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船上让我们觉得有些问题,所以我让海子将刚刚捡到包里的金条全部放下,我们就下了巨船。
庆叔对我说道:“看来当年英国那支探险考察队里也并不尽是一条心呐,他们或许发现了什么。”
我灵机一动,说道:“你是说他们一定是找到了什么,然后半路之中就起了争执,那禁婆可能就是他们之中某人所化,冤魂不散而形成的?”
“应该就是这样,这巨船上面的一切都吻合。”
林泉道长此时也走过来,“好了大家,咱们该继续前进了,这个地方阴气甚重。”后面的海子也闷闷不乐地跟了过来,我看的出来他还在想那两包金条的事。
“行了海子,只要咱们找到那个太阳墓葬群,那些好东西多的是,都给你留着呢,你犯得着为这些东西发愁吗?”我搂着他的脖子安慰道。
海子道:“你当然不心疼了,那可是两大包金条,都是money,那……咱们可是说好了,下一次要是再发现值钱的玩意,我可绝对不会再放手了,就是再邪门我也要拿走!”
“行行行,没人跟你抢。”我们都相视一笑。
“出发穿过罗布泊,目标——蒙古汗国,寻找太阳墓葬群!”庆叔伸出手指着一个方向。
从幽灵古城里面出发,海子开着车,我们没有停留,再次启程出发,在一路上经过我们反复的推敲,罗布泊附近,也就是蒙古汗国的边境沙漠,那里应该就是我们要找寻的最终目的,当年的那支英国考察队,在那里也曾经有记载。
至于那所谓的怪异蠕虫,我们倒还真没有见到过,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
“你们看这里,在罗布泊的西北方向,曾经是古楼兰国的国址,这个消失了数千年的地方一直以来引起争议,而且众人口中不一,文件资料到了这里就出现了断层。”庆叔拿着笔一边画着一边对我们说道。
林泉道长也深表同意,点头道:“从前面两支国内外考察队的行走路线来看,基本上咱们算是与他们吻合,那么这样下去到了罗布泊附近一带就消失了,最后传出来各种言论。”
“说的没错,而且到了这里几乎都了无音讯了,这里是新省与蒙古汗国的地界的唯一接壤地,从地形上来说仍旧处在沙漠之中,这古楼兰的国址有大问题,咱们应该去看看!”李叔也分析道。
“好,海子就去这里!”我说道,目光之中露出坚定的神色,因为我隐约能够感觉到这次的行程应该没有错,而且目前看来唯一能够解释的通的也就只有这种了。
“太阳草,我一定会找到你的!”我心里念叨着,这是救活雪儿的唯一办法,我一定要拼死也将其找到。
等我们顺着一路往东北方向前行,地势逐渐趋于低缓状态,应该是到了盆地地区,在半路上,我们再次下车聚餐,补充体能,解决一些问题。
林泉道长吃着十里铺的烧鹅,道:“这烧鹅真不错,没想到你们家乡也能有如此美味。”
海子递过去一瓶烧刀子,他给每个人割下一大块风干腊肉,“可不是,我们鱼尾镇最出名的美食,其他不敢说,这十里铺的烧鹅可是独一家,每天就卖那么五十只,你就是再有钱晚了也买不到!”
一口烧刀子下肚,一路上的风尘都被驱散殆尽,我们每个人都感觉身子暖和多了。
林泉道长告诉我们,这罗布泊大有来头,“古罗布泊诞生于第三纪末、第四纪初,在新构造运动的影响下才被分割成为几块洼地。
先秦时期名著《山海经》将其称之为‘幼泽’。曾经因为很多河流汇聚于此,形成了巨大的湖泊,在1921年,塔里木河断流,湖水增加了一部分。
1942-1962年,这二十年里,湖水面积锐减了六百平方公里。
70年代以后干涸,主要原因就是因为这塔里木河两岸的人口骤然增多,河水的长度急剧萎缩,导致这罗布泊干涸。”
这些我们都清楚,庆叔继续补充道:“也就是说主要是因为气候变迁以及人类活动的影响,导致了上游的水源减少,直至干涸,现在剩下的就是大片的盐碱地。”
海子突然说道,“大家还记得80年代发生的那件神秘事件吗?就在罗布泊。”
我反应过来,“你是说双鱼佩、彭加木事件?”
