十七个电台全都按照收藏顺序,排列了起来,那个男人声音的是在第六个。
然后我就从第一个电台开始听,发现没有多余字儿,然后继续听第二个,发现这个电台,是在数字六后面,跟了一个“每”字。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我给魏萍和胖子说,这个东西,其实很好理解,我们按照电台顺序,一到二十七,从头开始,比如第二个电台,它是数字六后面,跟了个“每”字,就说明下一个字,是在序号为六的电台里面!
我们就按照这个规律一路找回去,终于把多出来的字串成了一句话:
每月六号,去东边。 怨灵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