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船抵达广州港后,孟翔以蒋百里中将的名义弄到了几节火车皮,把古德里安将军赠送的坦克以及零件油料什么的一起运往信阳。这事毕竟不能见光,搞不好被中央知道了,肯定要调查自己,这十辆坦克说不定要被“没收”。因此孟翔不得不再次借助了一下蒋百里将军的能力,总算把这事瞒天过海解决了。
8月5日,带着十辆坦克和五十万美元的收获,孟翔回到了信阳。回到部队驻扎地后的孟翔先单独叫来的王利军、董彦杰、钱均三人,让他们去车站接收带回来的坦克和零件油料。获悉孟翔给师部的装甲骑兵团弄来了十辆崭新的德国坦克后,王利军三人顿时几乎是欣喜若狂,但又不敢相信:“师座,您从哪里弄来的这些德国坦克?”
“哦,蒋百里将军安排我出国一样,考察考察德国的军事建设,我和一位德国将军搞好了关系,私下里弄来的。”孟翔遮遮掩掩地解释道,然后又吩咐道,“你们别得意忘形,千万别张扬!否则让上峰知道,肯定来调查我,那我不但吃不了兜着,而且这批坦克说不定也要被没收。记住,就说这些坦克是我们在兰封战场上200师遗留的坦克残骸修修补补弄起来的。平时也别拿出来显摆,都给我放机灵点!”
“师座放心吧!我们一定守口如瓶。”王利军三人都心领神会。他们都知道未来的师座夫人就是陆军大学校长蒋百里将军的女儿,师座弄来这些坦克肯定多半是靠那未来岳父的关系,至于具体的内幕,他们自然不会再猜了。
“老王,我们的机动团现在有多少坦克了?”孟翔又关切地问道。
“兰封战役结束后,我们对战场上那些被炸毁的小鬼子坦克修修补补,现在拥有八辆日制坦克,四辆八九式中型、八辆九四式轻型,杜聿明送给我们两辆3号坦克、四辆2号坦克,再加上师座你这次弄回来的两辆4号坦克和八辆3号坦克,那我们的机动团就拥有二十四辆坦克了!除此之外,我们还有自制的和杜聿明赠送的一共二十多辆装甲汽车。要真的和鬼子打起野战,如果鬼子没有飞机和重炮,那鬼子一个旅团恐怕都撑不住我们的冲击!”王利军显得很自豪。
“装甲兵够吗?”孟翔不放心地问道。
“够了!”王利军微笑着指向钱均,“钱参谋长上次带来了一百三十多名200师的装甲兵,我们自己再用土办法训练训练那些汽车兵,勉强还是够的。只是...”他犹豫道,“这些坦克太耗钱了!打仗虽然好用,但平时维修、保养、训练起来,都是吞金兽,特别是燃油、零件、炮弹...都耗资巨大。我们团的经费已经有点捉襟见肘了...”他扭扭捏捏。
“行了!行了!我马上给你们拨款二十万,够了吧?”
“够了!够了!足够一个月耗费了。”王利军欢天喜地。
“二十万,够买一百多挺轻机枪了,居然才够你们一个月的耗费?”孟翔无奈地道,“人家一个步兵团一个月的经费不到五万,你们这个团,真烧钱!”
把坦克交给王利军等人后,孟翔又给杜聿明挂了个电话,仗着手里有了一大笔钱,孟翔很阔气地向杜聿明的那个“朋友”又订购了大批的子弹、炮弹、手榴弹、炸药、汽油等弹药。在做完这些后,孟翔才去见集团军司令张中将。
“困龙,回来了!”见到分别一个多月后的孟翔,张中将显得很高兴。
“钧座,有什么好事吗?看您这么高兴。”孟翔打趣道。
“好事?好事有两件,坏事有一件。”张中将看来心情不错,居然难得地玩起了哑谜。
“我猜猜。”孟翔也很配合张中将的兴头,“其中一件好事是苏联日本两国刚刚在东北大打出手,所以苏联援华的力度大大加强了,是不是?”
“困龙就是困龙,不但心细如尘,而且通过上次张鼓峰事件立刻判断出了苏日两国的矛盾对我国抗日大局的有利之处。确实啊,通过上次事件后,苏联援华的力度确实增大了不少,不但给国府大笔贷款并出售了很多重武器给国府,还派来了不少军事顾问和一支苏联援华空军志愿队。”张中将显得很高兴,“还有第二件好事就是你刚刚走的时候,空军派了两架苏制轰炸机去轰炸了日本本土,但没有用炸弹轰炸,而是用宣传单,此举震撼了日本上下,同时大大地涨了我国国威和前线部队的士气呀!”
