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山群岛位于长江口以南、杭州湾以东的浙江省北部海域,古称海中洲。这里风景秀丽,四季分明,无数的小岛星罗盘布,美丽的景点数不胜数,实在是旅游隐居的好去处。
长航港务有限公司,是隶属于舟山港旗下的一个运输码头,每天的货物吞吐量几万到十几万吨不等,算是一个大中型的物流港口,这里并没有重工业的原料,主要以集装箱运输为主,间或也做些木材和渔业贸易。
新年刚过,各行各业都开始忙碌起来,码头边停泊着一艘艘的等待卸货的商船,几台巨大的起重机紧张有序的作业,来来往往的大卡车一辆接着一辆,货场堆得满满当当,看着蔚为壮观。
偌大的办公楼看着气派无比,总经理办公室内,葛九打完一通电话后,点根烟靠在舒适的椅子上等人,面前的烟灰缸里有许多熄灭的烟头。自从卢思雨死了后,他的烟瘾越来越大了。
不大一会儿工夫,野狗和小虎进来了,葛九瞅了瞅两人,又把眼睛闭上了,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先说话的是小虎,“我们查到了,陈飞和那个叫金婷婷的女人去了三台村,接走了一个老太太,好像是您的师妹阿凤。到了魔都时,姓陈的好像起了疑心,为免打草惊蛇,我就放弃了跟踪。”
“阿凤.....陈飞.....金婷婷......”
葛九默念了几遍,又问道,“有没有查清楚,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阿凤不是一直在山上嘛,怎么会认识他们?”
小虎道,“回来后我们去查了陈飞的资料,得知他早些年曾经拜田道尘为师,两人关系情同父子,那个叫金婷婷的以前杀了何小鹏的父亲,后来逃难到了三台村,据说也是田道尘的弟子。”
妈的又是田道尘,这老头死了还不让我安生,哪找来这么厉害的两个徒弟,专跟老子过不去。
葛九忍住想爆脏话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头脑保持清醒,他要是早知道田道尘有这么层关系,当初怎么着也不会痛下杀手。
“那你有没有查到陈飞的家庭住址,那个叫金婷婷有什么来头。”
有了前车之鉴,葛九谨慎多了,他可不想再莫名其妙招惹什么大人物。
这段时间他吃了大苦头,手底下那么多场子被砸了,本来他还想着送点钱给陈飞了事,没想到陈飞压根不搭理他,拼了命的反黑,若不是上头有人,估摸着连大本营都要被拆了。
“查到了,他老婆孩子都住在外环西路,姓陈的可能是怕人报复,自己一般都住在公寓里,那个叫金婷婷的丫头,父母都死了,没听说有什么背景,您说咱们要不要......”
小虎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只要葛九一声令下,他就去做了两人,一想到被金婷婷拿枪顶着头,小虎就浑身都不自在。
葛九却没能让他如愿,“事情都搞成这样了,不要节外生枝,你还是去盯着他们,要是陈飞接下来有什么异动,我会通知你动手,记住,到时候不要拖泥带水,打蛇不死后患无穷。”
“嗯,知道了。”
小虎答应一声出去了,葛九看了看野狗道,“你那边查的怎么样了,何小鹏跑哪里去了呢?”
“据可靠的消息称,这小子把帮里的秘密告诉警察后,获得了宽大处理,金婷婷把他转移到了魔都,具体是放了还是服刑了,目前还没有查出来。”
野狗说话始终低着头,作为一个潜逃者,他很清楚葛九并不信任自己,若不是现在黑帮缺人,加上小虎极力的保荐,他恐怕早就被清算了。
“然后呢,不要告诉我,你一点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查到?”
葛九眼神渐渐发冷,心里动了杀机,这个叫野狗的人心机很深,如果不能为他所用,还是趁早除了比较好,免得夜长梦多。
“不......不是......我还查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冰冷的目光如芒在背,野狗打了个寒噤,“虽然不知道何小鹏的下落,不过我查到了他老婆在哪里,据王涛的小弟交代,何小鹏把他老婆送到老家白石镇去了,另外.......”
“另外什么?”
“另外我听手下的弟兄说,王东在一次喝醉酒后,说您做事不仁义,寒了底下人的心,不然何小鹏不会背叛您......”
“放屁!”
葛九压不住火气了,猛地一拍桌子,“这王东不是个东西,把何小鹏介绍过来害人,老子还没找他麻烦,这孙子还敢说我的不是,你现在给我把他抓来,还有何小鹏的老婆,不论死的活的都要!”
