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耳熟什么?”楚青显然被小和尚忽然的提问,吓了一跳。
“你觉不觉着东里这两个字,听着耳熟吗?”小和尚继续问道。
“噢,是有点耳熟。荆兰不就有个东里氏嘛?”楚青轻声回道。
“果然还是楚小姐够聪明,荆兰东里氏,听说这是一个可以和你们楚家相媲美的古老家族。”小和尚轻轻地述说着。“他们东里氏就是黑木耳集团最大的股东,这件事楚小姐听说过没有呀?”
“嗯,有所耳闻。但是他们东里家对这件从来没有正面肯定过。所以圈外的人,都不太能摸得清黑木耳集团的底细。”楚青有点犹豫地回答道。
“是啊!所以作为东里家的嫡系,东里音都在赫菲斯空战指挥学院上了两年的学了。连那位乌大公子都没有搞清楚人家的来头,上来就要霸王硬上弓。结果不就被狠狠揍了一顿嘛!”小和尚笑嘻嘻地补充道。
“你说东里音是黑木耳的大东家?”布罗罗失声惊叹道。“你没有搞错吧?她身上平时可是看不出一分,世家大小姐的作派啊!”
“哈哈……,世家大小姐有什么作派?”小和尚大声地笑道。“我在楚青小姐的身上,也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呀?”
“她?她和别人不一样。她打小就是一个聪明的变态,从来都没有看上过那种大小姐的姿态!”布罗罗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嘿嘿……你看到了楚青小姐的聪明,难道从来就没有看到,那位东里音小姐的不同寻常嘛?”小和尚轻声追问道。“你对她做过了解吗?”
“我……我为什么要去了解她?我又没有打过对付她的主意。”布罗罗连声否认道。
“呵呵,不是为了对付别人,才需要了解。”小和尚轻声笑道。“你也在赫菲斯的指挥学院呆了两年了,我能问一问。你在那儿学习的心得吗?指挥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你要考我吗?”布罗罗面有异色地反问道。“你可以这么以为。”小和尚认真地回道。“不要说什么,你并没有打定主意要与我们合作这种话。我虽然对你了解得很多了,但是你还一点也不了解我们呢。说一说这些事情,你就是最后决定不与我们合作了,对你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哼……”布罗罗冷冷地哼了一声。似乎对小和尚的话不以为然,却又开口回答道:“指挥最重要的事情当然是目的了。”
“噢?”小和尚被布罗罗的回答,一下就惊住了。他沉思良久,也没有想明白。布罗罗这句话的用意是什么,只好开口追问道:“你这个想法倒是蛮新奇的,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讲。”
“那就对了,我也是第一次对人这么说。”布罗罗似乎很满意小和尚的反应,有点笑嘻嘻地回道。
“事情并不是新奇就好,要有意义。我实在想不出你这想法,有什么真正的意义。”小和尚疑惑地问道。
“意义就是,任何时候都要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说得详细点。”
“比如我现在的目的,就是要搞清楚。你们找到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这样我才能决定,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怎么做,做不做得好。如果做不好怎么办?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是有一个万全之策。”“那你为什么不说情报的工作,对指挥最有用处呢?还有谋略,力量很多的方面。”
“情报当然很重要,但是它还远远摆不到最重要的那一层。”“喔,是吗?我看到过的很多将军的回忆录里,明里暗里,可都是把情报的事情看得最重的。”“哼,那你看得一定不是第一流将军的回忆录。至少像木惜将军和那位欧伊努元帅,应该不会这样认为。木惜将军有句话我深以为然‘无法达成目的的胜利,比失败还让人沮丧。’这句话光头你听说过吗?”
“哈哈……”“你笑什么?”“欧老头也说过一句话叫做:‘朵朵笑的时候,很漂亮。’”“什么意思?”布罗罗皱起眉头想了很大一阵,还是不快地问道。“因为木惜这个人很不喜欢笑,尤其是她做了舰队司令官以后,就更加不愿意笑了。所以欧伊努那个老头,有次在参政院答询的时候,说了这句话。”
“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当然有关系了,自打她做了第二空间军团的司令。她基本上只有在达成战斗目的的时候才会笑一笑。所以你要趁现在还没有做上司令官,平常有事没事的时候多笑一笑。”
“光头,你好无聊!我们正在认真地谈指挥的事情,你不要乱扯好嘛!”布罗罗有点气恼地吼道。
“我没有乱扯了,只是好心地提醒你,注意平常要学会放松心情。不过你要是这么讲,我倒是有点能听懂,你为什么说指挥最重要的是目的了。不过你其他方面实在是差得有点远了。朵朵将军虽然是一个目的至上的人,但那是因为她可以把控好其他的事情。但是在你的身上,至少现在我没有看出来你具备了这样的条件。”
“所以你可以不选我。”布罗罗干脆利落地回道。
“哈哈……话不要说得太满喽。我既然已经对你了解了这么多,肯定有把握达成咱们的合作的。你要是现在还不想和老板见面,不妨看一看我给你传的这件识码图录。”
“你又搞什么?我的忆道可没有准备这么奢侈的用法!”布罗罗很不高兴地喊道。
“为了你这种目的至上主义者,我已经做了很充足的准备。”小和尚笑眯眯地回道。“看吧!也可以让楚青小姐帮你,好好地参谋下来。省得过一会儿,你又反悔了。”
......