“哦。”孟翔点点头,他想起来了,这是苏联飞虎队援华举动和历史上的“纸弹炸东京”事件。不过,孟翔很不以为然。苏联援华并非克里姆林宫真的同情中国,而是想借助中国的力量继续拖住日本,以此巩固它本国的远东后方罢了。至于中国空军“纸弹炸东京”的壮举,虽然勇气可嘉,但扔几吨传单到日本本土只有象征意义,没有任何军事意义,也不可能感化那些脑子被军国思想熏陶得比石头还顽固的日本平民。要知道,二战期间的日本平民可不是所谓的受害者,而是日本帝国发动这场战争最忠诚的支持者。在孟翔看来,日本侵华的罪恶,可不是区区一个天皇的责任,而是全日本七千五百万日本人的集体责任。那两架中国空军的轰炸机与其扔“纸弹”,还不如扔炸弹,最好扔原子弹。
“坏事就是,自从在徐州和豫东连遭两次惨败的日寇已经逐步恢复了元气,正磨刀霍霍,准备对武汉展开规模空前的进攻了。”说到这里时,张中将脸上的喜色被凝重之色给取代了。
“我们集团军的任务是什么?”孟翔并不感到惊奇。
“虽然日军的详细作战资料目前还不清楚,但可以肯定,日军主力会顺着长江一路向西,同时在江北和江南地区进行策应和掩护作战。我们第33集团军已经被划为了江北防御部队,和其他江北部队共同负责豫南地区、皖中西地区、大别山地区。江南部队是第九战区司令长官陈中将负责指挥的各部,江北部队由第五战区李长官统一指挥,并且江北部队主要也是第五战区的部队,以桂系部队为主。除了我们,胡中将的第十七军团也已经从汉中地区赶来了,并加入了江北国军作战序列。我部如今也已经脱离第一战区,重新归入第五战区作战序列,目前归属孙连仲将军的第三兵团,孙上将也已经是第五战区副司令长官了。”张中将讲解道,然后目光如炬地望向孟翔,“困龙,大战在即,你回去抓紧时间整顿部队吧!”
“是!”孟翔向张中将敬礼。
从潢川回到光山,180师的军官们兴奋地迎回了离开一个多月的师座。看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孟翔也很高兴。一番客套的寒暄之后,孟翔把李兴武和赵海军拉到一边,问道:“兴武兄、老赵,部队怎么样了?”毕竟180师已经不是以前的365旅了,以前的365旅里上下都是自家弟兄,说话可以放心大胆,而现在部队里面则有不少形形色色的人物了,林子大了,自然有其他的鸟了,因此孟翔说话不得不小心点。
赵海军满面春风道:“师座放心,全师已经满员,总兵力一万八千人,老兵四千七百多。”
孟翔吃了一惊:“这么快就满员了?”
“师座,你走了后,我们一直在招兵,每天都有好几百新兵。”李兴武解释道,“部队的兵源确实不是问题,主要是训练比较花时间。师座你手上又有钱,我们招兵肯定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了。不过,师座你也可以放心,我们招募的都是年轻力壮的青壮年,质量是可靠的。其实我们原本还可以继续扩军的,老赵也希望继续扩军,最好突破两万人,但我认为很不妥。部队的兵员超标太严重,不但在武器装备、经费粮食等方面的消耗上都会增加,而且万一被上面知道,还认为我们居心叵测呢。要是引起武汉方面的猜忌,我们就要倒霉了。兵不在于多而在于精嘛!”
孟翔笑着点点头:“做得对。部队的训练问题怎么样?”
赵海军笑道:“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天天都进行训练。师座你从哪里弄来那么多子弹?部队眼下弹药足,弟兄们的训练还算可以。”
孟翔满意地再度点点头,然后压低声音问道:“那位黄主任最近有没有什么动作?”
“这倒没有。”赵海军道,“他每天就很正常地巡视各部队,为人看上去很和气,见人就笑着打招呼。”
孟翔神色凝重道:“你们最好提防着点。这种搞政治的人,是不能得罪的。”
李兴武不以为然道:“师座,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又没有干过什么对不起中央的事情,何必这么杯弓蛇影呢?”