“嗯,我这就去。”
野狗松了一口气,出门时后背都湿了,要不是他当机立断把王东拉下水,葛九肯定要清算他,现在好了,他终于自由了,到时候是跑是留再看着办吧。
至于王东,管他呢,反正他早晚都要死,能利用一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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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溪市客运站,一辆不起眼的小车停到公交站前,有人当是载客的私家车想进去,却不料被司机叽里呱啦一顿训,翻了翻白眼又去等公交了。
“钱大师,谢谢您了,我就在这里等车,您路上慢点啊。”林晓慧道。
“嗯,你们也小心一点,春节期间小偷多,注意点。”
钱书光点点头,又对李石道,“小伙子加油啊,结婚了记得请我老人家过去喝喜酒哈。”
说完绝尘而去,留下一对尴尬的小情侣在风中凌乱。
“喂,你怎么都不知道说话?”
林晓慧挽着李石的胳膊,道,“这次回家见我父母,你可要表现的好点,不要那么老实知道嘛?”
“我尽量吧,但是他们问起我该怎么说?”
“实话实说呗,反正我平安的回来了,我爸不会怪罪你啦。”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车子来的很快,站台上的人一窝蜂的往上涌,李石利索的上去给林晓慧占了个位置,等到车辆发动后吗,林晓慧问道,“刚才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了......”
.李石笑笑,把头望向窗外一排排树影。
他心里担心的不是林晓慧昏迷的事,而是如果林晓慧的父母问起他的家世,他又该怎么回答。难道说自己是个孤儿,没读过几年书,而且还得了精神病找不到工作?
这些话他不能跟林晓慧说,告诉她也没有用,最多就是两人串通好一起骗长辈,可是这样不是长久之计,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嗯,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不愿意跟我回去呢。”
林晓慧把头靠在李石的肩膀上,“等一下给你买一套衣服再回去,你不要怕,我爸妈都是本分的人,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江川县离玉溪市不远,半小时就到了,林晓慧带李石去剪了头发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又给父母买了点礼品。
付账的时候,李石要掏钱,却被林晓慧拦着了,“你傻呀,你那几万块钱留着多好,万一定亲要用钱,你拿不出来怎么办?”
一席话说的李石挺难为情。
对一个男人而言,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在最没钱的时候,遇到了那个最想照顾一生的女孩。
云南这边山多,前两天刚下过雨,回去的路很泥泞,李石心疼林晓慧,俯下身背着她赶路,路的两旁是稻田,一茬茬齐根的枯黄稻草,表面覆盖着一层霜,林晓慧指了指远处的村庄,“诺,顶头那间就是我家,你快把我放下来,让人看到不好。”
农村里正月是最空闲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在打麻将,林根平知道女儿要回来,早早就准备了大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声中,左邻右舍也过来凑热闹,盯着李石看来看去,就跟去动物园看猴似得。
李石也不傻,赶紧拆了包烟见到人就发,林根平对李石印象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发作,接过烟,冲楼上喊了两嗓子,“秦苗,晓慧回来了,快点下来。”
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中年妇女很快就跑下来了,抱住林晓慧就哭上了,“晓慧呀,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和你爹都要寻死了!”
林晓慧眼泪下来了,紧紧地抱着秦苗,“妈,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邻居都知道林芝的事,纷纷在边上安慰,人回来了就好,好人有好报......李石被撂在一边,也没人搭理他,尴尬到了极点。
围观的人散去,林晓慧被秦苗拉到房间去了,林根平到厨房做菜,李石跟过去帮忙烧火,林根平终于开口了,“你就是李石对吧,你跟晓慧是不是在谈恋爱?”
问的这么直接,李石有点懵了,看林根平脸色铁青,只好硬着头皮答道,“嗯,我对晓慧是真心的。”
“真心,呵呵,真心能当饭吃嘛?”
林根平冷笑,“我就不说这次晓慧昏迷的事,我之前给你垫付的医药费,你到上个月才还完,你连自己都养不活,你觉得你能照顾好晓慧嘛?”
医药费还了?李石一愣,忽然就明白了,肯定是林晓慧怕家里人多心,省吃俭用把钱垫上了,难怪在敦煌见到林晓慧的时候,她那么的消瘦,敢情是为了给自己还债,没舍得用生活费。
李石鼻子一酸,这傻丫头,真是傻的让人心疼。 懦夫的修道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