“出来吧!你应该能够感觉到,我对你的锁定。”安多看到陶淘在自己身前,十一二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身形慢慢向左边的仓道口转去,双手握着剑柄。神情凝重地看着那处,在安多的眼界中还依然是空荡的一片暗影。她身上那件银白色的近战铠甲,已经泛起了战斗防御的能量光。
“死光头,你是成心的吧?”布罗罗恨恨地对着传声器,气恼地吼了一嗓子。“这笔帐我早晚会找你算的!”
慢慢地,在安多的眼前。那片原本空荡荡地暗影,变得颜色更深了。渐渐地露出一个人形的轮廓来,这时安多才有点恍然大悟。却又有更多的疑团涌上心头来。暗影的颜色越来越深,渐渐成一团漆黑,散发出金属的光泽时。安多已经可以准确无误地确定那是一件近战铠甲了。
“你叫陶淘吧?”那个漆黑色的身影,缓缓地转过身来。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了一对长长地直刀。漆黑的刀面,笼在黑暗的阴影里。不仔细观察,让人很容易就忽略了它的存在。
“你是?”陶淘愣住了。安多也是一呆,难道在这个地方,还能遇到这个大个子的熟人吗?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有人叫我来教训教训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呵呵……”这段对话,以陶淘一连串串地冷笑声,突兀地就结束了。“那就来吧!”陶淘显然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是客套的家伙。对面说要教训的声音,刚刚落下。她冷笑了一阵,举剑就劈了过去。
气势凌人,隔着十来米的距离,安多仿佛都感觉到了,她劈下那一剑的风声。
她劈出的那一剑很快,快到安多架起了菲尔多九式时。她的剑招已由从上至下的直劈,改为从左至右的横砍。砍得位置很刁,是一个左手不习惯的人。很难封挡的外侧臂腕位。
可是那个一身漆黑近战甲的家伙,似乎能够提前知道陶淘的招数一样。陶淘每一次的强攻,她都能提前格挡。有时候陶淘的攻击招式,稍有些老。她右的直刀就会立刻发起进攻。招式之灵活多变,简直让安多立刻就眼花缭乱了。
“我帮你把她的位置封一封?”安多终于忍不住地在传声器中,向陶淘提醒道。
“哼,我还以为你已经睡着了呢!”陶淘有点生气地嗔怪道。“哦,没有了。我是怕你……”“我没有那么无聊!”陶淘在安多的话还没有说完时,便大声打断掉。“别让她左闪,我怀疑她是一个左撇子!”陶淘轻声提醒道。
“收到!”听到陶淘的话,安多急忙让自己沉入脑识域的感触中。眼前看着有点费劲的战斗,立刻在脑识域的光幕屏中清晰了起来。两道一黑一白的影子,慢慢地让安多锁定到了菲尔多九式的攻击范围中。那两把像流星一般飞舞起的直刀,安多也渐渐地可以判断出了它的轨迹。
那个黑色的身影,慢慢地进入到了菲尔多九式的最佳攻击区。由于陶淘的剑太长,黑色身影的攻击。一直躲着她的右手位,以左格右攻的战术。慢慢地绕着陶淘的身影,在寻找着最佳的攻击时刻。终于她绕到了陶淘的左侧,而陶淘一记凌厉的直劈。逼迫她的上半身,不得不向后方仰避之时。安多发现了自己的机会。
此时,黑色身影的后仰。让她全身的力量,几站全部都集中在了她的腰间。为了防备陶淘后续的攻击,她右手的刀还回环到了自己的胸前。安多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非常完美的死位。这个位置,这个距离,要是不能一枪中的。就连安多都觉着,无颜面对手中的这把菲尔多九式了。
“左臂十五标尺,封!”安多在传声器中坚定地喊道。 人族守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