孟翔苦涩一笑:“再干净的人,也经不起拿放大镜日积月累地看呀!你们还是注意点吧。”
眼下武汉会战已经箭在弦上,孟翔知道第33集团军虽然不是会战的主力,但也会在江北地区迎来一场恶战,因此离开部队已经一个多月的他实在不怎么放心,心血来潮决定给部队展开一次阅兵式。虽然此时的180师已经齐装满员,不但兵员满额,武器装备在孟翔的苦心经营下也已经和中央军普通嫡系相差无几了。但这些都是花架子,部队的战斗力才是最实质的东西。在这种新兵占了全师足足三分之二的情况下,部队的战斗力究竟如何,孟翔确实没什么底,凡事还是要眼见为实的。
虽然部队的战斗力还不清楚,但集结速度还是很快的。尽管孟翔是在中午下达阅兵式的命令的,但下午三点不到,分散在光山县四周郊区的全师各部队便集结完毕了。获悉消息后,光山地区的几万老百姓也纷纷怀着好奇的心理赶来观看。最近这段时间里,各地都谣言四起,说鬼子马上又要发动大规模进攻了,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光山地区的老百姓都知道眼下驻扎在自家附近的这支部队就是接下来在鬼子的进攻中能保护自己的力量,那么这支国军的战斗力的高低就和自家生命财产能不能保住挂上钩了。自然而然,当180师阅兵式开始的时候,阅兵场周围已经是人山人海。
180师虽然已经休整了一个半月,但无奈部队里的新兵实在太多,因此这次阅兵式的效果可想而知,简直是惨不忍睹。不但看得孟翔浑身直冒冷汗,坐在周围观礼台上的张副师座以及各个旅座、团座们也无不难堪得把脸拉得老长,被邀请来观看的光山县的诸位士绅贤达们更是面如士色,有几位性急的恨不得立马就回家去收拾细软先到别的地方避避风头再说,至于围观的百姓们,直接是摇头叹气声一片。
实际上,180师的武器装备很不错,除了拥有一千余人的特务营官兵全部戴着德式钢盔、手持德式MP-18冲锋枪或花机关冲锋枪外,全师其他部队清一色戴着日式钢盔,手持三八大盖或中正式。刚出场的时候,军容可谓是威风凛凛,但一走起正步,各部队便原形毕露了。孟翔看到自己的部队这副散兵游勇的样子,也是一肚子窝火,虽然部队的战斗力和踢正步是没有直接关系的,但这副稀稀拉拉的模样确实太丢人现眼了。
好在这幕令人尴尬的场景很快就烟消云散了。随着王利军和董彦杰率领的师部直属装甲骑兵团的出场,场面终于被震住了。看到那一辆辆杀气腾腾的坦克以及一批批手中马刀寒光闪闪的骑兵在阅兵场上开过,现场的士绅贤达们和普通百姓们原本失望透顶的心情总算恢复了振奋,孟翔和一干180师的头头们也把已经掉在地上的颜面给重新捡了回来。而最后的实弹演习,让孟翔原本不悦的心情更加好转了很多。看来,赵海军等军官们确实是务实主义者,部队的踢正步表演虽然烂得离谱,但开枪射击起来则有模有样、一板一眼。孟翔松了一口气,不枉他花了那么多钱弄来那么多弹药,那些新兵们在开枪射击上虽然谈不上多么精准,但也算是训练有素了。
天黑的时候,孟翔赵海军弄来一辆小军车前往信阳火车站,他要把蒋雍给送走。本来孟翔不希望这种“依依惜别”的时候还有个灯泡在现场,但无奈他不会开车,只能让老赵帮忙。对于这样的安排,蒋雍很不高兴:“你为什么要赶我走?”
“不是赶你走,而是信阳马上就要陷入激战,你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可是师部野战医院和文艺队里有上百名女兵呢,你为什么单单让我走?就因为我父亲的原因?我父亲很支持我从军报国的。我不想搞特例!”蒋雍不依不挠。
“这个...”孟翔支支吾吾。
“赵旅长,把车开回去!”蒋雍对前面驾驶座上的赵海军喊道。
“别听她的!继续开!”孟翔命令道。
“师座,我该听您的?还是听师座夫人的?你们俩究竟谁更大?”赵海军乐得嘿嘿笑着。能够亲眼看师座在女人面前慌手慌脚的笑话,这种机会可是很难得的。
“老赵,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升你的官,让你和张宗衡换个位置。”孟翔冷笑。
“得、得、得,我听您的!”赵海军连连告饶。张宗衡那个副师长表面听起来威风凛凛,但实际上就是个虚职,每天和全师上万人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打交道,对于别人来说是大肥缺,但对赵海军这样渴望手握实权、上阵杀敌的务实者来说,让他“升官”去做副师长,还不如吃颗花生米来得痛快点。
“你怎么这样?”蒋雍真的有点恼怒了。
“好吧!我承认我很自私,我和弟兄们马上都要再上战场,炮火连天的,处境凶险得很。上次我不知道你在兰封,想想就后怕。而这次作战的风险,也不会比上次小。你马上回武汉,和你父亲母亲一起撤到重庆。武汉很有可能会丢,但重庆是绝对安全的。你安全了,我心里就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我心里越是轻松,仗就打得越顺手,我在战场上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你怎么还不懂我的意思!”孟翔本来并不想说这种话,但众所周知,女人生气起来根本就不能讲理,因此他便一漏嘴把心里的都说了出来。
赵海军在前面干咳了两声,发出吃吃吃的声音,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是在偷笑。
或许感觉到了孟翔话里的真意,蒋雍不再坚持了,只是脸颊红得像苹果:“那...那你呢?”