海子点点头。
要说到这个彭加木事件绝对是20世纪,一大最具悬念的事件,这就是当时在英国考察队之前,来自本土的一支考察队,而彭加木本人就是其中一个考察员。
这支本国的考察队实现了第一次由北到南,横穿了罗布泊,打破了魔鬼湖的神话,但是这个姓彭的考察员却离奇失踪,无迹可寻!
而且他的失踪让整个当局都派出了十多架飞机,甚至是数千人进行了拉网式的寻查,可是结果人尽皆知,进行了两个月的搜寻,尽然无果而返,这其中的原因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后来新闻报道之后,各种传言满天飞,有人说是被其同行的考察队员杀害了,就是因为发现了那个双鱼佩,争执之下被杀害;还有更离谱的说是被什么外星人接走了,每每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好笑。
总之什么说法都有,怪异的很,就是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准确说法。
不过除去这些我们还知道,罗布泊是三大雅丹地区之一,它的南岸和北岸均不同,那里有很多珍贵的地貌和河流遗址,比如孔雀河、红柳沟、古胡杨林等等。
等我们达到之后,看到这片伟大的地区,才被深深折服,但是这里经过这片罗布泊数代人的治理,已经有了起色,胡杨林的种植范围被扩大,显然是为了阻挡盐渍化的程度。
我们才知道这里还居住着一种罗布泊人,他们世代守卫着这里,我们在这里受到了最热情的招待,在一个小型人工湖旁边,生长着几株胡杨树,一处房屋,炊烟袅袅……
我们五个人围坐在石桌旁边,一位年迈的大婶和大爷,为我们端来热气腾腾的罗布麻茶,这位大爷告诉我们他们罗布泊人都是古维吾尔族的人民,他们世代居住在这里,不种五谷,不牧牲畜,唯一小舟捕鱼为食。
“我们罗布泊人有自己的民俗、民歌和故事,你们想听的话我可以给你们说来。”老爷子穿着一身罗布麻制成的衣服,抽着大烟袋,对我们讲道。
一口罗布麻茶下肚,耳边一直的嗡嗡声都没了,我们觉得头脑似乎也清醒了许多,老大爷告诉我们,原来这茶是由几十种材料做成的,可以治疗很多犹如感冒之类的病症,常喝的话还能延年益寿。
“大爷怪不得您现在看起来这么年轻,您今年贵庚?”我轻声问道。
“八十有四咯,不年轻不年轻,比不上你们这些小伙子咯。”老爷子笑着说道。
“不是吧,八十多还这么健康,老爷子您谦虚了。”海子有些瞪眼。
“哈哈,你们可能不清楚,在我们这里,八九十岁那都算是好的劳力,甚至还有很多一百岁的都是刚刚结婚的新郎,罗布泊人的陪嫁,那都是一个小海子!”
“小……小海子?啥玩意?”海子有些不解。
老爷子抽了一口大烟袋,顺手指着前方的那片开垦出来的人工湖道:“呐,小海子就是自己开垦出来的小湖泊,这对我们来说就是生命,哪家里要是有很多小海子,那我们镇里的女人都会抢着要呢!”
“呃。”我们相视一眼,我内心都觉得罗布泊人的淳厚与善良,这可能就是这种原始居民的一面吧,只可惜我们都被现代生活所同化了,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听说了我们是从黑戈壁一路过来的,而且跨越了整条绿色走廊,前行了上千里的路程,就连老爷子也着实是吃了一惊,对我们竖起了大拇指。
“其实在当年也有一支队伍来过这里,跟你们一样前行了上千公里,说是要进行什么文物保护,嘿!还别说我们这里别的没有,这些文物旧址啥的多得是……”老爷子道。
我的内心一动,急切地问道:“比如呢?”
“太多了,孔雀河、太阳墓……” 赶尸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