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那小屋做不大好吧,要不我们去酒店开一间大床房?”我小声试探地问道,
“不用了,在你屋子坐一坐就好,那里有感觉。”江雪道。
有感觉?我还以为江雪是故意刺激我。我瞬间有些膨胀,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
已到了晚上十二点,街道几乎没什么人了。
到了出租房,为了避免打扰,我刚将门反手关上,倒有些不好意思:“我还没准备好呢雪儿,其实我上次……”
唔!
我只感觉到自己的嘴,就那么被两只甜蜜的花瓣给堵住了,一股馨香钻入我的鼻子。
我一下脑袋就蒙圈了,看着面前的江雪,我一下就小虫上脑,有些吼不住。
我笨拙地试探着,学着电影里的人物,手也不大老实,触摸到了那惊人的弹性。
本想着搞一个法式接吻,可搞了半天,我自己都差点岔气,就在我我头脑发热,整个人都进入状态的时候,谁知江雪突然睁开眼,从我怀里挣脱出去。
这让我有些措不及防,我已经难受无比,可是又不得不装出圣人模式,我没有乘人之危,我们用炽热的眼神互相交织着,“雪儿我……”
江雪用手挡住我的嘴,吃吃一笑,我一下就陶醉了。
“嘻嘻嘻平哥我知道,别说了。”
“平哥我要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江雪要离开,让我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这次我都打算学一次雷锋无偿奉献了,杜蕾斯都准备了。
谁知道江雪却不做了,我一下有些憋的慌,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泄可发。
“这就离开了?”我有些懵逼。
“那我……送你吧雪儿。”我从牙缝里艰难挤出一句话,仍旧心有不甘。
我正要开门,谁知道江雪突然半跪在我面前,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雪儿,你……”
完事后,江雪这才满意地舔了舔嘴唇,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江雪的背影,碎花洋裙淡淡的馨香,似乎还停留在我鼻端……
等江雪走后,我追了出去,没想到一转眼就不见了她的身影,那一晚我都辗转难眠,身上还有那种独有的香味。
虽然江雪走了,还说了些莫名奇妙的话,但是我心里却十分高兴。也这是因为这次,我知道我跟江雪间的关系已经更进一步了,多年的屌丝生涯瞬间点燃了希望。
只要这样下去,我努力在公司干个一两年,在山阳县争取买个小窝。
我的脑海里,一个个宏伟蓝图开始计划起来……
“对,我要努力!”我给自己打气。
可是下来,让我郁闷的事情发生了,一下就打击了我的积极性。
因为从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江雪,直到一周后的那天发生了那件怪事。
接着,我接连去了竹石沟好几天,在江雪家,根本没见到她的影子,家里外围的篱笆院里,第一道红门大开,只有那条土狗,死乞白赖地趴在院里。
而江雪的奶奶,那个老太婆也不见了人影,我几次想闯进里屋瞅瞅,但是想想还是忍住了冲动。
这几天都没有走脚,一连两三天,我晚上都借空,在江雪家院子的石凳上坐一会,我整个人像是失了魂,没了精气神,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胳膊上的五色手串,我似乎又回到了那天看电影,江雪亲自为我戴上。
我多么希望江雪能够出现……
白天没事的时候,我变得很嗜睡,一周都没有看到江雪,让我几乎都快疯掉了。
可接下来几天,发生了一系列怪异无解的事情,比如:
我有时经常把时间搞反,明明记着接下来要做的事,却干完成了,或者做过的事却重复了一遍;我早上吃早点,喝的豆浆明明放了糖,喝到却是苦的……
当然大多都是小事,有一件事吓得我半死,因为前天我坐公交在厂区下车,竟然在街道看到了当年的小学数学老师!
而我真正的数学老师,明明在四年前就死了,我记得清清楚楚,在我入行走的第一脚,就是他的尸体!
我有些恍然,心突突突的跳,一路上我都暗自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或许,那只是两个长得十分相似的人而已,或许也是我精神恍惚看错了。
我也清楚,人有的时候在某种情况下,确实能产生错觉,原因也是多方面的,这可能是因为我长时间想念江雪的原因。
我来到公司住处,喝了一大杯水,这才喘口气。
滴滴滴~
手机响了,我低头看了一眼,是石磊打来的。
“来趟办公室陈兄弟。”
我来到二楼办公室,里面仍旧什么都没变,跟我第一次来一模一样,“有什么事啊石老板?”
石磊进门就笑眯眯看着我,先是扔给我一根熊猫,又从抽屉摸出一张建设银行的卡,我心中一喜。
果然,石磊接着说:“陈兄弟,你这两周干的真不错啊,我们公司真就缺你这样的老匠人,像那些新手真他娘…猥琐的跟屌丝一样!
你看前段时间广元和凤仙的新闻报道,连人女尸都不放过,这事幸亏没在我们山阳发生,要不咱们公司说不定业务都得受到冲击。现在这些个客户都敏感的很,特别是那些苗人,都是死封建。”
石磊还指了指脑袋,“这些人转不过弯,不过这还就是咱们湘省本地特色,不然估计不止尸体,连土地都要被火化了呢。虽然说封建迷信要不得,但是有时候这玩意还真不是假的。”
“这张工资卡以后是你的了,这月的工资我已经都打在上面,提前发给你,好好干啊陈老弟,好几个客户回复都说你人老实稳重,我看好你。”
“有啥要求可以给我提,别憋在心里。”石磊吸了口烟。
我没有客气,拿到钱也有了些底气,顿时感觉精神一振,可是瞬间我又萎靡下去,满脑子想的都是江雪。
她到底人去哪了?连句话也不留,电话也打不通。
就在这时,我抬头发现,石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我看到他面色变得严肃无比,双眼直勾勾打量着我,让我有些不解,一时间,我也觉得气氛稍微有些怪异……
“怎么了石老板,还有什么问题?”我好奇问他。
“陈兄弟……你走脚这段时间干什么了?有没有遇到什么事?”石磊压低声音说。
我看他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忽然,我猛的想起第一天他对我的叮嘱,还有李叔对我说过的话,只是事后完全抛在脑后了。当然我跟江雪的事,即便如此,我也并不打算说。
“没什么,可能没休息好吧。”
见我的样子,石磊摁灭了烟头,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说话。
刚刚发了钱,我一下就感觉有了底气,这俗话说的好,钱是人的胆,没钱是万万不行的,以前没钱就只能整天吃泡面。
我给李叔打了一个电话。在整个永安公司,也就李叔跟我关系好点,有什么大小事我也愿意跟他说。我看李叔一个人也怪可怜的,我就趁机叫他出来喝酒,准备小酌一番。
在不远处的一家湘菜小饭馆。
我们爷俩要了一盆醋泡花生、一盘土鸡炖花菜、一盘酱牛肉,还有一盘三色金针菇,最后还要了两瓶烧刀子。
这烧刀子是我们山阳本地特产,酒香醇厚,带点微辣。在山阳有两大特色酒,一为烧刀子,二为桃花酿,不仅深得我们本地人喜爱,而且从西州等各地来的游客,也都得点上那么一壶。
“这两荤两素,两瓶小酒,算是齐了。”我一边搓手,一边煨酒。
李叔抽了口他的旱烟卷,指着我说:“看来你小子是发工资了。”
我干笑两声算是承认了。 赶尸匠