“我是军人,又是师长,自然要和弟兄们一起上战场。”孟翔很真诚地道,“万一部队在战场上有个三长两短,也不会殃及到你,哪怕我自己有个三长两短,也不会连累到你。你到时候还可以再找一个嘛,不需要守活寡。”孟翔说得一本正经、大义凛然,但最后满嘴都是无赖并且乘机揩油的话。
“师座夫人请放心,我和弟兄们一定保护好师座的!”赵海军在前面实在憋不住了,“就是受伤了,也不会伤到什么要紧地方的....”
“老赵,开你的车!”孟翔对这个电灯泡也忍无可忍了。
蒋雍不再坚持了,只是默默地把头依靠在了孟翔的肩膀上。
车子很快到了信阳火车站。孟翔毕竟是个师长,蒋雍又是蒋百里的女儿,自然很容易“加塞”找到了一列即将回到武汉的军列。孟翔跑回车子边,把蒋雍扶下车,他这时惊讶地发现,蒋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泪眼婆娑了,并且还突然间抱住孟翔的脖子,泪眼汪汪地道:“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平安无事地回来。”
“我会的。”孟翔乘机抱住蒋雍,满是深情款款的嘴脸,但他心里想的是:这个时候还不占便宜,那我真是傻子了。他脑子又掠过一个念头:港剧里那些说什么“我明天就退休了”“我明天就结婚了”“我老婆明天就生了”这种话的主角好像死亡率是100%,自己不会也落入那么俗套的故事情节里吧。
把梨花带雨的蒋雍送上火车后,孟翔和赵海军重新钻回车子里。赵海军今天看够了好戏,因此兴高采烈、精神抖擞:“师座!恭喜啊!不过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陆续又有上百份写给你的信邮寄到师部来,我忍不住,就拆开了一份进行回信了。结果我和那个小姑娘已经陆陆续续地通了七八封信了,可她说喜欢文武双全的人。你知道的,我是个粗人,师座你可是留洋回来的,你能不能帮我写首情诗什么的。”
“老赵,随便拆别人的信是很不道德的。”孟翔没好气地道。
“我知道,可那个小姑娘的名字很好听。我就忍不住了。”
“叫啥?”
“张爱玲。”
“张什么?”孟翔吃了一惊,手里的香烟都掉在了裤子上,他急忙拍打着。
“张爱玲。”赵海军兴致勃勃,“是个上海的大才女。她原本已经考到了英国伦敦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但眼下战事激烈,无法到英国留学,于是她回到了娘家。”
“老赵你没搞错吧?”孟翔瞠目结舌,“你在追张爱玲?”
“是啊!怎么了?师座,我们很早就认识了,你就帮帮我呗。”
“老赵,你疯了吧你?人家是赫赫有名的大才女,你就一介武夫。”孟翔说着,想了想这时间也有点不对劲,便问道,“对了,这个张爱玲多大了?”
“她说她是民国九年九月三十号出生的,现在整整十八岁。”
“那老赵你多大了?”
“我今天二十八。”
“老赵,你不但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而且还是老牛吃嫩草。”孟翔哈哈大笑。
“师座,说这些干什么?你没看到那些五六十岁的土财主,还纳了十五六岁嫩得能掐出水的小妾。再说了,连国父孙中山先生都娶了一个比他小二十六岁的国母,我才比张爱玲大十岁罢了!”赵海军不服气地道。
“行,我怕你了。”孟翔想想觉得挺好笑的,“我帮你这个忙,帮你写情诗。”
“谢了,师座!等我和她喜结连理时,我一定请你做主婚人。”赵海军乐不可支。
车子回到师部的时候,孟翔递给赵海军一张纸:“喏,我刚才车上帮你写的给张爱玲的情诗。”
赵海军几乎是欢天喜地接了过来,迫不及待打开欣赏:“你是风儿我是沙...”看到这里,赵海军立刻啧啧称赞着,“文化人就是文化人,写得太他妈的有诗意了。”他又继续念道,“你是皮鞋我是...我是刷?”他脸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了,再继续看下去时,他两眼瞪得滚圆,“你是哈密我是瓜,你不爱我我...我...我自杀?”赵海军是几乎气急败坏,“师座,这是哪门子情诗啊!分明就是打油诗嘛!第一句还可以,后面三句都是啥玩意啊!”
孟翔忍住笑得已经抽筋的肠子,一本正经道:“我就这水平,你要是嫌弃,你自己找别人去吧!反正我已经尽力而为了。”说着,大步向师部走去。
八月中旬,武汉会战开始了。 龙者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